被大学室友坑去国外出差。
结果被人下药，险些吃干抹净。
情急之下，拨通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对方的声音温柔到能掐出水，「瑶瑶，我们这次的冷战，有点久哦！」
「哦你大爷！分手都五年了！赶紧来当初……捉你奸的酒店救我！」
01
这趟出差，本来我是极力拒绝的。
因为出差的地点，满满都是我的黑历史。
但我的大学舍友兼顶头上司苏婉，一本正经道：「这次的单子够我们吃三年，楚瑶，底下人努力这么久的方案，就差这临门一脚。人人都说你是我的关系户，没文凭没能力。我也不好解释，当初你的入学成绩比我还高三分，可惜因为作风有问题，被学校开除了。」
苏婉说话很刺耳，外头人都窃窃私语。
可我一个孤儿，没学历没背景。
失业多年，只有苏婉愿意帮我一把，不论真心假意，都是我唯一的出路。
飞机抵达机场，我满脑子都是一个烂到极点的人渣。
心中默念，千万不要遇到周裴安。
约见的客户不仅长得贼眉鼠眼，心思也很歹毒。
把签约地点选在高端的酒店内，我极力抗拒他递来的一切食物，却还是没躲过
他在我的保温杯里下药。
跌跌撞撞逃出房间，又被客户拽着头发拖回去，双腿发软的绑回了床上。
情急之下，我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连我都震惊，五年了，为什么还记得周裴安的电话。
周裴安的声音温柔到能掐出水。
「瑶瑶，我们这次的冷战，有点久哦！」
我深吸一口气，眼见客户裸露大肚皮，就要扑上来抢手机。
我大喊道：「哦你大爷！分手都五年了！赶紧来当初……捉你奸的酒店救我！」
周裴安出现的速度，快到令人震惊。
客户还没解开皮带，展示他的小活，房间门就被踢开。
「你说巧不巧，正好今晚我住楼上。瑶瑶，我们都抓到对方一次奸，算不算扯平？」
周裴安倚靠着门，还有闲情逸致与我谈条件。
客户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滚出去！哪来的小毛孩，这酒店怎么回事！安保都没有吗？这破门怎么一踢就开！」
周裴安拿了一件浴袍丢我身上，让后头乌泱泱的安保人员冲进来。
他眼神轻佻，不忘嗤笑我。
「再饿，也不能饥不择食，怎么连这种货色都要了？」
被嘲笑的客户再一次破防，指着周裴安鼻子骂，「你……你算什么东西！知道我什么背景吗？周家……」
周裴安笑容依旧，把保温杯里的水，直直往客户嘴里灌。
「把他脱干净，等药效起来，就丢市中心马路上。」
客户还在叫嚣，「你敢！我舅舅是周家的司机！」
周裴安笑吟吟抱起强撑的我，众人纷纷让道。
「看来，我要换个司机了。」
在周裴安的怀里，我愈加难以抵抗药效。
每走一步，都会擦过他强壮有力的胸肌。
太折磨人，我怀疑他在故意颠我。
努力想脱离他的怀抱，却被抱得更紧。
「乖乖忍一忍，我不想在楼道上办你。」
「大可不必！周总，我回去泡冷水澡就行，多谢您的江湖救急，咱们继续相忘于江湖！」
我双脚刚碰地，腿软的直接跌倒。
这死变态客户，到底用了什么猛药！
02
一双手将我揽起来，周裴安靠在我肩膀上。
「从你下飞机，我就在等电话。瑶瑶，你回到我身边的方式有点老套，但很有效。」
我头皮阵阵发麻，一口咬他手腕上。
奈何口中没有一点力气，只在他手腕处留下一个淡淡的牙印。
周裴安拦腰将我抱起，「乖乖，过会……让你慢慢咬。」
我用劲推开他，「你是不是神经病啊！因为你出轨，我们分手五年了，这期间没有任何联系和解释！现在……我们就是陌生人……」
周裴安突然拉我入怀，狠狠吻下来。
或许是药效发作，让我无非抗拒这个诱人的吻。
手指掐进肉里，我勉强稳住心神。
「周裴安，我不要你了。从前不要，以后也不要。」
他抚摸我的脸，带着无限眷恋。
「我们可不可以，只谈现在，不谈过去和未来。」
像一击闷棍，隔了五年，再一次袭中我的头。
一个富可敌国的继承人与无依无靠的孤儿，有什么过去和未来？
所以他无所谓出轨，无所谓我的离开，无所谓我们之间能否重来。
只一味强迫我，接受他的荒唐。
周裴安拽着我进他的专属房间，甚至来不及开灯，急切的把我压在门上索吻。
身体燥热难耐，心却毫无波澜。
得不到热烈回应的周裴安，将我推在柔软的地毯上，开始解我的衣服。
突然他停下动作，亲吻我的眼睛，似乎带着不可置信。
「为什么要哭？难道你不想我吗？」
「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从来不给我选择的权利！就算被下药，你也不是我唯一的解药，我嫌你脏。」
我永远不会忘记，五年前推开的这扇门。
床上两具交缠的身体没有丝毫惶恐，他是如此淡定的看着我。
「瑶瑶你不乖哦！来早了。」
周裴安一言不发起身离开，转头却给我准备冷水澡。
我裹紧浴袍，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浸入加满冰块的浴池中。
周裴安坐在阶梯上，撑在浴池边，一只手放在池中，给我试着水温。
他的桃花眼死死盯住我，恨不能长出透视。
「瑶瑶，我们可以一起洗吗？」
我背对他，无视他的间歇性发浪。
不知道过了多久，逐渐感受到理智的回归。
我起身想离开，却发现浴池旁的周裴安睡着了。
小心翼翼，可起身溅起的水滴，落在他脸颊上。
周裴安一把抓住我的脚腕，「你要去哪里？」
「回国。周总，我是来出差的。」
「瑶瑶，再陪陪我好不好？」
「不太好，毕竟正常人遇到女生被下药，会送去医院，而不是另外开个房。」
周裴安松开我的脚，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样湿漉漉走出去，太诱人。我让秘书送套衣服来。」
他站起来，突然一阵摇摇欲坠。
一个巨大的水花，周裴安向后倒去。
我怕他后脑勺着地，死我面前。
条件反射伸手拉他一把，却被一起拖入水中。
我的手下意识给他挡头，狠狠砸在了浴池边沿，疼的眼泪都要落下来。
「你低血糖啊！这么大个人，站都站不稳。」
「是啊，我好想吃糖。瑶瑶你在骗人，明明那么在意我。」
03
周裴安见水下的我们紧紧相贴，又捧着我的脸吻上来。
所幸，外头响起门铃声。
我见他还不松开口，直接一巴掌呼上去，气呼呼逃出水里。
顾不上手腕的疼痛，一开门又是老熟人。
周裴安风情万种的丧偶女秘书。
管言手里提着一件价格不菲的礼服，看到开门的是我，明显一愣。
「楚瑶……好久不见，这是周总要的女伴衣服。」
我拿过衣服，一声不吭去浴室换。
衣服合身的仿佛量身制作，果然阅女无数的周裴安，眼睛就是尺。
刚要开门，就听到管言压抑的哭声。
「她就那么好吗？裴安……我宁可每天看见不同的女人，也好过是她！」
「我和瑶瑶没有正式分手。」
「清醒点！楚瑶在你最难的时候，头也不回跑了！现在看你好些，又舔着脸回来，那我这些年算什么？」
「管秘书，我从没要求你做任何事，包括开始或结束你的婚姻。」
我记得管言的婚姻，只维系了一个月。
对方是一名白人警察，死在了一场围剿行动的前夕。
我找不到合适的契机走出去，但我的手机很懂事。
在桌上一遍遍响起来，好似催魂。
我蹑手蹑脚穿过他们中间，接起电话。
那头传来撕心裂肺的怒骂声，「楚瑶！你是不是老毛病发作，连客户都勾引！要不是看在我们同学一场，我会给你这个被学校开除的垃圾介绍工作？马上去和客户道歉，不论用什么办法，今天签不到合同，马上滚蛋！」
刚想解释，那根本不是正儿八经的客户。
周裴安一把抢过我的手机，「这种烂工作，有什么好解释！」
电话那头的苏婉冷冷一笑，「楚瑶，你又在外面认识什么野男人？大学时候就被人玩到流产……果然垃圾就该丢垃圾桶里！最后警告你一次，我下飞机前，要看到签好字的合同！」
我匆忙按掉电话，还是被周裴安听的一清二楚。
他抢过我的手机，丢入管言的怀里，咬牙切齿道：「把这疯女人带过来！什么手段都可以，只要那张嘴能说话。」
我拉住管言，「管小姐！我会和朋友解释清楚，用不着你们出手。」
管言并不在意我的话，自顾自离开。
我转头又对周裴安发火，「那是我大学舍友啊！也是唯一肯给我工作的朋友，你凭什么干涉我的私事。」
周裴安捧着我的脸，柔声安慰。
「瑶瑶，朋友不会骂对方是垃圾。她非常讨厌你，给你介绍工作，也是想羞辱你。」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所以，我们曾有过一个孩子？」
04
痛苦与窒息几乎席卷我的脑子。
不想回忆，也不能回忆。
周裴安轻拍我的后背，「没关系，你不想说就不说，我会问你的朋友，但不会给她选择的权利。」
我拉住他的衣袖，眼泪一颗颗掉落。
「那时候……我一直乖乖吃药，不知道为什么会怀孕，我知道你不会要……你怎么可能和我结婚生孩子，所以我很识趣……先一步去医院……」
他突然掐住我的脖子，眼中一片猩红。
原来周裴安也会哭，「你还要我怎样！凭什么料定我们不会结婚？楚瑶，我带你见过我爸妈，义无反顾带你出国留学……是不是要挖出我的心，你才信……」
我被掐的喘不上气，脸色苍白。
周裴安松开时，我连连咳嗽，却有种难以言喻的畅快。
「那年我大二，就读全球排名第一的学校，本该前途无量！而不是因为你或者孩子……被学校开除！其实就算你没出轨，我也打算分手了。」
「楚瑶，你总是这么有种！滚！」
周裴安掀翻桌子，整个人止不住颤抖。
我赌着气不走，「叫管言回来！我们的矛盾别牵扯苏婉。」
周裴安突然直挺挺倒在地上，开始痛苦的扭曲。
「你怎么了？周裴安！你口袋里有没有疼？」
我翻遍他身上，只摸到一个小手机。
一只蓝色老款手机，上头还有手编的小熊挂件。
那是我拿到奖学金，送他的第一份礼物，上头的挂坠是我亲手编制。
手机密码还是我的生日。
我强忍眼泪，想拨打管言的电话，然而里面只存了我一个人的号码。
备注还是【必须一秒内接听】。
眼泪一颗颗滚落。
我们在生命的至暗时刻，曾紧紧拥抱，温暖彼此。
我和周裴安是初中同学，一个无父无母的顶级天才，一个玩世不恭的富二代，开始了长达十多年的极致拉扯。
他读书不行，追人却是一绝。
会一掷千金哄我开心，会抛下一切，跟我出国上大学。
出国那年，他父母车祸去世，留下一个庞大的烂摊子给他。
周裴安两国跑，精神紧张的无法正常入睡，只有抱着我才能闭会眼睛。
我以为他会撑不下去，转手卖掉周家。
可年纪轻轻的周裴安，不仅重新撑起周家，还让医药起家的周氏越做越大。
此刻倒在地上的周裴安，和从前个日日夜夜一样。
他无依无靠、痛苦万分，只能栽入我的怀里。
他搂着我的腰，将嘴唇咬的毫无血色，才一点点睡着。
我把他搬到床上，脱掉他潮湿的衬衫。
才发现周裴安瘦的能看见骨骼，原本这些位置都是肌肉。
我检查他的手臂，深深浅浅的痕迹。
置身黑暗的人，怎么可能洁白无瑕。
苏婉说的对，垃圾就该丢进垃圾桶里。
我起身离开，顺便带走小熊手机。
决定去机场碰碰运气，希望可以先一步救下苏婉。
路上，小熊手机一直有电话进来，我接听后发现不是管言，马上挂掉。
有个人换了三个号码打来电话，终于忍不住破防了。
「老大！求您换部手机吧！一点听不见你的声音！这玩意掏出来，我都替您羞耻！言姐要的人，从机场抓回来了，现在……方便送上来嘛？您一晚上要两个妞，忙的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