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精选完结:前朝公主VS腹黑新皇,复仇虐渣,穿越时空

惜筠聊小说 2025-01-08 17:32:45

 

 简介:女主有勇有谋,在回溯中解开谜题,逆转亲人身死的结局,一步步实现自我救赎,"涉过万水千山,求一人长生。"男主孤身入局,多次强行改变事情走向,只是为了女主能好好活着。他超爱女主的,在这个过程中,男女主一直相互信任、相互扶持、没有误会,最后苦尽甘来!

【文章片段】

“太子殿下。”

  那人继续道:“我们接到密报,昔日的端惠太子,今日也会来这上京的太师府。”

  他的目光扫视过众人后,语气明显越发冰冷,“他与我们燕云十六州有不共戴天之仇,纵使他今日可以躲过,日后,我们也会杀了他。”

  而楼若也终于在这一刻,拨开了浮在记忆深处的迷雾,想起上一次,那人在挟持了纪太师后,曾高声问过他一句:

  “你的好学生在哪儿?把他交出来!”

  虽与此时此刻截然相反的处境,但他始终都将自己的目的说得明明白白。

  他谁的命也不要,他来此,只是为了那一个人。

  可楼若清楚地知道,她的皇兄根本没能逃过锦绣十六年那场东宫的大火。

  他早已没了性命。

  太师府内众人亦明了此事,此起彼伏的声音中,皆是不可置信。

  “太子殿下不是早已……”

  “是啊,当年其他人或有活下来的机会。但东宫,可是烧得成了灰烬,怎可能有活人……”

  ……

  沈弃转了身,本想同楼若说几句安心的话,可她此刻,眉头紧锁,俨然听不进去。

  她想起适才回溯之前,她和齐元叙见到的那个人。

  林殊……

  几乎是皇兄身边片刻不离的文侍,他都有可能活下来,那皇兄会不会也……

  但很快她便否决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皇兄若能活下来,怎会隐匿三年,怎会忍心抛下她一个人,怎会任由上京城被钟王把持在手。

  于是她即刻收了剑,看似妥协地与那人相商,“太子殿下已经薨逝,阁下不必再……”

  但他没给她机会,径自打断了她,“公主殿下,我识得你。你的确天真烂漫,毫无城府。”

  “三年过去了,竟还如此相信你的这位皇兄。”

  “今日他既如此畏缩不前,我李凌倒也不必将他再放在眼里。取之性命只会是迟早的事情,公主殿下,后会有期。”

  言罢,他便飞身而去,留下众人心有余悸地望着楼若。

  不远处,太师唤她:“殿下。”

  楼若走上前,道:“太师。”

  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太师此刻眼里竟有些泪光,他低声问她,“可愿随老夫来一下。”

  这场秋雨已渐渐停了,宾客四散,偌大的太师府一时变得空空荡荡。

  楼若随着太师,一道去了后院。

  满地的落叶,平添了几分萧索之感。

  她听见太师的叹息,听见他悠悠开了口,“老夫还记得,当年你父皇将他交到老夫手中时的情景。”

  “那时他才刚刚启蒙,还是伏在老夫的膝上读书。可一眨眼,便成了东宫承明殿上正襟危坐的储君。”

  “时间过得真快啊。”

  这声叹息在此刻更像是悠长的思念,他无一日忘记,更无一日放下。

  在他眼里,“他始终只是老夫的学生。无论三年前如何,三年后如何,还请殿下若见到他,请他来一趟太师府吧。”

  他想再见见他最好的学生。

  *

  出了太师府。

  沈弃在马车外等她,但目光却落在眼前刻有“太师府”三个大字的牌匾之上。

  昔日荣光、不惹是非的太师府。

  如今早已被迫卷入权争之中。世人都觉得,作为他的妹妹,理应会得到兄长老师的支持。

  可这世上,哪有“理应”二字。

  太师心中最偏向的,还是只有他一人。哪怕在所有人眼中,他已经死了。

  楼若察觉到沈弃神情的异样,“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没什么。”

  他收回了目光,看向眼前的楼若,此刻她一双清亮的眸子里蒙上了些许阴霾,“太师说,让我在见到皇兄时,请他来一趟太师府。”

  楼若能感觉到,他心里是有底的。

  “你说,皇兄真的能活下来吗?那日,那么大的火……”

  沈弃明显心不在焉,但还是应了她的话,“当年之事,或许并非我们所想的那样。”

  *

  他们落脚于上京城的一处碉楼小筑。

  秋雨过后,伴随着更深的凉意,楼若惊觉自己身上在冒冷汗。

  沈弃与她额间相碰,感触到滚烫,轻喃了一声:“应是刚才受了风寒,有些发热。”

  他扶着她躺下。

  她不知从何时开始,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又是一场大梦。

  在漫天飞雪的大理寺外,她看见沈弃抱着一个女子,听见周遭不绝于耳的议论声。

  他们说:“那是那位殿下吧?”

  “怎么就死在大理寺了呢?不是都说陛下与她青梅竹马,情谊深厚吗?”

  “谁能料到呢……”

  ……

  那女子,竟是她吗?

  她就这么一路跟着沈弃,眼见他遣走了所有人,眼见他目中无神,眼见着周围从热闹非凡的上京城变成荒芜凄凉的郊外。

  他一刻也没有停下。

  他要去哪儿?

  倏忽之间,他给了她答案,他的脚步停在了一处。

  京郊皇陵。

  楼若看着眼前之景,蓦地生出了苍凉之感。她听他说,“阿若,回家了。”

  这是她的家么?魂归之所,她的父皇和母后葬在这里,哪怕他们并未同穴合葬,这也是她的家。

  沈弃坐在了皇陵最深处,同她靠在一起。

  她想起年幼时他和楼若从皇陵的甬道逃出京城,面对去路遥遥,楼若选择独行。

  “沈弃,我知道你在上京城还有家人,你和我不一样,你快回去吧。我一个人走……我会去长陵,你跟着我,我会拖累你的……”呜呜咽咽的声音让她不自觉变得越来越委屈,直至眼泪开始啪嗒啪嗒地落下来。

  她明明很害怕,却还是将他推开。

  那时他没说话。

  楼若不知道,上京城里沈弃的家,早已没了他的至亲。剩下的,全是恨不得吮饮他的骨血之人。他们所想,大概是沈弃最好真的死在叛乱之中。

  他是不会回去的。

  跟着楼若这个笨笨傻傻的公主,也挺好的。他想。

  至少,她是真心待他。

  这般想着,他的嘴角竟露出些笑意来。梦中的楼若在一旁,想要伸手去碰,却被一声:“陛下……”打断了。

  她看着他回过神来,看着他嘴角淡淡的笑意瞬间变得苦涩无比。

  他的目光游离中,瞧见赵庸身后跟了洋洋洒洒一群宫人,他开口问:“你叫他们来干什么?”声音已经变得嘶哑。

  赵庸只有径直跪下,“陛下,入土为安啊。”

  沈弃却还是没有动。

  赵庸不记得这一日他们与沈弃僵持了多久,或许有一天一夜,或许只有半刻钟。

  那是他第一次深切感受到哀莫大于心死这句话。

  他知道,沈弃的心死了。从景和元年的上元日起,从楼若真正离开他的那个雪夜起,沈弃的心就再也没活过来。

  楼若在梦里,突然想起自己在借尸还魂回来的那一天是中元节,她听见静妃的宫女说,每年中元节,沈弃都会去皇陵。

  那时她还奇怪,她明明记得他从不信鬼神之说,怎么会无端去皇陵祭祀。

  如今才知道,这哪里是无端?

  他到底还是信了。

  所以才会一年又一年地来此。

  傻子。

  ……

  她以为这一场梦终是要醒了,可再抬眼,却并非是在小筑内。反而是在宽阔的昭明殿。

  沈弃身边落满了大大小小的酒罐子,却又在听了那内侍几句话后,一个又一个地将其砸碎。

  “让她滚!”

  “你告诉她,让她坐好她的皇后之位,不要妄图再得到什么!”

  她看见清平就在殿外。

  她听不见她的哭声,但能看见她的泪痕。不知她又在那儿站了多久,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但楼若知道,他已经妥协了。

  他给了她皇后之位和无尽的殊荣,在世人面前,做足了帝后情深的戏码。

  即使这非他所愿。  

梦醒时分。

  已是第二日的黄昏。

  借着余晖,楼若才发觉,梦中的沈弃好像已经比她记忆中的消瘦了许多,连眼神也变得愈发深邃。

  不过三年啊。

  她轻声起了身,看屋内轩窗大敞着,便伸手想要去关上。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秋风竟少了些凉意。

  却在不经意间吵醒了正熟睡的沈弃。

  他抬眼不见她,急促地唤了声,“阿若……”

  或许在那三年间,在无数个这样的黄昏,他惊醒时,都曾这样唤过。

  只是无人应他。

  而如今楼若站在不远处,柔声应道:“怎么了?”

  “你醒了。”她缓步走过去,看他满眼的担忧,安抚道:“我在这儿,刚去关窗了。”

  本以为就此安心的沈弃会恢复往日的神情,却不料他眼中何时氤氲了些水汽,连出口的语气也带着几分留恋,“我好想你。”

  三年不见,恍如隔世。

  缱绻难忘。

  他终了还是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或许他知道,他们身上都有一些不得不做的事情还亟待去做。

  可在三年后他见她的第一眼,他还是想,想从此抛却一切,与她闲云野鹤一生。

  哪怕这最终只是个妄想。

  因为楼若的心思从不在他身上。在此刻,她还是做出了当初一模一样的选择,“我想回长陵。”

  这一年并非景和年间,她的舅舅还活着。

  她真的很想他。

  想再见一见他,在一切发生之前,见一见舅舅。

  *

  上一次在太师寿宴后,楼若也回了一趟长陵。

  在长陵城外,裴寂又找到了她。

  在分外萧瑟的古道边,躬身道:“这天下本就是楼氏的天下,裴寂愿助殿下重返上京城,登那至尊之位。”

  那时她问:“为何是现在?”

  在她颠簸流离的三年里,不曾明此志。偏偏又在此时,找到了她。

  那时她没等到这个答案。

  如今再相遇,她又问了同样的问题。

  裴寂却有了回答,“时隔三年,殿下第一次回上京城吧。也是第一次亲眼得见,上京这个吃人之地,会害死多少人。”

  “钟王非我心中明君,可要扳倒他,却实属不易。殿下,或许是当今时局下,唯一能与之抗衡的人。”

  “但殿下,首要的是不能再陷于长陵这囹圄之间。如今便是这个时机。”

  他言辞恳切,自觉她没有拒绝他的理由。

  可这一次楼若并未给他准确的答复,“裴公子,或许如今,并非这个时机呢。”

  言罢,便进了城,没给他再辩的机会。

  沈弃在经过时,看着他道:“裴公子,请回吧。”语气里竟有一丝戏谑的意味。

  这让裴寂顿觉窘迫。

  他们这是拒绝他了?

  入了城的沈弃,赶紧加快了脚步,同楼若并肩而行。见她眉头紧锁,诧然问:“怎么了?”

  “你说,裴寂到底会是谁的人呢?”

  她仍百思不得其解,这天下之大,到底是谁会让裴寂自甘臣服。

  又是谁,会对长陵军有敌意?

  沈弃怔在了一旁,面上明显心不在焉。楼若本欲开口,却被打断,“殿下!”

  “殿下回来了。”

  是齐元叙的声音。

  他不知从何处赶来,一身的土腥气,“寿宴还顺利吗?”

  在楼若忍不住被呛地咳嗽了几声,沈弃才悠悠反应过来,看着齐元叙的脸脏兮兮一片,问:“你这是什么情况?”

  眼前人被看得不好意思,干笑了几声。

  “没什么,大家正在比试呢。”

  听此,楼若顿时起了兴趣,“哦?长陵军中还有能把你打成这般样子的?”

  “那是大家心气足,如今都一心想着,同殿下再杀回上京呢。”说到此,他脸上多了几分傲气。

  或许是许久未见到这样的齐元叙,楼若竟有些恍惚。仿佛真的回到了这时候,自己也还是当年的自己。

  “将军呢?”

  可她接下来的一句,让齐元叙猝不及防地滞在了原地。

  他装傻充愣,“殿下要找哪位将军?大家这会儿都在……”

  “演武场”这三字他还未说出口,便被楼若先发制人,“别同我扯别的,你是不是又得罪舅舅了?”

  “看这心虚的样子。我不告你的状,舅舅在哪儿呢?我有事找他。”

  他无奈将目光投向沈弃,求助似地请他回答。

  沈弃此刻的脸色更是倏地白了,虽知无法相瞒,可话到了嘴边,依旧难以启齿。

  他不知该如何说。

  因为站在他面前的,是三年后的楼若,是新生的楼若。她的记忆有了裂缝,锦绣十六年的血与泪迟早会透过这道裂缝,侵蚀她好不容易修补好的一切。

  她不愿意想起的一切亦会被重启。

  他永远不会忘记,在那一刻,她撕裂记忆,同他说:“沈弃,我求你,不要让我想起这些。”

  她的泪落在他的身上。

  从那一刻,你不是便要独自承受一切了吗?

  沈弃。

  如今你要因天人永隔的三年、因孤独、因思念,要动摇了么?

  他此刻何止握着缰绳的手,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心都在跟着颤抖。他感到无边的寒意,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仿佛又回到了空落落的昭明殿,一个人从日落黄昏坐到天光大亮。

  他实在是怕。

  怕再一次失去她,更怕她落泪。

  楼若明显察觉到沈弃的异样,看着他面色出奇地苍白,看着他在不止地抖,便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你怎么了?”

  这突来的一丝温暖把沈弃从无边孤寂中拉了回来。

  他才发现眼前楼若正眨巴着眼望他,这是她很疑惑,疑惑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反应。

  甚至适才眼角的笑意还未完全散去。

  他道:“没事。”

  “今日累了,不若明日再去吧。”

  楼若虽不解,但看着天色已然暗了下来,长陵城已然入了夜。心想舅舅或许也已入睡,便应承下来,“也是,那明日我再去。”

  随即惺忪着眼,去睡了。

  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夜,除了她,整个长陵营都没怎么休息。

  *

  是日天大晴,艳阳高照。

  楼若的安稳觉睡醒后,依旧记着一早要去向舅舅请安。

  到了营内,见到沈弃,也没忘记他昨日的反常,“你昨日没事吧?可是想到什么了?”

  她以为他对裴寂背后之人有了猜想。

  可沈弃却反问她:“殿下对河东裴氏有多少了解?”

  楼若久居宫内,对裴氏最大的了解,便是听皇嫂提起过。

  “我皇嫂的母家好似是裴家的旁支,听她说,裴家几代皆入朝做了大官,为楼氏皇族殚精竭虑。”

  这也是为什么,裴寂会将正统身份看得如此重要。

  他毕竟算是裴家的嫡系,如今裴家这一代的兴旺皆寄托在了他身上。若无逆贼,恐怕他早已入仕为官。

  “可裴寂并不是一个以入仕做官为道的人,”说到这,沈弃还是思量了一下,改口道:“不,或者应该说他仅仅只想做那一个人的臣子。”

  那个人,是他背后真正效忠之人。

  是以在景和年间,即使他时常出入宫中,事事为沈弃谋划,他也从未入朝入仕。

  楼若心下明了,便准备向统帅的营帐走去。

  沈弃在背后叫住了她:“阿若。”

  这一次,他没有唤她殿下。

  她回了头,他却只是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等到楼若真正明白他这笑意时,沈弃已在帐外等了一个时辰,他不曾挪动一步,好似只是为了看她的第一眼。

  她从帐内出来,霎时觉得刚才还明媚的天,此刻竟灰蒙蒙的一片。

  沈弃迎上来,想要伸手接过她手中的剑。

  “阿若,放手……”

  她不知他是在劝她放手,还是在命令她放手。此时此刻,沈弃竟俨然有了上位者的姿态,这一幕好似回到了景和四年,她又看到他高高在上的样子。

  “为什么瞒着我?”她还是问出了口,哪怕声音已经变得哽咽。

  帐内没有她的舅舅,有的只是他昔日的战甲和已经许久不曾被真正拔出的那把长凌剑。

  为什么瞒着她。

  她难以抑制地哭出了声。

  她一直以为,舅舅还活着,至少在这时候,他还活着。

  可今时今日却告诉她,他其实早已离她而去,她从不知何时,便已经没了舅舅。

  那是她的舅舅,是她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了。

  “你有什么资格瞒着我?”

  沈弃的心被楼若一起牵着生疼,他知道他没有资格,可那时,瞒着她,是他唯一的选择。

  锦绣十六年,战火席卷整个上京城时,赵其将军曾亲率长陵军支援上京。

  但到了长州,却被人阻在了城外。

  那人是长州刺史,他下了令,“不得开城门,不得通行,若尔等非要通行,赶尽杀绝!”

  上京城内是叛军逆贼,可长州城内曾是手足。

  长陵军与长州军本是同心同力,但在那一日,却闹得两败俱伤。

  赵其将军不忍,次次退让。可等来的是更猛烈的风雨。

  一时间,长陵军被困在长州城外,长州却等来了不知从哪而来的外援。兵力悬殊,成了这场仗唯一兵败的理由。

  可这绝不是赵其将军败在此间的理由。

  沈弃心中比谁都清楚。

  面对楼若的质问,他只有将所有的错揽在自己身上,“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他一遍遍地重复和安抚。

  可她还是从他的怀里抽开身来,满眼通红地问道:“是谁?是谁害死了他?”

  她的眼眶里早已蓄满了泪水,可不知是因倔强还是赌气,这滴泪,自始至终都没有落下来。

  可她没有等到沈弃的回答。

  因为沈弃也不知道是谁,甚至连那一年陪同在赵其将军身边的长陵军将士们,也不清楚到底是谁。

  一场精疲力尽的死战结束后,长州依旧是他们无法跨越的坎。可他们没有再等来继续一战的军令,而是等来了撤退回长陵的将命。

  他们在一片尸山血海中,看见曾晓勇无敌的将军倒在其中。

  那一天,是所有人都不愿再回忆的一天。

  可今时今日,楼若不肯就此作罢,“我会找到那个人的,到那时,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替大家报仇!”

  说这话时,她眼中的坚决仿佛无人能及。在阴云密布的时局下,这份坚决成了她最大的支撑。

  彼时她不会知道,这份坚决,更会在日后,成为刺向她自己的一把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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