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成为IT大厂码农,被选中参加了"未来之星"人才培养项目。
你说996是基础，加班是微操？
让姐加班,不可能，这不止是另外的价钱。
你说会察言观色便可一飞冲天？
让姐端茶倒水,不可能，那是HR的事。
让姐优化算法,不好意思,只要几个小时就够了,一切为准时下班服务。
本以为小小程序员，引不起任何注意,却没想到我在项目中乘风破浪，
引起各种高层领导的关注,连五百强的少东家都在打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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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hone的闹钟一如既往吵闹，音量一遍遍放大。
我大脑里也逐渐涌现出陌生的记忆碎片。
剧烈的疼痛和无数拼接起来的记忆碎片告诉着我：我重生了。
在这个世界里,原本的我是公司里一个默默无闻的AI算法工程师,985硕士毕业,能力出众但一直被低估。
由于拒绝了上司刘安的晚班需求,我的社畜之路备受阻碍,升职加薪遥遥无期。
但只有自己知道,在Github、Kaggle等开源社区和竞赛平台上,我早已斩获无数荣誉,私下里优化过的语音识别、图像分割算法,比公司主推的产品性能高出不止一个量级。
可惜的是,由于刘安的打压,我在公司里成了一个边缘化的角色，成果总是被陆媛这样的"PPT技术官"抢走,她们凭着一张漂亮脸蛋和巧言令色,轻轻松松爬上了管理层。
用刘安的话说,能拿KPI就行,技术不技术的他不在乎,只要公司利润增长,给领导们赚到钱,程序员再累那也是应该的。
可他不知道的是,现在撑着公司的,还是靠我们这些默默干活的技术人而不是给他画饼描绘蓝图的领导们。
最近公司启动了"未来之星"人才培养项目,刘安举荐我参加,估计是想让我当那个陪跑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隐隐有种预感,这次是我扬眉吐气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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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直属上司刘安通过视频通话通知我:
"张薇,今天是咱们项目组第一天开会,公司领导都很重视这个'未来之星'项目。你作为被我推荐的人选,可千万别让我丢脸啊!"
"还有啊,会上注意给陆媛一些supporting,她好歹是咱们部门的王牌产品经理,刚从斯坦福回来,有大把的百强公司抛来橄榄枝给她,是咱们这些搞技术的人求之不得的资源。"
"对了,这次会议是全员直播,你可别一不小心说错话,让公司里那些老油条抓住把柄。"
我默默地打开录音笔,一字不差地记下了这段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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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误会,我不是想搞什么职场阴谋论,不过录音只是我的一个好习惯,谁让刘安曾经"失忆"过原来那个倒霉蛋的晋升承诺呢。
我只是觉得,他给我的这次机会,有些反常。
在这个996卷王盛行的IT公司,没有KPI加持,一个靠技术吃饭的女码农,居然被选去参加公司的明星项目?
这背后,一定有什么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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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在这个看颜值的时代,长得美还能侃侃而谈的陆媛这样的人,才是公司领导青睐的对象。就算她的模型从来没超过baseline,天天就知道开会画大饼。
而我这样的"代码民工",即使熬夜通宵修复线上bug,优化模型把性能刷到业界领先,也不过是个无名之辈罢了。
呵,技术,在这个浮躁的时代里,怕是排不上号。
不过,996也要看看是给谁干活了。
老娘我好歹也是社区比赛银牌选手,不对,重生前,那可是金牌!
参加这种给领导擦鞋的项目,不好意思,不是我的style。
倒是可以借此机会,让那些只会吹牛的"业务专家"和"PPT架构师"知道知道,什么叫真材实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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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匆匆换上一件干练的白衬衫,斜挎起装满论文资料和笔记本的大包,带上公司配发的人脸识别工牌,咬着面包匆匆出了家门。
作为中国的科技中心,北京这座城市,俨然已经成了全球瞩目的"AI硅谷"。
我骑着公司配备的智能单车,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会议室门口。
刷脸check in ,系统自动帮我打开了门。
走进去的那一刻,我愣住了。
会议室里早已人声鼎沸, 一水儿的白衬衫黑西装,旁边还有专门的采访团队,摄像机、收音设备一应俱全。
这阵仗,怕不只是一场发布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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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我仔细一瞧,除了公司的高管以外,竟然还有一些陌生面孔,看上去像是业内大佬,要么是知名教授,要么是其他公司的高管。
我正纳闷着这是什么情况,突然瞥见陆媛穿着职业套裙,踩着10cm高跟鞋款款而来。
她剪了一个利落的短发,镶钻的眼镜更显得精明干练,和背后的超大投影PPT相映成趣。
只见她滔滔不绝地讲述公司在人工智能领域的"辉煌成就",丝毫没有被周围严肃的气氛吓到,反而显得游刃有余。
我心中一凛,虽然知道她的那些成果,十有八九都是我们这些技术人干出来的,但不得不承认,这姑娘在"表现"方面确实有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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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有一位教授模样的老者轻轻鼓起掌来。
"小陆啊，做得不错,你刚才提到的那个算法,我们实验室正好需要,之后咱们单聊。"
陆媛礼貌地微笑道谢,见缝插针补充了一句:
"教授您过奖了,这都是我们优秀的研发同事,通过不懈努力,日以继夜地完成的创新成果,我不过是个传话筒罢了。"
哟,还知道自己是个传话筒呢？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就她那水平,还"日以继夜"呢,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可教授显然没听懂她的"自谦",反而对她的情商大加赞赏,当即表示下次可以来他们实验室做客,给学生们讲讲创业的经验。
我暗暗叹了口气,这年头,包装得好就行,没几个人在乎你是不是货真价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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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薇,你来了。"
一个略显油腻的男声在背后响起,我扭头望去,只见刘安一身名贵定制西装,头发用发胶固定得一丝不苟,手里还拿着一份华尔街见闻。
看着他人模狗样的我就来气,当初要不是姐姐我通宵达旦修复你那个错误中穿插代码的"闪电侠"项目,公司早就被竞争对手打趴下了,哪轮得到你在这里装腔作势?
姐姐给你把事处理的明明白白，答应我的升职加薪转眼忘的一干二净。
"张薇是我们部门不可或缺的人才,年轻有为,我力荐她来参与咱们'未来之星'项目,期待你们各显神通!"
刘安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夸奖我,这可真是稀奇。我连忙客套了几句,心里却提防着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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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别谦虚,你可是咱们公司宝贵的技术人才,咱们'未来之星'项目就指望你了!"
一旁的老板也跟着恭维了一句,那副慈眉善目的样子,活脱脱一个圣诞老人。
我知道他们这是要把我推向台前,好让公司在资本市场露露脸,毕竟在这个泡沫四起的年代,一个"靠谱"的技术形象,可比什么都重要。
行吧,算你们有眼光,识得人才。这顿鸡血我先喝着,到时候可别忘了兑现承诺啊。
我故作镇定地走到讲台前,陆媛不动声色地退到了一边。
"大家好,我是张薇,很高兴能参与到'未来之星'这个项目中来。作为一名技术工作者,我将竭尽全力,为公司,也为整个人工智能事业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不得不说,这稿子还真是百念不得其解,但在场的大佬们似乎吃这一套,听得津津有味。
陆媛在一旁频频颔首,时不时露出一个职业的微笑。
可我分明看见,她藏在镜片后的双眼,已经冒出了嫉妒的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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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会很快就结束了。可以看出公司为了这次"未来之星"项目，可谓是下了血本。
整个园区的暖气开得热腾腾的，但回想起早上的发布会，我还是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张薇姐，开会了，会议室2037。"同事小王匆匆从身边路过，顺口提醒了我一句。
"好嘞，这就来。"我随手抓起格子衫外套，披在身上，视线又落在了屏幕右下角的那行字上。
"GitHub提醒：您的人脸识别项目#4783@ zhangwei 已被验收，感谢您为本项目作出的贡献。"
我的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这个开源的人脸识别项目，我可是花了大半年时间呢。
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指关节扭得嘎嘣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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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工位，空荡荡的大办公室只剩我一个人。对，又是我最后一个走，什么时候能像陆媛那样有自己的独立办公室呢？
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会议室里传来了争论的声音，看来今天又有好戏看了。
我推门而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我。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有点气急败坏的陆媛。尽管她上了全套的淡妆，精致的妆容却也掩盖不住此刻的尴尬和愤怒。
大屏幕中间赫然显示着一行大字——"陆媛项目组2023年度AI项目复盘总结"，字下却是密密麻麻的批注，无一例外都在指出这份总结的错误之处。
我环顾四周，每个人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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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薇，你可算来了，快给大家讲讲，陆媛的项目到底有什么问题？"
坐在角落里的程哥开了口。
今天摸鱼怪没有戴着他那顶标志性的鸭舌帽，精神抖擞得不行。
我耸耸肩，大步走到陆媛面前。
"陆姐，您这个数据集是从哪里来的？我怎么查不到出处？您不会是从网上随便复制的吧？"
陆媛脸色一僵，支吾道："这个，这个数据集比较隐私，是我们自己采集的。"
"自己采集？"我冷笑一声，"那您有没有对数据进行清洗和标注？我刚才看了，里面有不少非法人脸照片吧？"
"这……"陆媛语塞，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辩解。
"还有，您在报告里提到的这个'创新'的人脸识别算法，怎么和之前社区上那几个的项目一模一样？"
我环顾一圈会议室，声音又提高了几分："各位，你们自己看看，陆姐这个项目成果，没有多少是原创，大部分都是抄袭的吧？"
满座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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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媛涨红了脸，拍案而起："张薇，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这个项目都是我们组加班加点做出来的成果，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质疑？"
外人？呵，现在说我是外人，之前还不是多亏了我，帮你改了那么多bug，你那些项目才能看上去像那么回事。
我正要开口反驳，刘安适时地站了出来，做出一副公正严明的样子。
"各位，消消气，公司项目的成果如何，自有专业的评审委员会来定夺。我们身为一个团队，还是应该互帮互助，一起为公司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说完，他意有所指地瞥了我一眼，我心领神会。
这个老狐狸，话里话外都是让我给他擦屁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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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我们一个团队的，有啥问题大家一起解决嘛。"陆媛也反应过来，赶紧顺杆爬，朝我使了个眼色。
得，又得给这位大小姐擦屁股了。
散会后，陆媛把我拉到一边，一脸慷慨陈词的模样。
"薇啊，刚才是姐姐我考虑不周，项目的事情还得多亏你帮忙。这样吧，这个月的绩效我分你一半，另外，帮姐姐再改改那个报告呗，姐姐我回头好好谢谢你~"
我冷笑一声，这点小恩小惠就想打发我，让我加班给你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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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姐，听说您最近升职加薪了？改个报告而已，五千块怎么样，不过分吧？"
陆媛脸色一变，正要发作，我又加了一句："这可是按照正规项目费算的，已经很良心了。"
"你……你这是在讹我！"陆媛气得直跳脚，恨不得扑上来掐死我。
"不愿意？那就算了。"我作势要走，陆媛一把拉住我。
"成交！不就是区区五千么，我还不至于连这点钱都舍不得！"
我暗自发笑，像陆媛这种自视甚高的人，最受不了的就是激将法。
"成交就成交，不过我说的是技术顾问费，可不包括加班费哦~"
"你！"陆媛气结，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姑奶奶我再加一千，再多一个子都不可能，休想从我这拿到一分钱！"
"一言为定。"我笑着伸出手，"对了，记得走流程打到我的工资卡上哈，不然财务查账可不好看。"
陆媛只恨现代社会法律健全，不能把我千刀万剐。看她回办公室前气的咬牙切齿，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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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安的视频电话很快打了过来,镜头里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数落。
"张薇,你怎么回事?开会的时候你那么怼陆媛,传出去对咱们团队多难听?我不是让你好好配合她吗?这种事你以为我不知道?"
我强忍着没翻白眼,心里腹诽着这位领导的双标。
"刘总,我只是实事求是地指出了项目存在的问题,这不是一个合格的程序员应该做的吗?再说了,您不是号召我们要敢于创新,勇于担当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
"小张啊,你是个优秀的技术人才,我知道。但在职场上,EQ有时候比IQ更重要,你得学会察言观色,不能得罪人啊。"
察言观色?得罪人?呵,我最不屑的就是这套虚与委蛇的把戏。
"您放心,我知道分寸,该完成的工作一个也不会少。只是陆媛那边……"
"行了行了,这个项目是陆媛负责,你给我好好配合,这可关系到我们部门的KPI。要是完不成任务,到时候扣奖金的可不止你一个!"
我握紧了拳头,原来刘安最担心的是自己的KPI,难怪他对陆媛的马屁溜得那么顺。
"对了,下周咱们公司有个重要的AI产品发布会,陆媛的项目是重头戏,你可给我争气点!"
说完刘安就挂断了电话,留下我一脸苦笑。就这种靠PPT包装的"重磅项目",也配在发布会上亮相?
我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手机,会想起前生在顶尖AI公司时,我和同事们一起并肩作战,把熬夜当家常便饭只为一个"中国智造"的梦想,那种热血和激情,如今已是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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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薇,快来开会了,陆姐让咱们先过去。"
同事小李敲了敲我的工位,一脸讨好的表情。
我无奈地合上电脑,这种讨论会我都懒得参加。
无非是一帮不懂技术的经理瞎指挥,想出一堆天马行空的点子,最后再丢给我们程序员加班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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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陆媛一身职业装,端坐在最前面,背对着大屏幕主持。
"各位同事,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抽空参会。今天我们的主题是如何让我们的AI产品更有吸引力,在发布会上一鸣惊人!"
吸引力?除了包装不就是靠硬实力。我在心里默默吐槽。
各路部门领导你一言我一语,提出了各种天花乱坠的创意。什么抓娃娃机器人、AI红娘、智能健身教练……他们是当AI是万能的魔法吗?
"再就是通过我们联合一些知名的科研机构,借助他们的技术背书和宣传渠道,这样更有说服力。"
陆媛话音刚落,刘安就迫不及待一脸赞许地点头。
"好主意!就这么办。可以将已经公司和几所高校达成战略合作得教授请来,到时候请他们亲自站台,咱们应该能收获不少眼球。"
站台?呵,那帮学究能懂AI?无非就是砸钱堆人热度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