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村里人建桥,弟弟被我爸爸带去打生桩,目睹一切的我暗暗发誓:我要让你们给我弟弟陪葬

风华故事汇 2024-07-19 15:53:28

村里建桥,弟弟被卖去打生桩。

我被爸爸绑住手脚,眼睁睁看着弟弟被推下桥桩。

叔叔抱起石头一块块丢下去,村长提着泥浆一桶接着一桶往下倒。

直到桥桩封口,村长又过来商量买我的价钱。

我趴着地上死死瞪着几个人暗暗发誓:你们一个个都要下去给弟弟陪葬。

1

深夜,梦中惊醒,一摸床边竟不见弟弟的踪影。

我赶紧跑去柴房,之前他都是在那里生火劈柴。

推开门,地上只一块妈妈死前留下的玉佩。

我按叫不好,发疯似的奔跑到大桥。

只见弟弟被推搡到桥边,眼看就要被推下去。

“姐姐救我!”

我扑通一声跪在爸爸脚边,祈求他放过弟弟。

我愿意被卖给跛脚老头当媳妇,愿意去黑市里做牛做马给人家找乐子。

爸爸不做任何回应,拿起绳子绑住我的手脚,破布塞进我的嘴里。

弟弟还在绝望的哭喊,叔叔搬起石头就砸向他的后脑。

村长用力一推,只见弟弟的身体倾斜快速地坠入桩底。

只听咚的一声,再无弟弟的半点声响。

我眼睁睁看着叔叔抱起石头一块块丢下,村长提着泥浆一桶桶往下倒。

爸爸的烟一根接着一根,我红着眼恶狠狠地看过去。

等着吧,我要让你们一个个下去给弟弟陪葬。

爸爸被我的眼神惊到,抡起旁边的棍子敲下去。

眼前一黑,头重重地倒了下去。

2

凌晨醒来,冰凉的床榻告诉我弟弟已经不在。

我抬起手摸向包着纱布的后脑,触目的红色勾起那段恨意滔天的回忆。

握紧手里的玉佩,下床来到爸爸的房间,正看到他坐在那里一张张数着钞票。

黑暗中,爸爸一抬眼属实被吓了一跳,想发火却硬生生咽了下去。

我站在门边,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

“爸,你给我找个后妈吧。”

此话一出,刚才还拉着脸的人立马慈眉善目起来。

“人已经选好,南头村的赵杏儿。”

爸爸一听到名字眼底的兴奋顿时隐藏不住,他转过脸来就要说话,门被我一把带上。

靠着冰凉的墙壁坐下,我抬手抹掉脸上的泪,摩挲着手心的玉佩。

凌晨三点。

我踹开爸爸的房门,抱起桌上的钞票就走。

“一个小时后,周婆子家见。”

更深露重,开门的人张嘴就要来骂,瞄到我怀里的钞票讶然得合不拢嘴。

说明来意,她立即开始张罗起提亲的事宜。

待一切准备就绪,爸爸适时敲响大门。

那一身得体的西装,特意打理的头型无一不带着讽刺。

我紧紧握住拳头,看着婆子将钞票盖上红绸。

弟弟,对不起,复仇总要一个个来,你等等姐姐。

3

昨天傍晚,叔叔来找爸爸,那眼神意味深长。

当时就觉得蹊跷,我放下碗便跟上去。

村里建大桥众所周知。

但听到村长为了当县长要活人打生桩时,当场震惊。

叔叔竖起两根手指头。

“只要你点头,那傻小子就能换二十万,除去债务还能落下十多万。”

我心里咯噔一下,冷汗瞬间流遍全身。

爸爸虽然打牌但也只不过跟邻居凑个热闹,那笔赌债是叔叔诱着爸爸去的。

谁人不知村长私下搞了个小赌坊,叔叔更是那里的常客。

烟灰落在桌上,一阵风拂过,爸爸转脸看向叔叔,点头。

霎那间,我的整个身体僵住。

弟弟端着汤过来,对着擦身而过的叔叔傻笑,竟还不知眼前的人就是一匹噩狼。

叔叔前脚刚走,爸爸抬手打翻递过去的碗。

“老子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傻子,那死婆娘只管生不管养,自个儿倒是早早走了,留下两个废物,真是晦气!”

说完,他啐出一口痰瞪着弟弟和我转身走进屋里。

弟弟站着不敢哭也不敢动,直到我牵住他的手才默默留下泪来。

十四岁的年纪只有四岁的智商,弟弟有什么错呢。

大抵是生孩子太痛,妈妈连睁开眼看一眼都没有便走了。

那时我虽然只有四岁,但也只能早早地当起家开始照顾弟弟。

即使他是个傻子,是个什么不懂的白痴,我也愿意一口口将饭喂进他的嘴里。

4

周婆子在前面跟父亲说着提亲的客套话。

我抬头看向天边泛起的一抹红晕。

真好,新的一天总算来了。

叔叔啊,不知道这个时候你有没有梦到心心念念的赵杏儿呢。

昨晚求爸爸无果,我掉头就往叔叔家里跑。

一进门就看到亮堂的院子里,他正打着算盘,旁边放着一摞钞票。

听闻我的来意,他连头都没抬摆着手:“你爸的主我可做不了。”

眼看叔叔就要走我上前抱住他的腿:“看在爷爷奶奶的份上,求叔叔一定要救救弟弟。”

闻言叔叔陡然变脸,一脚将我踹进猪圈。

“滚回家去,别耽误我明天去杏儿家提亲。”

前面的媒婆停下。

门里出来的是赵杏儿后妈,一看是提亲的人便笑着迎进去。

那双财迷的眼睛直到签下婚约也未曾离开钱盘子半分。

父亲刚收好婚书,门口就响起一串好听的声音。

赵杏儿的容貌确实美貌,跟那电视上的大明星一样气质出尘。

见到爸爸脸上一僵,拉过她的后妈就急起眼来。

“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就草草决定?”

“不是你说这两天会有人来提亲?我便好心替你应下,怎么就是我的错?”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门口该出现的人总算来了。

叔叔一见到爸爸当即扔下手里的果子就冲过来,揪着爸爸的领子就要打。

周婆子粗壮的身体往前面一挡掐着腰,毫不客气。

“村里的规矩,签下婚书为定,反悔者抹掉姓氏逐出村子。”

叔叔白着脸回过头去,得到赵杏儿肯定的眼神后当即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没有人知道叔叔为了赵杏儿付出多少。

爷爷奶奶在世的时候,他拒了一家又一家上门说亲的人。

只因心里执念,赵杏儿。

家里穷承担不起赵家的彩礼,他便去不近不远的地方边守着人边打工。

好不容易存到钱先是盖起房子后又买了桑塔纳。

为了娶到心上人他便铤而走险怂恿爸爸卖弟弟。

那晚我清楚地看到那摞钱下面的一张收据,露出三字开头几个大字。

所以卖弟弟的钱不止二十万。

到嘴的鸭子飞了,想必叔叔一定很难过吧。

5

爸爸最终还是没能落下叔叔的拳头。

火堆旁,红光照在我的脸上,颤抖的手紧握着手里的木柴。

“你明知道这么多年我心里只有杏儿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是你有缘无分,以后她就是你的大嫂!”

大嫂两个字彻底激怒叔叔,只听高低起伏的打斗声传了出来。

一抬眼,村长步履匆匆从大门口进来。

我赶紧侧过身子躲进屋后,再关上门上放下栓。

晚上,爸爸见我蹲在门口烧纸,赶紧把门关上回过头来训斥。

见我满脸泪水,破天荒地止住骂声。

“小瑜,爸爸就算有错那也是没办法,有了钱我们的日子就会好起来。”

“你想要弟弟,让杏儿给你生。”

真是可笑,什么叫没办法,什么叫给我生!

我沉默着继续烧纸,爸爸拿出烟对着火苗就点。

“毕竟是二婚,这婚宴.........”

“办,大办。”

爸爸闻言喜色直染眉梢,他索性把剩下的钱都给了我。

婚宴当天,院子里座无虚席,就连南头村也来了好几十户。

叔叔闷头坐在角落喝酒,引来不少人的瞩目。

毕竟他可是扬言非赵杏儿不娶的那个人。

旁边的韩生是叔叔的发小,两人曾为同一个女人大打出手而分道扬镳。

脖子上的玉,手上的表,桌上摆的车钥匙,无一不是对叔叔的嘲讽。

“不是说这辈子非她不娶,眼巴巴守着十年,现在是你嫂子,滋味如何啊?”

叔叔发狠地放下酒杯,刚要发火,韩生抬手一指。

“想当年你可是对天起誓要给人家一个盛大的婚礼,如今她倒是很满意啊!”

赵杏儿一身红色喜服,看到院子里的气派微微一笑,春花明媚。

那刺眼的笑容深深地刺进叔叔的心底,他抬脚要走却被韩生一把拉回。

爸爸搂着怀里的人过来敬酒,叔叔瞥了眼那腰间的手压下怒火从牙缝中挤出嫂子两个字。

十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年,胸口的那颗朱砂痣怎么可能轻易抹掉呢。

我抬头看那满院刺目的红往外走,一不小心撞到前面的人。

“这不是我大侄女庄瑜吗,都长这么大了。”

面前的韩生举着酒杯,嘴角漾起浅浅的弧度。

6

夜深人静,我靠在屋檐下盯着遥远的星星发呆。

像是弟弟的眼睛在一眨不眨盯着自己。

他曾说做一颗星星,释放所有的光照亮我的路。

如今是你在看我吗?

韩生问我,怎么不见你?

我笑笑没有回答,他可能怀念跟你我摸鱼捉虾的日子,毕竟他也不过二十八的年纪。

屋里传来女人的嬉笑,门口那道身影终于坐不住离开。

转身取来扶梯,三两下扯下院子里所有的喜字。

火焰肆意热烈,在我灼灼的目光中跳动蔓延。

清晨,爸爸跟那女人双双起床,在满目的白色中笑容顿失。

“庄瑜你这是做什么?”

黄纸在火盆中燃烧,我留着泪回过头看向爸爸:“今天是妈妈的忌日,您不会忘了吧?”

爸爸哑然,赵杏儿脸色红白交替。

她不会真以为进了这个门就是庄家人,她怕是忘了前几天跟叔叔偷偷私会。

那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愣是把叔叔哄得团团转。

赵杏儿可是个利己主义,所谓情情爱爱不过是她的手段罢了。

可是啊,那陷入爱里面的叔叔看不见,也亏他看不见!

真好,喜事白事一起办,不枉费我几宿没睡。

说话间,几个和尚边念经边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烧饭的大厨。

没多会的功夫,炉子搭好,桌椅板凳摆齐。

妈妈曾经相好的姐妹一进来就相互搀扶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层层弥漫的烟雾中,爸爸和赵杏儿震惊当场。

还是在邻居的提醒下他们才回屋换下那一身的新服。

来往的人提着冥币进来磕头,周婆子按着赵杏儿瞪着眼睛看向爸爸。

“按照习俗,小媳妇要给夫人磕头,你们昨日礼成,一起跪下给夫人赔个不是吧。”

话落,周婆子便手上使劲。

一下子将赵杏儿的头按下去,咚的一声,清晰可闻。

我抬头看向爸爸,那个人欠妈妈的可太多了。

若不是他被叔叔拉着去赌,若不是他拿走了家里所有的钱,若不是他在妈妈临产前还使唤去挑水,妈妈绝对不会连眼都不愿睁一下。

赵杏儿的眼神逐渐委屈,爸爸终于面露怜惜快步走过来。

周婆子二话不说,一脚踢弯爸爸的膝盖:“赶紧的,时辰要过了。”

只听咚的一声,是脑袋撞击的声音。

“不好意思,没看见。”

我抬起头来,只见爸爸额头上通红一片。

韩生低低地道歉,脚却抵在火盆边,他是故意的。

7

很快便到了弟弟头七。

桥桩边火光肆意,漫天燃烧殆尽的灰尘迷失双眼。

一转头,看到韩生正面露疑惑地盯着我。

我不说话,继续往前走。

“你祭拜的人是不是庄译?”

我陡然停下脚步,顷刻间泪如雨下。

只一瞬便继续往前走,身后的韩生没有再问,亦没有追上来。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着。

爸爸看上去每天红光满面,赵杏儿在家不是打麻将就是窝在院子里晒太阳。

见我只做自己饭,她终于耐不住。

“小瑜,后妈也是妈,是要孝顺的。”

“既然后妈也是妈,那你倒是给我洗衣做饭,挑水劈柴啊!”

一句话把她堵得死死的,见她太闲我实在看不下去,索性给叔叔打电话。

五分钟后,叔叔火速赶来,看到院子里正躺着的赵杏儿着急起来。

“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见目的达到,我提着篮子就走,哐一声带上大门。

隔着墙头,那专属赵杏儿的娇声没一会便传了出来。

如果猜的没错,两人此时应该是在后院,前不久我特意收好的屋子里。

点燃炮竹,立刻对着那扇门扔了进去。

突如其来的噼里啪啦吓得赵杏儿捂着耳朵跑出来,没多久叔叔也紧随其后。

晚上,爸爸带回半只烤鸭,而我只分到一个腿。

在爸爸的软磨硬泡下赵杏儿总算去厨房洗了碗筷。

他掏出一袋子麦芽糖塞进我口袋:“小瑜,爸爸还是习惯吃你做的饭。”

呵,那可不是习惯,只不过心疼那女人的一双手罢了。

妈妈在世的时候,手上的冻疮都见脓了也不见说一句软话。

院子里,我扬着斧头啪一下劈开木头。

赵杏儿被爸爸拉着火急火燎地往屋里去。

我停下动作,暗自数数,快到三的时候,爸爸提着裤子就冲进后面的茅房。

赵杏儿则在卫生间鬼嚎半天。

泻药而已,排排毒不好吗。

8

天刚亮,我提着篮子下田。

一刀下去,韭菜又香又绿。

“小瑜,怎么这么早就下地干活啊?”

闻言,手上的镰刀一抖,血顺着指尖滴答而下。

转过头去,村长已经走了过来。

我连连后退,踩踏掉后面一片的翠绿。

“怎么那么不小心,受伤了?”

低下头,我快速提上篮子就走,连地上的镰刀都不要了。

路上,迎面撞上一个人。

“手是怎么回事?”

抬起头,韩生正一脸担忧地盯着我的手指。

感受到他的碰触,我如惊弓之鸟般缩回手。

“怎么出那么多汗?”

他往前一步,我后退两步,连连摇着头说没事。

说完我转身就走,近乎是小跑起来。

直到身后不见男人的踪影,我才停在路边喘着粗气。

那晚记忆实在太痛苦,光是见到那个人就已经窒息。

休息片刻,抬脚要走,却在拐角处看到叔叔进了一道暗门。

门前挂着一张小小的木牌,上面是黑色的茶字。

戴上帽子拉上衣领,我跟着几个人混入进去。

一进门,呛人的烟味直窜咽喉。

这应该就是村长的小私库了。

叔叔的旁边是眯着眼算计的村长,对面是外村来的男人。

那人连输两把,最后一次压上全部的赌注。

筛子在桶里光速旋转,啪一下定格。

起手打开,那人的脸色瞬间惨白。

对面的叔叔和村长露出得意之色。

我猛地撞向路过的人,一个连撞,男人适时朝着摇筛子的身上一扑。

桌上,白色的筛子在力的作用下顷刻间裂得四分五裂。

那显眼的磁铁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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