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济宁——王母阁
潘馥(1883—1936) ，字馨航，出生于山东济宁微山县马坡镇潘庄村，原籍浙江处州。举人出身，捐纳入仕，曾为清末山西巡抚陆钟琦幕僚。他幼承家学，博览群书，涉猎报刊，精通时务，机弩颖悟，颇具才华，为当时士大夫阶层所推崇，被誉为“江北才子”。中华民国成立后，在南京临时政府财政部任职。凭借渊博的学识和雄厚的财力，他多方逢迎，奔走于北洋军阀各派系之间，寻找政坛靠山，使其飞黄腾达，官运亨通，成为北洋时期官场的“不倒翁”。曾任山东实业司司长、统一党山东支部负责人、全国水利局副总裁、财政部次长、全国河道督办、财政部总长、交通部总长和北洋政府最后一任国务总理。
潘馥像
一、官宦子弟，捐纳入仕
潘馥先祖潘胜于明初从浙江处州云和县迁至山东济宁北门大街，开枝散叶。十一世祖潘蔚迁居济宁东南潘明宇别墅定居，并以姓取名为潘庄。其父潘守廉，字洁泉，号节园，又号雪严、对凫居士，是济宁一带远近闻名的富绅。光绪九年（1883年），潘夫人为38岁的潘守廉生下一个儿子，他喜出望外，给儿子取名潘馥。因夫人奶水不足，潘守廉便请从邹城峄山镇苗庄村逃难到济宁的邹氏为奶妈。邹氏丈夫新丧，家中有七个幼小的子女，其最小的孩子刚刚断奶，奶水充足。潘守廉给邹氏一家管吃管住，还让她的两个儿子靳云鹏、靳云鹗在自家私塾读书。邹氏勤劳贤惠，仁心慈怀，视潘馥如己出，精心哺育，耐心教养，潘氏一家感动不已。潘邹两家宛如亲人。光绪十五年(1889年)，潘守廉考中进士，出任河南南阳知县、邓州知府后，辞官回籍从事乡梓公益事业。
勤劳贤惠——仁心慈怀
潘馥自幼聪慧过人，有博学强记之才。光绪二十三年(1897年）通过乡试，考中举人，时年仅为14岁，成为济宁远近闻名的神童。光绪二十四年(1898年)，清廷曾议借外债修筑津镇铁路(天津至镇江)，原定由济南经泰安，越大汶口达济宁，再东折入滕县境内。后因列强德英两国各为其利，强烈反对，逐于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12月议定线路东移，改名津浦路，由曲兖插标，舍弃济宁。济宁为鲁西南重镇，京杭大运河穿城而过，工商业繁盛，交通运输至关重要。济宁官绅学界闻之大哗，当即公推名流袁景熙、潘馥等人赴京请命，惊动朝廷。潘馥力主其事，奔走上下，据理力争，几次呈文，几经周折，始得以修兖(州)济(宁)支线。从此潘馥名声大振。
京杭大运河——济宁玉带桥
潘馥中举后曾多次参加吏部考试，但却屡试不第，名落孙山。好在潘家富甲一方，为其花钱捐了一个知府衔，发江苏候用。江苏布政使陆钟琦，与其父同科进士，得其厚爱，遂命潘馥为其幕僚。宣统三年(1911年)六月，陆钟琦升任山西巡抚，潘馥随之赴晋。辛亥革命爆发后，晋军暴动，来太原仅二十三天的陆钟琦全家被杀，潘馥遄回故里。1912年，经他人引荐，潘馥到南京临时政府财政部担任司员，旋又在江苏都督程德全府下供职。因南京临时政府财政紧张，程德全为临时政府拖欠饷银多次上书催要未果，大伤脑筋，后交潘馥专理此事。潘馥将程德全的上书修改了18个字候再次呈报，饷钱当即拨下。此事轰动一时，潘馥被誉为“江北才子”。
江苏都督程德全
二、风流倜傥，财色双收
在南京临时政府任职期间，潘馥经常往返于北京与南京之间。有一次，他在火车上偶遇一位漂亮女子。只见她拥有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宛如仙子下凡，令人心醉神迷。倜傥不羁的潘馥便主动上前搭讪。两人郎才女貌，一见钟情。女子自称名为张静娟，准备回天津探亲。次日傍晚，他们按照约定与津门东兴楼小聚。酒饱饭足后，张静娟请他到自己家中小坐，潘馥心知肚明，喜出望外。原来张女乃津门当红名妓。二人一番云雨，情意缠绵。争奈潘馥已娶妻生子，便纳张静娟为大姨太，在津门金屋藏娇，百般宠爱。当时，原籍单县的北洋交通系核心人物周自齐为山东都督，其夫人王喜顺也是名妓出身，与张静娟关系甚好。借助夫人外交和山东乡谊，潘复攀附到了周自齐，两人成为密友。
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
潘馥风流成性，放荡不羁。时任袁世凯秘书长的阮中枢有一位侧室，人称阮二太太，尤喜结交权贵，潘馥是其座上宾。在一次潘馥到了阮宅作客时，见到二太太的使女秀色可餐，便在无人处强行非礼。阮二太太佯做不知，当面问使女：你愿意嫁给潘司长吗？使女答：愿意。二太太笑对潘馥道：她既然愿意，你就把她拉回家吧。于是，使女便成了潘馥的二姨太。不久，天津天宝班妓院在南市开业。老鸨曹李氏特地花重金从苏州、扬州买来了十几个俏丽的江南女子，一时间，军阀、官僚、富商蜂拥而至。潘馥在天宝班认识了天津名妓凤仙，便再纳其为三姨太。1913年1月，山东都督周自齐任命年仅30岁的潘馥为劝业道道尹，后改任为实业司司长。
山东都督周自齐
在任职期间，潘馥热衷于工业救国，买机器、办工厂。一次，潘馥定购的英国机械在海运途中因故沉没，众闻异常惊愕。潘馥却说:"不必担忧，叫英方赔偿就是"。在与英索赔谈判中，潘馥慷慨陈词，说理确凿，结果英商同意赔偿所有损失。潘馥不仅倡导办工业，还鼓励发展加工业和农业、水产业等，并提出创优产品，参与国内外竞争，使得山东地区工农业得到长足地发展。1914年6月15日至7月5日，他在济南主持举办山东省第一次物品展览会。会上评选出237种、682件优质产品。10月将其送往美国旧金山，参加1915年首届巴拿马万国博览会，不少产品获得金奖。1913年3月，潘馥加入统一党，与周自齐、靳云鹏同为山东支部负责人。7月，统一党与共和、民主两党合并为进步党，与国民党分庭抗礼。
旧金山巴拿马万国博览会场馆
此时潘馥乳母邹氏的大儿子靳云鹏自投靠袁世凯加入小站练兵后，历经军阀混战的洗礼，已成为北洋之虎段祺瑞手下的四大金刚。1914年6月，靳云鹏以“泰武将军”督理山东军务。他首先选中了潘馥，两人重续儿时的金兰之好。潘馥对靳云鹏竭尽献媚吹捧，靳云鹏也认为潘馥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为报效靳云鹏，潘馥利用任职实业司司长之便，筹集款项，苦心钻营，与靳云鹏一起筹办了济南鲁丰纱厂；同时又与济宁刘韵樵、靳云鹏等8大家合股投资30万元(银币)建济宁济丰面粉厂，日产46.2吨，畅销京津；还与马丹铭、靳云鹏等14家合资2222万元，创办济宁电灯公司，使靳云鹏大发其财，自己也大沾其光。不就，两人都成为腰缠万贯，富甲一方的大财主。
泰武将军——靳云鹏
三、入职中枢，总管财政
1914年2月9日，周自齐接熊希龄遗缺署任财政总长兼盐务署督办。1915年，他起用潘馥为财政部参事。当时以梁士诒、周自齐、叶恭绰、汪有龄、朱启钤等人为首的邮传部旧人组成的交通系，在国内以北洋势力为庇护，在国外以英日列强为后援，掌握铁路、轮船航运、电话电报、邮政等事业的领导权，同时还控制着交通银行、金城银行、中华汇业银行、盐业银行、正丰煤矿、中兴煤矿、北票煤矿、六河沟煤矿、龙烟铁矿、戊通航业公司等大银行、大企业。他们大肆安插亲信，成为独立于政府的小朝廷，在北洋军阀统治时期显赫一时。潘馥投靠周自齐后，很快成为交通系麾下的一员大将，这为他后来在财政部的提升打下了基础。1916年，潘馥调任全国水利局副总裁。历经巴黎和会、五四运动的冲击后，皖系控制的北洋政府钱能训、龚心湛两任内阁先后倒台。
北洋交通系首领——梁士饴
1919年9月24日，位居皖系四大金刚之首的靳云鹏，受总统徐世昌之命组织内阁，成为北洋政府第二十届内阁总理。他举荐潘馥为财政部次长。直皖大战爆发后，在奉系军阀张作霖的帮助下，直系打败皖系，段祺瑞下野，北洋政府由直奉军阀控制。出身于皖系的靳云鹏，凭借与奉系军阀“东北王”张作霖是儿女亲家、与直系军阀“保定王”曹锟是结拜兄弟，于1920年8月9日再次出任内阁总理。他续任潘馥为财政部次长并代理财政部部务兼任盐务署督办。利用与靳云鹏的特殊关系，潘馥企图谋取更高的职权。1921年山东省举行第三届议会选举，竞争异常激烈。潘馥与靳云鹏合谋，妄图操纵山东的议会选举，妄想出任山东省长。他们决定采取“磕箱换票”的手法，即投票那天表面上依法投票，待监督收箱时偷换选票，使内定人员当选为议会议员，进而推选自己出任省长。
山东泰山——《五岳独尊》石刻
结果事情败露，遭到了反对派的猛烈攻击，亦激起学生们的强烈反对，潘馥大失脸面，只好黯然罢手。虽然潘馥没有捞到山东省长的肥缺，但财政次长大权在握，谋财获利，轻而易举。在其代理财政部部务期间，多次发行公债。他在北方联系银行，又在南方派员推销公债券，从中牟取暴利，生财之道无孔不入。靳云鹏利用自己的“把兄弟”潘馥，摆脱了梁士诒为首的旧交通系长期把持财政、金融、交通等部门的局面，引起了早就觊觎内阁总理宝座的梁士诒不满。他亲自出马，竭力挑拨靳云鹏与张作霖、徐世昌的关系，同时利用旧交通系在财政方面的优势扼制内阁，使靳云鹏筹措军饷的计划屡屡受挫。而压垮靳云鹏内阁的最后一根稻草是“美商烟酒款案”。当时北洋政府拖欠美商的1100万元烟酒款已到期，北洋政府无力归还。
徐世昌与内阁同僚
美商提出了借新债还旧债的办法，要北洋政府以烟酒税作为担保再借1600万元，归还本息后余款约有500多万。这点油水竟成了府院双方争夺的焦点。时任烟酒署督办张寿龄是总统徐世昌的亲信，徐世昌同意以烟酒税作保，余款留在烟酒署。而作为财政次长兼盐务署长的潘馥却向美方进言，说烟酒税常被各省军阀截留靠不住，盐税作为借款的担保更为安全。美方同意潘馥的建议，这样余款便可落到潘馥手里。徐世昌、靳云鹏两派因“美商烟酒款案”的争斗引起各派系的连锁反应，吴佩孚一向反对潘馥，乘机想把潘馥攻下台。因靳云鹏与张作霖是儿女亲家，故张作霖对靳云鹏的亲信潘馥备加赏识，便要挟张寿龄。结果两败俱伤，靳云鹏不得不于同年12月18日提出辞呈，由梁士饴代理国务总理。靳云鹏辞去总理职务后，潘馥也随之去职，移居天津。
津门故里
四、改换门庭，为虎作伥
潘馥去职后闭门思过，决定逐渐摆脱自己原有的皖系人设，将大注押在奉系一方。潘馥最大的嗜好是赌博。据传他善赌，打麻将更是高手中的高手。他摸牌时不用看，手指一撵便能猜出牌面。借着这个嗜好，他经常在寓所里搞各种聚会，而打麻将便是聚会的主要手段之一。奉系军阀张作霖嗜赌，一到天津潘馥便邀其玩麻将并故意认输而献媚。他还与奉系的张学良、张宗昌、李景林、褚玉璞等人结交，花天酒地，玩牌听戏，潘宅成为奉系官僚的俱乐部。1924年9月，第二次直奉战争爆发。张作霖与国民军冯玉祥里应外合，打败直系军阀曹锟、吴佩孚，控制了北洋政府。1925年，段祺瑞为中华民国临时执政，任命张宗昌为山东督军。张宗昌是一个见钱眼开的势利之徒，每年正月十五都要为生父做寿，借机大刮钱财。潘馥投其所好，每次都持重金祝寿。
山东督军——张宗昌
在一次送给张宗昌价值巨万的镏金镶翠、珍珠玛瑙装璜的金葫芦后，潘馥被委任为山东督署总参议，追随张宗昌左右，成为其核心“智囊”。虽然潘馥频繁更换门庭已成为官场的笑料，但他不以为然，笑骂由人，我自为之。1926年初，张作霖与冯玉祥为争夺北方地盘和北洋政府的控制权，矛盾日益激烈。张作霖与吴佩孚弃嫌修好，双方约定共同对付冯玉祥的国民军。他们联合阎锡山、张宗昌等组成了"讨赤联军"，由吴佩孚任总司令，向国民军发起猛烈进攻，国民军被迫放弃天津、北京，向绥远、包头一带撤退，奉系军阀张宗昌率领"讨赤联军"进驻北京。4月26日，《京报》社长、著名新闻评论家邵飘萍在北京惨遭奉军杀害，引起人们的极大愤慨。
闽籍著名“报——林白水
6月22日，奉系履行与直系达成的“不过问中央政治”的盟约，由直系吴佩孚推荐海军总长杜锡珪代理国务总理，顾维钧出任财政总长，潘复谋取财政总长兼盐务署长的愿望落空。1926年7月9日，国民革命军从广州出师北伐，张作霖在沈阳与张宗昌、孙传芳、吴佩孚、阎锡山等人频繁联络，密谋对抗北伐军。潘馥穿梭于沈阳、天津、济南之间，成为张作霖的高级幕僚。8月5日，闽籍著名“报人”林白水于《社会日报》发表时评《官僚之运气》，直指时任直鲁联军司令的奉系军阀张宗昌以及他的幕僚好友潘馥。文中写道：某君者，人皆号之为某军阀之肾囊(即睾丸)，因其终日系在某军阀之胯下，亦步亦趋，不离晷刻，有类于肾囊之累赘，终日悬于腿间也。此君热心做官，热心刮地皮，因是有口皆碑，而此次既不能得优缺总长，乃并一优缺督办亦不能得……。
北京帽子胡同——可园
林白水在文中将“智囊”变作“肾囊”，张宗昌又有“长腿”绰号，此文一出，见者无不拍手大笑！潘复当晚看到这篇嬉笑怒骂的奇文，气得七窍生烟，拿着报纸在张宗昌面前哭诉，要求立刻枪毙林白水。张宗昌便命下属京畿宪兵司令王琦带人于8月6日凌晨一点前往报馆带走林白水。林白水好友杨度和《黄报》记者薛大可等获知后找到张宗昌苦求，甚至长跪不起。张宗昌遂答应释放并当场签署释放手令。当手令连夜送到帽儿胡同宪兵司令部时，却传来林白水已于凌晨4点10分被枪决了。1926年11月，张作霖入关就任安国军总司令，孙传芳、张宗昌任副司令，共同对付北伐军和西北的国民军。1927年1月，顾维钧组阁，潘馥出任交通部总长。1927年6月16日，张作霖在北京就任为“中华民国军政府”海陆军大元帅，代表中华民国行使统治权，成为北洋政府最后一个统治者。
张作霖与儿子
五、总理国务，生荣死哀
当时，奉系老派人物吴俊升、张作相、鲍贵卿等力推靳云鹏组阁，但实力派张宗昌、褚玉璞等人主张由潘馥组阁，认为潘馥在筹集军饷上更有办法。6月20日，张作霖任命潘馥为内阁总理兼交通部总长，成为北洋军阀统治时期第32届也是最后一届内阁。潘馥虽然与靳云鹏情同手足。可就是这么深厚的兄弟感情，也被“总理”这个职位给搅黄了。从此靳云鹏对潘馥恨之入骨，认为潘馥忘恩负义 ，常骂他是“小人”，两人关系破裂。1928年4月7日，蒋介石联合阎锡山、冯玉祥举兵二次北伐，向北洋军阀发动总攻。北京安国军政府辖地日益缩小，财政更加困难。潘馥成立"关税自主委员会"，自兼主席，开始征收海关过渡税，结果税银有所增加。4月13日，北伐军已进入山东滕县界，张宗昌退至邹县。
北伐军总司令——蒋介石
1928年5月3日，日军制造了骇人听闻的“五三”惨案。5月9日上午，已败退天津的孙传芳致电潘馥:"南北于争，济南事变，日人侮我太甚，本人受良心之督责，不愿再事内争"。潘馥同意孙传芳之举，下午即劝张作霖顺应潮流，通告停战。5月30日夜，张作霖决定下总退却令。6月1日下午，"邀外交团入府"，在怀仁堂与外交团告别。6月2日，张作霖发表了"出关通电"，说明自己到北京"本为救国而来，今救国志愿未偿，决不忍穷兵黩武。爰整饬所部退出京师"。同时，北京军政府召开末次国务会议，潘馥表示退让贤能，即日出京。6月3日凌晨1时10分，张作霖及随行人员乘坐专列由北京返回奉天。潘馥随车离京到天津站后下车赴寓所。6月4日凌晨，张作霖的专列驶到京奉铁路皇姑屯附近，被日本关东军预先埋好的炸药炸毁。张作霖身受重伤，不治身亡。潘馥于天津站下车，幸免遇难。
济南“五三”惨案纪念碑
张学良主政东北后聘请潘馥为高级顾问。1928年12月29日，在潘馥等人的鼓动下，张学良通电全国，宣布“东北易帜”。国家实现了形式上的统一后，潘馥蛰居天津小营门做了寓公。家中财政大权掌握在大姨太张静娟手中，潘馥的花销也要向她开口索取。大姨太一直索要名分，要求把“姨”字取消。潘馥无奈只好院内建两座楼，原配住东楼，大姨太住西楼。他吩咐下人称原配为东楼太太，大姨太为西楼太太，一时有“东西二宫”之称。大姨太张静娟素知潘馥花心，为防止其在外胡搞，便买了几个颇有姿色的姑娘，由自己亲自调教，准备给他收房。他来者不拒，多多益善，前后共纳了六房姨太太，人们戏称为“半打金钗”。潘馥骄奢淫逸，挥霍无度，整天过着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的生活。
潘馥天津旧居东西二楼
1929年春，潘馥的乳母邹氏病危。她在病床上对儿子靳云鹏说，你们兄弟不能和好，是为娘的一块心病。靳云鹏听后立即给潘馥发去电报请他速归。潘馥感念乳母哺育之恩，立马赶来。邹氏看到两人在她的病榻前握手言和后才闭上了双眼。后来，人们在送葬队伍里，看到了披麻戴孝的两任国务总理，一时“一人奶出两总理”之说成为一段佳话。1936年春，潘复因患肺积水症，赴北平就医。9月12日，医治无效，在北平西城毛家湾私邸去世，终年54岁。国民政府对他晚年最后的政治作为给予肯定。虽没有“国葬”优恤，但京津两地的政府要员和地方名流宋哲元、秦德纯、萧振瀛、李思浩、陈觉生、章士钊、吴佩孚等300余人亲临致祭，使其死后享受相当的哀荣。
微山湖国家级风景名胜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