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守一
昨天下午，华为在深圳举行了2021年年度报告发布会。
业绩数字，没有太出乎外界意料的地方。华为过去一年的营收，出现了超过2500亿元的下滑。在美国持续制裁之下，过去占比近半的手机业务收到严重影响，所以收入下滑是早就注定的。
华为定义的亮点之一，是净利润的同比大幅上涨。官方解释，主要是由于出售部分业务的收益、经营质量的改善和产品结构的优化。
从财务数据可以看出，华为去年的净利润中，包括了出售荣耀品牌等资产的净收益574亿元。在分析人士看来，这就让利润的“含金量”有所逊色。
不过，在外界如此严峻的高压形势下，华为能保持整体的稳健，已经非常令人佩服。孟晚舟说华为“也许已经穿过了这次劫难的黑障区”，还是具有很强的说服力。
对普通人来说，这场发布会最大的关注点，不在那些重要而枯燥的数据，而是孟晚舟的亮相。
在微博的跟帖中，网友成排点赞热捧孟晚舟的形象气质。在社交媒体时代，企业领导人向来宛如明星，谈吐气质成为焦点，倒也不足为奇。
不过对华为来说，未来路在何方，孟晚舟还真是一个很好的观测点。
01
孟晚舟亮相这次发布会，即便在华为内部只是正常业务安排，在外界看来也会有不一样的意义。
孟晚舟在国外身陷官司泥潭的时候，虽是她和华为的至暗时刻，但在国内舆论场却也是她的高光时刻。“华为公主”的名号，一时流传甚广。
那时候甚至有财经大V发声力挺，称她是在替每个中国人受难。这话引发过巨大争议。但不可否认，孟晚舟的处境，已经超越于她个人和华为，而成为大国角力场中的一个象征。
如今孟晚舟成为华为的“代言人”，宣告华为已经穿过了这次劫难的黑障区，因而也就有了丰富的可供解读的意味。
西方的打压，没有令孟晚舟和华为销声匿迹，而是活得很好。这会是很自然的联想，代表着华为不屈服的精神。
这种不服输的对抗，是无奈中的巨大勇气。从华为的立场来看，当然是很自然的选择。
不过只要这种对抗事实上还存在，就说明华为的处境依然会很艰难。
如果杜撰一个词叫做“孟晚舟指数”，只要这个指数还很高，还成为华为在国际市场中绕不过去的一个点，那就说明国际市场的敌对氛围依然很浓。
对华为这样一个高度参与技术和市场全球化的企业，路就会依然很难走。
这不是价值判断，而是事实分析。
02
再从华为内部来看，孟晚舟的身份和位置也很耐人寻味。
她是任正非的女儿，本身的职位已经很高，再加上在西方制裁中获得的极高声望，对她回国后的发展，外界也有过很多猜测。
任正非此前在一次采访中，还专门有过回应。他明确说：孟晚舟在华为不会升职。
任正非还具体解释，说作为首席财务官，孟晚舟可以处理财务问题，但对于公司的其他业务她无法面面俱到，因为她没有技术背景，也没有领导能力。
“如果公司由一个没有战略头脑的人领导，公司将逐渐失去竞争优势。这就是为什么当孟晚舟回来的时候，她会继续做她一直在做的事情。”
对自己的女儿，能公开作出这样客观的评价，任正非确实有过人的非凡智慧。
如果孟晚舟真如任正非所表态的，不会成为未来华为的领导人，那就说明华为还是坚持他既有的价值观，还是保持对技术和专业的推崇。这样的企业，也就更值得尊重。
不要小看这个问题，这事关华为这样一个巨头的接班人问题。而任正非对这群巨轮未来的掌舵人，无疑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力。
不因为企业战略发展之外的考量，影响企业未来的走向，这需要极大的定力，需要处理很多复杂的关系。
最后，华为这次发布会还备受关注的一个数据，是2021年研发投入达到1427亿元，占全年收入的22.4%，十年累计投入的研发费用超过8456亿元。
仅靠这些数据，华为就是一个配得上伟大二字的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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