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40年,70岁的妻子忘不了初恋,我离婚不给她养老金,她慌了……

银杏故事汇 2024-11-12 16:52:34

年轻的时候,兄弟们打趣我等了十年终于等来了自己的暗恋。

可我现在七十岁了,看着季舒离开的背影,才觉得四十年的陪伴都是泡沫。

我这一生都在追逐她,爱护她,甚至把她和别人的儿子当亲生的一样。

但在她眼里,我苍老又卑微……

可当我真的离开她,她却疯了似的求我回头。

1

那是一个周末下午,阳光暖洋洋地洒落在地板上。

被暖阳笼罩的季舒带着些许慈祥与神性,我卖力地举起手机为她拍摄视频。

季舒朝我招招手,我将手机递到她面前。

“阿舒,很好看。”

季舒笑笑,一道消息音响起,季舒脸色变了变,说要出门。

我将大衣递到她手上,熟练地看着天气嘱咐。

“最近降温,多穿些衣服。”

季舒套上大衣便出去了,我马上去厨房忙活,一会儿儿子儿媳就回来了,大家好好团聚一番。

我哼着小调,窗户外响起滴滴答答的雨声。

我拍拍头,想着自己真是越老越糊涂,忘记叫阿舒带伞了。

我关了火,带着雨伞匆匆赶去阿舒常去的那条街道。

行人带着伞匆匆往家赶,我逆人群而行,步履蹒跚,显得格格不入。

可我不在乎,阿舒本来身子就弱,我养了这么些年才养好一些,可不能淋坏了。

雨幕中,一对老人撑伞并肩行走的画面让我顿住了脚步。

他们互相看着彼此,深情脉脉。

手中的伞快要拿不住,我下意识向前走了几步,却又不敢靠近。

季舒小鸟依人般拦着男人的手,男人有些面熟……是楚乔泽。

楚乔泽……我儿子的亲生父亲,那个抛下季舒和她肚子里孩子的渣男。

我气不打一处来,迈开步子那一刹,积聚了满腔怒火与不解。

四十年的陪伴,四十年的情谊……难道就这么一文不值?

雨天地滑,我摔了个狗啃泥,浑身酸痛,浑浊的泪水混着雨水落下。

我看着他们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

再醒来,是医院雪白的天花板和浓重散不开的消毒水气味。

儿子儿媳陪在我身边焦急询问。

“爸,你没事吧?”

“你说你这么大雨天还在外面瞎溜达,可把我们吓坏了!”

我环视四周,没看见第三个人。

“我没事。”

“你妈呢?”

儿子表情有些不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儿媳抢在他面前。

“妈去给您买饭了,一会儿就过来。”

我点头,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脑海中不断浮现雨中楚乔泽与季舒相依相伴的场面。

楚乔泽看起来比我要年轻些,看来保养得很不错。

季舒也被我养得很好,面色红润,两人看起来配极了。

再看看我,好几年没给自己买新衣服,整日在家忙忙碌碌,研究季舒喜欢的一切。

她喜欢拍视频,我便拿退休金给她买了很多化妆品,新衣服,陪着她拍摄。

季舒在网上还小有名气,是好奶奶的角色,是年老也要保持精致美丽的女人角色。

我一直不觉得这有什么,季舒喜欢,我就陪着她,我爱她,胜过于爱自己。

我是个灰扑扑的小老头,忙忙碌碌地搬运自己的爱给季舒,固执地认为她也会爱我。

可是……没有,四十年了,她还是选择楚乔泽。

还要我亲手养大的儿子,我能不了解吗?

他在帮着他的母亲瞒着我,儿媳也向着季舒和楚乔泽。

血缘是永远斩不断的牵连,这是我倾注所有也比不过的。

为了儿子,季舒曾经亲手打掉了属于我们的孩子。

她觉得我无法做到一碗水端平,背着我打掉了我们的孩子。

那时我真正地感觉到了她对楚乔泽的偏爱。

我握着她的手,将脑袋搁在她膝头。

季舒很温柔地安抚我,手搁在我发顶。

“许淮安,我幼时体会过这种偏心过头的生活,我不想让我的孩子再体验一遍。”

我仰头,对上她如水的眼眸,轻声。

“可是……我不会这样的,我也想要孩子,属于我们两个的孩子。”

2

季舒没再说话,我也沉默。

自那以后,我便知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和季舒的孩子了。

可是没关系,她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愿意抚养他,爱护他,让他拥有圆满的家庭。

这四十年,我尽职尽责照顾好他们,努力成为一个好父亲,一个好丈夫。

到头来,没人愿意跟我说真话,没人在意一个七旬老头的感受。

季舒匆匆赶来,还带着外面的湿气。

“许淮安……你没事吧?”

我淡然地笑,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没事。”

季舒坐下,眼神却时不时看向手机,好像守着我是一个任务,而她不是心甘情愿。

“我累了,阿舒,你先回家吧。”

季舒如临大赦,紧绷的肩头都放松了许多,拉开椅子。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家了。”

我点头,望向她决然离去的背影。

她从来不会回头,不会发现我一直在她身后。

住院几天,夜里我自己办理了出院手续。

我在手机上看着季舒的头像,颤颤巍巍地打字。

“阿舒,我马上就到家了,不用来接。”

秋风萧瑟,我独自一人回了家,开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也确实没人来接,季舒甚至没有回复我的消息。

我走近卧室,听见季舒的声音。

“他现在还躺在病床上,过几天再说吧。”

“离婚……也差不了这两天。”

我怀里揣着的糖炒栗子散落一地,季舒诧异地回头,对上我的双眼。

“淮安……”

我蹲下身子,有些吃力地将栗子一颗一颗地捡回袋子里,良久,才开口。

“季舒,如你所愿。”

“我们离婚吧。”

儿子儿媳刚进门,便听见了我要跟季舒离婚。

儿子尤其不理解,有些不耐地发问。

“爸,你说什么呢?!”

“您跟我妈都多少年的感情了,一直不都好好的嘛。”

儿媳也在一旁帮腔,劝我。

“是啊,爸,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开呢。”

季舒没说话,看着面前混乱的局面。

怀中的栗子慢慢失去了温度,我的耐心和爱也被消磨殆尽。

“是啊,这么多年了……我真的累了。”

“季舒,我们好聚好散。”

季舒有些晃神,不敢相信离婚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

一时间沉默代替了所有声音,季舒的声音有些沙哑。

“好,离婚吧。”

财产分割得很和谐,季舒把一切都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好像我们不曾在一起过。

我搬离了住了许久的房子,在外面租房住。

我不用再操心家务琐事,也不用捣鼓手机和角度拍好看的照片。

我望着窗外发呆,将自己放空,头一次感觉到了自我。

过去我一直追逐着季舒的脚步,我喜欢她,从年少开始。

我喜欢的季舒大胆明媚又张扬,与我截然相反。

我甚至不敢表达自己的爱意,总是默默地陪伴在她身边。

十年……她大着肚子回来的时候,周边人对她指指点点。

我护在她身前,陪着她去产检,给她做好吃的。

季舒生产那天,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仿佛这孩子就是我亲生的,而不是楚乔泽不要的孩子。

季舒产后修复,我一直陪在她身边,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哭。

她抱着我的脖子,哭得泣不成声,讲话断断续续。

但我仍旧拼凑起来那些话。

“许淮安,你愿意娶我吗?”

“给我和这个孩子一个家。”

我拍拍她的脊背,安抚一番。

“愿意。”

四十年,从陌生走到熟悉,又从结婚走到离婚,一切的一切都结束了。

季舒很快便带着楚乔泽回了家,儿子也早就知道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就是楚乔泽。

他们都顺理成章地接纳了他,没什么别的原因,因为楚乔泽有钱。

他可以给予儿子更多的金钱上的支持,不仅如此,儿子还可以继承他的财产。

楚乔泽称自己年纪大了,才发觉自己往日是多么糊涂,如今有这么优秀的儿子,他很自豪,他也想要体验一下天伦之乐。

我专心地写着毛笔字,电话蓦然响起。

“喂,爸……许先生,你把我妈的证件那些放哪了,我妈找不到。”

“衣柜侧面有个小包,那里专门放你妈的证件。”

“行……嘟嘟嘟……”

电话匆匆打来,又匆匆挂断。

许先生……真是……可笑啊。

没过几天,门被叩响。

儿子儿媳一脸幽怨,朝我倒苦水。

“爸,你劝劝妈吧,她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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