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父亲把接班的指标让给侄子,亲儿子20年不理他,临死明白原因

鸿毓说过去 2024-11-23 12:30:47

文|可乐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父亲住院了,病危。

接到堂哥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公司开会,他的声音透着疲惫和焦虑:“小叔这次恐怕撑不住了,医生说可能就这几天,你……回来吧。”

我握着手机愣了许久,脑海里浮现出二十年前那场争吵的画面:父亲在厂里分得一个接班指标,他却把它给了堂哥,而不是我。

那个年代,“铁饭碗”意味着安稳的未来。我还清楚地记得,当时的自己如何红着眼对父亲吼:“我才是你儿子!凭什么给他?”

父亲脸色阴沉,轻轻吐出一句:“他更需要。”

他更需要?我呢?我不需要吗?

那天,我甩门而去,从此再没有回过家。

二十年过去了,恨意却从未消散,但我终究还是踏上了回乡的火车。

01

医院的病房里,父亲瘦得像根枯木,脸颊深陷,整个人只剩下一张皮和一把骨头。母亲正帮他调整输液管,见我来了,眼圈微微泛红:“小宇,你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看向病床上的父亲。他的眼睛闭着,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到来。母亲拍了拍他的手:“老头子,小宇来看你了。”

父亲睁开眼睛,目光缓慢地转向我,嘴唇微微动了动。我本能地后退一步,喉咙里堵着什么,却叫不出那声“爸”。

堂哥也在病房里,他站在一旁,神色复杂:“小叔最近总念叨你,说想见你一面。”

我没理他,低声问母亲:“医生怎么说?”

母亲摇了摇头,眼眶湿润了:“怕是熬不过去了。”

我沉默不语,心里五味杂陈。看着床上这个形销骨立的老人,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怨恨或许已经失去了意义。

第二天,堂哥拉着我去医院的走廊抽烟,他点燃一支烟,递给我一根。我接过,却迟迟没有点火。

“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堂哥问。

“还行。”我淡淡地答了一句,不愿多说。

他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你还在怪小叔当年的事吧?”

我不置可否。

堂哥吸了一口烟,缓缓道:“有些事,你或许不知道……”

他的话一下子勾起了我的注意,堂哥告诉我,当年父亲之所以把接班名额给他,是因为他家早已支离破碎。他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大伯,在堂哥十二岁那年因工伤去世,大伯母则因积劳成疾,很快也随之离世。

“那几年,我家都快揭不开锅了。你小叔看不过去,总是偷偷接济我们。厂里下了通知,接班名额只给一个家庭的后代。他知道我学习差,不可能考大学,如果再没有工作,就彻底没希望了。”

听到这里,我冷笑一声:“所以就牺牲我,是吗?”

堂哥盯着我,语气低沉却不带火气:“你那时候考上了大学,他不想让你辍学。”

02

堂哥的话让我心里起了波澜。我找了个机会问母亲:“当年是不是你们早就商量好的,把指标给堂哥?”

母亲抹了一把眼泪,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慢慢说起了那些旧事。

父亲做决定的那个晚上,她和父亲吵了整整一夜。母亲坚持认为,指标应该留给我这个亲生儿子。

可父亲却说:“小宇还能读书,他有机会通过读书出人头地。可堂强(堂哥的名字)没有别的路了。如果不给他接班,他家就彻底完了。”

母亲犹豫着告诉我,父亲为这事偷偷哭过很多次:“他知道你会恨他,可他说,这是他唯一能帮到大哥和堂强的办法。他希望你有一天能明白他的苦心。”

听到这里,我的心像被人揪住了。

父亲的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我总算鼓起勇气,坐在他床边。看着他枯瘦的手,我犹豫了许久,轻轻唤了一声:“爸。”

他缓缓睁开眼睛,努力聚焦我的脸,嘴唇动了动,终于挤出一句话:“你能回来……我很高兴……”

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我紧紧握住他的手,哽咽着说:“爸,对不起,是我太倔了。”

他缓缓摇了摇头,眼里带着欣慰:“不怪你……我只想……你们兄弟俩以后好好的……”

他的手渐渐滑落,我含着泪点头:“我知道了,爸。”

父亲走后,我陪母亲整理遗物时,发现了一本他年轻时的日记。翻开一页,正好看到他写的这样一段话:

“我亏欠了小宇,但我不能不管大哥的孩子。他家都靠着我们撑着,我只能祈祷,小宇将来能明白。”

我合上日记,泪水无声地流下。这些年,我一直活在对父亲的怨恨里,却从未想过他的选择背后,是对家庭沉重的责任。

葬礼结束后,我主动找到堂哥:“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堂哥愣了一下,眼眶瞬间红了。他点点头:“谢谢你,小宇。”

父亲的一生,是沉默而厚重的,他用自己的方式,将责任扛在肩上,却也背负了我的怨恨。

如今,他走了,但他留下的那份亲情责任,却深深地留在了我的心里。

我决定,用自己的方式,守护这个家。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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