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女主是备受宠爱的尊贵公主,男主是领国的质子,女主无意中救下了被欺负寄人篱下的男主,男主在女主面前一直表现的是很软弱,事事也非常依靠女主,其实男主接触女主是带有目的性的,每时每刻都偷偷和邻国的线人联络,最后推翻了女主父皇的统治,之后男主带走了女主,还要和女主成婚,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女主背负着国仇家恨,最后刺杀了男主!重生一世女主再也不要重蹈覆辙,但是男主对女主从来都不放手…
【文章片段】
月姝清正过脑袋,正好对上宋知闲那深邃又带着危险的目光。她故作镇定,实则巴不得现在就跟月姝妤一样逃走。
但理智告诉她现在还不行。
她垂眸看了眼手中捧着的补药,再抬眸时朝他淡然一笑,用充满戏谑性的语气说:“是是,当然是给我们最最尊敬的宋公子带的了。”
月姝清边说着,边将手中补药一股脑儿全塞进他怀中。这导致宋知闲险些没拿稳。
她说这话就是故意恶心宋知闲的,但她也不知是啥样的话会让人觉着恶心,就以自己方式了。但是看他的反应,好像完全没有被恶心到。
月姝清眼底闪过一丝失望。宋知闲眸色微深,脸上也挂了层戏谑的笑意,眸光死死盯着月姝清,自是捕捉到了那一闪而过的情绪。
她见宋知闲朝她靠来,下意识想要逃离,却被他扼住手腕,力度比上回还要大。月姝清紧闭双眼,不敢看他。
只听宋知闲好像低低笑了声,那笑声犹如来摄魂的鬼怪一样吓人,恐的她险些瘫坐在地。
他冰凉的唇瓣紧贴着她的耳廓,说出的话中更让月姝清琢磨不透:“那就多谢公主殿下了。”
他站直了身,也作势松了握着月姝清的手。她才睁开双眼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待她抬头瞧他时,就见宋知闲那张惨白的脸上浮了层玩味的笑意。
月姝清不知怎的,心里头竟燃起一团火,她面上带了几分愠怒,但又怕这尊大佛再次发疯,所以说出口的话强硬中又带着几分祈求:
“宋公子,我最不喜欢就是你动不动就对我动手动脚的。拜托宋公子你下次别这么做了,正经点说话,不然,我,我就不嫁你了。”
月姝清将最后三个字说的极其小声,但还是被宋知闲听见了,他脸色猛地沉了下去,周身似裹了层杀意,一字一顿地问她:“你…”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月姝清用手给捂了回去。他有些错愕地看向她。而月姝清则是因为方才见浅云脸色不对劲。
再一看宋知闲脸色沉的吓人,迫不得已伸手堵住他即将说出口的话。
“宋公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咱进去再说。”
宋知闲闻言,也意识到在这儿说此等话不妥,不过他没有在怕的,甚至觉着说了这话儿,等于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
但看月姝清一脸不悦的样儿,他还是妥协了。月姝清见此,才稍稍松了口气,她收回手,命浅云在门口把风后,才随宋知闲进去。
宋知闲推开了门,映入月姝清眼帘的便是一张圆形八宝桌,桌上摆着一碗热茶,还冒着氤氲热气。而桌椅后头,是整洁干净的床铺。屋内没有熏染一点儿香,所以细闻还有股淡淡的霉味。
松竹就在门内站着,还是穿着他那身不知穿了多久的黑色劲装。见宋知闲进来,又瞅了眼后进来的月姝清,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他先对他们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才默默退到门外,并关上了门。
此刻屋内只有月姝清两人在,她觉着身前那人周身气压越来越低,看向她的目光似是在看猎物般。汗珠慢慢从她的额穴缝里头滚落下来,她内心慌得紧,下意识抠着手指。
“我方才就只是跟你说说而已,但我确实不喜那样。再者,如果你不愿改也是行的。”
反正她过两年就走了,再也不用让着他了。她也想过告诉父皇,可他那么会演,怕是不好办。为今之计,只有假意忍让。
她在说完这段后,低垂着脑袋,紧闭双眸,心脏也在此刻跳得极快,等待着狂风骤雨。
可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那所谓的狂风并未来袭,取而代之的是宋知闲那轻描淡写的一句:“好吧,我下次注意。”
□□似是思考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月姝清感觉自己好像听错了,微微有些愕然,她抬眸,对上宋知闲目光:“你刚才,说什么?”
宋知闲误以为月姝清没听清,故提高语调:“我说,我下次注意,公主殿下这回听清楚了吗?”
他神色依旧是那般晦暗不明,叫她难以看透。月姝清木讷地点点头:“听懂了。”
她看着宋知闲走到桌旁端起茶碗时,话锋又一转,“对了,为何前几日你被那些宦官挨打不还手?”
宋知闲止了动作,看向月姝清不吭一声,眸光中带着几分冷意。
现场仿佛被定了时,一切都很安静。安静的都有些不正常。
这让月姝清怀疑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刚想开口,就见宋知闲收回目光,轻轻吹了吹茶水,而后轻抿了口:“因为被他们打能完成我的目的。”
“目的?”这让月姝清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目的能让你如此牺牲自己?”
宋知闲并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月姝清,那双幽冷深沉的眸子让她不由得起了层鸡皮疙瘩。
但很快她意识到宋知闲这么做的目的了。上一世是她出面阻止了那些人的暴行,也就是说,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让她来救自己?
可为什么?明明自己上辈子杀了他,为何这一世要按原有的行走?难不成他知道些什么吗?
“那么上回你说我改变了事儿会遭反噬是怎么回事?还有,你怎知是我让二皇姐去许将军府?”
她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的意味。宋知闲自是听出来了,可他不怒反笑,随后对上月姝清有些困惑的眼眸,缓缓开口:
“第一个只是我一个猜测罢了,毕竟重活这事本就离奇,总感觉若改变已定之事会发生不好的事。第二个是南梁摄政王手下跟我讲的,还让我快些把你骗到手,好加以利用。”
月姝清听到后半句话时,一股恶寒直冲天灵盖,激得她不由得感到后怕。也就是说上一世他从一开始就是有预谋的靠近她!
不对,他的话也有可能是假的,不可全信。
她对他持着怀疑的态度继续问道:“摄政王手下是何人?又是如何进这儿的?你从一开始就是有意接近我的?”
月姝清下意识后退,见对方随着她的动作靠近,忙出声制止。
宋知闲并未停止,仍固执地朝她走去,直到月姝清被他逼至墙角。
“是,上辈子我确实是有意接近,可后面我渐渐对你动了心,就不再是了。至于摄政王手下是谁,恕我不能告知。”
月姝清见他神色认真,倒也不再多问,只是被他看的有些难受,故而伸手一把推开了他,朝前走了几步,神色有些不自然:“我会等你告诉我的那天,不过现在咱还是想想怎样救出大皇姐吧。”
她明白宋知闲不愿说定是有他的理,不过她总有一天会从他嘴里套出来。也希望不是自己心中所想。
宋知闲有些懵地看向她:“为何要救?”
这话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毕竟在他的认知当中,所有人都会死,所以救与不救都不会改变死亡的结果。再者,救她也无利益可言啊。
她也跟他没多大关系。
月姝清听到此话,不由得有些语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讲明白这事儿,只能在他跟前走来走去,最后停在他面前:“因为她是我的亲人,所以我要救她。我只是不知该如何救才来问你的。”
她明白宋知闲一向草芥人命,对生老病死更是觉着是人生常态,所以她不会与他争。毕竟跟一个疯子有何好争的。
宋知闲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随即半眯起眸子,目光森冷异常,让月姝清心头凉了半截。
但随后又听见他用低沉的嗓音说:“做儿个献舞的南挽好像是苗疆那儿的。”
月姝清听到这话,口中不由念叨起“苗疆”二字。她总觉着在哪儿看过这地方的事儿,感觉跟蛊有关系。
她在脑中疯狂搜刮着,终于让她想到什么,忙拍手低呼:“对了,我曾在一本古书上瞧见过,上头说苗疆最擅蛊。所以可以等南挽成南妃时,去求她。”
宋知闲对月姝清提议很是赞许:“不错,就是这样。”
至于为何是要她封妃才去,一是因为现下没理由,二是如果运气好的话,还可能碰见父皇。这样就有理由让父皇同她一同前去了。
这样可以当众拆穿张镜竹的阴谋诡计,好让父皇看清他是何样的人。
就在月姝清沉浸于此时,听见面前冷不丁一句:“明日我陪你一同去镇国公那儿吧。”
“不行!”
月姝清脱口而出,丝毫没注意到宋知闲原本开心的面容忽地变得铁青无比。
“我是陪你去的,这样可以让他们误以为我成功接近了你。这样往后调查也能轻松些。”
他语气透着几分冷意,眉头微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月姝清听后,浑身一震,她是想过这一层的,但不让他去是怕有人会因此造谣生事罢了。
若传到母后那儿去,恐会病情加重。
“那也不成,若被闲人瞧见,乱说一通,传的满西京城都是,这样有损你我之间的名声。”
月姝清还是坚持己见,毕竟这事儿也非同小可,若被有心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宋知闲伸出一根手指,微微弓起,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声音清冷而飘渺:“你很在意他人看法吗?”
月姝清不知宋知闲为何这般问,但还是不假思索地点点头:“正是,所以我才小心行事,生怕被人拿下话柄。”
宋知闲眸光锐利地扫了月姝清一眼,沉声说道:“你行的端,坐的直,不必过于在乎他人看法,做好自个儿就行。这样过于看待他人想法,会让本身感到活在狭小无比的空间里头,喘不过气。”
月姝清只觉分外尴尬,她竟被一个疯子给训了一番,她现下只想快些逃离这儿。故敷衍了他一番。
宋知闲听后,眸光微眯,那眼神像是洞察了一切。他眸光微微转到月姝清紧握的双手,半眯着双眸睁开,里头的阴云渐渐铺陈开来,让月姝清更加不知所措。
“你觉着我是征求你的意见?不,我就是要同你去,就算你不允也成,那我便与圣上言明你将他赐你的补药,全给了在下,还企图对在下动手动脚。”
他言罢便作柔弱姿态,欲朝外头走去。
月姝清闻言,原本正常的脸色霎时间没了血色,她心头猛地一颤,顾不得其他,一把拉住宋知闲,语气带着些许急切:“哎哎哎,别去说,我带你去便是。”
她不是怕父皇降罪于她,相反,她知道父皇定是不信他言语,但其余人不知啊,若被人知晓了,那她名声还要不要了。
一种是外人传播,一种是当面造谣,哪个可信些她还是清楚的。
但当她看到宋知闲唇边那得逞的笑意后,瞬间明白她被套路了!
她气得脸色通红,猛地甩开他,那双晶亮的眼眸此刻也染上了几分怒色。她怒不可遏地指了指他,语气里也满是愤怒:“好啊好啊,没想到宋公子竟学会耍人了!我觉着你不应该叫宋知闲!而是叫宋骗子!”
月姝清气得胸腔剧烈起伏。她记得上辈子宋知闲还不会油嘴滑舌的,怎这一世还会了。
这话也让候在门外的松竹心头一颤,因为还没有人,敢在宋知闲面前直呼他全名的。
屋里的月姝清也开始后悔了,但看宋知闲脸色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儿,反而竟还偷偷笑了起来。
月姝清见状,气焰不减反增,她强压着怒火,质问道:“你笑什么?”
宋知闲这才止了笑,他若有所思地望向她,唇边又扬起一抹戏谑的笑意,朝她靠近几步后,道:“那么还请公主留下与我一同用个午膳,这样我也好向公主赔个不是。”
月姝清一听这话,脸色从惊悚,到眉头舒展,从骨子里透出的胆怯在这刻浮于表面。她尴尬地笑着,伸手朝宋知闲挥挥手:“不,不这倒不必了,我突然想起父皇还找我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她说完,还不待宋知闲有所反应,便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而宋知闲看着月姝清离去的倩影,眼底漫起一丝病态,更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语气低声呢喃:“明日见。”
门外的松竹见到这种情况,眼底闪过讶异。毕竟他从未听到自家殿下是以这种方式跟人交谈。
明明印象里头,他是个待人谦逊有礼,而且不会将内心想法浮于表面的人,怎如今—
这真是奇怪。
月姝清跑到外头,伸出细长又带着点儿微冷且嫩如细笋般的手,轻轻拍了下浅云肩膀。
“浅云,本宫累了,回去吧。”
她尽可能的克制住内心的恐惧,努力让自己声音不显得狼狈。
浅云不敢有疑,自是同意了。
此刻月姝清脸上是怒意与恐惧两种神情交错着,如一锅浓汤里头倒入了两种不明的物体,看起来怪极了。
她看到浅云微微点点头,可她仍未放松一点儿神经,全程紧绷着脸回了殿。这一路上浅云也意识到了月姝清不寻常,不过还是未言语,毕竟她只是一个下人。
月姝清一回殿中,便虚脱地瘫坐在榻上。她摊开一直紧握着的手,只见上头早已凝成一朵朵小水花。她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她这一坐便是整整一天,浅云颇为担心,但月姝清却只是淡淡地让她出去。想来她还是没能缓过劲来。
黄昏时分,她才缓缓抬首,眼眸晶亮之中又带着几分固执,她转脸看向外头天色。此时外头渐渐被夕阳染了层金色,轻轻朝世人撒了层金霞,耀眼夺目,美的跟身临仙境一般。
西山顶头周遭云彩早已被镀了层紫色,再配上山里还未散尽的迷雾。雾气氤氲中,更有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美感。
月姝清只觉明日赴宴会遇到什么,不过宋知闲就算她不同意他还是死皮赖脸要跟上。她都怀疑,他是不是怕宴会上有人会把她拐走才特意跟她去的。
想到此处,她唇角不由得抽了抽,眼神中透着一丝无语。因为她觉得真的会是这种缘由。
而在冷宫中正在用晚膳的宋知闲,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引得一旁的松竹上前关心,宋知闲却只是摇摇头。
他望着外头天色,唇边不由得浮起一抹笑来,眼底的疯狂与执拗在这刻一同浮于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