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期待已久的《我们的歌》第五季终于开播。
在目前已官宣的A组歌手中,飘又看到那张显眼的熟悉面孔:大张伟。
当然,如今在内娱综艺看到大老师的身影已见怪不怪,倒是很少见他如此流连于同一档音综,还连续参加了三季。
对此,他有自己的理由。
这就是属于我的游乐园
其实上一季节目大张伟就用开玩笑的口吻表白过:
别的节目对我来说是宽容
这个节目对我来说是纵容
区别在于,后者是懂“宠”歌手的。
的确,咱观众多少也算阅音综无数,对于歌曲的重新演绎,多是换了音色的翻唱,而少精彩动人的改编。
而被歌手视为游乐园,还“宠”出了不少新的经典金曲的节目,《我们的歌》还是头一个。
作为一档音乐类原创综N代,做到第五季依然触动人心,它的保鲜秘诀到底是什么?
一个精彩的舞台,自由度和创造力,往往缺一不可。
《我们的歌》最吸引人的一点,就在于它敢放手纵容歌手“玩”音乐。
跟往季一样,节目规则是让前辈和中、新生代歌手跨代合唱。
而这一季,节目组继续“搞事情”,新增了直通舞台的“电话抢人”玩法,在原本盲盒式配对的基础上,增加了更多可能性。
没想到的是,一个新规则也能被玩出笑点……还闹了个乌龙。
庾澄庆刚表演完,还没弄清规则的“迷弟”光良立马抢占热线,想寻求合作,殊不知歌手只能跨代合作(俩人同属前辈歌手),于是诞生了以下场面:
光良懵圈,哈林凝噎,观众乐翻。
不止规则,在这个节目里,好音乐也是“玩”出来的。
由经典金曲打底,歌手的创意和灵感再锦上添花。
这也是它能吸引这么多优质歌手的首要原因,尤其是本身喜欢尝试不同曲风的歌手。
比如,庾澄庆。
被称为“音乐顽童”的哈林,的确是乐坛一朵仙葩。
他是台湾乐坛首位集词曲、编曲、制作、演唱、弹奏于一身的六边形唱将,出道伊始,在此前还在流行民歌之声的80年代,他便开始融合欧美流行乐,做出更有节奏和律动的音乐,开创了华语乐坛的rap先河。
哈林早期的专辑里,既玩过超前多变、同时编排流畅得像即兴表演的复杂编曲,也做过极致深情的庾式情歌。
当同期其他歌手还在规规矩矩出专,他却大胆启用自己的虚拟形象,用变声器把自己的声音变成宝宝音,推出专辑《哈宝宝来了》。
果然还是你哈会玩。
实际上,早年在综艺《超级星期天》的固定板块“哈林夜总会”里,哈林就过过一把改编瘾,显露了十足灵动的创作才气。
如今的他,依然没改“音乐顽童”本色。
第一期歌手盲配,哈林果断选择一种平时很少玩的风格:和符龙飞合作《悟空》。
这首融合了戏曲元素的歌其实演唱难度极高,连身经百战的老唱将哈林都承认。
但俩人的合作依然让人惊喜:
哈林沙哑低沉的嗓音,自带一种老生的沧桑颗粒感,高音又饱满有爆发力。
搭上符龙飞宏亮温润、声韵清脆的小生戏腔,虽然没合体彩排过,但声音合在一起却高度默契。
如果说,哈林玩的是新风格的尝试。
那大张伟玩的,则是一种舞台张力。
看过前几季的观众,大概都会对大张伟的改编玩法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惊喜。
好怪,但又不意外。
不论是热血摇滚版《忽然之间》,京韵大鼓相声版《梦醒时分》,还是糅合了20种曲风、妙趣横生的《我的果汁分你一半》,改编都很大胆,主打一个出奇制胜。
但这次,一向爱燥的“朋克伟”难得深情一回,和时代少年团马嘉祺合唱一曲《Fly Me To The Moon》。
带点慵懒小性感的大式深情,搭配马嘉祺清亮的声线和轻柔的咬字,给这首歌铺上一层朦胧飘逸的美感。
两个男人同台,竟碰撞出了满屏的浪漫泡泡。
我们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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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发现,他们玩归玩,却还总能玩出新鲜感和挑战性。
玩音乐,其实是尊重音乐、突破自我的一种包容心态。
另一个吸引我的地方是:
《我们的歌》在做的,并非贩卖情怀,而是属于这个时代的“金曲秀”。
怀旧感动之余,依然有让人心头一热的共鸣。
对于我们这代人来说,这季同样有记忆中熟悉的声音。
比如情歌王子,光良。
试问当年谁没一边哼着“我愿变成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一边为《童话》MV里的故事流过泪?
听《第一次》时,借着光良温柔的嗓音,诉说纯真初恋中的少年心事。
这类更擅长走心的歌手并非玩不起来,只是他们的游乐园藏在心里。
好比第一期,光良在创作自己的AI自画像时,就描述过一个坐在月球上的孤独王子。
他说,像这样一个人呆在自己的小小世界里安静思考,就是他一直以来的创作常态。
他们习惯独自专注创作音乐,或用声音和对歌词的理解,将歌里的情感和情怀准确传达出来。
因此,即便时光变迁,他们的声音依然能让人共情。
这次光良搭档陈卓璇和徐子未合作《流沙》,三人同属温暖声线,但又略有不同。
陈卓璇清透,徐子未醇实,默契和声恰到好处。
而光良几十年如一日的清澈少年音一出来,更是瞬间把我拉回记忆中的某个夏天。
我们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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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这位内敛的理工男,其温柔忧郁的声音常被用以表达少年心声。
而另一位,台下喜剧人,台上一直是情感细腻的天生歌姬黄丽玲A-Lin,则常被用以宣泄成人式的悲伤情绪。
小时候听《给我一个理由忘记》《失恋无罪》,那时的我们或许还消化不了歌词的厚重,但在她情感饱满的声音中,却大致能感受到一种畅快淋漓的情绪释放。
和光良一样,这次A-Lin和曾比特合作《记得》,也把自己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
A-Lin还是擅长用饱满的情绪诠释歌曲的内涵。极具故事感的醇厚音色和带着技巧性的转音处理,道出了感情由浓转淡的无奈和复杂。
而曾比特同样厚实的嗓音和张弛有度的控制,则新添了一种松弛气质。
当俩人的声线搭在一起,便给这首歌注入了一股哀而不伤的力量感。
正如正在适应节目玩法的光良所感慨的,“出道二十几年还是有新的东西没试过”。
跨代歌手的合作也不只是音乐的单向传承,而是双向的讨教和指教。
所以我更期待的,反而是这些本身风格鲜明的歌手。
毕竟这个舞台,除了能让歌手驾轻就熟地玩音乐,还有激发和挖掘音乐潜能的功能。
犹记得上一季周传雄唱《斗罗大陆》。
没想到,平日温柔儒雅的情歌教父,竟和张淇、萧敬腾同台玩了一把热血摇滚,适配度极高,也着实给屏幕前的我们带来极大的震撼和惊喜。
在跨代合作的规则下,诞生了一场场跨越时空的交流,歌手们自我开发也好,自我颠覆也罢,的确很难不让人期待。
为什么我们听不腻经典金曲的新演绎?
说到底,并不是为了感怀过去,而是为了当下的自我慰藉。
在对经典的不断发现中,用惊喜和新鲜感刺激和丰盈自己。
恰如第五季的主题,“一路为伍,向生绽放”。
不同时代都有音乐一路为伍,且留存着每个时代的印记,但我们可以通过注入新的理解,在熟悉的旋律中引发新的情绪共鸣。
因此,虽然节目做的是经典金曲的新演绎,却不是在往回走,而是向前看。
如果说前几季主题侧重怀旧,这季则着眼于脚下的生活、生命和生机。
从选曲上看,《Fly Me To The Moon》是第一首在月球上播放的人类歌曲,在这个舞台上,呈现出一种自由飘荡在太空的呼吸感。
还有大张伟心心念念的那首《在路上》。
原来,大张伟执着于唱这首歌的背后,还牵扯出一个关于音乐初心的故事:
这首歌是大张伟的伯乐麦田守望者乐队的作品,在这次重唱经典中,大张伟意在感激知遇之恩,回归音乐初心。
更是为了传达歌曲中“我丧失了我的理想,但仍遍地开放”的音乐力量,将当年被音乐击中的美好瞬间献给这个舞台,以及如今的自己。
以前的大张伟,有点像塞林格小说《麦田里的守望者》里,同样迷茫、矛盾、叛世的主人公霍尔顿,只不过他找到了音乐这一表达出口。
因此听这首歌的时候,总让我想起大张伟15、16岁写的《静止》《破灭》《花》……那种少年也识愁滋味的苦闷表达。
不同的是,如今他的歌声里,那种少年直白的反叛已变成一种阅尽千帆后的坦然和自由。
抛开情绪宣泄式的编曲和唱法,只是满怀热忱地唱着,搭配陈卓璇清甜干净的声线,愈发真诚得动人。
《我们的歌》的舞台诞生了不少金曲,也见证了不少歌手的变化。
几季下来,我们看到的,仿佛还是原来记忆里的那些歌手,但又变了,且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怎么变。
整体而言,这季流淌着一股拥抱当下和未来的治愈暖意。
还没匹配到搭档的符龙飞,在听完曾比特表演后,反而在撮合他和自己的理想搭档哈林。
第一期徐子未抱憾离开舞台之前,歌手们暖心鼓励。留下来的,还有一个专属于他的solo舞台。
在这个舞台上,歌手之间惺惺相惜,且无关输赢,只为作品。
到这,我也大概看懂了大张伟和这档节目的互相偏爱。
他曾说:
我从小就觉得世界上有好多特别烦人特别讨厌的事,多得跟星星一样,但音乐就是太阳,太阳一出来星星就不见了,我一直希望我的歌能成为太阳,但太阳有时候会显得过于直接,显得有点刺眼。
如果说其他舞台只是呈现他的耀眼,那这场音乐狂欢,便是在包容他的刺眼,以及保护他那因为刺眼而可能畏缩的自信。
懂他那些难被常人理解,甚至连自己都不够确定的奇思妙想。
都说忠于自己的美好这事非常难,但这群懂他的人,给足了他忠于自己的底气。
不只是歌手,《我们的歌》也是歌手和观众之间一座成年人的游乐场,跨越年龄和身份,又以音乐为链接,听听故事、共享情绪、甚至感悟人生。
在这个容易自我禁锢的时代,每个人心里也的确需要这样一座种着音乐因子,适当纵容和宠爱自己的游乐场。
撒欢也好,疗愈也罢,或仅仅感知当下的感受,并向前跳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