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说水里的蛇可能有毒,让我小心的用双脚把它固定住,千万不要让它咬到。
我照做后,却感觉不太对劲,蛇是冷血动物,怎么有温度?
1
阿爸手里的镰刀掉到了地上,可他一点没发现,还是用眼睛勾勾的盯着我。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在咽口水。
村里人说我是傻的,也经常有人盯着我瞧,但他们从来不会咽口水。
我又去注意阿爸看的具体位置,有点明白了。
平常我穿的很厚,刚刚我因为实在太热了,就把外套给脱了,这会儿我身上就一件单衣。
阿娘跟我说,平常在村里绝对不能不穿外衣让人看见,不然半夜里可能就会有怪物来吃掉我。
我想阿爸是因为担心我晚上被怪物吃掉,才会这样看我。
“嘻嘻。阿爸,没事的,这里没有人。”
我对阿爸笑。
阿爸不是我的亲阿爸,我和我阿娘是三年前才来跟阿爸一起生活的。
不过,阿爸对阿娘和我都很好。
自从来了阿爸家,我顿顿都能吃饱饭。
“咳咳!”
阿爸突然咳嗽,然后低头去捡镰刀,又开始割玉米杆。
阿爸像熊一样高大,手臂都能有我腰那么粗,一镰刀下去就是一大片的玉米杆倒下。
虽然我已经二十岁,但我的个头和阿爸比起来,就跟小鸡仔在大黄牛面前差不多。
见阿爸开始干活,我也准备干活。
但,刚准备蹲下,我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发痒。
在山里干活这是经常遇见的事儿,兴许是什么虫子。
我想要伸手去挠,可我胸口这几年不知咋了,越来越沉,现在的我,往后伸手特别的费劲。
“阿娘,帮我挠挠。”
我喊阿娘。
可喊完我才想起来,刚刚阿娘下山去给我和阿爸做饭去了。
阿爸也听到了我的声音,抬头看我。
“阿爸,帮我挠挠。”
我走了过去,转过身背对着阿爸,用手指着我的后背。
可我等了好一会儿,只听到阿爸呼哧呼哧的喘息,迟迟没感觉到有手伸进衣服里。
痒在漫延,一开始是一小片,现在已经是感觉半个背都在发痒。
我难受的想要通过扭动减轻。
“阿爸,快点啊,难受……”
我回头看阿爸。
阿爸的脸通红通红的,鼻孔一张一合,喷出的气直往我脸上来。
“去,去溪里洗洗去。”
见我看他,阿爸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往后跳。
跟着指着小溪流的方向。
我痒的难受,直接就往那边跑。
因为没注意脚下的没捆起来的玉米杆,我正面摔了下去。
“你这丫头,小心点……”
我听到阿爸的担忧的声音,但我没管,爬起来继续跑。
“慢点!”
阿爸的声音远了,但隔了一会儿后,又近了。
“哎呀,你慢点!”
我到小溪边的时候,阿爸也到了。
没管他,我自己冲进了溪流里。
溪流最深的地方,才能淹到我的胸口,入水后我直往最深处。
“小心里面的石头,别踩空!”
阿爸的声音担忧,又着急。
他话刚落,我感觉脚下一滑,真的踩空了!
2
耳朵里听到的全是咕噜噜的水声,我也呛了一大口水。
不过好在是,我及时站稳,重新把头探出了水面。
跟着,我马上把单衣撩起来,用自己的背对向了溪流冲下来的方向!
痒的感觉轻了一些,但还是非常的难以忍受。
“阿爸,你过来帮我挠挠!”
我又看向阿爸。
阿爸站在溪水里,做着一个伸手的动作,身体却直挺挺的,像庙里的石头像一样僵直。
他高高的喉结,上下的蠕动,眼珠子给我的感觉好像随时能从眼眶里跳出来!
我呆了呆。
才意识到刚才掉入水里的时候,把脸上的灰给洗掉了。
阿娘每天都会往我脸上抹灰,还要求我不能洗,我问过她为啥,她说洗掉了的话,会害死人!
阿爸这是被我害死了?
不对。
阿爸胸口一起一伏的,静静姐跟我说过,人死了的话,是不会动的。
我想阿娘说的是害死人,应该是不包括阿爸的。
阿娘对我好,阿爸也对我好,阿娘见过我没抹灰的样子,那阿爸见了我没抹灰的样子,指定也不会有事。
想明白了这么一回事,我又感觉痒的特别难受。
“阿爸!快过来帮我挠挠!”
我冲阿爸大喊。
“丫头,你洗洗就好啦。”
阿爸突然转身,背对向我。
我有点急了。
因为实在太难受。
“阿爸你不过来帮我,我就跟我阿娘说你用棍子打我,打完我之后,我双腿还特别的软!”
这是静静姐教我的。
要是有人欺负我,我就要戳到对方的软肋,让对方害怕。
尽管阿爸不是欺负我,但我觉得,不欺负我和帮助我做什么,是一个道理。
“啊!”
阿爸转了过来。
果然,他真害怕我妈觉得他打我。
“哎!真是服了你这丫头!”
阿爸咬着牙,向我走了过来。
我连忙就被背对准了他。
他的手上全是老茧,非常粗糙,但这种粗糙挠痒痒很舒服。
我忍不住哼出声。
嗯……我的声音,有些像阿娘半夜里发出的那种。
以前我以为是阿娘被阿爸打了,后来我问阿娘,阿娘跟我说那是舒坦才发出,不是疼痛。
我又追问,阿娘说等我嫁了人自然也就懂了。
阿娘说错了。
我现在没嫁人也懂了。
我想,阿娘也一定是被阿爸挠痒痒之类才有那种声音。
不过,我感觉我的声音还是和阿娘的有区别。
也许,阿爸还有能让人更舒服的挠痒痒法子?
正想着,我感觉后勃颈一阵一阵的吹过来暖风。
这股子暖风是阿爸呼出来的,因为除了感觉,我还能听到他的喘气声。
“阿爸,你能不能像对阿娘那样对我呀?”
挠背的手,突然停住了。
阿爸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就像过年时敲锣一样响。
“阿爸?”
过了很久,阿爸都没回答我,我叫了声他。
“丫……丫头,你,你真,真想?”
“想啊!”
3
这会儿我已经感觉不太痒,想转身面对阿爸。
可在我要有动作的时候,我感觉有什么东西碰到了我的腿。
我双手往水里一伸,直接抓住。
“斯!”
阿爸在倒吸气。
我也有点慌。
东西长长的,很像……很像蛇!
“阿……阿爸,我好像抓到了一条蛇。”
我听静静姐说过,山里很多蛇都是有毒的,被咬上一口人就没了。
“那,那什么,没……没事。你,你抓稳一点,它就咬不到你了。”
“我用力了,可它在动。”我感觉我的手根本抓不过去。
“那,那你,那你用上脚。”
用上脚。
我理解的意思是,像村里小孩把扫把棍放在双脚的中心夹住,当马儿骑的动作。
“嗯!”
我做了之后,心不由的一安。
因为我明显感觉到,它是温热的。
静静姐也讲过,蛇是冷血动物没有温度,刚才比较突兀我没感受到,现在却很清晰。
“阿爸,接下来呢?”
我回头看阿爸。
阿爸又在一个劲儿的咽口水,并且眼睛特别特别亮,这种亮,我见过一次。
当时,阿爸和阿娘的房门开着,我看到阿爸在阿娘的身上时,眼睛里就有这种亮。
猛地,我一个抖擞,尖叫出声。
“阿爸,
它在往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