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亲兄说胞弟,羡煞受益局外人

冰旋爱收藏 2024-09-09 01:45:01

——读刘庆邦序文《我有胞弟》

著名作家刘庆邦的《我有胞弟》一文,是为他的弟弟刘庆喜的文集写的一篇序言。

这篇序言也可以说是半部家史,作家刘庆邦说:“已入老境,我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最后的机会,如果这次不说,以后也许再也没机会说了。”作者刘庆邦借为亲弟弟写序言之机,用了一半篇幅述说了他们家庭成员,尤其是与弟弟刘庆喜之间的诸多往事,写出了他做为哥哥对弟弟刘庆喜的那种看似不经意、实则无比珍视的关注与爱护,实让人庆幸羡慕刘庆喜能有这样大哥。

我以为,这种关注与爱护,来自于作家刘庆邦对“手足情”的真切理解,“手和足之间互相配合、终身依存、不可或缺”,不仅是“血脉”上,更是“情感和精神”上的。这种关注与爱护,更来源于他们的父母以“抬杠子头”这一民间俗语,对儿子的启发和影响,“两个儿子合作”,“才能承担起抬杠子头的责任”。大到一个国家,小到一个家庭,“抬杠子头”的意义都是如此。

序言中写到的一些事,很能说明作家刘庆邦对弟弟刘庆喜的这种关注与爱护。例如,哥哥默默注视着弟弟玩软红薯秧子,他“玩得很自主,也很有创意,是自得其乐”。再如哥哥“把油条分一股给他吃”,哥哥都忘了,弟弟还记得。又如,弟弟上学的学名,也是哥哥刘庆邦“早就想好了,大弟弟的学名叫刘庆喜”。还有,哥哥刘庆邦送弟弟到矿上工作时,他写到“我心中五味杂陈,感觉像送我弟弟上战场一样”。哥哥到矿上看望弟弟,看到弟弟盖的被子已不成样子,想到弟弟“需要付出多么大的耐心和坚韧”。还有,他相信弟弟一定能考上大学。还有,他和弟弟刘庆喜在开封家里,晚上在一块儿喝酒。作家刘庆邦写到“酒酣时,我举杯对庆喜说:庆喜,下一辈子咱们还做兄弟!说罢,眼里即刻涌满了泪水。庆喜眼里也含了泪,说:好哥,来,咱们共同干杯!”。读着这些文字,哥哥对弟弟的真情,一切如在我眼前。

此篇序言的后半部分,是作家刘庆邦对弟弟文集的评述,从中可以看到他对弟弟刘庆喜文集的喜爱之深、阅读之细、评价之精。作家刘庆邦对弟弟刘庆喜及其文集非常理解,他说:“我理解庆喜出这本书的意思,他觉得人在人世上走一遭,总得留下一点儿什么,而精神的东西总是比物质的东西更能寄托感情,书总是比生命更长久。”

作家刘庆邦称赞弟弟的文集“几乎囊括了文学创作的各种体裁”,虽然几十年来“庆喜所创作的作品并不多”,但是哥哥刘庆邦说:“通览全篇,我从中看到了庆喜的人生历程,也像是触摸到了他的心灵轨迹。”他对弟弟刘庆喜文集中的重点作品进行了解读。他说,弟弟刘庆喜的报告文学《生命的春天》,“此类作品是和庆喜的人生经历相联系的,同时也见证着他的不断成长和精神再生过程”。他评价庆喜的系列诗作,“无不涌动着青春年华时的澎湃激情和远大志向。”对弟弟刘庆喜的作品《生死劫》,作家刘庆邦极为赞扬,他说:“在我看来,这是整部作品集中篇幅最长、最有分量、也是最能代表他文学水准的一篇作品。”“庆喜从自己深切的生命体验出发,不仅精微地记述了发病、求医、检查、救治的全过程,还穿插回顾了他生命过程中的重要节点和难忘事件,遂使作品超越了病房,成为能引起读者联想和共鸣的人生篇、命运篇、文学篇。庆喜还重温了冥冥之中的几个幻觉和梦境,其中有实有虚,有泥有云,有真有幻,有思有诗,颇具思想和艺术价值。”这些评语,彰显了作家刘庆邦评价文学作品时的站位之高、控局之全,以及他对弟弟刘庆喜及其作品的厚爱。

我与刘庆喜兄是老同学,是老朋友。此前,庆喜兄即将印行的文集,我已经先“读”为快,庆喜兄也曾说过他哥刘庆邦要为他的文集写序,我一直有所期待,现在终于我又先读到作家刘庆邦为他弟弟刘庆喜写的这篇序言《我有胞弟》,深感受益,无比喜悦。

(蓝色心车2024年9月7日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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