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明:西顶草原

凉州文化 2024-05-12 09:25:15



西顶草原

文/刘国明

远山雪戴帽,近处浅绯深绛,就是我的家乡大红沟。生我养我阿家湾也在那儿,虽很单调,但我打心眼里喜欢。如果有心去,其实大而阔的西顶草原是个不错的地方。她的我们家乡母亲帽檐上的一粒明珠。

现逢其时,不容错过。秋色盛景,连裾结襟地红,俗称的万紫千红她不沾边,梦赴的一片绿她没有兴趣,她平凡得像我家的老黄牛,太多的修饰对她是亵渎,她就在这儿等你。放下,来吧。虽说天祝的金沙峡的秋色迷人,但总觉得是小而秀的闺阁小靴,怎比得上晶莹剔透的西顶草原太后颈链呢?

别说桑科草原,有了桑烟,总罨着一层神秘,迈开的脚步总有瑟瑟缩缩,不能欢畅;走进西顶草原,只是与天畅谈,俯视千里的凉州平原,远可眺磨齐山之崔嵬,近可见水下囗的一攒锁喉的天梯山,别想天梯山大佛鼻祖的历史经纬,那会让人领受太多的挫败感,太古的唢呐声会萦索不止。景美的地方,打个滚吧,唱个花儿吧,说点情话。别望天,蓝得要死的天会把你美得泪眼婆娑。听见的鸟叫是抛出来的、甩出来的、奏出来的,反正不是叽叽喳喳的乱叫,一唳一腔,有板有眼,会骇得人心惊肉跳,无从逃避的这荒世里锈瘢的贪欲会悄然冰解。放不下就别展身而来了,辜负了西顶草原特织的宽慰。

打马的鞭音隐隐犹耳,琐琐的草鸣涩涩而微,不紧不松的风,耗尽多少乡亲们几代人的卿卿我我。馒头花和布谷鸟在打麦的石碾里绝响,不信你看那破烂不堪的阿爹阿妈的牵着老牛郁郁而行,灰白的房子被晚霞啃掉了一半,余留着海一样的岑寂。

放下!到西顶草原。

作者简介

刘国明,小学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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