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的龙鳞石海,值得一游:龙鳞石海写意

军事锐眼 2021-11-28 10:49:09

落寞的将军石

仰头,第一眼望见的,就是你——矗立在高高的山顶之端的将军石。

刀削斧劈的岩石,石壁呈层层的鳞状,直耸入天的山峦,重岩叠障,兀自孤立着一块高高的将军石。

有几株参天大树环绕其中,匍匐在其脚下。

天空中飘洒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雨点击落在伞上,雨珠继而滚落到地面,发出不甚清脆的滴答声。

雨不奇,山色亦空蒙。将军石落寞地孤立在这烟雨朦胧中。

是的,落寞!

你是高高在上的将军,孤身端坐在山端,居高临下,俯视着山脚。

目光威严,神情肃穆。

你在遥望着什么,思考着什么?

山下,是长长的石梯,两旁是密密的香樟树,腰杆挺直,在雨水的冲刷中,昂首挺胸,泰山崩于前我自岿然不动的威然肃立。

枝叶郁郁青青,既不十分繁茂,也不旁逸斜出。

它们,是在接受你的检阅,对吗?

它们,都是在等候你发号施令的卫队吗,将军?

只等你将军令一下,赴汤蹈火,粉身碎骨,虽千万人,吾往矣。

凝视着你的卫队,你似乎又回到了吹角的连营,耳畔传来如霹雳弦惊的弓声,金戈铁马的战场上,平沙莽莽黄入天,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你横刀立马,沙场秋点兵。

万马奔腾山作阵的那一刻,你是意气风发豪情壮志的吧?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

千年之后的你,回想起八千里路云和月,还是壮怀激烈的吧?

而如今,只遗下你一个孤零零地矗立山头,清风为伴,日月相随。

仰望星辰,俯瞰天地,想起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还想起......

盼着候人兮猗,良人归来的娇妻了吧?

望夫处,江悠悠,化为石,不回头!

她等着你,把黑夜候到白天,把青春耗成落花,把青丝熬成白发,把沧海守到桑田。   神女峰的愿望是“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

她不怨,而你,有悔吗?

你的心是有憾的,再铿锵的将军令,也比不过她的一声声呼唤吧?

铁骨铮铮男儿,也有绕指的柔情。

只是,当你披上铠甲的那一刻,你就已知道,你许不了她未来。

愧怍的心,何能弥补?

那么,千百年后再续前缘吧。

定不负相思意!

再次望望那尊高高的将军石,我心里默默地感叹:落寞的男儿,不朽的将军!

同床异梦夫妻石

这块石头,位于香炉山上。

李白写有“日照香炉生紫烟”,此时此刻,没有日照,但细雨蒙蒙中也如生紫烟一般朦胧迷离。

天是灰蒙蒙的,这块夫妻石也是灰蒙蒙的。

一块巨石,鬼斧神工般,天然形成一床,床上另有两块石,形似夫妻二人,一个向南,一个向北,一个平躺,一个侧身而卧,似刚闹过小矛盾一般,互不理睬。

站在彩虹两端,一个在西,一个在东,南辕北辙,是为同床异梦。

妻子仰面而躺。

她是有怨言的。

望着天空,泪水涟涟。你都已经忘记了我们最初那相识相恋的美妙时刻了,那时的你风度翩翩玉树临风温柔体贴,你总是笑意盈盈地娇纵我的小蛮横,你说过,这样的我是最可爱的。你也已经忘记了曾经的海誓山盟花前月下了,你说过的,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永不分离,你说过的。

可是,你统统忘记了。

丈夫侧身而卧,心乱如麻,也是一肚子的委屈。

不过是闹闹口舌之争而已,犯得着大发雷霆大动干戈大打出手吗?

拧拧咬咬也就罢了,恋爱时早就已经习惯你温柔之中略带的小小的蛮横了,野蛮女友也自有可爱之处。可是,亲爱的老婆大人啊,你也犯不着把我的耳朵给拧下来吧?你叫为夫的如何出去面对世人?

还记得,背着背篓,你上集镇,带回一朵小花,轻轻地插在我的头上,说好的,要我做你最美的新娘。

是的,我说过,我要好好地疼你爱你待你。

我未成名卿未嫁,卿须怜我我怜卿。

......

只是,非常短暂。人生若只如初见。世间的一切,都敌不过如初见。

可是,初见即是永远。

细雨中,观望着逼真的夫妻石,想像着背向而卧的一对小夫妻的互相埋怨。

都消消气吧,平心静气地谈谈,茫茫人海中,你是谁的谁,谁又是你的谁,遇上,遇不上,缘就在那里,不远不近,全不由自己。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才能修得共枕眠,不容易。

风中,你的泪滴,滴滴落在梦里。

一块同床异梦的夫妻石,告知世人一个真理:珍惜。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浪漫桃花坞

庐花湖上,便是桃花坞。

很浪漫的名字,很诗意的想象。无端便爱上它。

不是三月桃花盛开的季节,便没有“落英缤纷”的景色,也没有“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盛况,却有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的桃花林,枝叶娇嫩欲滴。

有农人披着雨衣,在树下锄着小草,栽种着小花,修剪着树木。红色的雨披,活动的人影,绿色的桃叶,静默的树林,人面桃花相映红,相得益彰。

心有美景,则人入画中,不知是桃树装饰了花农,还是花农美化了桃林。

想起那个点秋香的唐伯虎,想起他的那篇《桃花庵歌》。在苏州城外的桃花坞里,他写道: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这个可爱的文人,这个鄙薄功名,放浪形骸的文人,这个追求浪漫爱情的文人,这个号称“江南第一风流才子”的文人,把酒临风,潇洒地扬一扬衣袖,挥一挥手,昂着头,豪迈地唱: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是了,无花无酒锄作田。可是,桃花坞却因了他的英名而流芳百世,因了三笑的典故,桃花运的艳遇更令人神往,拈花一笑万山横。

浪漫的人,敷衍出浪漫的故事,浪漫的故事引出浪漫的地方。

无论如何,“桃花坞”三字引发无数的想象。

龙鳞石海的桃花坞,有浪漫的奇迹发生吗?

大概......可能也许有吧。

这简直是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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