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有个怪癖,他有严重的皮肤饥渴症。
每当病发,都会命令我去给他送女人。
直到有一天,我把他压在床上,哑声道:“女人可以,男人为什么不行?”
“小舅,试试我吧。”
1
谢柏庭的老毛病又犯了。
我开车接了个他的小情儿过来,将人送进房间,关上门。
月色微凉,别墅里安静冷清。
我没走,就倚在门外的墙壁上,点了根烟,垂眸听着屋内暧昧黏稠的声响。
灰白的烟雾在眼前散开,呛入肺腑,不用想都知道现在紧闭的房门内,该是怎样混乱不堪的战况。
约莫一个钟后,各种动静终于平息。
房门“咔哒”一响,女孩儿穿好衣裙,收拾妥当,从房间里出来。
看到我时一惊,我直起身,敷衍地将车钥匙扔给她。
“司机在楼下,让他送你回去。”
我转身走进屋内,将门反锁。
谢柏庭陷在柔软的沙发里,靠着椅背,脖颈放松地后仰着。
我仔细打量他,唇色绯红,领口微敞,锁骨上还有一两处暧昧斑驳的口红痕迹。
“这么爽吗,小舅?”
我轻声开口,谢柏庭睁眼朝我看过来,表情有一瞬的不自然。
他板起脸问:“你还没走?”
我不在意他故作严厉的语气,抬腿迈到他身前,扯了张纸巾用力磨蹭他锁骨上的口红印。
“脏死了,不嫌恶心么?”
谢柏庭皮肤很白,也细嫩,被粗糙的纸巾摩擦得微微红肿,那两处吻痕越发显眼。
看得我一阵气闷,手下更加用力。
“嘶——”
谢柏庭吃痛,按住我的手,皱起眉头。
“胡闹什么?有劲儿没处使吗?”
他推开我起身,毫不避讳地脱光衣服,走进浴室。
“城南的那块地皮一直让你盯着,合作谈得怎么样了?”
水声响起,这间是客房,浴室门是半透明的磨砂玻璃。
谢柏庭净搞些没用的洁癖,一犯病就要找女人,但又从不让女人进他日常睡觉的房间,每次完事之后,也会洗干净再回去。
我双手插进裤兜,吊儿郎当地倚在柜子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玻璃上若隐若现的身体轮廓,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咱们的老对头陈氏集团也盯上了这块肥肉,不过他们资金紧张,很难短期内拉到足够的融资与我们抗衡。”
水声渐渐停下,谢柏庭披着浴袍走出来,湿润的黑发还在滴水。
“那就好。”
他抬眼看向我,露出几分微笑。
“邵琛,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城南这块地是今年集团最重要的项目,交给你,我才能放心。”
我视线落在他殷红诱人的唇珠上,喉结滚了滚。
“不会让你失望的,小舅。”
2
谢柏庭与我没有一丁点的血缘关系。
他小时候在孤儿院长大,因为年纪小经常受欺负。
是我妈一直护着他,将自己的饭分给他吃,帮他处理伤口,赶走欺负他的小孩儿。
谢柏庭对我妈感情深厚,长大后情窦初开,还偷偷暗恋过她。
可惜我妈年长他许多,二十出头就嫁了人。
后来谢柏庭也被大老板看中收养,送到国外镀金,留学归来便接手了养父的企业,带领谢氏攀上一个新高峰。
我是被他捡回来的。
我妈死的早,我爸是个酒鬼,喝多了就打人。
谢柏庭在街上找到我时,我正饿得在垃圾桶里翻东西,身上青青紫紫,被打得没一块好肉。
“你就是邵琛?苏云的儿子?”
我警惕地看着他,没有出声。
只见这神仙似的男人朝我伸出手,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我是谢柏庭,苏云的弟弟,你可以叫我小舅。”
他轻轻牵住我的手腕,低语道:“跟我走,以后我来养你。”
我从未见过像他这么漂亮的人。
脸蛋比女人还美,眉眼璀璨如星,皮肤极白,劲瘦的细腰被衬衫包裹,收进昂贵笔挺的西装裤里。
连每一根头发丝都打理得精致利落。
我被他轻易蛊惑了神智,决绝坚定地跟随他逃离了糟糕透顶的少年时代。
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对谢柏庭动了那种心思。
或许从见他的第一面,我阴暗的心底就疯狂地叫嚣着一个念头——
征服他,压倒他,品尝他。
小舅?
不,我要做他的爱人。
3
谢柏庭约了城南地皮的业主见面。
谈生意么,酒局是必不可少的。
谢柏庭特意带上我,我酒量好,可以为他挡酒。
尽管如此,他两杯酒下肚,还是面色通红,浑身大汗淋漓。
“酒有问题。”
谢柏庭借口去洗手间,将我叫出来,踉跄着搭住我的肩膀,呼吸间都是灼烫的热气。
“小琛,帮我找个女人来,要快。”
我睨着他,明知故问:“怎么了?还没到犯病的日子吧?”
谢柏庭眼神都开始恍惚,双手控制不住地想要触摸我的身体。
“我怀疑酒店的服务生被陈氏集团的人买通了,在酒里下了药,诱发我突然犯病,就是为了干扰接下来和业主的谈判。”
“我必须尽快找个人解决药劲,今天晚上至关重要。”
我搂住他的腰,漫不经心地掏出手机。
“别着急,我这就让司机去把莉莉小姐接过来。”
谢柏庭稍松口气,柔软的手心湿漉漉地搭在我的胳膊上。
“这家酒店的顶楼有我预留的套房,先送我上去。”
“好。”
我像往常一样对他言听计从,弯腰捞起他的膝盖,将他整个人公主抱起来。
谢柏庭惊呼一声,条件反射地搂住我的脖子。
“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我充耳不闻,故意抱着他招摇过市,往电梯走。
“你现在应该没有力气走路吧,万一半道上摔了,多丢人。”
谢柏庭用力挣扎,眉头紧蹙。
“我一个大男人被抱来抱去像什么样子?你别闹,赶紧松开我!”
我一只手按下上行键,一只手托着他的屁股往上颠了颠。
“嘘,别乱动。”
我将他的脸扭向电梯门,光滑的镜面映照出他眼尾的绯红醉态。
“小舅,你也不想被人看见这副满眼含春的样子吧?”
谢柏庭抿紧了唇,我又将他的脸转回来,按在自己胸前,凑近他耳边低语道:“乖一点,我帮你挡着。”
进入套房,谢柏庭立刻从我怀里跳下来,闷头钻进浴室。
在他冲澡的间隙,我接到了陈氏总裁的电话。
“邵先生,多谢帮忙,我刚下飞机,这就往业主那里赶。”
“如果这个合同能拿下来,我一定分你5个点的利润,说到做到。”
我毫无温度地勾了勾唇。
“用不着谢我,各取所需罢了。”
“不过陈总,您这点雕虫小技,就算我不拆穿,也阻拦不了我小舅多久。今晚鹿死谁手,各凭造化吧。”
收起手机,正好谢柏庭从浴室走出来。
洗过热水澡,他身上的药劲好像更猛了,浴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露出一片潮红的胸口。
急切道:“莉莉怎么还没来?”
我视线黏在他莹白如玉的皮肤上,忍不住向前一步,鼻尖贴近他的颈窝闻了闻。
“司机在路上被陈氏雇的打手截住了,来不了。”
“他们今晚铁了心要跟咱们抢生意,陈总已经在赶来见业主的路上了。”
谢柏庭啐骂一声:“这群无耻之徒,竟使些下三滥的手段!”
他烦躁地踱着步,撸了把刘海儿,无奈道:“现在出去找别的女人也来不及了,小琛,你赶紧联系酒店经理,叫个小姐上来,要干净的。”
一股无名火堵上胸口,我舔了舔后槽牙,抬起眼来,静静看着他。
谢柏庭不明所以,催促道:“快去呀!”
我朝他步步逼近,扯掉领带,松了松领口的扣子。
“这么麻烦干什么?眼前不就有一个现成的么?”
谢柏庭茫然地看着我,“什么意思?”
我用领带套住他的手腕,露齿一笑。
“小舅,我来帮你,不行吗?”
4
谢柏庭一瞬间惊愕地瞪圆了眼。
脸色由红转白,带着十足的愤怒与不可置信。
“你疯了吗?我是你舅舅!”
我慢条斯理地将领带打结,闻言一声嗤笑。
“又不是亲的,我和你没有一丁点的血缘关系,咱俩就算睡了,也不违背伦理,不犯法。”
“你……你真是……”
谢柏庭气得嘴唇发抖,胸口剧烈起伏,漂亮的脸蛋涨得通红。
“贺琛,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
我抬手抚摸他滚烫的脸颊,笑道:“别装了。”
“这些年你找的女人都跟我妈有几分相似,要么是眉眼,要么是脸型,甚至气质雷同的人你都愿意多看几眼。”
“这么想找她的影子,那你最该找的人明明是我啊。”
我抬起谢柏庭的下巴,逼迫他近距离地直视着我。
“我才是全世界长得最像她的人,得到我,不就等于得到了她。”
我贴着谢柏庭的嘴唇,轻声呢喃道:
“你敢说真的不想睡我吗,小舅?”
谢柏庭的脸色难看至极。
像是愤怒,又像是被戳穿了秘密的心虚。
“邵琛,别忘了是谁将你从污糟的烂泥潭里救出来的,这些年我煞费苦心地培养你,舍不得你吃一点苦,你就这么报答我?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我顿了顿,动作停住了。
谢柏庭脖颈后仰,与我拉开距离,缓和了语气。
“小琛,你把我放开,这次我既往不咎。”
我垂着眼笑了笑,抬起头来,脸上没有半分愧疚与反省。
“小舅,你应该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吧?你大发善心之前,难道就没想过,也许我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吗?”
谢柏庭怔住,一时间都不知该做出何种表情。
“你,你……”
看着他惊疑不定的眼神,我没忍住笑出声,伏在他肩膀上。
“逗你呢,小舅。”
“放心,我不是毒蛇,更不会忘恩负义。”
“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我扯松了他浴袍的带子,将人推倒在大床上。
“既然女人可以,男人为什么不行?”
“小舅,和我试试,我保证会让你很舒服的。”
谢柏庭咬牙切齿地推搡我。
“小兔崽子,谁给你的胆子?从我身上滚下去!就算我今天被药劲折磨地死在床上,也不可能跟你发生关系!”
我压制住他乱蹬的长腿。
“那生意你也不管了吗?今晚要是放了业主的鸽子,等陈氏的总裁和他见了面,城南那块地皮落到谁手里可就不好说了。”
“一旦错过,咱们一整年的前期准备全都白做。”
“小舅,你忍心让那么多员工的努力付诸东流吗?”
谢柏庭终于停止了挣扎。
他眼底赤红,仿佛要喷出火来,皮肤饥渴的症状已经将他逼到极限。
面对我不依不饶的纠缠,半晌冷笑一声。
“行啊,你这么想被我睡,那我就满足你。”
自己有把柄在人家手上还能那么横,不怕小秘密被人抖搂出去。而且看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想下手早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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