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I:10.19486/j.cnki.11-1936/tj.2024.07.004
美国一位深刻了解新款轻型坦克开发过程的装甲专家设想了这样一幕场景：假设在未来的某个时候，美国正处于战争状态，其陆军第82空降师奉命联合强行进入敌方领土。在空降部队占领一个机场并确保其周边安全后，下一阶段的作战行动即将开始，该师装备的战备精良的装甲支援战车也已空运抵达。
在这样的场景下，从C-17“环球霸王”III运输机（以下简称C-17运输机）上驶出的第一辆装甲车辆将是M10“布克”轻型坦克。据称，该战车看起来更像小型版的“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是专门为支援步兵行动而设计开发的一款新型坦克，其做好战斗准备的时间短于M1“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
“布克”配备一门105毫米口径主炮，其火力不及配备120毫米火炮的M1“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装甲防护能力也有些许差距。但是，它需要的燃料要少得多，后勤保障负担也相对较轻，而且仍然能够提供美国陆军部队急需的打击能力，足以摧毁敌方的装甲目标、掩体和防御工事。
这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装甲专家（以下均用匿名专家称谓）表示，也许更重要的是，“布克”将比“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能够快得多地运抵安全机场，并立即投入战斗。
“布克”重约41吨，比“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轻约40%。该匿名专家表示，“布克”战车尺寸更小，且没有沉重的侧裙板，一架C-17运输机可以同时装运两辆；从货舱中驶出后，随时可以投入战斗，速度远快于“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相比之下，一架C-17运输机只能装运一辆70多吨重的“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
在装运“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之前，机组人员必须卸掉其侧裙板，抵达目的地后必须重新安装。这项任务需要耗时几个小时，且需要重型起重设备，比如M-88“大力神”全履带式装甲抢救车。对于后勤保障来说，这可能是一场“噩梦”，尤其是在一个新建立的条件艰苦的前沿作战基地，原因在于“大力神”抢救车自身的尺寸和重量与一辆全副武装的“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相差无几。
这位匿名专家表示：“当你把‘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运过来的时候，将需要非常长的时间使其做好战斗准备。这意味着，留给敌人的时间越长，产生的风险将越高。M10‘布克’战车将极大地降低风险，原因在于该战车及其乘员将能够在全球快速反应部队编成内执行任务。”
按照该匿名专家的推测，M10“布克”将能够随时由专用运输机进行空运，而“艾布拉姆斯”坦克则需要几天的时间来做好准备，以运抵作战地域。然而，要想成功完成本文开头假设的作战任务，美国陆军首先必须大规模地装备M10“布克”战车，但这尚需几年的时间。
“布克”将为未来战斗带来什么？
按照匿名专家的说法，“布克”将于2024年春季交付位于北卡罗来纳州的自由堡（前布拉格堡）基地，这是美国陆军40年来第一款全新设计的装甲战车，第82空降师所属机动防护火力（MPF）车辆测试分遣队的人员目前正在等待命令对其进行试验测试。另据负责“布克”项目开发的杰弗里·诺曼将军称，测试过程将于今年秋季开始。
一旦投入使用，“布克”将为美国陆军提供一款新型履带式装甲车，它配备一门105毫米口径M35型主炮，该主炮炮塔是M1“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炮塔的衍生产品。“布克”采用是M1A2“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配置的系统增强套件的第三个版本（SEPv3）火控系统，同时还配备一挺7.62毫米并列机枪和一挺（外挂式）12.7毫米口径机枪（车长专用）。据悉，“布克”将有4名乘员，一名在炮塔内，3名在车体内，乘员安排和炮塔系统类似于M1“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布克”配备800马力MTU8v199TE-22型柴油发动机和阿里逊（自动）变速箱，最高时速可达40英里（约为65千米/小时）。
“布克”在设计上采用了美国其他装甲车上使用的额外防护系统，即爆炸反应装甲，该装甲在受到来袭弹药的冲击时将会被引爆，从而有助于防止射弹穿透装甲。美国陆军下一代战车跨职能小组团队主任诺曼解释道：“如果战术形势需要，M10‘布克’可以配备爆炸反应装甲。不过，最初，‘布克’战车将不会配备模块化主动防护系统（MAPS）。该系统旨在适应未来的威胁，通过将雷达与发射金属弹丸的发射装置结合起来，拦截来袭的弹药，以抵御反坦克导弹和步兵反坦克火箭弹的袭击。”
另据诺曼透露：“M10‘布克’战车的初始设计已经完成，车辆现在处于低速率初始生产阶段，但不包括一体化主动防护系统。一直以来，美国陆军都在评估来自国内外的同类最佳主动防护系统，未来可能会选择为M10‘布克’战车配备其中的一种系统，但目前尚未纳入项目。”除了（暂时）不配备主动防护系统外，M10“布克”战车将不会搭载反坦克导弹或无人机，至少在开始是这样。考虑到这两种能力的重要性，随着美国陆军对“布克”战车的功用和运用方式的了解越来越多，这种情况可能会发生变化。
诺曼表示，美国陆军将很快开始将“布克”战车与部队进行匹配，以确定其性能以及如何最好地对其进行运用。初始作战测试与评估将于2025财年初完成。测试的分析结果将用于验证M10“布克”战车的设计，并为未来任何潜在的系统升级奠定基础。
在2023年10月举行的美国陆军协会年会上，诺曼曾经表示，从过去的测试中吸取的教训可能会改变美国陆军的作战方式。“这是关乎我们的装甲编队、关乎不同的作战方式，以及关乎不同的组织等问题。正因为如此，我们可能需要进行不同的训练。因此，我们所做的一切应该基于这样一个概念或原则，即我们今天取得的成就不一定能够让我们走向未来。”
诺曼预测，作为美军精锐部队之一，第82空降师预计将于2026年夏末正式装备首批M10“布克”战车；其他轻型师将在大约同一时间开始接装。根据目前的计划，美国陆军第101空降师（空中突击师）将在2027财年第二季度开始接装；几个月后，一个尚未确定的国民警卫队也将开始接装M10“布克”战车。
尽管如此，根据国会研究服务局（CRS）的说法，美国陆军目前正在寻求的504辆预订M10“布克”战车中的大部分要到很久以后才能完成交付任务。该军种计划到2030年装备4个“布克”战车营，其中大部分采购计划将于2035年完成。预计每辆M10“布克”战车的价格约为1300万美元，总价格约为65亿美元。另据美国《防务新闻》报道，该项目的生命周期总成本，包括持续保障、军事建设和人员，估计高达170亿美元。
轻型坦克回归序列
作为美国陆军机动防护火力项目（该项目旨在开发一款轻型坦克）的产品，美国陆军于2023年6月14日宣布，将机动防护火力车辆正式命名为M10“布克”步兵突击车（即M10“布克”轻型坦克）。
诺曼称，“布克”战车是以两位美国英雄的名字命名的。1943年4月，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步兵罗伯特·布克因在突尼斯托布鲁克附近的行动而被授予荣誉勋章；“伊拉克自由行动”期间，陆军装甲兵上士史蒂文·布克因在伊拉克巴格达附近的行动而被授予杰出服役十字勋章。他还表示：“陆军在命名M10‘布克’时，特意选择了一名步兵和一名装甲兵作为纪念。 该战车将装甲车辆的火力与步兵的灵活性相结合，将为我们的士兵和指挥官提供赢得未来战斗新的作战能力，同时将为陆军步兵部队带来新的杀伤力、防护力和机动性。”
自1997年美国陆军退役越战时期的M551A1“谢里登”轻型坦克以来，该军种一直缺乏配属给步兵的一种配备一门大口径火炮的相对轻型、机动，且配有重型装甲的火力平台。在阿富汗和伊拉克20年的大规模作战行动中，几乎不需要一款能够弥补“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与“布雷德利”步兵战车，或“斯特赖克”装甲车等装甲车辆之间差距的地面战车。尽管后来的变型款“斯特赖克”机动火炮系统配有一门105毫米口径主炮，但由于其老旧的主炮和自动装弹机存在问题，美国陆军于2021年放弃了该项目。变型款“斯特赖克”机动火炮系统的防护能力也远不如“布克”战车，其轮式设计意味着该机动火炮系统无法像M10“布克”战车那样快捷地到达同一个地方。
目前，美国陆军步兵旅战斗队（IBCT）只装备有“悍马”轻型战术车辆，当今正在被联合轻型战术车辆（JLTV，配有12.7毫米口径M2式重机枪、40毫米Mk19自动榴弹发射器和“陶”式反坦克导弹，用于成建制地执行机动火力支援任务）取代。然而，美国陆军近些年开始寻求“谢里登”坦克的替代车型。“在这种新的威胁环境中尽早派遣第82空降师，需要该师再次拥有一款机动火炮系统（MGS），以便在等待装甲旅战斗队（ABCT）到达时能够进行防御和进攻，”匿名专家表示。
在2014年俄乌冲突发生后，美国陆军对这种用作机动火炮系统的装甲车辆的需求变得更加明显。2015年，美国陆军启动了机动防护火力项目，以开发这种车辆。按照匿名专家的说法，该项目标是研制生产一款可以摧毁掩体和其他防御工事，攻击躲在建筑物中的敌军，并能够摧毁敌方各种装甲车辆的新车型；与此同时，新车型必须具备相应的防护能力，以抵御各种威胁，包括重机枪、榴霰弹等空爆弹药、车底地雷和简易爆炸装置的袭击，且必须足够轻，以便由C-17运输机进行空运。
经过筛选，美国陆军于2018年12月17日将中层采办（MTA，中层采办是一种快速采办的临时方法，聚焦于在2～5年内的交付能力。这一方法由美国《2016财年国防授权法》第804节授权，规定某些项目可不必遵守联合能力集成与开发系统和国防部指令5000.01《国防采办系统》的规定）快速原型合同授予BAE系统公司和通用动力地面系统公司（GDLS），合同价值分别超过3.75亿美元和3.35亿美元。
通用动力地面系统公司参与竞标的车型是该公司研制的“格里芬”II（GriffinII）轻型坦克，其炮塔源自M1“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上的炮塔。BAE系统公司竞标车型是基于M8装甲火炮系统（AGS）开发的一款轻型坦克（即M8轻型坦克），该坦克是在20世纪80年代根据一个单独的项目为美国陆军开发的，最终于1996年被取消。在接受本文作者采访时，一位熟悉机动防护火力项目开发过程的现役美国陆军装甲部队主炮长表达了对通用动力地面系统公司参与竞标车型的担忧，并表示BAE系统公司的竞标车型有很多可取之处：与“格里芬”II轻型坦克相比，M8轻型坦克更轻，最轻的配置重量不到20吨；配备了自动装弹机，乘员3人。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易于维修。此外，该炮长还表示，在BAE系统公司的M8轻型坦克上，“发动机的使用情况要好得多。发动机易于拆卸以进行维修，这对在严峻环境中的轻型步兵来说至关重要。即使发生极其严重的故障，也不需要调用高架起重设备进行维修。这更有利于轻型部队的行动。”
据匿名专家介绍，相比之下，“布克”战车需要匹配一辆配备起重机的8×8重型增程机动战术卡车（HEMTT），以便在需要进行这种级别的维修工作时将发动机吊出。在谈到评估过程时，美国陆军下一代战车跨职能团队负责人罗斯·科夫曼少将表示：“机动防护火力代表了陆军的一种新能力，使我们的轻型机动部队能够战胜对手。 在多个‘士兵接触点’测试期间，我们的士兵操作了原型车辆，并向设计团队提供了关键的反馈意见和建议，目的是确保我们的部队在未来战场上拥有所需的资产。”在快速原型测试项目结束几天后，2022年6月，通用动力地面系统公司获得了一份价值高达11.4亿美元的合同，包括96辆M10“布克”战车的初始低速率生产（ILRP）订单。
按照这位主炮长的说法，美国陆军之所以选择了通用动力地面系统公司的竞标车型，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该车与“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在零部件方面拥有通用性。此外，据《防务新闻》报道，BAE系统公司由于冠状病毒疫情，原型车辆生产出现了一些延误，其交付供士兵进行评估的系统的时间比通用动力地面系统公司晚了几个月。
2023年1月，美国国防部作战测试与评估办公室在一份分析报告中指出：“机动防护火力项目在实现作战有效性、可靠性和可用性，以支持步兵旅作战方面取得了令人满意的进展。机动防护火力车辆与‘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共享许多火控零部件，炮塔的相似性将使其乘员能够在现有的‘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模拟器上进行训练，并减少维修人员针对保障机动防护火力车辆所需的针对性训练。”
然而，据该报告称，正如武器开发过程中的正常情况一样，美国陆军当时正在努力纠正一些问题和漏洞。“开发测试中发现，机动防护火力车辆在发射主炮时有毒烟雾含量很高，需要修改射击过程中乘员的操作程序，以减轻炮塔中烟雾的积聚。”此外，根据该报告，基于实战威胁条件下进行的实弹测试揭示了一些漏洞。但是，细节是保密的。
该报告提出了四项补救措施，最终实现了：继续实施系统设计补救方案，以减少主炮发射时的高浓度有毒烟雾；继续改进车辆的冷却系统，以减少预防性维护检查和保养所需的时间；继续解决2022年4月美国国防部作战测试与评估办公室发布的《作战评估报告》机密附件中强调的生存能力建议问题；提高实时伤亡评估能力，以复制针对掩体和墙壁等非车辆目标的毁损效果，从而提高战斗真实感和训练价值。通用动力地面系统公司随后获得了2.566亿美元的改进合同，用于2023年7月初始低速率生产第二阶段购买的26辆M10“布克”战车。
步兵的建制装备
据匿名专家透露，根据规划，M10“布克”战车将成为美国陆军（某个）师级单位的资产。选定的轻型师包括（多个）步兵师、第82空降师和第101空降师，每个师将下辖一个营，每个营分为3个连，每个连有4个排，每个排将装备4辆M10“布克”战车；此外，每个连的连长和执行军官也将各自配属一辆。
美国陆军目前使用旅战斗队（BCT）作为其主要的合成兵种编队，每个师通常下辖3个旅战斗队。该军种目前主要编制有步兵旅战斗队、装甲旅战斗队和“斯特赖克”旅战斗队（SBCT）三种旅战斗队；根据各自配置，士兵数量在3900～4100人之间不等。师部将根据威胁和任务将M10“布克”战车分配给步兵旅战斗队，小到只有一个排，大到整个营。
另据匿名专家称，与属于装甲旅战斗队的“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不同，“布克”战车将是步兵的建制装备。这将是美国陆军步兵部/分队一个巨大的优势。步兵将拥有直接为其执行任务所属的资产，这将导致该兵种对战斗态势的更快反应和更好整合。
此外，因为“布克”战车的乘员将与步兵一起训练，所以“他们可以最大限度地发挥彼此的能力，也可以减轻彼此的劣势和不足。相反地，一辆M1‘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将在最后一刻出现在一个轻型步兵连的面前，乘员之间没有相互合作的经验。在与轻步兵部队进行有效的联合作战训练后，‘布克’战车将能够更快地到达步兵营并与之融合。”
虽然美国陆军强调不要将“布克”战车称为轻型坦克，但该匿名专家不同意这种说法，并表示：“从该战车的两侧装甲来看，我们认为这就是一款坦克。此外，‘布克’战车不仅是履带式车辆，且配有一个横向转动的炮塔和光学设备，而且还配备一门可以高低俯仰的105毫米口径主炮。”
未来战场应用分析
虽然“布克”战车还需要几年时间才能得到实战验证，但现实世界中的一些场景（无论是正在发生的，还是预计发生的），都为如何运用该战车提供了一些经验。
诺曼表示：“美国陆军正在不断研究世界各地的作战行动。目前的作战行动证实了对由步兵和装甲战车组成的合成兵种部队的需求，这些部队通常需要由间瞄火力、工兵，以及持续保障和‘赋能’部队提供支援。在一体化合成兵种战斗队编成内，M10‘布克’战车能够提供与轻型步兵部队联合作战的轻型装甲能力。”
另据匿名专家介绍，“‘布克’战车在台湾地区的地面战斗中将是一个很有价值的平台。岛上大约三分之二的地方都是崎岖的山脉。人口稠密的西部地区的特点是既有面向大陆的地势平坦的平原，又有地势起伏的山地。与‘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相比，M10‘布克’战车的尺寸更小，这将使其能够更好地在狭窄、受限的城市地区实施机动（原因在于大部分战斗将在这些地区发生）。该战车将能够通过‘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由于重量问题可能无法通过的桥梁，并且如前所述，其后勤保障负担较轻。不仅如此，‘布克’战车105毫米口径主炮的威力足够强大，足以对抗大多数大陆装备。”
从理论上讲，“布克”战车也会对乌克兰有所帮助，特别是在顿涅茨克州的阿维季夫卡和巴赫穆特及其周围的城市地区。那里的许多战斗都发生在废墟中，比如阿维迪夫卡焦炭厂的遗迹。匿名专家表示：“我可以预测，当乌克兰步兵在受限地形上移动时，‘布克’战车将与其协同行动。”
尽管如此，在台湾地区和乌克兰的情况下，以及以色列在加沙的艰难城市战斗中，拥有轻型装甲防护能力的“布克”战车，将比“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或以色列国防军的“梅卡瓦”坦克更容易遭到攻击。哈马斯对以色列坦克装甲车辆发射的各种类型的火箭推进榴弹凸显了这种威胁，本文作者采访的专家表示，在任何城市战斗中，为“布克”战车配备爆炸反应装甲和模块化主动防护系统至关重要。
此外，他认为，在乌克兰更开阔的地形上，比如扎波罗热地区的罗博季涅-韦尔博韦突出地带，甚至是阿维季伊夫卡市区以外的农田区域，对“布克”战车来说就更困难了。“步兵必须首先行动，评估战场态势，并在与其想要摧毁的目标进行交战时，呼叫‘布克’战车，或将其配置在一个生存能力较高的区域。”
事实证明，这些情况对乌克兰和俄罗斯的坦克和其他装甲车辆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一旦被对方的无人机发现并引导炮兵火力，或直接发起攻击，双方的坦克装甲车辆都将无法进行集结。对乌克兰来说，还有一个额外的挑战，那就是必须突破俄罗斯构筑的层层密集雷区。这位被采访的专家还表示，M10“布克”战车在战场上持续行动的时间将会更长，原因在于该战车不会消耗那么多燃料。然而，如果初期认为M10“布克”战车更像是M1“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而拥有M10“布克”战车的部队认为其更像是传统意义上的坦克，那么该战车可能会因为其防护水平而显现出综合性能不足的问题。M10“布克”战车在战场上只是为步兵提供火力支援和机动性。因此，尽管“布克”可能满足美国陆军的需求，但将其视为小型M1“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并非正确的思维方式。
诺曼则声称：“M10‘布克’战车能够为步兵部队提供成建制的、高度机动、防护良好和大口径精确直瞄火力等能力。M10‘布克’战车将使我们的轻型步兵部队能够在面对敌人的重机枪、既设阵地和野战防御工事，以及轻型装甲车时，对其发起进攻并保持势头；在防御中，通过发扬其大口径直瞄火力，M10‘布克’战车将为轻型步兵部队提供保护，以击败进攻之敌。”
“在任何情况下，”他补充道，“装备M10‘布克’战车的快速反应部队都能够应对需要高度防护、快速机动的敌方履带式战车的打击，并使用大口径主炮对美军和伙伴部队进行火力支援。”
结语
美国陆军已经制定了如何运用“布克”战车的基本原则，然而，只有到今年晚些时候，当第一批骨干士兵在自由堡基地开始对其进行针对性训练时，这种履带式战车或许才会真正具备初始作战能力。作战测试与评估阶段将于今年年底或明年年初结束，这将进一步完善和加深美国陆军对“布克”战车的了解。这些经验将决定“布克”战车的未来用途，以期使其于2030年代全面投入使用。鉴于全球安全局势恶化，“布克”战车是否是下一场大战的合适车辆还有待观察。但美国陆军显然认为这是必要的，随着时间的推移，目前关于如何运用“布克”战车的想法会发生多大变化令人关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