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山轮战——曙光初现37越军

我们往来时路上下山肯定会跟越军遭遇，闹出大动静，我们不好脱身。我想借助炮火覆盖后的余威避开对面山坡往正面下山，这条路很冒险但也会相对安全。

为什么要避开对面山坡，因为我担心山坡上可能会有越军的暗火力点，此刻天已完全黑了下来。越军上山肯定不敢太快，他们怕我军的炮火，他们也怕死。我们七个人分成两组下山，如同防范越军倒打火力配置，后组掩护前组，轮替撤退，到了山坡上再想办法。我看到对面山头的越军高机阵地和炮兵阵地已冒起阵阵浓烟雾，那升腾的烟雾在黑夜里看得尤为明显，越军炮兵阵地已被完全摧毁，阵地上的零星爆炸还在继续。我把小谢，小邹和小柯编为第一组先下山，我所在的二组掩护一组下山。山野中不时有狗叫声和敲脸盆的声音传来。下山时我们必须保持全程静默，现在还不是消灭越军的时候。我们迅速移动到山顶右侧准备下山，一组

已经先下去，我们等了约摸两分钟，很明显我听到了我们后方山坡上有些动静，流弹也不断向山顶打来。这应该都是越军在为自己壮胆。我想，今晚我们只能在山坡上过夜，在黎明时分下到山谷应该没有问题，山谷周边是越军的一个小村庄，估计越军早已布置好了雷场。小曾说，他看到山下有一辆越军的坦克，没看清坦克型号，看样子山下会有越军的驻军。小谭听到有坦克后，在黑夜中我都能看到他露出的一口白牙，他肩上的RPG火箭弹就是坦克的克星。

越军的坦克多是些二战时老苏的古董老爷T三四和少量的T五四坦克，越军把他们像宝贝一样供着。T五四坦克我们很熟悉，我军就是以他为蓝本，仿制出了五九式坦克，我们称为老五轮或五对轮，指坦克有五对负重轮，战斗全重36吨。这种坦克基本以纯机械化操作制动，我们见到的坦克驾驶员戴个坦克帽，带双手套，英姿飒爽。后来我们训练时在坦克里去体验才知道，驾驶舱里弥漫着浓烈的柴油味，坦克成员以各种怪异的姿势蜷曲在战斗位置上，时刻盯着巴掌大的潜望镜和周视镜，坦克行进时那巨大的发动机的噪音，坐在隔壁扯着嗓子喊都听不到，只得通过步话机。只有戴个帽子护住耳朵，那种恶劣的环境简直是一分钟都不想呆，你若不戴手套想把五九式坦克开个二三十公里，固定轴式变速箱和多片干式离合器，将充分考验你的臂力，光拉推操纵杆，手上的皮磨破外，两条胳膊也会酸痛肿胀，就像短时时间内卸完了一卡车的货。老苏的T三四坦克比我的年纪还要大二十多岁。五九式坦克，弹壳形铸造的炮塔，正面装甲可达200毫米，重机枪打上去也就留下几个白点，主打一个皮糙肉厚。所以当时部队的战友们都打趣道:远看炮塔吓死人，近看五对负重轮。说的就是我们当时的坦克。一般坦克前裙装甲及炮塔装甲最厚，而小谭手里的RPG在四百米的攻击范围内只能打穿185毫米左右装甲，若重新装弹则极易被坦克火力覆盖。那如何打坦克才能十拿九稳呢？第一步，打掉坦克的机动性，摧毁第一或第五负重轮，因为那里装有液压减震器及曲臂上的履带调整器，这两个东西损坏。坦克就会趴窝，坦克一趴窝那就是个铁盒盒。第二步，RPG再次补发，或利用金属热的传导性，将坦克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