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让我捐给白月光一个肾脏,却在我肾衰竭时不管不问。他忘了,我是搏击金腰带,失去的我都会拿回来

谜谜小鹿 2024-10-18 17:05:46

以冠军之身嫁进豪门的第十年。

十九岁生下的儿子骂我黄脸婆,打翻了我亲手做的汤。

沈越皱着眉挑剔:

「连个饭都做不好,你还会干什么?」

我撕碎了婚纱,砸碎了钻戒,拿出了尘封多年的离婚协议书。

沈越问我:

「你疯了?」

我冷静地回答:

「你应该感谢,我恢复清醒了!」

1.

「不就是一碗汤吗,也值得动这么大气!」

「我嫁进你家这么多年的委屈,就只有一碗汤吗?」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我站在一地碎片中间,钻戒碎了,一地亮晶晶的碎片。

就像我的人生,看上去美好,却易碎,最终只剩下一地鸡毛!

就在刚刚,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哄劝患有多动症的儿子沈嘉豪多喂一口汤。

可熟料他扬手就打翻了汤碗,还哭闹道:

「爸爸说你就是个黄脸婆,凭什么总管我!」

小孩是最不会撒谎的。

小孩对你的态度,就是沈家人对我的真实态度!

我撕碎了婚纱,砸了钻戒。

沈越父子看见一向温柔的我发飙,却都冷眼旁观。

目光中,是一模一样的的鄙夷!

见我真的要走。

沈越皱着眉,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支票,摔在我面前。

他像处理任何业务一样,冷静,周密地开口:

「可能这个月给你的生活费是少了一点。什么问题是钱解决不了的?

明天,你去买一枚同等克数的钻戒,别买碎钻,让我丢脸!」

我瞥了一眼支票,嘴角扬起苦笑。

以我现在重度透析的身体,什么都不能吃,走两步就喘气。

要这些钱有什么用?

但我还是弯腰,捡起支票,在沈越鄙夷的眼神中揣在怀里。

「你果然是为了钱。」

我轻笑了笑:「你说是,就算是吧。」

嫁进沈家这么多年,尊严什么的,我早就被踩踏得没有了。

从肆意赛场的搏击少女,到不断流产生儿子,只求不被扫地出门的子宫。

我早就已经知道,没有底气的清高换不来半分尊严!

我收下了支票,却仍然打开衣柜收拾行李。

沈越沉不住气了。

支票一张张砸在我面前。

「一百万。」

「一千万。」

「三千万!」

我把这些支票都仔细收好,放进行李箱。

继续翻出七年前的旧运动服,仔仔细细折叠好。

沈越激动了,一把攥住了我下巴,逼视着我:

「想走?你从头到脚,哪样东西不是沈家的?

穿两件破衣服,就以为还清了?」

我直接把衣服一件件脱下来,扔在地上。

「要算账是吧。」

「巴宝莱的内衣,香奈儿的外套。这些我不稀罕。」

又掏出支票一样样清点:

「嫁进沈家七年,因为照B超是女孩,被迫堕胎三次!」

「怀孕嘉豪,生下一个男孩。」

「嘉豪从小就有多动症等注意力缺陷,我全天候亲力亲为,就算雇个贴身高级护士,要多少钱?」

「还有就算你在国外找女人生孩子,也是几百万的价钱。」

「包括这么多年,我为你们沈家带来的广告费,代言费,又有多少钱?」

我把最后一张支票扔在沈越脸上:

「还有为你小青梅捐献的一个肾脏,我拿三千万,多吗?」

一提到肾脏,沈越的脸顿时垮了。

他梗着脖子道:

「我说过,你不要在我面前提绵绵。」

我轻笑了一声:

「是啊,不能提。

所以,我永远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为你们沈家洗衣做饭,还被叫黄脸婆!」

沈越没有再说话。

我从旧旧的行李箱里,翻出一份泛黄的离婚协议书。

沈越愣住了:

「你从十年前嫁进沈家。

就想着离婚?」

2.

当夜终究是没有走。

郊外的别墅区半夜根本叫不到车。

我硬生生盯着手机的打车软件半小时,小费加到了一万。

愣是没人来接单。

从小我是最爱人间烟火气的。

可是被困于这小小的一方天地,这样的日子,我竟然过了十年。

最终还是只能回去睡觉。

没想到夜里,我忽然来了大姨妈。

近些年,我身体不好,痛经更是一痛起来要了半条命。

沈越被我吵醒,竟然破天荒地没有去书房睡。

当年,我刚剖腹产生下沈嘉豪不久。

半夜沈嘉豪哭闹,沈越嫌吵,抱着被子去了隔壁。

还跟我说:「现在正是沈家困难的当口,总是被吵醒,我白天还怎么工作?」

我只能忍着刀口的疼痛,强撑着自己给沈嘉豪喂奶换尿布!

沈越帮我换了被血染湿的床单,还端来一杯热水。

虽然是没有加任何姜糖的白水,但我还是有些感动。

毕竟,一个人如果处于长期的情感匮乏,再小的温柔,也能被珍视。

从前我痛经求他回来照顾我,沈越只有一句:

「忙,不是能自己点外卖吗?」

沈越喂我喝了几口水,又坐在我身边,手包着我的小腹缓缓揉动。

那一瞬间,我几乎有些感动了。

当初,外出比赛,沈越就是帮我揉了一夜肚子。

我才答应嫁给他。

可没想到,揉着揉着,沈越的手忽然抚上我的肌肤。

他的声音带上沙哑的情欲:

「小鱼,咱们夫妻之间就是太久没亲密了。

其实床头打架床尾和,睡一觉什么事都没有了!」

说罢,竟然跃跃欲试!

我刚有些动摇的心思又一下子落入谷底。

冷冷地扭过头:

「滚!」

之前,有一次我在月经期,沈越喝醉了,非要和我亲热。

那一次的伤害给我带来了宫外孕,也因此让我的身上多了道丑陋的伤疤!

第二天,我没有起床给沈嘉豪做早餐。

冷眼看着沈越手忙脚乱地翻袜子,找领带。

最后,父子俩一个只穿了一只袜子,一个头发凌乱。

最后总算是饿着肚子把儿子送出了门。

沈越可能以为我没车寸步难行。

临出门的时候只是瞟了我一眼,没有再挽留我。

我拉起行李箱,徒步走出别墅区。

这么一点路,我竟然歇了好几次才走完。

胸口,针扎似的疼。

可我的心底却无比畅快!

很快,我就会离开这座围城了!

打车到机场,我在柜台问道:

「还有没有即将起飞航班的余票?」

工作人员愣了一下:「我帮您查询一下。」

回来的时候,对我说:

「女士,还有一班去云南的飞机,正好还有一张票!」

我点点头:「就这个吧。」

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一点时间。

我想了想,还是找了个机场快递点。

把行李箱的那份泛黄的离婚协议签好字,邮寄给了沈家。

十年了。

我终于自由了!

3.

我一路到了大理。

找了个民宿住下,痛痛快快地睡了几天。

其实我完全可以把这栋民宿买下来,这是我卖尽自尊和肉体在沈家十年换来的钱。

但是我有很多想做的事,这笔钱不能轻易挥霍。

浮浮沉沉的梦中,我看见十七岁的我流着鼻血,手举奖杯。

看见十九岁的我拿着验孕棒,张皇无措。

沈越对我说:「大不了就不打了,我养你!」

我看见对我如同父母的教练打了我一耳光,抱着我边哭边骂:

「江小鱼,你知道你自己多有天赋吗?你怎么就毁了自己的前途!」

等我醒来的时候,浑身浮肿。

头晕和不适提醒我,我必须去医院透析了。

我去最近的医院报了个到。

这么多年,到哪里,我都离不开医院。

医生看着我很惊讶:

「这么年轻的肾衰患者,很少见,你怎么还做过肾脏捐赠手术?」

我只能沉默。

曾经肌肉结实的手臂上,现在布满着密密麻麻的针孔。

透析完,我走在古色古香的街道上。

围观的人群挤做一团,我凑过去。

只见一个小女孩站在大街上,哭着喊:

「我要找奶奶,我要找奶奶!」

旁边的人议论道:

「真可怜,那个奶奶被救护车拉走了。」

「这孩子好像是她收养的孤儿,平时就住在拳馆。」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拨开人群挤过去。

擦了擦小女孩的眼泪,问她:「你和奶奶平时住的拳馆,在哪里?」

小女孩指了指:「就在后面。」

我跟着小女孩回到拳馆。

打开门的一瞬间,尘封十年的记忆扑面而来。

挥洒着汗水的拳击台,磨破了的手套。

下一秒,将目光移到旁边挂满照片奖牌的墙上,我的瞳孔倏然紧缩。

拳馆的墙上,挂着我的教练陈琳!

旁边是一行大字:陈琳拳馆,你生来就是高山!

从十岁开始,是她把农村辍学的我收留,一路培养我成为女子搏击拳手。

十九岁那年,我意外怀孕,她抽了我一耳光,可最后还是含泪说:

「小鱼,希望你嫁得幸福!」

眼泪不知不觉模糊了视线。

大大小小的奖杯,奖状,照片中间,有一张小小的照片。

照片上,十七岁的我戴着冠军奖牌和她合影,笑得灿烂。

我颤抖着声音问小女孩:

「奶奶她,一定说这个人很没出息吧。」

小女孩摇了摇头:

「不啊,奶奶经常说,这是她的骄傲!」

我泣不成声。

陈琳这次病得很重,一直在医院里住院,睡睡醒醒。

幸好我现在不缺钱。

我对医生说:「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最好的治疗!」

我暂时接手了拳馆,去医院探望她,照顾小女孩,忙得很充实。

小女孩原本是街头流浪儿,叫啾啾。

晚饭我给她做了一道红烧肉,她甜甜地说:

「谢谢阿姨,阿姨像妈妈一样好!」

从前,我为了哄沈嘉豪多吃一口,香菇剁成丸子,排骨汤煲几小时煮到软烂脱骨。

可沈嘉豪从未对我说过「谢谢」。

只会挑剔地说:「妈,你做饭的手艺,比不上绵绵阿姨!」

……

看着懂事的啾啾,我很心疼:「从今天开始,你可以叫我妈妈!」

可有一天,我刚把啾啾送去上学。

老师就打来了电话:

「江小鱼家长,你家啾啾打了一个新来的转校生。

人家爸爸不乐意了,要找你过来!」

我问:「对面小朋友的名字叫什么?」

老师顿了顿:

「沈嘉豪!」

4.

我赶到学校的时候,沈嘉豪正挂着熊猫眼哭哭啼啼。

一见到我,向我扑过来:「妈妈!」

可我抬起头,看见身后是瘦了一圈的沈越。

他瘦了,下巴铁青,眼角也隐隐有了皱纹。

领带虽然打着,但是并不配套,有一种颓唐的模样。

啾啾不高兴了,也扑过来抱着我的腰不撒手:

「这是我妈妈!」

看见沈越瞳孔紧缩的表情,我心里隐隐有点畅快。

索性承认下来:

「没错,我是啾啾的妈妈,我们啾啾怎么打你了?」

沈嘉豪瘪瘪嘴,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

啾啾嘴快:「他说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论学习成绩肯定比不过他这个小王子!」

小孩的态度就是大人的态度。

瞧不起女人,觉得女人没出息,是沈越潜移默化的结果。

沈嘉豪自幼病弱,根本不是从小练拳的啾啾的对手。

我从包里掏出一沓钞票:

「抱歉,我们打了嘉豪小朋友,赔你医药费和营养费!」

沈越却急了。

他大步上前,一把捏住我的手:

「你给我钱,江小鱼,你什么意思?你竟然给我钱?」

他红着眼,把我圈在墙边:

「你是沈嘉豪的亲妈,又不是外人,凭什么给钱?」

他的手力气很大,捏得我骨节生疼:

「还有,你是什么时候,跟别人有了孩子?」

我索性将错就错:

「别以为自从沈绵绵回国,你就经常去找她,这事我不知道!

你在外面有人,我也有人,怎么了?很公平!」

沈越气疯了,欺身把我顶在墙上,气息恶狠狠地掠过我耳边:

「那人是谁?」

我嘴硬:「不告诉你!

还有,你是怎么找到这来的,别告诉我是来度假的!」

沈越轻蔑地笑了:「小鱼,你低估了沈家的实力。

你在哪里做透析,我会不知道吗?」

哦,对了,医院。

我怎么忘了,沈家是医药大亨,势力遍布大江南北。

为了节省时间透析不排队,我去的那家私人医院,肯定也有沈家的股份!

就连医生都总叫我「夫人」。

可笑从前,都是我自己开车去透析。

沈越还说:「不用给她特殊待遇,老板和员工是一样的!」

我把钞票放回包里:

「既然沈爸爸不用赔医药费,我就不客气了!」

沈越嘴唇都要咬出了血:

「你嫁给我十年,就是为了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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