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脑娘,病娇

香笺 2024-08-19 11:01:17

导语:

新婚夜,我幸福地等待夫君来揭盖头。他是我的青梅竹马。

春心荡漾时刻,门却被一脚踹开,

「下贱的母女。」陆枫指着我怒骂,一把扯下盖头。他就是我今天的新郎。

我凌乱,「陆枫,你为何这般口出恶言?」

他薅着我的头发,把我拖到窗边。

「自己看。」

远处烛火照在窗户上的影子,那是我娘和他爹,正打的火热。

我愣神,陆枫又把我拖到床上,撕烂我的衣服,朝我吐了口吐沫,摔门而去。

01

这下我明白了,为什么小时候娘总怂恿我去右边的邻居就是陆家,找陆枫玩,而从不让我接触左边邻居家的小男孩。

想到这,我一阵作呕。

平时温温婉婉的娘与人通奸,还早就想把我嫁给他奸夫的儿子。我真没看出来娘是这种人。

我刚整理好衣衫,陆枫又哐当推门进来。

娘干出这么见不得人的事,我理亏,没吱声,心想陆枫发火也理所应当。

陆枫扬着下巴,拉着脸,用恶狠狠的眼神俯视坐在床边的我,说道:「林香,今后我们只能做名义上的夫妻,明天我会迎柳悦儿进门。」

我脑袋一阵地震,理亏的我只能回了声,「好。」

他又甩门出去。

他捏着娘的丑事,来逼我同意纳妾,我只能顺他的意。而且听上去,他与名叫柳悦儿的女子早已认识。

难怪今晚没有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给我留半点颜面。那他娶我干什么?直接娶柳悦儿不就好了。

我的心好痛,眨眼之间我失去了娘,失去了夫君,一夜未眠。

可第二天,我们还是梳洗好,装作没事人一样,去给公爹婆母敬茶。

婆母端坐,慈爱的对我微笑,想起娘的事,我羞愧难当。

婆母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像小时候一样对我笑,昨晚动静那么大,您真的不知道吗?我很好奇。

公爹让我执掌中馈,从今天开始。

翻看管家给我的账本,我大概是知道陆枫为什么娶我了,原来他把我当肥羊。陆家的产业不仅不赚钱,每年为了能经营下去,还贴进去不少。

我家是做生意的,爹爹在世时,教了我不少生意经,林家的账本我清楚,陆家的账本就摆在我眼前。

对比之下,发现娘这些年没少贴补陆家,现在把我这个林家独女嫁过来,那陆家用我的钱,就名正言顺了,唉,气得我心口堵的难受,合上账本,就匆匆回屋休息。

家里,路过我身边的下人,总是揉揉鼻子,一脸嫌弃我的样子。

唉!昨晚烛光倒影,看到的人不止只有我和陆枫,还有家里的下人们。

他们议论,「那样的娘,能养出什么好女儿。」

我躺在床上,缓和心神,却听见外面下人们忙碌的脚步声,他们在收拾隔壁的小院,一会柳悦儿就要进门了。我内心气血翻涌,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陆枫非要我们成亲第二天迎柳悦儿进门,而且新房布置不能低于我,真是忙坏了家里的下人。

02

柳悦儿进门时,走得是正门,不是侧门,这也是陆枫特意安排的,明摆着不把我放在眼里。

纳妾走正门,放眼整个京城只此一家。

家里下人也是看陆枫眼色行事,对我冷言冷语。

柳悦儿给我敬茶,故意把茶水撒到我身上,她是摆明不想给我敬主母茶。

陆枫与柳悦儿十分腻歪,看来他们早已相识,许对方一片情是真的。

就算没有娘的事,估计陆枫也会想方设法把柳悦儿抬进门。他负了我,只把我当摇钱树。

第三天,我想和离,从此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

陆枫却提出回门,态度一夜之间变柔和了不少,柳悦儿也姐姐长,姐姐短的围绕着我。

日子好像还能过下去,否则我就是没有容人之量,何况还有个那样的娘,哪有资格要求别人。

如果非要和离,传出去,就是我不懂事。没人知道,陆家每天的开销用得都是我家的钱。

可能他们冷静下来,才发现得罪我这个金主,就没钱享受了。这才对我态度缓和。

我在陆家过得水深火热,不知道隔着几步远,住在林家大宅里的娘知不知道。

我压抑着怒火回门,「娘,我回来了。」

不见娘的身影,我往里屋走去,这时娘匆忙出来,脸上红晕未消,她身后闪过一道人影,是陆枫他爹陆州。

「你们太不要脸了。」我在心里骂道。

娘还像以前一样,语气温柔,她招呼我和陆枫坐下,夸赞陆枫一表人才,秋闱一定能中举。

我无人倾诉这番遭遇,便去爹的牌位前跪着。

「爹,你告诉女儿该怎么办?」我流泪默念,我要这样的娘干什么?我要这样的夫君干什么?心实在太痛,干脆抱着爹的牌位大哭。

手指摩挲,爹的牌位怎么有裂缝,我扣了扣,牌位分成两半,里面是空心的,有一张写满字的纸。

原来爹的去世不是意外,五年前,他在外行商路遇劫匪,重伤,被抬回家不久就去世了。

临终前,他派出去的人调查出了结果,劫匪是陆州安排的,他的行踪是娘告诉陆州的。

他们联手害死爹,只因爹外出前撞破他们的奸情,从而不同意我嫁给陆枫。

爹放心不下我,这次他只准备外出半月处理点急事,回来再解决家事,他没想到奸夫淫妇这么快会对他下死手。

信纸上爹嘱咐我一定不能嫁给陆枫。

难怪爹重伤回来,娘眼里没有心疼,反而是厌恶和吃惊。她吃惊爹怎么没死在外面。

可爹要是真死在她面前,她也害怕的,于是就请了大夫给爹医治,却不让我靠近,怕我知道真相。

爹知道来日无多,便派人做了牌位,设了关窍,把真相藏在其中。

我闹着要见爹,娘干脆把我锁屋里,爹的最后一面我也没见到。

他们害死了爹,又害了我,我不能放过他们。

03

我抹掉脸上的泪水,走出祠堂,正好碰到娘,她看我眼睛红肿,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温柔的叫我吃饭。

「香儿,饭菜都上齐了,就等你了。」

她的事被陆家上下知晓,连累我被嫌弃,陆州今天来已经告诉她了,还给了她一次安慰。

娘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不跟我作半点解释,比如,你爹不爱我,我与陆州认识在先等,这样婚内出轨人,爱用的理由。

好,你不解释,我也不问,反正也不妨碍我做事。

走出祠堂的那一刻,我已下定决心替我和爹,讨回公道。

吃完饭,娘微笑着送我出门,我也配合对她笑了笑。

回到陆家,我表面上孝顺公婆,卑微顺从陆枫的要求,给柳悦儿的吃穿用度也与我一样。

实际上,我花大价钱买了一些丫鬟小厮,安插在他们身边,都是我的眼线。

陆家的产业我亲自打理,每天忙的脚不沾地,账面上也有了盈余。陆枫和陆州都对我很满意,也不大过问生意。

陆枫除了读书就是陪着柳悦儿。

闲来没事,我坐在院子听着隔壁打情骂俏的声音,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陆枫就是我扔掉的垃圾。

娘和公爹也越发大胆,公爹堂而皇之的出入林家。

娘几乎不用偷偷摸摸,在他的滋润下,气色比以前更好,看上去年轻几岁。

安插在娘身边的嬷嬷,每每来向我回报,对娘不检点的行径,嗤之以鼻。

娘觉得我嫁给陆枫,就等于她嫁给陆州。

成亲那天是他们第一次在陆家行不轨之事,像是他们成亲。

娘迷恋倒贴陆州,是从我一岁后爹常年在外行商开始的。陆州对她嘘寒问暖,她说这是爹做不到的。

陆州做生意有困难她要帮,十多年一直如此。

我没时间因这些去跟娘置气,因为陆家和林家的生意加起来还是很多的,我忙死了。公爹陆州不忙生意却也不见人影。

跟着他的小厮告诉我,公爹勾搭上一个寂寞有钱,姿色平平的小寡妇。

娘还以为陆州对她用情至深,太傻,勾搭人妻吃软饭的男人怎么能信。

我约娘出来逛街,带她到那个小寡妇家附近,公爹正和小寡妇抱一起,难舍难分的告别

我急忙指给娘看,「娘,那是公爹。」

娘顺着方向望去,脸一阵红,一阵白,气得要冲过去,却被我一把拉住。

「娘,这是陆家的事,你别管,回头我跟婆母说。」

娘力气比我大,挣脱我,跑过去就给陆州一个大耳刮。

「你个老东西,跑这勾搭寡妇。」

话一出口,娘才觉不妥,她没有立场说这话,于是连忙接着道,「你让亲家母怎么想?」

又觉不妥,「亲家公,你有伤门风。」

又又觉不妥,「有其父必有其子。」

娘说不下去,气急败坏的跑了。

我跟过去安慰娘,「娘,你别难过,陆枫对我不错,他爹的事我们别管了。」

娘瞪眼,「怎么能不管?必须让他和小寡妇断了。」

我瞄了一眼娘,小声道,「恐怕不止一个。」

「什么?」一向温柔的娘,气得跳了起来。

「娘,你消消气,公爹的事又不妨碍我们,哪个男人没有个三妻四妾的。」我安慰道。

娘还是不依不饶,要找公爹算账。

我眼里闪过鄙夷。

那晚,公爹没有回家,宿在娘那,一夜温柔乡,娘原谅了他。

此后,陆州确实不与小寡妇来往,毕竟她们那点钱哪有林家的多。

娘是没救了,本来我还想她迷途知返,帮我一起对付陆家,真是痴人说梦。

这么一来,娘没有回头,反而引起公爹的警觉。他又重新打理起陆家生意。

公爹数十年都没能把生意做起来,事实证明他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头脑里都是鸡鸣狗盗的事,哪里会做生意。

04

我打理着林家生意,对陆家经营的产业一通打压,公爹不得不卖掉快要倒闭的酒楼茶肆。

公爹整日愁眉苦脸。

「儿媳会拿出嫁妆补贴家用,度过眼下的难关。」我提议道。

陆枫和他爹又对我此举很满意。婆母遗憾的看了看我。

而我愿意这么做,是因为陆家还有产业没有倒闭。

柳悦儿怀孕了,大着肚子在我跟前晃悠,异常得意。

「柳姨娘,一起喝茶。」我微笑端起茶盏饮一小口。她看我没有生气,自己气呼呼的转身离去。

陆枫一边和我议亲,一边又和柳悦儿在一起,这种男人我不稀罕,怀他的孩子,我只会觉得恶心。

柳悦儿最近总来找话茬,因为陆枫去秋闱了,她闲得慌。

陆枫长得不错,文章作的也不错,夫子还夸过他,这也是当初我最欣赏他的地方。

秋闱,他就算中不了解元,拿个举人还是问题不大的。

可我不乐意,秋闱九天,吃饭问题得自己解决,我给他干粮里下了药,随着每天剂量的累积,人会出现头晕,无法思考的现象。

九天后,陆枫出了考场,手时不时柔一下太阳穴,那就对了,药物的作用。

我想他题答得一定不好,可奇怪的是陆枫眼里满是自信,仿佛中举是一定的。他不是盲目自信吧!

实际上,是我低估了他的能耐。

一个月后放榜,他榜上有名,中举了。我不信,药不可能有问题,我亲自试的药,剂量绝对准确。

柳悦儿高兴坏了,孩子将来有个当官的爹,前途大好,而且陆枫答应她不会和我圆房。

那她的孩子将是陆家唯一血脉。

全家都很开心,只有我在想哪里出了问题。

月底,正逢季度核账,我发现了问题,考前三个月陆枫每个月的开销多了200两,总计是600两。这么大一笔开销,花哪去了?

秋闱之后的这一个月,他的开支又恢复了正常。

我让盯着陆枫的小厮跟我详细汇报,考前少爷都去过哪里?

小厮一一道来,就是有一个地方叫墨香阁,我不熟悉,听上去像卖字画的,事实也是如此。

我站在墨香阁门口,这里已人去楼空,还被贴了官府封条。

每年科举总会抓住一些夹带小抄的人,原来墨香阁就是帮他们做小抄的人,里面的抄写匠,技艺精湛,能把字体缩写的极小而且还能让人看清。

陆枫来过这里,他花大价钱做了小抄,这些都是一个衣衫破旧的抄写匠告诉我的。

这个抄写匠因家中有事,有几天没来墨香阁,逃过了官府抓捕,如今在字画市场摆地摊。

陆枫的小抄没有被发现,顺利带进考场,那真是脑子不用思考,也能中举。

要不是怕被发现,我真应该下一剂猛药,让他在考场上猝死。

05

我没对陆枫下死手,自己却差点死了。

柳悦儿生了,不足七月就生了,是个白胖的男孩,根本不像早产儿,原来她进门前就怀孕了。

这孩子是陆家长子,还差个“嫡”字就圆满了。

在柳悦儿看来,她的儿子就是陆家嫡长子,我占着主母的位置,太碍她的眼。如果我死了,母凭子贵,她就是陆家主母,子女也是嫡出。

嫡出和庶出,天壤之别,柳悦儿无法接受,觉得我不该占着茅坑不拉屎。其他人也觉得我挡了陆家的前途。

她时常抱着贤儿,就是她儿子,在我面前,唉声叹气,「贤儿将来肯定像爹爹一样有才华,可惜缺了嫡出的名份。」

我白她一眼,要不是我爹被陆家害死,这主母的位置我一点不稀罕,送给你。

大仇未报,我还只能夹着尾巴做人,「柳姨娘,我也不能生,将来贤儿就是嫡子。」

最近,柳姨娘常来找我聊天喝茶,人逢喜事精神爽,她言语间尽是喜色。

我却感觉身体有点异样,日渐虚弱,大夫也没瞧出病因。

盯着柳悦儿的丫鬟忽然告诉我,柳悦儿与陆枫那事兴致正浓时,激动的问,「林香,要是死了,我就是主母,贤儿就是嫡长子好不好?」

陆枫满口答应,「好。」

柳悦儿知道我快死了吗?是她,我仔细检察屋里的一切,把柳悦儿与我饮茶聊天时的茶壶,倒点水给院子里的小猫喝。

那只猫喝完,睡了半天,才有气无力的爬起来,走路还有点打晃。

大夫告诉我,茶壶里被放了一种慢性毒药,很难查出来,使用一段时间后,人就可能会没命。

柳悦儿想要我的命,真是狠毒。

想了想那我就先顺她的意吧,继续表现的身体越来越差,果然,柳悦儿心情是越来越好,没事还来看望我。

「儿媳,身体抱恙,大夫说要静养,儿媳,准备去清水山庄休养,家里事务暂时交给柳姨娘打理。」我跟公婆请求道。

公婆答应了,柳姨娘却不答应,因为我还没死,她要看着我死去,于是就撺掇陆枫留下我。

陆枫只想要我的钱,现在我离开,又留下巨额嫁妆,他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留我。

柳悦儿急了,离开她的视线,就不能继续下药,我死不了,主母之位名义上永远是我的,她的儿子就是庶出。

陆枫不同意柳悦儿留我,两人争执起来,「你不是最讨厌林香吗?这会怎么还要留她?」陆枫也好奇的问柳悦儿。

柳悦儿,眼里血管爆棚,恶狠狠道,「我要她死。」

「林香的病是你搞的鬼。」陆枫反应过来了,他很是震惊,温柔软糯的柳悦儿这么狠毒。

柳悦儿也觉得自己暴露了本性,立刻收回情绪,轻声道,「贤儿将来出人头地,却被一个庶出的身份拖后腿,太可惜了。」

「林香死了,我是主母,贤儿就是嫡出,你之前也答应的。我其实不在乎主母的位置,主要是为了贤儿的身份,我们不能为了林香,让贤儿失去嫡出的名份,那也太亏了。」

06

陆枫被柳悦儿说服了,不同意我去清水山庄静养,理由是就在家静养一样,有什么事还可以问问我。

而我借生病,请求住到外面,是为了方便行事,家里人多眼杂做起事来,放不开手脚。

我一定要住出去,没办法只能一把火烧了自己的院子,终于如愿住到清水山庄。

柳悦儿鼻子都气歪了,陆枫又替她想了个注意,「去外面好,死了,也与我们没关系。」柳悦儿高兴赞同。

清水山庄,是我15岁及笄时爹送我的生日礼物,这里景色宜人,空气好,关键是这里都是我的人。

公爹生意缩水速度比我计算的要慢,一番查探后得知,原来是娘拿出嫁妆贴补上去。

为了个老男人,娘真是疯狂。气得我不行,要是她一无所有,看那个老男人还会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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