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安县有一位名叫李大勇的青年,此人,真的是人如其名,不仅天生胆子大,而且非常勇猛,拳脚功夫了得,尤其是擅长骑射,是村子里有名的神射手。有一次在集市上,有几个地痞流氓正在欺负一个卖菜的老农,围观的众人见此情景皆是敢怒不敢言,李大勇见状立刻挺身而出,凭借着自己过人身手三下五除二就将几名无赖制服,引得众人连连拍手叫好。
这日,他和好友张贵前往外地办事,待事情办妥,踏上归程之时,夕阳的余晖已完全消散,夜幕悄然降临。整整一天的路途奔波,让他们身心俱疲,此刻又累又饿,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每迈出一步,都感觉双腿沉重无比,就像灌了铅一样,几乎难以抬起。于是,二人就想着找个地方住上一宿,好好休息一晚,养足精神,明天再继续赶路。
然而,二人很快发现,自己所处的地界极为荒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举目四望,别说是客栈了,就连一户可以让他们借宿的人家都寻觅不到。周边只有一片寂静的荒野,两人面面相觑,满是无奈,只好咬牙强打起精神,拖着沉重的步伐继续前行。
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抹微弱的亮光,二人见状顿时来了精神,连忙加快脚步上前一看,只见那是一个孤零零矗立在荒野之中的木屋,刚才所见的亮光正是门口悬挂着的白色灯笼所散发出来的,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昏黄而又诡异的光芒,门前还坐着一位身穿红衣的老妇人。
那老妇人的脸色在青白的月光下显得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脸上深深浅浅的皱纹交错纵横,头发花白,双眼不知为何看上去呆呆地感觉没有生气,身上的红衣在月光和灯笼光的交织下,透出一种诡异的色泽,显得有些怪异。
李大勇上前询问道:“老人家,我们途经此地,实在是疲惫不堪,再加上天色已晚,周边也没有落脚的地方,就想这在您家借住一宿,不知道可否行个方便。”老妇人听明来意之后,幽幽说道:“家中只有老身一人没有什么不方便的,进来吧!”说着,老妇人便缓缓起身将二人迎进屋内,并且颤颤巍巍地从厨房里面端出来一些家常便饭。
那些饭菜虽然简单朴素,但在此时对于又累又饿的二人来说,无疑是美味珍馐,但二人只是吃了一口眉头便不由地皱了起来,因为这些饭菜不仅没有热气,而且还没有任何味道,如同嚼蜡一般令人难以下咽。二人只是勉强吃了几口就放下了饭碗,看着家徒四壁的屋内,李大勇有些好奇地问道:“老人家,您一个人住在如此偏僻的地方,你的家人呢?”
老妇人闻言,忽然掩面哭泣起来,那瘦弱的双肩不停地颤抖着,一副非常伤心的样子。
李大勇的好友张贵向来心地善良,天生一副菩萨心肠,最见不得人哭,尤其是眼前这位孤苦伶仃、伤心欲绝的老妇人。于是,张贵赶忙上前好言好语地安慰道:“老人家,您莫要太过伤心,有什么委屈就和我们说一说,说不定我们还能帮您呢!”
老妇人一边抽泣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老身的老伴儿,半年前就狠心抛下我,驾鹤西去了。我们膝下无儿无女,没有享受到天伦之乐。如今这世间,就剩我一人孤苦伶仃,每日只能与这孤灯为伴。生病了,无人照顾;老去了,无人送终。这生老病死,都没有人管,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老妇人声嘶力竭地哭诉着,用手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似乎想要把心中的痛苦都释放出来,令人闻之动容,心生无限同情。。
张贵的眼睛早已湿润,思索片刻说道:“老人家,如果您愿意的话可以跟着我回家,我家境还算不错,而且父母也都健在,可以和您老作伴,以后我给您养老送终。”
老妇人听到这话,原本汹涌而出的泪水戛然而止,顿时止住了哭泣,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惊讶与难以置信,神情激动地问道:“这位公子刚才所言可是当真?”
一旁的李大勇一直默默地观察着,他总感觉这位老妇人的言谈举止中透着一股怪异,出于本能心中升起了一丝警惕,就当他刚要出言阻止,好友张贵却已经抢先一步,神情坚定地对天发誓道:“我张贵在此发誓,一定会给您赡养天年。”老妇人见此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连连点头答应道:“太好了,那明天老身就跟着你走。”
李大勇眉头紧锁,询问道:“您老一直都住在这里吗?荒郊野外难道一个人不害怕?”
老妇人闻言先是一惊,身子也不自觉地微微一颤。随后立马恢复常态,叹了口气说道:“自从老伴去世之后,我就不喜欢与人接触,也不喜欢喧闹,所以就在这里住下了,主要是图个清净,这里虽说比较偏僻,但依山傍水住着心情也好。”
李大勇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话锋一转,突然说道:“既然如此,那您老最好还是不要跟他回家。”说着指了指旁边的张贵,继续说道:“他家就住在闹市里面,环境喧闹,你老去了肯定住不习惯,还是这里好,幽静不会有人打扰,所以您老还是好好待在这里吧!”
旁边的张贵听到他这么说脸色顿时不悦,急的刚要说什么,老妇人却干笑一声,率先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老身就不去打扰了,反正这里我也住习惯了,突然换个地方还真的不太适应。天色也不早了,两位公子还是早点休息吧!”说完便将李大勇二人带进房间,然后转身离开了。
张贵因为刚才李大勇对老妇人出言不敬,心里很是不悦,觉得他这个人有些太不近人情,完全没有考虑到老人家的感受,如此冷漠的态度实在令他难以接受。此时心里正生着闷气,进屋之后也没有理会李大勇,而是独自一人气呼呼地躺下,他把被子狠狠地拉到身上,转过身装睡去了。
对此,李大勇是哭笑不得,他也没有做出解释,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这位朋友那都挺好,就是有些太善良了,容易被人骗。
两人赶了一天的路,早已疲惫不堪,此刻,刚躺下没一会儿,张贵那沉重的鼾声就如同闷雷一般响了起来。可李大勇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就会想起老妇人那诡异的举动和样子,心里总是感到隐隐不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过了一会儿,倦意如同潮水一般袭来,李大勇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迷迷糊糊地马上就要睡着了。就在这时,房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声音虽然很小但还是被所有警觉的李大勇听见了,心中一惊,困意瞬间完全,他没有做法任何反应,反而是缓缓闭上眼装睡。
过了片刻,那名老妇人宛如幽灵一般,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她站在门口的位置,目光先是在李大勇身上停留了片刻,接着又移向了张贵,见二人已经睡熟后,干瘪的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那笑容令人不寒而栗。随即,令人惊恐的一幕发生了。那张原本布满皱纹,苍老的脸满居然慢慢地变了模样,五官扭曲变形,皮肤变得青黑如墨,眼睛里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嘴里长出了尖锐锋利的獠牙,变成了一副青面獠牙的恶鬼模样,紧接着,对着床上的张贵就伸出了利爪,利爪上面的指甲在月光中闪着寒光,尖锐而有修长,仿佛能够轻易地撕裂一切。
一直眯眼装睡的李大勇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捂刀的手心满是汗水,心脏也扑通扑通如击鼓一般,但他依旧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以免被恶鬼有所察觉。
就在恶鬼的利爪即将要接触到张贵肌肤之时,李大勇见时机成熟一个燕子翻身,顿时从床上弹射而起,与此同时,他那一直紧握的钢刀同一时间被果断拔出,没有丝毫犹豫就朝着恶鬼脑袋砍去,只见一道寒光在昏暗的房间内一闪而过,那恶鬼的头颅瞬间与身体分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随着“扑通”一声闷响,头颅重重地掉落在地,滚出去好一段距离,而老妇人的身躯抽动了两下也应声倒地。令人震惊的是,她的身体倒地之后竟然变成了一只浑身长着羽毛,没有脑袋的野鸡。那野鸡身上的羽毛粗糙而杂乱,还沾染着血迹,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这时,李大勇望着那具没有脑袋的鸡身,心中恍然大悟,那个老妇人竟然是一只野鸡妖,回想起之前老妇人的种种诡异举动,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升起。刚才闹出的动静不小,熟睡中的张贵也被惊醒,当他睁开眼睛后见到地上的尸体,顿时被吓的脸色苍白,瞳孔急剧收缩,浑身瑟瑟发抖。
野鸡精的尸体上还穿着那件红色的外衣,李大勇将刚才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张贵,张贵听后吓到牙齿打颤,回想起自己之前还想着要将那位老妇人接回家中,想到这里他十分感激地看向李大勇,说道:“谢谢李兄的救命之恩,要不是你早就发觉她不对劲,我今天可就没命了。”
随后两人将野鸡精的尸体烧掉,这一夜他们不敢再睡,一直坐到天亮便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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