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小说:《夫人她表里不一》作者:罐装木木

元枫评小说 2024-02-24 10:17:59

文案:

京城谁人不知柳家小姐温柔可人知书达理,世家夫人们没等到进宫选秀的大小姐,都铆足了劲要为自家不成器的子弟迎娶嫡二小姐。可谁知一张圣旨将柳二小姐配与新晋状元郎。

完婚第一夜柳二小姐向状元郎盈盈一笑,状元郎暗想果真如传言般。完婚几日状元郎发现柳二小姐贪觉,只想她是年龄小还觉可爱。完婚月余状元郎发现柳二小姐爱看各类情爱话本涉猎之广从男女之情到龙阳之好,只当她年龄还小就嫁于自己,对情爱之事格外好奇,反更为疼惜她。

又一月状元郎发现柳二小姐不但爱看情爱话本还爱听京城八卦,状元郎又找了个借口她尚小对外面的事情有所兴趣也无可厚非。又过几月状元郎发觉柳二小姐有个青梅竹马,这人还对他夫人情根深种,听着门内两人合伙说他的坏话,状元郎想婉婉我没法找借口了。柳二小姐装的温婉有礼十几年骗了所有人,不想在状元郎面前不过几月全漏了陷。当幼年好友回来之时忍不住与其抱怨这人,刚说兴头上,门被推开了。

片段一:

如今朝局她也略有所闻,上次沈修宴的受伤看来就是靖王对他出手了,如果不是皇帝急急赐婚想把太傅府绑到自己这边,沈修宴也许还不会这么快碍了靖王的眼。

心里不静,针脚都容易走线,看着手里的绣品,又想到当初给沈修宴绣的那个荷包,现在她也不是没有绣过仙鹤,但如何都绣不出那种感觉了。烦闷的扔下绣棚,结果被一只指骨修长的手接住了“夫人怎么了”低头看手中的绣品“这绣的不是很好吗?”

看他还笑盈盈的,柳婉圩更烦了,你都要被人整死了还笑什么笑。但还不得不谨记自己的形象,将多余的情绪压下去,开口:“不过是整日呆在屋里有些闷罢了”说完又加了一句“夫君关心朝政便好,不用为我操心”

“朝政重要,夫人更重要”

柳婉圩感觉到面前人眼神灼灼,故意避开了视线,就听他说出去逛夜市。难道他现在不应该为了保命,和她乃至整个太傅府保持距离吗

京城的夜市很繁华,即使今天不是节日,也是人来人往。沈修宴牵着她的手美名其曰怕有人把他们挤散了,柳婉圩顾忌着他胳膊上的伤也不和他多计较。

商铺灯笼高挂,吆喝小贩穿游街中。沈修宴突然开口问她:“夫人吃过糖葫芦吗?”

柳婉圩不明所以地回答:“吃过”

沈修宴笑着继续问:“夫人还想吃吗?’

柳婉圩本想直接拒接,但看他笑得灿烂,又想到他可能命不久矣,话在嘴里溜了一圈才开口说:“想吃。”算了先顺着你吧。“我给夫人买一串去。”

柳婉圩看着他在灯下眉目疏朗的样子,心中一动开口说:“我要最好看的”

宠溺一笑“好。”柳婉珏站在原地看他挑糖葫芦,然后拿着糖葫芦走过来递给她,“看是不是最好看的。”糖衣包裹均匀,且晶莹剔透,柳婉圩拿在手上转了一圈竹签,又抬头看着他,低缓地说:“嗯,好看”

经过他们的一小儿仰头拽着他父亲的衣角,指着柳婉圩手中的糖葫芦,奶声奶气的说:“阿爹我也想吃糖葫芦。”

那中年汉子歉意的朝他们笑笑,一把抱起小儿说:“那是哥哥买给姐姐的。”

“阿爹可以买给我吗?”

“不能,阿爹只能买给你阿娘。”

“为什么呀?”

“因为阿爹喜欢阿娘。”

“阿爹不喜欢我吗?”小儿的声音已隐隐有了哭腔。汉子不解风情还在说:“阿爹只喜欢阿娘。

柳婉圩没忍住扑哧一下笑了,转头眼神揶揄地看向沈修宴,没想他会凑过来说:“哥哥只喜欢姐姐,姐姐喜欢哥哥吗?”

听完后,柳婉圩愣怔在原地,不过还没等她开口,沈修宴就牵起她的手,拉着她向前走,随着风声一起打在她滚烫脸上的还有一句“快吃,等会就要化了。”

那天晚上逛夜市的时候,沈修宴给她买了许多小吃,每买完一样还要问一句:“是最好看的吗?”沈修宴抬手让下人们出去了,坐到柳婉圩身旁,慢悠悠地开口说:“我从没想过夫人醉酒后竟是那般姿态。”

柳婉圩咽了口口水,实在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干什么了,只好默不作声。

看她脸色慌乱,逗她说:“夫人昨晚可不是一般的热情”沈修宴耳朵微红继续编:“不光抱着我不撒手,还轻薄我,还一口一个郎君,我昨晚才知道夫人如此的喜欢我。”

柳婉一怔,双眼瞪大不敢置信的看向沈修宴,见他表情坦荡不像骗人,又忍不住自我怀疑,难不成她昨晚真的干了这些事情?

有些心虚的开口说:“人喝醉了难免会做一些糊涂事,还请夫君能体谅”不过声音却是越说越小。

沈修宴兴味的问:“要是我不想体谅呢?”柳婉圩闻言,抬头有些紧张的说:“夫君为朝中重臣,定不会与我计较”但抬头见沈修宴是一脸笑意先一顿,然后就明白自己是被骗了。

她本来就因为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心里乱糟糟的,沈修宴竟还拿这个事情来逗她。她抓起放在榻上的锦帕,转身就走。

这下换沈修宴愣怔了,他实在没想到柳婉会生气。连忙跟上去,然后更意想不到的是他看见柳婉坐在床上抽泣,双肩抖动还有传到耳边的细小鸣咽声,手忙脚乱的走过去。

想把手放到她肩上安慰一下,但刚抬起手便见人身体一避,明显是不想要他碰。

他也没安慰过人,只会干巴巴的说一句“别哭了。”看人止不住的哭,帕子都浸湿一片,强硬的将人搂到怀里,压住她不断挣扎的手。

“你到底为什么哭?”

这话问柳婉圩其实她也给不出答案,她就觉得很委屈。

她胆战心惊的装了那么多年的大家闺秀,一举一动都是在心中量好尺寸。与其他京中贵女上女学的时候,因为她的父亲曾是皇上的老师,她为了不丢家族门楣,次次考试都力求拔得头筹。

她谨言慎行到如此地步,不是没想过借这个名声给自己谋个好亲事,但遭逢皇帝下旨她又不得不认命,可现在沈修宴夹在朝廷之中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还来吓唬她,人装久了就最怕露馅了。

怀里的人哭的不能自己,他只好紧紧搂着像哄孩子一样轻轻的拍着她后背,感觉胸口的衣服湿润了一片,把她的脸捞起来,免得她喘不过气。

“阿俏不哭了好不好,哭久了都不好看了,我错了,不该逗你的,我们不哭了好不好?”

柳婉圩的头靠在他肩膀上,听了他的话,也没回答,还是一心一意的抽泣着。突然感觉到肩膀上传来刺痛感,微侧头见是柳婉抵在他的肩上咬着。但沈修宴也不动,由着她咬,一手搂着人腰,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临窗有风吹来,房里纱帐浮动,两人交颈而坐,紧紧的依偎在一起。

自从那日过后,柳婉圩对沈修宴也不再是像与对外人那般带着一张皮说话,私下里也会偶尔表现出明显的喜恶。但沈修宴越来越忙,两人除了晚间睡觉外很少相处到一起。

片段二:

柳婉先一脸正色的起来状若无事的说:“嗯,随便看看’沈修宴走到书案旁边,向下瞥了一眼书案上的书,有些疑惑地开口问“这本书你不是看过了吗?

每次沈修宴回来后并没有问过她看的什么书,她一直以为沈修宴不知道她看过什么,所以就图简单只找了一本大小差不多的。心里慌忙一跳,连忙说:“感觉挺好看的,我就又看了会。”

沈修宴看起来是随口问的,听了回答也只点了头就去书架那里抽了几本书。

柳婉圩瞅准机会就想出去,但又被叫住了。“我看你挺喜欢看趣闻录这些书,就让人多买了几本放书房了。”沈修宴拿着那几本书走回到书案,随手把书放下,戏谑的说:“夫人怀孕不宜外出走动,那为夫就多买了几本书,为夫人解闷。”柳婉圩现在是一心想出去

不想和他为这个费口舌。“我今儿让瑞清调了新的花汁,既然夫君回来了,我就先回去瞧瞧她调得怎么样了。”

“夫人想涂指甲让我来就行。

柳婉圩一脸震惊,她根本没想到沈修宴会说这样的话,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没有让瑞清调花汁,有些心虚的说:“不用,今天让瑞清调得比较麻烦一些,估计是做成的,我就回去瞧瞧。”说这话的同时,她能感觉到自己袖子里的册子似乎是有千斤重,如果能重来,她绝不会在书房里看!

沈修宴看她的表情惊悚,心中不快,以为柳婉圩是怕他涂不好,再听柳婉圩的话就更相信她是在找托词,面不动色的堵了她的后路:“那就拿以前的来涂吧,还是夫人不相信我,故意找的托词。

我袖子里的淫词艳句不让我相信你。柳婉圩几乎是要急哭了,声音微弱的说:“夫君还是以朝务为重,等晚上夫君得空闲了再来涂吧。”

“无事,我现在就有空。”沈修宴这句话也也没说谎,自从皇帝怀疑他后,奏折都很少送他这。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瑞清得了令,将以前的蔻丹拿过来了,柳婉圩颤抖的把手递给沈修宴。

沈修宴很专注的比对了她指甲的形状和大小,将棉片捏好形状压薄,放到花汁里浸泡。要是知道你要亲自来涂,我绝不会找这个借口。

她感受了下另一个袖子里不同的重量,确定自己没有给错手,但逃得过一时,逃不过一世。试图转移沈修宴的注意力心里慌慌的说:“夫君以前学过这个?”

“没有,不过还挺简单的。”

以为柳婉圩是不放心他的技术,沈修宴特意骄傲的说。柳婉看着他手上刚剪坏的棉片沉默了。

每一个指甲都需要贴好几次浸染的棉片,花费的时间也挺长。所以以前她每次染指甲的时候,自己会同时干别的事,如坐针毡下她想到了一个办法。

“染这个要挺长时间的,我先去书架上找本书看”

沈修宴正专心致志的盯着棉片,闻言头都没抬的嗯了一声。柳婉圩背身走到书架前,接旁边的大花瓶的遮掩将袖子里的册子掏出来了。

等会涂指甲的时候会有接触,说不定沈修宴就能碰到她的袖子。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册子夹到这里。

还好她来的时候还算考虑周全,把书给撕成了两半,夹到书里挺薄的,他应该不会发现,就算发现了她也不会承认是

自己的。就说是书店老板不小心放的,她不信沈修宴把这些刚买回来的书都一本本翻过了的。等今天过去沈修宴都没发现的话,她明天一来就先把册子放回去。

找了本厚点的书,把册子夹到里面,又挑了本其他的书,就坐回去了。沈修宴听到声响,抬头看了眼她手里拿的书的名字,“手给我,这个染好了。”

柳婉圩一身轻松的把手递给他,这会才有心思看他剪的棉片,盖在指甲上明显大了一点,要是按她平常挑剔的样子肯定是不会要的,但是现在她刚解决了一件大事,心情好了,就懒得和他计较。

主要是沈修宴还一脸自得,觉得自己做的挺好,挺高兴的把其他的棉片一个个挑出来盖上。好像还感觉挺新奇的,勾着她指腹。

柳婉害怕棉片掉下去,就没动。

等棉片干了,再取下来,换另一个贴上去。应该说这个事情还是挺无聊的,没想到沈修宴玩的是不亦乐乎。

一只手做完了就换另一只,两人换了个位置方便沈修宴染指甲。有了第一只手的学习,这下剪棉片的时候他就快多了。等待它干的过程里,沈修宴没勾她指腹,盯着她侧脸看。

柳婉圩感受到他的目光,心中暗喜,她的侧脸本就会显得她格外的温婉,又估算了下窗柩的位置,现在窗户是全开着的,夕阳暖黄的阳光一定能透进来照到她脸上。而且她今天用的是花妍阁里刚出的脂粉,皮肤一定格外的细滑。

装作才发现他目光一样,面带疑惑地回头,现在的阳光一定照在她左半边脸上,忽暗忽明的脸会把她的五官更清楚的凸显出来。

但转头后,柳婉差点没维持住自己的表情,因为沈修宴完全都不是在看她,心里咬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沈修挂在书房里的一幅画作。

她前几天来的时候也看过这幅画,画风细腻,山川秀丽,展现的是一派无忧无虑的自然生活,而且一看就知道是个女子所画。

怎么了,旧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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