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1月8日,是人民的好总理周恩来与世长辞的日子。这一天,山河同悲,万民哀痛。
1月12日到14日,中央在劳动人民文化宫举行了隆重吊唁仪式,众多中央领导、机关干部、工农兵学员都纷纷赶到现场,向这位可敬的战友、师长作最后的道别。现场气氛庄严肃穆,悲痛沉重。
在文化宫的醒目位置,摆放着两张引人注目的花圈,其中一个来自中央委员会,另一个来自毛主席。
毛主席和周总理第一次见面,是在1925年。当时是大革命时期,两人一个是国民党的代理宣传部长,一个是黄埔军校政治部主任。此后,两人的革命友谊跨越了半个世纪,缔造了无数感人至深的历史佳话。当时全国乃至全世界都知道:毛主席和周总理是配合最密切的亲密战友,周总理是毛主席最得力的助手。这对史上最强的“黄金搭档”,共同书写了中国历史上最雄伟绚烂的篇章。
据《毛泽东年谱》记载,1月8日周总理病逝那天下午,工作人员为毛主席朗读了周总理逝世讣告的清样。毛主席听着,紧锁眉头,双眼流泪,一言未发。1月14日,毛主席听工作人员朗读了中央对周总理的悼词稿,这篇长达2000多字的悼词,详细回顾了周总理波澜壮阔的一生,也使得毛主席想起了和周总理携手奋斗的青葱岁月,《年谱》写道:他“难以控制情绪,失声痛哭。”1月15日,当工作人员询问毛主席是否参加周总理的追悼大会时,毛主席拍着自己的腿说:“我也走不动了。”
和着两张花圈摆在一起的,还有一张特殊的花圈,它来自周总理的革命伴侣邓颖超,花圈上写着几个大字:“悼念恩来战友——小超哀献”。周总理和邓颖超是中国近代革命史上最有名的革命伉俪,他们的结合不同于一般的夫妻,而是夫妻加战友,伙伴加同志。
周总理生前和邓颖超曾有约定,将来遗体火化后不保留骨灰,后死者要保证实现先死者的这一愿望。周总理知道,自己是可以做到这一点的,而邓颖超却无法保证,因为两人身份不同,周总理是中央的负责同志,他的身后事不是邓颖超能决定的。周总理病逝后,邓颖超按照之前的约定,向中央提出了周总理的遗愿,中央批准同意了。邓颖超对此感到无比欣慰,她说:恩来的愿望实现了,我对他做过的保证也终于履行了。在这一点上,我对得起他。
小平同志在向遗体鞠躬后,来到了邓颖超同志的身边,他们紧紧握手,一切尽在不言中。周总理比小平同志大6岁,两人在留法勤工俭学时就认识了,小平同志后来常说:
“我们认识很早,在法国勤工俭学的时候就在一起住。对于我来说,他始终是一个兄长。全国人民都尊重他。”
后来回国后,周总理和小平同志长期共事,共同成长,成了党内的中坚力量。新中国成立后的1952年,小平同志调到北京当副总理,在周总理的领导下工作,一直到60年代,他一直作为副总理协助周总理工作。有时候周总理出国,小平同志作为代总理接替他的工作。
1973年,小平同志得到通知回到北京,这期间周总理病重,还在治疗当中,但他强撑病体,安排了小平同志的工作问题。
周总理病逝后,小平同志忍着巨大的悲痛为周总理致悼词。本来周总理留下遗嘱不开追悼会,小平同志说:“这个人民不答应。”如果总理在天有灵,他应该是欣慰的。如果让总理选择,他一定会选择小平同志为自己致悼词。
时任国务院副总理兼公安部部长的华国锋来到现场,向周总理的遗体鞠躬,期间他想起和总理一起工作的日子中,所受到的总理的种种栽培和悉心呵护,不禁掩面痛哭。
华国锋和周总理可谓颇有渊源,1966年以后,他曾受到冲击,在周总理的支持和保护下,于1967年恢复工作,担任湖南省党政工作主要领导。
1971年3月,华国锋从湖南调往中央工作,担任国务院业务组成员并担任副组长,分管农业和财贸,是周总理在国务院工作中的得力助手。在此期间,他全力协助周总理,对国民经济进行调整,包括在72年与李先念等同志联名向周总理上报《关于进口成套化纤、化肥技术设备的报告》,最终形成了著名的“四三方案”,对我国的对外经济工作发展起到了重大贡献。
1973年,华国锋当选政治局委员后,负责协助周总理主抓农业。
1975年1月,华国锋被任命为国务院副总理兼公安部部长,成为周总理的主要助手之一。在此期间,他工作勤恳,任劳任怨,努力为病重的周总理分忧解难。
1976年1月8日,周总理病逝。2月3日,中央发布当年的一号文件,任命他为国务院代总理,主持中央日常工作。
华国锋身后站立者为王震,他右手搀扶着处于悲痛情绪的华国锋。看着总理熟悉的面孔,他也不禁流露出悲戚的神色。在红军时期、抗战时期、解放战争时期和新中国时期,王震都受到过周总理直接的教导,尤其是1975年1月四届人大以后,他被任命为国务院副总理,协助周总理工作,在此期间,他多蒙周总理的关心和照顾。
同样冒着严寒来到现场的,还有朱老总。朱老总和周总理相识于莱茵河畔,共事于南昌起义,诀别于周总理的病房。期间两人经历无数风雨,休戚与共。互相尊重,政治上互相鼓励,工作上相互支持,生活上互相关怀。
接到周总理的遗体告别通知后,朱老总特意换了一身整洁的衣服。当他走到周总理身边是,泪水止不住落下。他庄重地举起右手,把他对周总理的感情都凝结在了这个最后的军礼中。
回到家后,朱老总几天无法入眠,90岁高龄的他身体状况因此更加虚弱。由于身体的原因,他无法继续参加后来的追悼会,朱老总对此遗憾不已,摇头说道:“唉,去不成了,这怎么对得起恩来。”
同年7月6日,朱老总也与世长辞,追随周总理而去了。
参加遗体告别仪式的还有中央军委副主席、国防部部长叶剑英,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宋庆龄,北京市委第一书记、市革委会主任吴德,中央军委常委、中央办公厅主任汪东兴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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