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榕树村，成才当了10年的“孩子王”，到了702团3年都是名符其实的“枪王”。

可他2次参加老A试训，都被袁朗拒之门外。

“我告诉你成才，至今为止，你身上根本没有我看中的东西。如果这次我留下你，完全是冲他，因为我器重他，给他面子，为了这个你还愿意留下来吗？”

由于高城的推荐，成才又来到了老A训练基地。

可袁朗强烈反对，这个被他淘汰过的兵，他再次拒绝，喊着让成才从哪来的回哪去。最终，因为许三多的“求情”，他对成才说了开头那些话。

成点没有回答“愿意”或“不愿意”，是非常肯定的：“我要留下来！”

有意思的是，演练结束后，袁朗给成才的还是一句选择问句：

“如果这是你的路，你愿意来老A吗？”

从淘汰到再次拒绝，到愿意给机会让成才参加演练，最后让成才自己选择是否来老A。

成才经历了一场演练，那袁朗到底经历了什么才改变了想法？

每个人看《士兵突击》心里都有一个不一样的成才。可最了解成才的，一定是袁朗。

坐在皮艇上，他说：“你们知道我年轻时候，最像你们三个中的谁吗？不是吴哲，不是许三多，而是你成才。”

我是看到这里，才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之前总觉得，袁朗对成才有某种说不清的偏见。他这句话让原来那些看似有道理，没道理的偏见就都有了答案。

袁朗看见的成才就是年轻的自己。

比吴哲更专心，比许三多更知道自己要什么，人生的路还很长，比许三多长的多，同时迷茫也多得多。

现在的成才，就是过去的袁朗，所以，袁朗认为自己比成才更了解他。

他甚至能看到成才的未来。

就是那部分他能看到而成才看不到的未来，令袁朗一再拒绝成才加入老A。

演练中，吴哲说他：“你明明对他（成才）很感兴趣。”

没错，对一个他曾否认过，淘汰了的兵，他又对成才充满了兴趣。

那个在一千二百多华里，没有人管你做什么的地方，成才把它变成部队绕道都去休息的地方。

这样的成才，是袁朗没有见过的。

他太清楚成才太清楚他要什么，就会给他什么，哪怕成才没有。他讨厌分不清成才的真假。

成才的真假难辨，令袁朗爱他又讨厌他。

因为他看见的是，那个年轻的自己因为年少轻狂付出过的代价太沉重。

到702团接成才和许三多去老A训练基地时，成才问他：“都说老A老A的，那老A到底是个啥意思？”

袁朗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撸起袖子，指着手腕上的伤疤说：

“M16近距离穿透，护士拿个小棉球，从这头杵到那头，就算消毒了。”

成才一听，神色兴奋，连问是不是外军，袁朗没有再回答，给了他一个捉摸不透的表情转身就走。

可后来，袁朗又说：“ 骗你们的，是改锥扎的，有个亡命之徒......”

到底是M16近距离穿透还是锥子扎的，袁朗一时一个说辞，像他的设计一样真假难辨。

但是可以想一想的是，老A会被M16近距离穿透，说明了什么？

说明行动本身超出了控制，超出了计划。

失控了！

不可能是战术问题，也不能是能力的问题，唯一的就是心理问题。不是行动时惧了，怕了，相反是太骄傲。

年少轻狂的自以为是，究竟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只有袁朗自己知道。

那是与死神的擦肩而过。

许三多说，袁朗把成才做人的根基都打没了。

或许，他想打没的不是成才做人的根基，是他的年少年狂，但用力过猛......

可成才，自己在五班又长好了，从一棵光秃秃只有树干的树，找回了自己的“枝枝蔓蔓”。

在与高城的对抗演练中，成才没有返回去救许三多，而是顾全大局，在下水前就已经知道先检查好装备……

这些，都令袁朗看到了一个比年轻的自己更优秀的成才。所以，他让成才领导了后面的行动。

可即使成才的优秀超出他的认定，可袁朗依然无法法判定看到的成才是不是真的。

他知道自己是个善于骗的人，很像他的成才自然也能骗过所有人，包括他。

他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人，同时也知道成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成才变没变。

这是一道无解的题。

所以，他最后问成才：如果这是你的路，你还愿意来老A吗？

以袁朗的性格，如果他真的认为看透了成才，他对成才说的会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或许是“欢迎你加入老A”；

可他，让成才自己做选择。

袁朗看到了成才有在发生蜕变。

这个正在发生蜕变的成才，就像当年被M16近距离击穿后内心有过翻江倒海的袁朗。

他是在问那个年轻的自己：如果这是你的路，你还会选择留在老A吗？

当年的袁朗是怎么回答自己的，我们不知道；我们看到成才没有回答，但抱着许三多哭得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