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试点是司马昭的试点,普通一线教师如何敢于置喙?

康康双旗 2024-07-13 07:14:42

文丨双旗镇客栈 (我们在这个尘世上的时日不多,不值得浪费时间去取悦那些庸俗卑劣的流氓!)

人生在世,不是笑笑别人,就是被别人笑笑——这是我们与生俱来的劣根性,对吧?

所以,我提供给你一个有关于我的二十六年笑料:我是一名有着二十六年一线教龄的初级职称教师,每个月拿着三四千元的工资便别无所求!

您尽情笑笑吧,反正,我们在这个尘世上的时日不多!

改一首李煜李后主的《浪淘沙》吧:帘外雨潺潺,酷暑正酣,罗衾也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我哪有什么“天上人间”的资历和阅历?有“天上人间”资历和阅历的人啊,一定是我这二十六年间见过的形形色色的教育管理者。

不要说男性教育管理者的“天上人间”操作,就是我所了解到的这二十六年以来的女性教育管理者们,一个个那都是以自己当年鲜嫩多汁的躯体和灵魂,辅以黄灿灿、亮闪闪的真金白银和过人情商及人脉,顺利成为了普通教师们的顶头上司——其实也变相成为了学生家长们的顶头上司,只不过,学生家长们从来意识不到罢了。

还真不是我拼凑意境,强行杜撰我这里的“雨潺潺”,如果你知道我的地理坐标,你一定会知道我们这里最近一周来的天气状况:天,好像破了一个大窟窿,不停流出“哀民生之多艰”的泪水。

在这样的天气里,我真的有点生出辛弃疾《水龙吟》里的愁绪,唯恐我们这里重现水龙肆虐千里的景象:可惜流年,忧愁风雨,树犹如此!

“可惜流年,忧愁风雨,树犹如此”,翻译过来就是:这似水流年中,树先生一样的草木都为风雨而忧愁,何况我这样的人呢?

作为一名有着二十六年一线教龄的初级职称教师来说,我的忧愁可不单单局限在这一上午雾蒙蒙、湿漉漉的自然风雨,我也忧愁那年复一年,却总是发生在教师们应该将养身心的暑期的各种“逆淘汰”制度。

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

谁能知我心?就在昨天,烟雨迷蒙的下午,我信笔所至,踌躇再三,方才提笔写下那个一度帮派文化盛行的、被人们戏称为“中国佛罗里达”的城市里,有关于教师队伍“打破铁饭碗”的试点。

我说,这种“试点”,名为“试点”,事实上有一心为了大秦发展的赵高赵丞相的行事作风:就是一种试探。一旦这种试探没有什么反对的声音,试探当然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全面铺开。

试点的内核既然为试探,那它就绝对不允许行业之内的人有所非议。所以,我这几天来为此而暗戳戳、擦边儿码出的几篇文字,基本都在幽深的冷宫里,不见天日——你不会明白我这句话的意思,可悲!

这种“试点”弄错了顺序:不是自上而下,首先肃清“叉杆儿、马户和又鸟”队伍的“试点”——甚至于,仅仅将“叉杆儿、马户和又鸟”的财产详尽公示一番即可;不是将总挂在嘴边的“校长任期,不得在同一所学校超过五年”变成现实;反倒是对教师个体举起了屠刀——奉献了青春的教师们若想继续生活下去,就必须匍匐在满意率面前:学生评议、貌似和谐,实则等级森严且勾心斗角的同行评议、学生家长评议,综合满意率应该达到百分之八十五,任何一个单项评议满意率不得低于百分之七十五。

任何一项满意率指标没有完成,你的教师生涯就可能在奉献了青春之后戛然而止。

休说鲈鱼堪脍,尽西风,季鹰归未?求田问舍,怕应羞见,刘郎才气。

唉,在这个“针”属相成为第十三个生肖的时代,很多人“眼睛长在屁股上,之人衣服不认人”,哪里有我这个二十六年一线初级职称教师说话的权力呢?

对于教师队伍的淘汰规则,一定会有很多人说:“事出有因(这些“因”,其实可以写成数万字),必须淘汰”,那我也想说:能不能淘汰那些“求田问舍”几十年的教师们,别淘汰那些普通的、一线的、有着“刘郎才气”的教师们呢?

君不见,一些教师常年不上班,以各种理由领着工资,只是最近若干年才象征性上一下班,他们的罪过便一笔勾销了吗?

君不见,一些教师通过弄虚作假的荣誉、弄虚作假的教育教学科研课题、金钱和人脉,为自己打造了各种金身的教师们,他们就可以不被淘汰吗?

在教师们必须臣服于各种“评议”的“试点”面前,有人在我的评论区里,居高临下,以浑身散发着圣光的形象告诉我:“谁说一提到‘评议’,就让你‘跪舔’?面对评议,有本事的人应该站直了!‘跪舔’的人都是滥竽充数的人,就是应该被淘汰!”

“伟光正”、“伟光正”!我原文摘录了这些“伟光正”的评论,甚至替他们加强了攻击性!

可是,我能想象得出这些人卸掉自己虚伪的、不说人话的面具之后,滑跪得如何丝滑!

这些人应该拿这种说法,去对风波亭上的岳飞岳武穆说、去对菜市口的袁崇焕说!

面对岳武穆和袁崇焕等等忠义之士,他们一定会换一个强调,强烈建议这些人“大丈夫能屈能伸,生计所迫,升级所迫,该跪就跪,该舔就舔,识时务者为俊杰”——岳武穆应该拿出高情商和广人脉,结交彼时人们敬仰并且善终的秦桧秦丞相;袁崇焕不应该在平台召对时,触及崇祯的最低线!

我还记得王立群老先生在《百家讲坛》上告诉过我们:岳飞在风波厅上走完一生的时候,整个临安张灯结彩,酒肉飘香;二十年后,岳飞平冤昭雪,整个临安还是张灯结彩,酒肉飘香。

人们总在欢庆一个主题:万民之幸,但人们丝毫不去理会到底“幸”在哪里!

虚伪的人们,请去掉你们虚伪的面具!不谈教师行业,你们在你们那个行业里面,说着不滑跪的你们,一定滑跪得像一代宗师!

换句话说,如果我在善于双标的你们面前总是坚持原则,你们会不会骂我一声山河四省的俚语——圣人蛋?

会,一定会!有的人啊,自己家族世世代代都是阉宦,但他们总是钟情戏谑孔夫子裤裆里的东西,你徒唤奈何!

最后,即便窗外淫雨霏霏,但我不是辛弃疾,我不可能有“倩何人唤取,红巾翠袖,揾英雄泪”的待遇,我只能感慨再感慨:“唱彻《阳关》泪未干,功名馀事且加餐。浮天水送无穷树,带雨云埋一半山。今古恨,几千般,只应离合是悲欢?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

作者:双旗镇客栈;纪元:公元一线教龄初级职称第二十六年。

寓所愤愤草就,恳请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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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 2024-10-06 10:50

    和我差不多,工作29年了,干了23年才评上了一级…不想评啥高级,懒得去搞那些假得不能再假的东西。女儿也临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