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年下乡收猪仔,遇到高中时爱慕的女老师:她红着脸给我一张纸条

念之随心生活 2024-11-29 18:26:47

■作者:最新事件 ■素材:陈守山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1991年的秋天,我骑着那辆锈迹斑斑的永久牌自行车,踩着吱呀作响的脚蹬子,慢慢地向石门乡的方向骑去。这是我第三次和发小王铁柱合伙做生意,前两次都折在了我这个霉运当头的人身上。

“守山啊,你就认命吧,跟我混,准能发财!”王铁柱总是这样说。他现在承包了一个养猪场,让我帮他到各个乡里收猪仔。说实话,我这个高中毕业的人,现在沦落到给人收猪仔,还真有点心酸。

秋天的乡间小路上,稻田里弥漫着稻谷成熟的香气。放眼望去,金黄的稻浪随风起伏,像是给大地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地毯。我骑着自行车,一边躲避着路上的泥坑,一边想着这些年的遭遇。

1986年,我开了一个小卖部,结果赊账赊得血本无归;1988年我又跑去县城开了家小饭馆,没想到对面新开了一家大饭店,我的生意被抢得一干二净;1990年我又跟人合伙做建材生意,结果被合伙人卷款跑路。这一桩桩一件件,就跟电影一样在我脑子里放映。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前面的田埂上突然站着一个人。我赶紧刹车,差点从车上摔下来。定睛一看,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竟然是张老师!

没错,就是我高中时的语文老师张月秋。十年过去了,她还是那么清秀,只是眼角多了些岁月的痕迹。她穿着一件略显褪色的碎花衫,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的胶鞋,手里还拿着一把镰刀。

“是。。。是守山吗?”张老师认出了我,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支好车子,局促地搓着手:“张老师,是我。”

“都这么多年了,别叫我老师了,叫我月秋姐就行。”她笑了笑,目光中带着一丝尴尬,“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

我偷偷打量着她。十年前,她是青山中学最漂亮的女老师,穿着笔挺的西装套裙,踩着高跟鞋,在讲台上讲课时的风采,让多少男生魂牵梦萦。可现在,她却像个普通的农村妇女,在田间劳作。

“你。。。现在不在学校教书了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张老师的脸色暗了下来:“嗯,回老家种地了。建国去世两年了,我爹又病了,只好回来照顾他。”

听到这个消息,我愣住了。李建国是教物理的,当年在学校可是响当当的人物。没想到,他竟然。。。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没事。”张老师摆摆手,“你呢?现在在做什么?”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啊,跟发小一起收猪仔。这不,刚要去石门乡看看。”

张老师点点头,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欲言又止。就在这时,她突然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红着脸塞给我:“这个。。。你看看。”

我还没来得及问是什么,她就转身跑开了,只留下一串凌乱的脚步印。看着她的背影,我的思绪不由得回到了1981年那个特殊的秋天。。。

那年我上高中二年级,张老师刚从师范学院毕业,来到我们学校教语文。记得她第一次走进教室时,整个班级都安静了。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长发及肩,皮肤白皙,说起话来声音温柔似水。

当时的我,就像所有情窦初开的男生一样,偷偷喜欢上了这个美丽的语文老师。每次上课,我都坐得笔直,生怕错过她的每一个眼神。她讲课时总是充满激情,特别是讲到《雨巷》这样的诗歌时,那种柔美的声调至今还在我耳边回响。。。

那时候的我,虽然学习成绩一般,但写作还算有点天分。每次作文课,张老师都会把我的作文读给全班同学听。记得有一次,我写了一篇《秋天的怀念》,张老师在课堂上朗读时,那温柔的声音让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这篇作文写得很好,感情真挚,意境优美。”张老师的夸奖让我心里美滋滋的,“守山同学很有写作天赋,以后要好好培养。”

可是好景不长,到了高三,李建国老师开始追求张老师。李建国长得高大英俊,是物理组的教研组长,家境也好,开始在学校里和张老师传出绯闻。每次看到他们在办公室说说笑笑,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那时候的我,总是在作文里含蓄地表达对张老师的感情。有一次,我写了一篇《致青春》的作文,用很隐晦的方式表达了对一个人的爱慕之情。张老师看完后,只是轻轻地在本子上写道:“感情要健康,要阳光。”

高考那年,我发挥失常,连最差的大专都没考上。听说张老师和李建国结婚的那天,我躲在自己的小屋里哭了一整天。那天晚上,我爬上房顶,看着满天的星星,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完全灰暗下来。

“你傻啊!人家是老师,你算老几?”我妈知道后,劈头盖脸地骂了我一顿,“人家是天上的凤凰,你就是个土里土气的麻雀,想什么呢?”

想到这里,我苦笑着打开了张老师给我的纸条。上面工整的字迹依然像当年批改我作业时那样美丽:

“守山:

冒昧打扰你。我家在县城还有一套老房子,想卖掉给父亲治病。但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这些。如果你方便的话,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买主?

张月秋”

看完纸条,我的心里五味杂陈。当年那个站在讲台上光彩照人的张老师,现在却要靠卖房子给老父亲治病。这世事的无常,真是让人唏嘘。

“守山,你发什么愣啊?”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我发小王铁柱。

“铁柱,你怎么来了?”

“我寻思你收猪仔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担心你出什么事,就骑摩托车来找你。”王铁柱一边说,一边用手帕擦着额头的汗,“咦,那不是张老师吗?刚才我看见她从这边跑过去了。”

我把纸条的事情告诉了王铁柱,他一拍大腿:“这不是天赐良机吗?张老师现在寡居在家,你又一直喜欢她,这不是。。。”

“去你的!”我打断了他的话,“人家是我的老师,你别瞎说。”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再说了,你们年龄也差不了几岁。”王铁柱挤眉弄眼地说,“要我说啊,你就借着帮她卖房子的机会。。。”

我没理会王铁柱的话,骑上车子就往石门乡赶去。可是一路上,我的心里总是浮现出张老师那张略带憔悴的脸。十年了,她还是那么好看,只是眼神里多了一份沧桑。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想起张老师现在的处境,又想起当年那个站在讲台上的倩影,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骑着车子去了张老师家。她家在石门乡最偏僻的山脚下,是一座普通的土砖房。院子里种着几株石榴树,树上的果子已经裂开,露出里面红艳艳的籽粒。

“守山,你怎么来了?”张老师正在院子里喂鸡,看见我有些惊讶。

“张老。。。月秋姐,我是来帮你看房子的。”我把自行车支在院子外面,“我认识几个做房地产中介的朋友,可以帮你问问。”

张老师眼圈一下子就红了:“真是太谢谢你了。我爹的病。。。”

正说着,院子里传来一声咳嗽。我往里一看,只见张老师的父亲张德林正坐在门槛上晒太阳。他以前是个乡村医生,现在却病恹恹的,脸色蜡黄,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这不是守山吗?”张德林笑着跟我打招呼,“你小时候发烧,还是我给你扎的针呢。”

我赶紧过去问好:“张叔,您的身体。。。”

“哎,老咯,浑身都不得劲。”张德林摆摆手,“月秋为了给我看病,都要卖房子了。我这个做父亲的,真是。。。”

张老师赶紧打断父亲的话:“爹,你别说了,我去给守山倒杯水。”

这一趟,我在张老师家待了一整天。看着她忙里忙外地照顾父亲,我的心里既心疼又佩服。谁能想到,当年那个高贵优雅的语文老师,现在会过上这样的生活?

临走时,张老师送我到院子外面:“守山,真是麻烦你了。”

“月秋姐,你别这么说。当年你那么照顾我,现在我能帮你是应该的。”我鼓起勇气说道,“你放心,房子的事情我一定会帮你打听。”

回家的路上,夕阳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看着自己孤零零的影子,我忽然感觉特别悲凉。这些年,我东躲西藏,到处打工,过得狼狈不堪。而张老师,也从当年那个光彩照人的女教师,变成了在田间劳作的农妇。

命运啊,你为什么要跟我们开这样的玩笑?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经常往张老师家跑。一会儿说是帮忙打听房子的事,一会儿说是顺路来看看。其实,我就是想多看看她,多陪陪她说说话。

有一天,我骑车经过张老师家门口时,听见院子里传来她的哭声。我赶紧推门进去,看见她蹲在地上,肩膀一抖一抖的。

“月秋姐,怎么了?”我蹲在她身边,轻声问道。

“我。。。我觉得好累。”张老师抹着眼泪,“建国走得太突然了,爹又病了,我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心疼得不得了。当年在学校时,她总是那么坚强,从来不在学生面前掉眼泪。可现在,她却像个孩子一样在我面前哭泣。

“月秋姐,你别哭了。”我掏出手帕给她擦眼泪,“我一定会帮你把房子卖出好价钱的。”

张老师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我:“守山,其实。。。其实我不是真的要卖房子。”

这句话让我愣住了:“啊?那你。。。”

“我爹根本就没病。”张老师的话让我更加困惑了,“是他。。。是他装病,想让我再找个人嫁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院子里的石榴树上,一颗熟透的果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裂开的缝隙中露出鲜红的籽粒。

“他。。。他老人家为什么要这样?”我结结巴巴地问道。

张老师擦了擦眼泪:“他说我还年轻,不能就这样过下去。其实我知道,他是怕我将来没人照顾。”

我的心跳得厉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时,张老师突然说道:“守山,还记得你高三那年写的那篇《致青春》吗?”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你。。。你还记得?”

“当然记得。”张老师轻声说,“其实那时候我就知道,那篇作文是写给我的。”

我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对不起,我那时候太年轻了。。。”

“不用道歉。”张老师的声音很轻,“那时候你写的那些文章,我都留着呢。”

听到这句话,我猛地抬起头来,正好对上她含着泪水的眼睛。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

可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张德林的咳嗽声。我和张老师赶紧分开,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

“守山啊,你来得正好。”张德林从屋里走出来,一点病容都没有,“我这两天想吃酸菜鱼了,你去河边帮我逮条鱼来呗?”

我答应着,匆匆出了院子。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的心里乱成一团。张老师竟然还保留着我的作文,这是不是意味着。。。

可是不行啊,她是我的老师啊!虽然现在我们的年龄差距并不大,可那层师生关系始终横亘在那里。再说了,她现在还在守寡,我要是。。。村里人会怎么说?

就这样,我每天都在纠结中度过。白天帮王铁柱收猪仔,晚上就去张老师家,帮她干点家务活。张德林见我来得勤,总是笑眯眯地看着我,也不说什么。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秋天的夜晚,我常常和张老师坐在院子里聊天。她给我讲这些年的经历,说李建国得肝癌后,她是怎样日夜照顾他。说到伤心处,她就低头抹眼泪,我就坐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有时候,我也给她讲我这些年的经历。说我是怎么开小卖部赔了本,怎么开饭馆又赔了钱,怎么被合伙人骗得一无所有。她听着,时不时点点头,眼神里充满了同情。

“其实你不用觉得难过。”有一天晚上,她突然对我说,“你只是运气不好,但你这个人很善良。”

我愣住了,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记得你上学那会儿,每次看到有同学被人欺负,你都会第一个站出来。”她继续说道,“虽然每次都是你挨打,但你从来不退缩。”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她温柔地说,“你现在帮我这么多,不也是因为这个吗?”

我的心跳得更厉害了。月光下,她的脸庭看起来那么美,就像当年站在讲台上一样。我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抓她的手,可是又缩了回来。

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王铁柱竟然跑到张老师家来说媒。

那天下午,我正在收拾猪圈,王铁柱突然骑着他的摩托车风风火火地来了。还没等我问他什么事,他就直接冲进了张老师家的院子。

“张老师!”他大声喊道,“我给您介绍个对象呗!”

我吓得赶紧追过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见王铁柱站在院子里,手舞足蹈地说:“这个人您认识,就是我发小陈守山!他从高中就暗恋您,这些年一直。。。”

“铁柱!”我气得大喊一声,“你胡说什么呢!”

可是王铁柱根本不理我,继续说道:“张老师,我发小虽然现在穷了点,但是人实在。您要是。。。”

“够了!”我冲过去,一把拉住王铁柱,“你赶紧走!”

张老师站在那里,脸涨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张德林从屋里探出头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哈哈大笑起来:“好啊,这事我同意!”

我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么多年的心事,就这样被王铁柱给说破了。我不敢看张老师的眼睛,拽着王铁柱就往外走。

“哎呀,你别拉我啊!”王铁柱还在喊,“张老师,您考虑考虑呗!我保证。。。”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把王铁柱推出院子,自己也落荒而逃。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张老师。

第二天一早,我就收到了一封信。那是张老师托人带给我的,信封上是她那熟悉的字迹。我的手有些发抖,慢慢打开信封,里面掉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那是一张高中时的毕业照,照片上的张老师站在第一排中间,我站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目光却一直看着她的方向。

“守山: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去省城的火车上了。这些年,感谢你的关心和照顾。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我们之间隔着一层师生情分,我不能。。。”

看到这里,我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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