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嫂的婚姻悲剧是从哥哥考上状元开始的,他被公主看中,嫂嫂因而惨死,为了报仇他....

白菜煮酒 2024-03-04 11:28:28

我的徐姐姐曾是公主府的丫鬟,

但她是世上最好的姐姐,

公主看上高中状元的哥哥,

联合四皇子将怀有双生子的徐姐姐害死,

公主如愿嫁给哥哥,哥哥愿为四皇子效力,

但这只是他们兄妹两人下地狱的开始。

1

哥哥与嫂子相识于一场大火。

嫂子将奄奄一息的哥哥从大火里救出来。

还留下来照顾五岁的我。

我一直叫她徐姐姐,她嫁给我哥哥后,还是叫她徐姐姐。

那一日,我失去了世上顶好的徐姐姐。

徐姐姐死的那一天,刚放皇榜,我的铁匠哥哥高中状元。

哥哥将我叫醒,给我买了最爱吃的冰糖葫芦,也给徐姐姐带了一串。

哥哥说这些年徐姐姐跟着他,一直很辛苦,从来没有为自己添置些首饰。

他为徐姐姐挑了一串手链和一根发簪,让我悄悄放到许姐姐的梳妆台上。

我在街上和哥哥一起为许姐姐挑嫁衣。

哥哥娶回徐姐姐时只是简单地拜堂,我是唯一的见证人。

他想给徐姐姐一场风风光光的盛大的婚礼。

哥哥看中一款大红色绸缎,将我抱起来问我;“小禾你看这个样式好看吗?”

“好看,徐姐姐肯定会喜欢。”哥哥将我放下来。

他轻轻抚着红色绸缎,似乎是想起什么,表情有些悲伤,自己喃喃道;“佳荷穿上一定是最美的娘子。”

他又转身问我:“你喜欢徐姐姐吗?”

我自然是喜欢徐姐姐的,但我还没有说出口,街上就传来议论声。

“谁家娘子倒在这里了?”

哥哥似乎像是预感到什么,放下手中的布料,他拨开人群,朝人群中心挤去。

而倒在地上的那个人,裙子一片鲜红,正是徐姐姐。

“都让开!都让开!”哥哥几乎是发疯似的咆哮着,将许姐姐抱起来往家里跑。

哥哥几乎是发疯似地跑着,抱着许姐姐的手也早已染满血。

街上的人认出哥哥是新科状元,议论纷纷。

哥哥将许姐姐抱回府里,我叫来的稳婆也已经来到府里。

孩子已经七个月了,稳婆说徐姐姐生下一男一女,但是片刻就没有气息了。

许姐姐也闭上了眼,三条生命就这样消逝了。

哥哥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徐姐姐的身体。

他嘴唇微微颤抖,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

他的肩膀开始微微颤抖,变得越来越剧烈,整个身体都在剧烈地抖动。

我从未见过这样子的哥哥。

哥哥不许任何人靠近徐姐姐,还将买来的手链和发簪为徐姐姐带上。

“佳荷,你喜不喜欢,我怕我挑的不好看,你起来一起去选好不好?”哥哥抱着徐姐姐,和她说了一夜的话。

好几日后,哥哥才同意将徐姐姐送走。

哥哥瘦了许多,衣带宽了足足一尺。

小厮说那日徐姐姐是被一个小丫鬟叫出去的,说是哥哥有急事找她。

哥哥还没查那个丫鬟是谁,主子便领着丫鬟到府上。

进门的,是陛下唯一的公主,一身红色格外惹眼,哥哥将公主引到前院,与公主闲谈。

公主似乎觉得,中举当官死原配妻子,正是哥哥想要的。

哥哥认得出眼前这个人,那是徐姐姐在遇见哥哥之前侍奉的主人。

后来徐姐姐为自己赎身离开了公主府。

“一个贱婢,定是她命不好,配不上新科状元。”公主的睫毛很长,说话嘴角微微翘起。

哥哥双眼空洞地盯着前方,脸上闪过一抹诡秘的笑。

他的悲伤被暂时遗忘。

哥哥和公主闲聊了许久。

公主才满意地离开,哥哥的笑容突然消失,重新被悲伤取代。

“佳荷,我会找出害你的人。”哥哥低头自言自语。

哥哥起身牵着我的手,把我带到内院。

他俯下身对我说:“小禾,外面太脏了,你先在这里。”

我回答;“哥哥,徐姐姐向来爱干净,我跟你一起打扫。”

2

哥哥进宫接受恩典,封为翰林院编修。

街上在传言,新科状元的发妻原本是四皇子的府的暖床婢女,后来被送给公主当洗脚丫鬟。

“这个时间死掉,定是身份低贱配不上咱们的状元郎,命太薄咯。”

徐姐姐已不在公主府里多年,这些消息路人怎么可能知道得那么清楚?

公主借四皇子之名,提前到哥哥的房间。

四皇子在哥哥封官后,邀请哥哥喝茶,哥哥欣然同意。

一日,公主哭哭啼啼从巷子里跑回公主府。一路上捂着脸,跌跌撞撞,身上新伤旧伤青青紫紫一大片。

第二日,便传开,公主失贞于一个死囚犯。

死囚犯为何会出现在街上?四皇子失职,陛下关四皇子禁闭一个月。

公主哭哭啼啼来到哥哥府上,嚷嚷着要自杀,除非哥哥娶她为妻。

哥哥看到公主手上薄如蝉翼的长条丝绸,用手臂环绕着公主。

公主眼底满是笑意。

但公主失贞的事情早已传了个遍,原本还羡慕哥哥被陛下的宝贝公主相中的同僚,态度纷纷转变。

“苏淮,你会不会嫌弃我啊?”公主擦着眼角的泪问道。

“公主殿下金枝玉叶,京城仰慕公主的男子众多,怎么嫌弃公主呢?”

公主向哥哥靠近,哥哥挪了几步。

“苏淮,你向父皇求娶我好不好?”

哥哥向后退了一步,若有所思说道:“我现在只是一个翰林院编修,尚未立功,如何向陛下求取最尊贵的公主?如果公主开口,那陛下不仅会答应,还会更加重视我,四皇子殿下也可早日解除禁闭,参加婚礼,不是吗?”

公主点点头,带着那日来院子的婢女离开。

陛下至今仍在世的公主,只有她一位。

在关禁闭的四皇子,偷偷溜出宫,向陛下请命赐婚公主和哥哥。

陛下隔天下朝后便赐婚哥哥。

百官们皆同情似的看了哥哥一眼。

陛下的意思是婚礼仪式皆由哥哥做主,公主下嫁便听驸马安排。

三日后,宫内宫外全都知道失贞的公主强行嫁给新科状元。

“这状元也真是运气不太好。”路人窃窃私语。

当然,三日内让全城人都知道失贞的公主要成婚,哥哥功不可没。

“苏淮,我们的婚礼从简办就好……”公主悄悄溜进哥哥书房。

“那怎么行?公主是陛下唯一的金枝玉叶,全京城第一美人,公主的婚礼必然要风风光光。”哥哥盯着公主那张带有三分娇羞的脸。

“可是,我……”公主话没有说完,看见了哥哥房间内大红色的绸缎。

“苏淮,我就要这个做婚服。”公主刚想用手触碰绸缎,哥哥连忙起身,说;“公主身份尊贵,这等布料怎配得上公主,我定让人用全京城最好的料子,为公主做一件最好看的嫁衣。”

公主的脸微微泛红。

这是徐姐姐的东西,哥哥绝不会让她碰。

3

三日后,哥哥和公主大婚,时间有些仓促,便命小厮从裁缝铺里拿来一身粉红色的喜服。

公主那日触碰过的丝绸,哥哥连夜将她烧了。

幸好,这是做完一套喜服后剩下的绸缎。

放榜那日夜里,哥哥在徐姐姐的房间里,陪她聊天,连夜为她亲手缝制喜服。

哥哥说徐姐姐会是最美的新娘。

徐姐姐之前一直推脱,说自己大着肚子,喜服会不好做的,哥哥说:“我给你缝喜服。”

哥哥怕料子不够,特意买了许多相同花色的绸缎。

徐姐姐也跟我们说过她曾在公主府伺候公主。

公主一眼认出了徐姐姐生前最喜欢的手镯,她命人在房间里搜出全部有关徐姐姐的东西,哥哥从翰林院匆匆赶回来。

“公主是想把自己与婢女相提并论了吗?”

公主恢复了平静,冲着哥哥甜甜一笑,“我怎会跟一个贱婢比较?”

哥哥在公主离开后,在房间里将公主碰过的东西洗了十遍,徐姐姐的那些首饰一闪一闪的,很漂亮。

婚后没几日,哥哥在院子里修好祠堂,紧绷着脸,跟公主说;“最近总是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公主多加小心,千万不要靠近祠堂。”

公主吓得脸色惨白,愣在原地。

公主路过后院,几个小厮聚在一起;“听说如果在冤死的人的祠堂前祭拜,那人的魂魄才会离开,否则将阴魂不散啊。”

公主此后夜里都会突然醒来,偷偷向祠堂靠近,每次都会被哥哥的侍卫拦下来。

长此以往,公主在白日像丢了魂一样,总是悄悄向祠堂看去。

哥哥常常一个人跪在祠堂,一跪便是大半天。

“小禾,你说哥哥现在这个样子,她会不会怕我啊,会不会不让我靠近啊?”

哥哥不等我回答又自己低头自言自语。

公主回到房间,开始挑起首饰打扮起来。“我才不信那群奴婢的话,一个贱婢,还想本公主祭拜?”

哥哥脸庞瘦削,骨骼分明,竟比之前更加俊俏几分。

他的嘴角微扬,似乎在微笑,又像在自嘲。他要公主在祠堂跪三天三夜。

“我能娶到公主,本以为公主是真心想做我的夫人,与我做一对寻常夫妻,是我多想了,公主不遵循我苏家家规,定然是不愿意做苏家的当家主母,是我多想了。”哥哥转身想走。

公主连忙抓住哥哥衣角,说:“苏淮,既然苏家家规要祭拜,那我便祭拜,你莫要说这些话了。我就只有你了。”

公主在徐姐姐牌位前跪了三天三夜。

期间哥哥将府里的小厮全部支走,把公主的贴身丫鬟也打发走。

公主第三天站起来时,她咬紧牙关,努力保持平衡,身体却仍然在颤抖着。

摔倒在地好几次后,她的贴身丫鬟赶来将她背回房间。

哥哥是不想徐姐姐看见她的。

能做给徐姐姐看的,跪拜就足矣。

太血腥的事情,哥哥舍不得污染徐姐姐的眼睛。

公主在哥哥茶里下药,哥哥让小厮穿着他的衣服出府。

那日,公主跟踪府里的小厮,才一步一步走进她自己的圈套。

哥哥背靠着一块石头,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指节已经变得苍白。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瘦弱。

徐姐姐看见了那会有多心疼啊。

之前徐姐姐生辰,哥哥为了采到徐姐姐喜欢的夜阑花,在山上寻了两日两夜,最后才浑身是血带着半朵夜阑花回家。

哥哥明明向徐姐姐保证,不会再像那样伤害自己的。

4

公主来到院子,长发随着她的奔跑飘动。她问哥哥昨日放在这里的那盆蓝色的花怎么不见了。

哥哥看都不看公主一眼,只是回应:“不知道,许是丢了吧。公主若是喜欢,自己去买便是。”

公主骂骂咧咧走了。

阳光下,一盆夜阑花在绽放,香气清新。花瓣柔软,在微风中起舞。

公主发现原本放大红绸缎的桌子上空空的,问哥哥那匹丝绸哪去了。

“烧了,前阵子走水了。”哥哥面不改色看着公文。

公主似乎又想起来大婚时粉色的婚服,看向哥哥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大婚那日我穿的是粉色的婚服,可是我是你明媒正娶的,怎么能穿粉色呢?苏淮,你再为我做一套红色的婚服好不好?” 公主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哥哥是在一场大火中遇见的徐姐姐。

哥哥的茅草屋着火,徐姐姐丢下手里的篮子把哥哥从火焰里带出来。

徐姐姐手臂上的伤痕也是那时留下。

我,无父无母,哥哥十五岁的时候在禾苗地里捡到了我。

他给我取名小禾。

遇见徐姐姐那年,我五岁。

后来,我们三个人一起生活。

徐姐姐原本是要前往江南的,但不忍心抛下危在旦夕的哥哥和年幼的我。

她在哥哥家附近住下,直至五年后,哥哥能够下床走动,才告诉我们她要离开。

在我心里,徐姐姐就是我的亲姐姐。

我那铁匠哥哥傻憨憨地问:“不知如何报答姑娘的恩情?”还递给徐姐姐一个钱袋。

徐姐姐的眼角带着笑意,拒绝了哥哥塞给她的钱袋。

“不如以身相许?”哥哥小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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