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去山西的时候,工作不是很忙,每天下午下班时,王主任会和张总、王副总、程兴旺他们一起出去吃饭,逛KTV。因为老板给总经理有“单笔不超过两千元”的支配权,所以总经理可以带着他的一帮“兄弟”享受“上流社会”的生活待遇。我在大伙吃过晚饭后,会独自一人去郊外散步,自从那次误入黄河险滩以后,的确不敢晚间独自远行了。但是,如果沿着有路灯的街道散步,即使稍远,那也另当别论。
记得六月二十几号,统计局通知次日上午八点半召开统计工作会,会议地点是统计局三楼会议室。马国祥安排让我“明天去参加这次统计会。”并告诉我:“统计局在西关外南北公路的西侧,很远,明天你得早点走。”
吃过晚饭,我干脆把散步的路线安排在去统计局的这条路段,也好顺便熟悉一下路况和统计局的具体位置。于是,我就直接沿着城区主街道大阳路北上,到市中心一个“十”字路口,算是小城最繁华的地段,往西一看,交替闪烁的霓虹灯犹如一架特尖的锐角三角形天梯直插星空,大红色的横梁,紫色的立柱,隐隐约约的路灯和无数顶端斜下来的灯串。这是何等壮观的所在?顿时让我产生了一睹为快的欲望。
悬索大桥
记得那条东西大街叫圣人大道,路北是一家人民医院,沿圣人大道西行,大约走了二十几分钟,就到了那处壮观夜景的跟前——原来是一座悬索大桥。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大桥没有护栏,仅仅是有稀疏的灯杆立柱。大桥下是一条纵深两三百米的峡谷,谷底是一条沿溪公路。漫步桥上,令人心惊肉跳,一会儿觉得两腿发软,一会儿觉得浑身打颤,几乎不敢平心静气地迈出每一个脚步。走在桥面上,时时刻刻就没有一丝的安全感。遇上灯杆立柱,远远地都会伸出手,试图早一会儿能扶住立柱稳定一下砰砰乱跳的心脏。走至近前,两手紧紧地抱住立柱,赶紧蹲下去甚至坐在地上喘一口粗气……
后来听说,这座大桥建成的两三年时间里,已经有十多人从桥上“跳”下去“自寻短见”。我在怀疑:不一定都是“自寻短见”。正常人如果胆敢看一眼谷底,瞬间头晕眼花,不知所措,坠入谷底,都是有可能的。
好不容易到了对岸,自我感觉:绝不敢再回桥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