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么廉洁,你怎么不上报呢?”
“大人,官场嘛!就是为人,真的没有必要得罪人。做官不能特立独行,应该与光同尘呀!”
昨天,《庆余年2》终于把欠着老剧迷的高光时刻还了。
邓子越(余皑磊饰)寒门出生,曾靠一己之力,杀出一条血路,将边军中饱私囊的罪证送到检察院,陈萍萍被这样的精神折服,特批入院。
可再尖锐的钢刀,也经不起不停地砍伐,没有铁匠的精心打磨,终有一日生锈变钝,邓子越就是这把钢刀。
初到检察院就职,他感慨激昂,意气风发,不同流合污,坚守立场。可惜自古英雄多寂寥,悲喜自渡无人晓。
仅靠一人之力,他是无法与诸多力量抗衡,世间多不公,以血引雷霆,他做不到,所以腰也弯了,膝盖也软了,唯一还在坚持的就是不同流合污。
大家都吃肉,他吃饼,大家都吃鱼,他还是吃饼,靠这最后的坚持独善其身,只为保住自己一条命。
矛盾,悲怆让人难受,也让人共鸣,自嘲的话,无法克制的泪,都说明了内心的不平与委屈。
但他终归还是幸运的,因为遇到了范闲这个铁匠。
范闲的靠山不用多说,那已经是铜墙铁壁的后盾,所以他也自嘲的说,我这脾气在京都能活到今天因为有人罩着。
可赖名成就不一样了,一样是忠君爱国的老臣,他做了那个以血引雷霆的第一人,可惜放了血,雷霆还是没有降临。
赖名成是一把好刀,怂恿他的人包括范闲,都利用了他的信仰让他接手贪污之事,盘根错节的政治利益体,他孤军一个人,一不小心,就会被绊倒,摔个头破血流,这把岁数了,能经几次摔?
果然,二皇子为了自保,定会将范闲拉入其中,抱月楼的命案为何翩翩死的是老金头的女儿,这肯定不是二皇子要求的,是太子,他想更加激化范闲与老二的矛盾,于是借老二的手选中了这个可怜的丫头。
查到最后这场局牵扯的政体越多,就越难有个结果,庆帝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提了醒,他并不想把事闹大。
庆帝曾经提醒过范闲,二皇子现在不能动,与北齐勾结,卖国求财他以范闲无证据,将这件事直接划过,还将叶家女儿赐婚给老二。
无论庆帝是顾念亲情还是认为二皇子别有用处,总之,现在他动不得,何况现在搅得三个儿子都牵扯其中。
可惜,范闲还真是应了他自己说的那句话,我这脾气能活到今天,只是因为有后台,所以他再次先发制人,并利用赖名成来开口,他简单的认为上次仅仅是因为“无实证”才无法扳倒老二,那这次我就把证据送到庆帝的面前。
赖名成有气节,一心为庆国,可惜被一群人算计推上了风口浪尖,接下这烫手的山芋,果然不出所料,他成了这场算计的替死鬼。
他与邓子越其实是同一种人,只是一个前半生顺利,秉着信仰,借着家庭助力一路升迁,而邓子越寒门出生,无依无靠,终究在半路停住了。
可能因为前半生未曾经历过太大的坎坷,所以还保持着简单的执拗。
范闲可能认为赖名成是一代老臣,德高望重,就算这个案子办的有差池,皇帝也会看在群臣的薄面上,不至于给他一个死局。
他还是想的太简单了,庆帝给的借口是惩罚,因为赖名成出言不逊,但是这把岁数,能扛得住几次杖棍,从一开始他就是一枚弃子。
如果赢了,他晚节不保,动了皇帝的儿子,于私,庆帝会杀他。
如果输了,他还是死路,搅乱了朝政,闹得人心惶惶,于公,庆帝也会赐死。
无论上面是哪种结果,都不会有人保他,这注定是一场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