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键/文

云南护国军部分将领合影 。左起：李日垓、罗佩金、蔡锷、殷承瓛、李烈钧

当年护国军三杰(编者注：蔡锷、唐继尧、李烈钧)，公忠体国，雍容揖让之风，不仅堪称当代豪杰、军人楷模，如今回想，他们所表现的胸襟磊落，心地光明，即令古今中外，亦罕见其俦!我时常说，惟蔡、李不能见唐之伟大，非唐不能成蔡、李之丰功。我为什么要这样说?因为护国军兴，民国再造，事隔多年以后，曾有人问李烈钧先生：“当年云南首义，究竟是唐主动?蔡主动?还是先生你主动?”（谓李主动，是因为李烈钧先生早蔡松坡先生四日抵达昆明。）

唐继尧

李烈钧先生的回答，义正词严，颇具至理。他说：“干大事的，耻言功利，不过是非真假，不可不明。当年云南首义，如果不是唐先生主动，他就不会让我和松坡进云南去。即使我们贸然的闯进去了，他也可以把我们缚而囚之，献给袁逆。唐先生只要肯于这样做，他立即发大财（当时袁世凯的悬赏高达三百万）、封亲王，所以我必须强调，设若当时唐先生不是早下决心，预有准备，我和松坡到达昆明前后仅只一周之间，马上就能大军陆续进发，草檄讨袁，布露天下，那怕是演一出戏也嫌急促，居然还会是真刀真枪地干起来啦?世间没有这种容易事，所以我说即使再蠢的人，也能把当时的情景判断得清楚明白。云南首义这一个紧要关头，当然该以唐先生居首功，担重任，我和松坡，不过是远道而去，适逢其会。承蒙唐先生不弃，让我们帮同他共襄义举；认真要在民国的功劳簿上记一笔的话，那么就该数唐先生居第一，松坡次之，至于我嘛，确实是毫无功绩。”

唐继尧

革命军人风范，令人感念不已，想当年三杰誓共生死，相得益彰，这才获得了讨袁护国之役的最后胜利。我敢于说，护国三杰正以其通力合作，才能导致惊天动地的大成功。（摘自《李宗黄回忆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