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最忠厚的司机

耐读历史 2024-11-01 21:34:38

刘邦的人品不用和别人比,就和他的司机夏侯婴比,差得就不是一星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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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婴和刘邦是同乡,最初在县府里负责养马驾车,每当送完客人后,他都会去泗水亭找刘邦聊天,一聊就聊到日落。

后来他当上了候补县吏,与刘邦的关系就更铁了。

但有一次,刘邦因为开玩笑误伤了他,被人举报到县府里。依据秦律“为吏伤人,其罪重也”,所以刘邦面临着严惩。

刘邦油滑,不承认,夏侯婴也帮他脱罪。结果夏侯婴被关押了一年多,挨了几百下板子,也没有出卖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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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城溃败的路上,夏侯婴救鲁元公主和孝惠帝的事大家都知道。

但司马迁先生把刘邦吓破胆之后的气急败坏和丧心病狂描写得特别生动:

⒈“汉王急,马疲,虏在后,常蹶两儿欲弃之。”多次想把两个孩子踹下车。

⒉“汉王怒,行欲斩婴者十余”。因为夏侯婴救助孩子,耽误了时间,气得刘邦十几次想杀他。实际上是想逼迫夏侯婴放弃对孩子的救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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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相反的是夏侯婴的临危不乱和坚定执着:“婴常收,竟载之。徐行,面雍树,乃驰。”

你踹一次,我收一次。

而且孩子没站稳的时候,我就慢行。

以前的兵车皆“立乘”,两个孩子又小(一个约9岁,一个约6岁),所以夏侯婴就让两个孩子面对面抱住自己,像抱定大树一样站稳,然后再飞驰。

相较之下,夏侯婴才更像一位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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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场景也能凸显夏侯婴的临危不乱和从容淡定,就是白登出围。

“为胡所围,七日不得通。高帝使使厚遗阏氏,冒顿开围一角。高帝出欲驰,婴固徐行。弩皆持满外向,卒得脱。”(《樊郦滕灌列传》)

刘邦为了逃命都可以不顾体面了,夏侯婴为什么还要“固徐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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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卢绾列传》说:“时天大雾,汉使人往来,胡不觉。护军中尉陈平言上曰:‘胡者全兵,请令强弩附两矢外向,徐行出围。’”

意思是说:当时正值大雾的天气,汉朝趁机派人在白登山和平城之间往来,匈奴竟一点察觉都没有。

陈平就对刘邦说:

“匈奴人用的都是弓矛这样的兵器,攻击距离比较近。我们不如选一部分士兵,都持强弩(弩的射击距离比较远),每张弩上搭两支箭(可以提高射击的密度),箭头都向外,形成一条安全通道,您就可以趁着雾天慢慢地溜出包围圈了。”

所以,我们想,刘邦出逃主要借助的是雾天。雾可以遮蔽人的视线,但能隔绝人的听力吗?马车疾驶的声音大,肯定更容易暴露。这就是夏侯婴“固徐行”的原因,可见其心理素质是超于刘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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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是个天才的演员,是个变脸大王,可以用多面目示人,他富有政治智慧,但他的本色却不是忠厚。和夏侯婴一比,便能“榨出”他“皮袍下面藏着的‘小’来”(引自鲁迅先生《一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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