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可乐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前言两年前，我的三叔向父亲借5万元做生意，一直都没有还。去年，他又以翻修房子为由向父亲借了钱，却用在了别处。
就在今年，我的爷爷因旧疾一直卧病在床，最终还是没能挺过这个冬天，然而，就在这悲痛的时刻，三叔竟又找到了父亲并开口向他借钱，这一次父亲的回应，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01爷爷去世的那个冬天，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一片寒冷和悲伤中，爷爷一辈子老实本分，干了一辈子农活，把我们这一大家子养得团团圆圆，却因为年初的一场脑梗瘫痪在床，最终没熬过冬天，带着遗憾走了。
葬礼那天，亲戚朋友们都赶来帮忙，堂屋里摆满了供奉爷爷的物件，忙碌的脚步声和低声的抽泣交织在一起，整个场面显得庄重又压抑。我和父亲、哥哥们一起张罗着丧事，几乎没怎么停下脚步。
大伯、大姑妈一家早早赶来了，他们忙前忙后，为葬礼添了不少人手。三叔也来了，但他的到来似乎和别人不太一样。他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袋水果，看着像是匆匆忙忙的模样，嘴上还说：“赶上了，赶上了！”
三叔是家里最小的儿子，比我爸小了十岁，年轻时是村里有名的“能人”。他嘴甜会说话，总能想出一些小聪明，靠着这一点，早些年赚过一笔小钱。
然而他花钱大手大脚，生意赔了后也没有积蓄，再加上赌博成性，欠下了一堆债。后来，连老婆也跟他离了婚，只留下堂弟小勇，三叔带着他在村里过日子，生活一直捉襟见肘。
我妈说，三叔这人嘴甜心软，但心里没根本规矩，做事总是随心所欲。大伯虽然没少教训他，但三叔从来没当回事，反而觉得长兄如父的管束是多余的。
两年前，三叔第一次找我爸借钱。他说村里有人带他做小生意，需要5万块的启动资金。我爸虽然心软，但还是犹豫了一下：“老三，你这次是真心想干事，还是想着再赌一把？”
“二哥，这次是真的！我发誓，绝不再碰赌博了。这生意稳妥得很，村里老李都做成了，赚了好几万呢！”
父亲最终拗不过他，拿出家里的积蓄借给了他5万块。可没过几个月，三叔的“生意”就赔了个精光，借来的钱也全打了水漂。
去年，三叔又来找父亲借钱。这次他说要翻盖老房子：“我那破房子早就漏雨了，再不修，我和小勇连住的地方都要没有了。”
我妈不同意：“老三这人嘴上说得好听，钱到了手里，谁知道是翻房子还是另有用途？”
父亲叹了口气，还是给了他3万，说：“老三，这是家里最后的积蓄了，你要好好用，可别再干那些不着边际的事了。”
可钱借出去后，我听说三叔并没有翻盖房子，反而买了一辆二手面包车，说是用来拉客赚钱。
母亲对此颇有微词：“你老三弟那人不靠谱，借的钱压根没想着还吧？咱们不是摇钱树，别总这么惯着他！”
父亲叹了口气：“他日子难，咱帮一把就帮一把吧。兄弟之间，不能计较太多。”
我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对三叔也有些意见。借钱两次没还，甚至连提都不提，这样的行为确实让人寒心。
爷爷的葬礼上，三叔再一次提了借钱的事。
02那天中午，家里正准备吃饭，三叔端着碗走到厨房，把父亲拉到一旁，低声说：“二哥，这几年我是真难，孩子快上高中了，学费和生活费压得喘不过气来。这次能不能再借我五万？这回我保证一定会还！”
我站在不远处端菜，听得清清楚楚，心里顿时火冒三丈：爷爷刚去世，葬礼还没结束，他竟然还有心思提借钱的事！
父亲愣了一下，放下碗，低声说：“老三，这次怕是不太好办了。”
三叔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焦急：“二哥，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再说了，这钱又不是给我花的，是为了孩子读书的事，您总不能不管吧？”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开口道：“老三，这次钱我可以借你，但有个条件。”
“啥条件？”三叔的眼睛亮了，“二哥你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照办！”
父亲点点头：“这次我借你五万，但必须写一份借条，把还款时间和方式都写清楚。你同意了，我这钱就拿给你。”
三叔的脸顿时变了颜色，嘴唇抿了抿，低声说：“二哥，咱们是一家人，用得着这么见外吗？”
“不是见外。”父亲语气平静，“之前借你的两次钱，我没催过你，也没让你写借条，这次这么做，是为了你好。你总得学会对自己负责，对吧？”
三叔愣了愣，随即叹了口气，嘟囔道：“行吧，回头再说。”然后端着碗离开了厨房。
后来，我听说三叔没有再提借钱的事。他去找大伯借钱，但大伯比父亲更直接：“老三，你是真需要钱，还是觉得家里人好说话？你该想明白了，再开这个口！”
三叔被大伯的话堵得哑口无言，最终没借到钱。
几天后，三叔给父亲打了个电话，语气里多了几分愧疚：“二哥，这次的事是我不对。我仔细想了想，这钱我不借了，欠你们家的钱，我会尽快还清。”
父亲放下电话后叹了口气：“这老三，终于开窍了。”
我听着心里很是佩服。父亲这次虽然答应借钱，但用写借条的方式，让三叔明白了做人该有的分寸。
正如父亲所说：“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老三是我弟弟，我希望他能明白，一个人不能总靠别人活着。”
这场葬礼虽然带着悲伤，却让我重新理解了亲情的分寸和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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