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忆了,要和现女友结婚前,却碰到了苦等我多年的前女友

星回 2024-09-25 15:46:06

相恋三年,我和刘雯雯打算结婚了。

婚前我们去爬山旅游,我看着镜头下笑得灿烂的未婚妻,心里软成一片。

“乖乖,换个姿势!”

我才熟练地猫腰眯眼,努力为雯雯捕捉最美的瞬间。

斜前方一直背对着我的女生,却忽然浑身一个哆嗦。

她迅速转身,瞳孔震地,二话不说闯到我的面前,抬手给了我响亮的一个巴掌:

“王八蛋!你还活着?”

1.

这一巴掌干脆的落下,我脑瓜子被打的嗡嗡作响。

猫着的腰,也立刻随着我吃痛捂脸的动作挺直起来。

我脑袋后面伤口忽然拉扯一般隐隐作痛,抬眼疑惑地看面前的女生。

未婚妻刘雯雯先万分焦急地跑到我身边来。

雯雯心疼地踮脚,摸我后脑勺:

“怎么了?陆熠北!她打你脸是不是扯到脑袋上的旧伤了?”

我抿唇,没来得及开口。

雯雯已经转身叉腰,面色难看,伸出一只胳膊想找对面的女生理论:

“喂!你是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吗?怎么不分好歹就打我未婚夫!他受过重创你……!”

“抱歉。”

女生定定看我一眼,攥紧了拳头。

眼眶在短短几秒通红一片,她的肩膀隐隐颤抖着。

我和雯雯一时也不知所措起来。

“真抱歉,我……我认错人了。”

我拧起了眉头,想张口总觉得后脑勺莫名麻的厉害。

往前看,又只能看见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女生,现在却低着头,眼睫低垂,遮住了目光。

“我听到声音和我前男友有点像……转身看长得也有点像……”

“是我……是我认错了……”

低沉的声音包裹着重重的悲伤。

像是随时能把这个身形单薄的女生击垮压倒。

未婚妻还想上去理论两句,我看对面的女生太伤心了,想着结婚的好日子也快到了,便拉起雯雯的手,轻声说着:

“我们走吧,估计是被渣男伤透心了,你不是说结婚前还想去那个明月庙里拜拜?”

“我们现在去吧。”

雯雯淡淡看了一眼女生,点头和我要走。

身后女生的声音却带着颤抖的弧度传来:

“等等!”

“你……你要和这个漂亮的女生……结婚了吗?”

2.

雯雯顿下脚步,听到这话立刻转身。

笑得很灿烂,抬起自己的左手,像小孩子一样可爱,炫耀着自己亮晶晶的婚戒。

“是啊,我未婚夫人好,我也心软,幸亏这次你碰到的人是我们,才不跟你计较!”

我微微扭头,看着雯雯的侧脸,和记忆里模糊的幻影又重合了。

柔和甜蜜,于是不觉勾起嘴角。

雯雯也俏皮地看着我眨眼,亲昵地为我从背包里拿出来水杯,喝了口水,自然而然递到我手里。

“哦……哦……是这样。”

女生没看我俩,话到后面好像气不足,捏紧拳头剧烈的咳嗽起来。

偏这时候,不知哪来的熊孩子,一脚飞球,精准对着这女生就过来。

球来的猝不及防,女生被灌倒在地上,鲜红的鼻血猛流。

“谁家的孩子!这地方是这样玩的吗?”

事情发生的太快,我下意识义愤填膺地大喊。

可是熊孩子心虚,一溜烟就跑开了,大人在拥挤的人群里也不见踪迹。

行人更是淡淡扫了一眼,继续走着自己的路。

我和雯雯赶紧上前把人扶起来。

“有人陪着吗?”

“需要去医院吗?”

用力扶人的时候,我低头扫了一眼,看到地上刻着她名字的小名牌。

“梁晓月……?”

3.

我心莫名漏了一拍,也许是名字挺好听的原因。

捡起来还不等递到梁晓月手里,梁晓月却飞快地从我手中抢走了。

“我自己一个人来散心。”

“没事,从小就是这样,我是那种特别容易流鼻血的人,没必要去医院。”

梁晓月仰头一手止着血迹,一边就要匆忙地挣扎开,像是要落荒而逃似的。

可是天空又不留情地下起了雨。

风呼呼响。

走出去没几步的梁晓月,没带伞,又尴尬地舔唇退了回来。

“她有点可怜的感觉。”

雯雯拿手挡着嘴巴,倾倒在我耳边小声嘀咕。

“我们帮帮她。”

我向来很喜欢雯雯的善良。

我揪着她脸颊轻轻笑,“好,我们帮帮她。”

再就不管梁晓月不好意思的推辞,我和雯雯一左一右拉着人,要带她乘车去附近的旅馆。

“不不不!”

梁晓月虚的都快跌倒在地上了,还在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无奈叹口气,“梁晓月小姐。”

她忽然停住不动了。

4.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好像眼睛又变得很红。

身体有些放松的没再强使力气。

“晓月,你发烧了!”

雯雯好像也觉察到不对劲,伸手探了梁晓月发烫的额头。

我们相视一眼,再没敢耽误,立刻赶到房间,把这么犟的人安置好。

“熠北,你脑袋在雨天会疼,我先出去买饭,你看好晓月啊。”

雯雯交代完就出了门。

我坐在一边等着,发烧迷糊的梁晓月忽然喃喃着想喝水。

我转身到了水,到床边还没怎样,温热的双臂突然从身后死死抱住我。

“你在干什么!”

我惊慌失措地离开躲开,身上梁晓月的味道,却像鬼魅一样缠了上来。

叫我心乱不止。

梁晓月被这么一吓,猛的睁开眼,意识才清晰起来。

她慌乱地后退,也不知道刚刚梦到了什么,像是难过地哭了很久的模样。

“我……我梦到一个人……”

“抱歉,真的很抱歉!发烧了,我真没想到自己这么失态……”

我大概还因为事情的走向心跳如雷。

退她十步远:

“梁女士,你再这样,我和未婚妻就扔下你,你自己处理去吧。”

5.

“嗯。”

梁晓月背着我,低低地应了一声,低垂脑袋,看不清神色。

雯雯刚好也回来了。

买了牛肉盖饭,香菇土豆肉沫饭,还有肉沫茄条盖饭。

“熠北,你的牛肉盖饭。”

“我要香菇土豆肉沫的。”

“晓月,去迟了,就剩这三种了,你吃肉沫茄条盖饭吧。”

雯雯笑着把饭递了过去,我下意识脱口而出:

“她不吃茄子。”

梁晓月顿住,瞳孔放大,似乎忘了呼吸。

她的语气里,带着奇怪的小心翼翼,和细若游丝的惊喜:

“你怎么知道我不吃?”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个时候说这句话。

摸摸雯雯的脑袋,还是解释:

“我是说,我未婚妻不喜欢吃茄子。”

“你就吃这个吧,但是听你意思,是不是你也不喜欢吃茄子?”

雯雯甜蜜地蹭蹭我,突然捂住嘴巴:

“熠北,我的错我的错!你记得我不吃茄子,我忘记牛肉盖饭里有你不吃的青椒了,要不……”

我勾了雯雯的鼻子,看向梁晓月:

“刚好,我解决茄子,你吃牛肉盖饭吧。”

梁晓月安静地点头,安静地吃饭,吃着吃着,她抬头问了句:

“对了,雯雯小姐,你们是怎么认识和发展的呀?”

“看着……真的……很幸福。”

雯雯亮晶晶的眼睛抬头看我,偏身靠在我肩膀上:

“我们啊,就是三年前在岷山山脚认识的!”

6.

三年前,山体滑坡后,昏迷不醒的我碰到了途径山脚的雯雯。

恍惚睁眼,她身穿蓝色碎花裙子的身影,和我记忆里挥之不去的背影,就那样奇妙的重合。

雯雯贴心的照顾我,知道我无父无母,脑袋受伤,就善良地在我身边看护了一天又一天。

“那时候熠北的身体都是我擦的!”

“可能是他喜欢旅游和闯荡的原因?”

“身上伤疤还怪多的,条条道道的……”

雯雯说起这些,眉毛就要心疼地皱一下。

我心头发软地摸展她紧蹙的眉头,嘴巴不觉上挑的回复:

“我是男生啊,小磕小碰没什么,再说没碰上那山体滑坡,我哪能碰上你啊?”

“嗯?我美丽又可爱的未婚妻。”

雯雯笑得脸上浮起红晕,“看来还得感谢你脑袋受伤了,不然都没机会接触新的我。”

我笑出鼻息,梁晓月则是虚弱的抬起眼皮,淡淡把目光游走在我和雯雯之间。

她太没力气了,笑也像是用尽了所有气力,略显牵强,但还是小声嘀咕着:

“真好。”

“那还挺浪漫的。”

“都这样神奇的缘分了,是该早点结婚的。”

说起结婚,雯雯两眼就激动地放光:

“是吧!我们家熠北还说,结婚当天,要给我空运威尼斯的9999多玫瑰花呢!”

“因为熠北说……”

“爱意至死不渝——”

“爱意至死不渝……”

梁晓月和雯雯的声音同时落地。

同一时刻,梁晓月眼里的泪像决堤一样。

啪嗒,清脆地滚落在饭盒盖子上。

7.

场面一时有点寂静。

“你怎么知道?”

雯雯率先脱口而出,梁晓月立刻回了神,伸手去擦滚落的莫名其妙的泪水。

她弯起眼睛笑,“我猜的。”

“雯雯小姐,毕竟是威尼斯的玫瑰嘛,刚好前一阵刷到这广告宣传语啦!”

“不得不说,这广告语很浪漫哦,陆先生为你,也真的有心了。”

雯雯听后,羞涩地点点头,我却心里烦乱起来。

因为我从没有看过关于她说的广告,我只是记忆里,总觉得——

我会对深爱一辈子的人,一字一句说出这个承诺,这样的举动,则像是一个亘古的约定。

我会遵守。

才疑惑地抬头看了眼梁晓月,却见她拿手指擦着眼角的泪,好像是佯装瞌睡:

“不行,我发高烧太难受了,泪止不住啊。”

“雯雯小姐,你和陆先生也快点去休息吧,别和我待在一起,时间太长,被传染怎么办?”

雯雯想想也有理,拉着我出门。

走了不远的路,雯雯的手机开始叮叮咚咚响个不停,可她也只是迅速地扫了好几眼,面色变得不太好看。

转身对着我:“熠北,手机上,我发小找我有点急事得处理。”

“我包好像落在雯雯那女生那儿了,你先去帮我取好吗?”

说不上来雯雯的慌张到底是哪儿不对劲,我还是折返回去取包。

只是抬到门前的手,还没有敲下去。

门就被通的砸了一声脆响。

轻轻一推,原来扔的是一条闪闪发光的银项链。

项链内侧应该有“8.9 xal”几个字样——

一个荒谬的想法像光电一样迅速从我脑海里划过,我拾起项链的手轻轻一翻:

竟然真的有。

“还给我。”

梁晓月面色苍白地站着,伸手问我要项链。

我抑制着自己狂跳的心脏,抬头问她:

“我们……”

“到底是什么关系?”

8.

梁晓月单薄得像是随时能被吹走的纸。

“能有什么关系?我这个项链本来是想放桌子上,不小心用力大了些,扔到门上了。”

我抓着越看越熟悉的项链,思绪乱如麻。

“可桌子就在你床边,这也能扔错?梁小姐,我脑袋受伤后对以前的事情记不清了,我们是不是……”

“怎么可能有关系啊!”

梁晓月一把夺过我手里的项链,声音陡然拔高。

“你也太自恋了点,别以为和你好心的未婚妻帮了我,我就会对你一见倾心。”

我伸手示意项链:

“可这个……”

“我祖母给的,祖传的,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含义。”

“你别问了,再问算骚扰了。”

梁晓月又剧烈地咳嗽,肩膀一抖一抖的:

“你弯回来是要干什么?拿包吗?快拿了走人吧,我太累了,真得好好休息。”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纵使我心里的困惑一重盖过一重,我也只能沉默地拿起包离开。

手要推开门,踏出脚步的一刻。

“陆熠北。”

梁晓月略带颤抖的声音在身后直直叫住我:

“其实,如果有关系呢?”

“万一是有关系的,会怎样?”

9.

我听到了梁晓月颤抖着的鼻音。

她好像又哭了,我在瞬间就可以想到她鼻尖发红,湿漉漉的眼睛低垂的模样。

我控制不住自己转身回头。

想上去抱她的感觉,潮汐一样疯狂地冲了上来。

她真的在哭,发丝也沾湿了,我的心揪的生疼。

可是陆熠北。

这样不对。

你千不该,万不该,生出这样的感受。

但偏偏,梁晓月的这个模样,叫我脑袋里勾连起一系列从前看不清的幻影。

只是从前的面色模糊,这时都清楚地变成了梁晓月的脸。

可怕的想法随着我隐隐作痛的脑袋浮现。

我僵硬地转身,问:

“我们,是不是……男女朋友?”

梁晓月苍白的脸笑着,背着手,上前,踮脚问我。

声音那么轻,却一下一下全重重砸在了我的灵魂深处:

“如果……曾经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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