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月》:以温暖的现实主义言语人生如戏

戏客 2024-03-19 14:55:06

假若人生重来,一个“不疯魔不成活”的女性,会放弃事业、回归家庭吗?

3月8日,由乔梁编剧并执导,何赛飞、袁文康等主演的电影《追月》正式全国公映。2022年7月28日,《追月》入围第12届北京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去年11月,主演何赛飞又凭借《追月》夺得了金鸡奖最佳女主角。

该片改编自浙江省作协主席艾伟的小说《过往》,原著曾荣获第八届鲁迅文学奖中篇小说奖,讲述了一位“另类母亲”、越剧名伶戚老师的台上光鲜亮丽、台下千疮百孔的反差人生,沉滓泛起,虚实若梦。

一个昔日越剧名角戚老师晚年返回家乡,期望与子女重拾亲情的故事,光影之中,看一代越剧名伶如戏人生,一段超脱世俗目光的女性命运故事再次重现。

故事中,越剧演员戚老师(何赛飞 饰)年轻时红遍大江南北,舞台上光彩夺目,生活中却忙于追梦、抛家弃子,与儿女疏远。

晚年的她得知自己身患绝症、时日无多,于是联络上久未联系的儿女,旧日生命中的一幕幕重现,突然归乡要与儿女们重聚,期望重拾亲情。

作为曾经的越剧名角,戚老师在年轻时选择追逐更大的舞台,进而疏远了家庭,对秋生、夏生、冬妹三兄妹造成了一生都难以抚平的原生家庭伤害。

当老去的戚老师渴望重拾亲情,梦想执念与家庭责任间难以调和的冲突,曾经风华绝代与最终寻找亲情的狼狈痛苦,形成巨大反差,而那些关于过往的隐秘真相也逐渐露出水面。

电影对戚老师这位母亲的塑造,可谓完全忠实于原著小说。

《追月》这部“人生如戏”的大戏,丝丝入扣地写活了一个绝症母亲的自我救赎。

越剧团的萎靡不振、女演员成名的辛酸史、原生家庭之痛…… 戚老师为了事业忽视了家庭,导致了家庭成员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也许她并不是一个好母亲好妻子,但她也做到了一个好演员。

《追月》里的戚老师从未停下脚步,一生“追梦”,也从不掩去眸中对于越剧事业的热切和光环。

整部电影《追月》其实用了很多个故事,来不断强化戚老师这个角色鲜明的人物性格:目标导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第一个故事是年轻时代,以回忆的方式铺开。戚老师为了让她丈夫和她的心血《奔月》能够获得演出机会,与有权势的人做了权色交易。

第二个故事在她儿女十几岁时,以回忆方式铺开。她的三个儿女被父母同时抛弃,无人教育。小女儿意外怀孕。大儿子带着女儿去找她。戚老师因为着急坐飞机去北京演出,所以给儿女一些现金,让他们找个医院打胎。

第三个故事是年老病重之后,在故事主线里重点讲述。戚老师因时日不多才返乡,想与三个孩子好好告别,家乡的剧团邀请她当顾问——这本是一个虚职,但当戚老师意识到,正在排练的剧本是自己失踪的丈夫写的,于是借着教戏的机会练习,不顾病体全身心投入到剧目的排练中,心中想的都是戏。

戚老师有心计、执拗还冷漠,但这样的演员是真实的,从职业的线条来看,她只认戏比天大,而戏台上的戚老师,更像是一个“不疯魔不成活”的人。

“不疯魔不成活”是其实戏曲界的一句行话。这里的“疯魔”,是形容表演者对于戏曲的痴迷。而“不成活”则指戏曲行业中,如果不达到这种痴迷的状态,就难以练就高超的技艺,就无法忘却自我、与角色融为一体。

电影中的戚老师,就是这样一个对艺术极致追求和全身心投入的戏曲人。

据了解,影片导演乔梁找到何赛飞来出演戚老师这个角色时,何赛飞最开始是拒绝的。而导演用了数个小时来说服何赛飞。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因为这是一部讲述越剧演员的电影,而近些年,何赛飞从也正将越剧演员身份放在第一位。影片中,何赛飞也以独特的气质和表演,成功塑造了一个充满魅力的角色,展现了深厚的表演功底。

越剧演员出身的何赛飞也与角色契合度颇高,举手投足间尽显风韵,片中不少越剧唱段都是她自己完成,足见戏曲功底。

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影片中那些清丽美妙的越剧唱段。

电影中有大段的越剧唱段,无论你是否爱好中国传统戏剧,都会被清亮如水的越剧唱腔迷住。富有艺术感的戏中戏。发生在现代的故事,排演的越剧故事,回忆往事时的红幕布舞台,穿插进行,观众在不同的艺术场景里穿梭。

电影中还大量使用江浙方言,和不时出现的江南小桥、白墙黛瓦,共同营造出江南的柔情画卷。

影片也通过越剧这一传统文化形式,传递了对传统文化的尊重和传承。而《追月》最成功的一点在于,它并不是一部单纯的传统戏剧电影,而是将落脚点聚焦在戏剧背后的女性。

当贤妻良母是主流、当女性困于家庭角色被视为自然而然,《追月》所塑造的这个有野心、有目标、敢于追求艺术理想的戚老师,显得弥足珍贵。

它展现的不仅仅是多元人性,更能触发观影者对于女性境遇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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