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巾帼不让须眉随夫君大胜归来后瞧上了他以千斛南珠换他做驸马

小姐姐聊体育 2024-11-19 16:36:34

《平妻的位置》

公主巾帼不让须眉,随夫君大胜归来后瞧上了他。

以千斛南珠换他做驸马郎。

为了彰显她的大度和夫君的深情,两个人只求了平妻的位置。

我拒绝了。

百姓骂我虽是将门之后,却更像深闺怨妇,比不上当朝木兰,还不如早点给公主腾位置。

可他们不知道,夫君出征用的是我亲自调教的私兵。

狗想翻身做主人,做梦。

1

三月前,夫君受命前往北疆。

我忧心他受伤,下令让我的私兵暗藏在出征队伍中时刻护佑他。

今日,他果然平安返京。

不过因陛下封赏,只来得及将一袍崭新的北地狐裘披在我身上,报一句平安,便笑着骑马离去。

我便坐在廊下绣花等他。

黑卫藏在暗处向我报告这三月的经历。

说起最后一战时,黑卫有些踌躇,但在我的命令下还是开口了。

他回道:「福安公主被北离俘虏,将军为了救回她差点身受重伤,公主……似乎对将军有意。」

「夫人!」

手指被针头戳破,红色的血染污了一对鸳鸯。

我摆摆手,表情却还是淡淡的,「无碍。」

黑卫一月报一次信。

我早就知道,夫君出发时,福安公主便乔装混在军士中偷偷跟去。

还是夫君看她身形不似男子,抓出了她。

不过,福安自小以木兰自比,武功谋略不输其余皇子,能纵高马、舞长枪、通兵法,与我夫君并肩上战场杀敌。

短短一月便在大大小小的战役中赢得人心。

只因她不愿暴露身份,便缠在我夫君身边,边城百姓与将士,都称她为将军夫人。

但次日。

我夫君便发布告示,言明他只有一位夫人,便是远在京城的我。

我抬头呼出一口冷气,望着将晚的天色,重新裹了裹身上柔暖崭新的北地狐裘。

此时已经初春,天气见暖,四方院墙外伸出一枝嫩绿小芽。

可我在狐裘中的手却怎么也暖不热。

2

黑卫走后,我一直在廊下等到夜幕西垂,韩影还是没有回府。

不等婆母担心托人去问。

同职的将领来府上送信,这才知道。

今日大殿上陛下赏赐,公主以千斛南珠换我夫君做驸马郎。

我夫君当场拒绝。

皇帝大怒,将其降官撸爵,更借机打压我母家侯府。

声称,若我夫君不应公主婚事,便将我靖安侯府旧人全部处死,府邸付之一炬。

父兄死后,偌大侯府只剩我一人。

夫君为了我,已在大殿外跪了整整一夜求情。

可妥协的条件是,答应公主婚事,不过不能高过我,只能为平妻。

今日一早,更是不得歇息直接被派遣出城,只来得及留给我一封亲手写成的信。

展开信纸,洋洋洒洒,皆是对我不起。

众人等我看了半晌,才听我开口。

声音泠泠,字字清晰。

「我拒绝!」

同职似是没有听清,倒是婆母气愤地将我推倒在地。

指着我脸骂道:「你有什么理由拒绝,你靖安侯府如今不过一个破落户,却让我儿子为了你吃了这些苦头,能与公主做平妻,你知足吧!我看影儿就是被你迷昏了头!」

「我儿子好不容易从战场上回来,却因为你这么个毒妇,害得他功名尽失,受人耻笑!」

同职也是不忿,对我开口道:「你拒绝也无用,韩将军对你已经仁至义尽,这信不过是通知你,陛下已经定下不日大婚。我劝你还是接受为好,不要再给韩将军惹麻烦了。」

3

短短一日,昨日受赏宴上的事人尽皆知。

全府人拿我和她相比。

她武艺高强能杀敌,而我是个只会拿针的内宅妇人。

说夫君与公主郎才女貌,若自己是我夫君,定是在公主求婚时一口答应下来,回家便将我休弃。

夫君差点做了驸马,婆母小姑越想越气,隔日联手来我院里立威。

滚烫的茶水故意泼在我手上,让我下跪。

「你这个挨千刀的妖精,我早就说影儿娶了你准没好事,竟然还让公主和你做平妻,阻挠我儿仕途,今日我便替我儿将你休弃!来人!」

我冷冷看她,院中小厮不得我令无一人敢动。

「怎么你们都吃了熊心豹子胆,你们到底是我韩府的人,还是她周楹的人!」

两人见小厮不动,伸长胳膊便要往我脸上招呼。

我轻嗤一声。

如今还看不清形势,真是蠢材。

自我嫁入韩家,日日向她请安,府上事务皆由我一手打理,田铺银契只赚不赔,小姑院中更是不曾短缺过,相国府上的小姐都没有她穿戴得阔气。

我父兄在时,她待我如同亲女。

父兄走后,她却事事苛责,要给我立规矩。

从前我为了韩影将这些忍下来,只要不过分便当做看不见,但如今可没有这个道理。

我一挥手,小厮一起将两人架了起来,一声令下,左右开弓,巴掌声不绝于耳。

五十下后,我撇开茶沫抬手示意。

两人被放下时两颊已经高高肿起,嘴角沾血地咒骂道:「周楹,等我儿回来,定会休了你。」

我无意听两人嚎叫,将休书在脚下碾了碾,那就继续吧。

啪啪的巴掌声回荡在大厅里,素梅有些担心,「小姐,您这么做会不会……」

「惹人非议、名声尽毁?那不过是他们以为的。」

我轻笑,「府中太乱,备车,我们出门静静。」

4

面前的男子面冠如玉,高挑风流。

与我在传闻中听到的北安王,确实如出一辙,像个混迹江湖的富贵闲散子弟。

而他也在观察我。

「韩夫人与从前大不一样。」

「哦。」

我抬头,从前我们只是书信联络,这还是我们头一回见面。

但没等我想明白,他就承认,「我并非从小就被送到北疆,小时候我在京城见过你一面。」

「虽然没有幼时灵动可爱,但如今这样端庄淑雅也很好。」

北安王是先帝最小的孩子,夺嫡之乱,正好没赶上。

陛下登基不久后他便自请离京,在北疆荒凉之地做了个闲散王爷。

这些年窝窝囊囊,不仅没做出半点成就,反倒因为各种风流韵事闹出不少笑话。

但我却知道,那些不过是为了让皇帝安心的表象。

如今的陛下子嗣不丰,只有几个不成器的庶子在朝堂上斗得鸡飞狗跳,陛下时不时敲打一番,根本溅不起一点水花。

反倒没人注意到这位远在北疆的王爷悄悄跑来了京城,来向我示好。

前日大殿上的事传得沸沸扬扬。

我与陈渡商量完,他好奇着将话题转到我身上。

「听闻公主为了嫁给韩将军,甘愿做平妻,不知道韩夫人打算如何。」

我面上沉静,将举到唇边的杯盏又放了下来。

「不如何,休夫罢了。」

陈渡面色舒缓下来,似是舒了一口气,笑道:「韩夫人,不,周小姐聪明贤淑,要我说,不仅那只会纸上谈兵的莽夫公主比不上,韩影那个蠢材也配不上。」

朝廷旨意已经下来,我只求与陈渡颠覆朝廷,怎么还会舍不得韩影这个见异思迁的驸马郎。

即使为表决心,我也该舍下。

想到此,陈渡离开后,我便指挥马车转向。

素梅不解地发问:「小姐,老夫人和韩小姐到处找您,说您不尊长辈,肆意妄为,要请官府出面将您休弃呢,您不回去处理吗?」

我头疼地抚了抚脑袋。

「不用管她们,韩家想要休我,我也正有此意。」

5

马车停在靖安侯府门前,先前门庭若市的侯府大门,现已败落。

唯有门头刻着「护国柱石」四个大字的石碑,能隐隐看出曾经的风光。

我叫人将石碑连地拔起,走上皇城正中的大道,浩浩荡荡抬去皇宫,求见圣上。

不料福安公主陈夏青也在御书房,瞥一眼我身后的石碑,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皇帝也面色不虞。

「韩夫人,靖安侯府早年致使边境失守,若不是父皇仁慈,念在侯府只剩下你一个孤女,否则就算是这石碑也是要砸了的。」

「你不会想借着莫须有的功名,来阻挠我和韩将军婚事吧。做平妻已经让我皇室脸面无光,你可不要太过分!」

我冷冷看她。

当年我父亲声望极高,边疆更是有只知靖安候不知皇帝的传闻。

正因如此,在皇帝心中埋下一根刺。

福安故意这样说,是想让我死。

「不,我没那个意思。」

我越过她朝着皇帝一拜到底,「陛下,臣女想与韩影和离。」

「和离?不是求朕做主废除婚约?」皇帝表情舒缓下来。

我装作一副落寞的表情伏跪在地,「是和离。陛下,臣女的父母镇守边疆,臣女自幼被皇后抚养在膝下,陛下也对臣女多有关照,臣女不敢忘。只愿陛下看在我周家也曾护卫大庆多年的份上,让我与韩影和离,从此一别两宽,这样公主也能……」

皇帝狐疑地审视着我,「当真?」

但我能看出他已经意动。

我眼波悄悄扫向书房不起眼的角落。

一个小太监默不作声擦拭着手里的灯具。

他也是我安插的人。

这些天,因为福安非要嫁给有妇之夫,已经落人口舌,御史接连上数折,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他在书房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但奈何一边是宝贝女儿,一边是朝堂大臣,左右都周旋不开,甚是苦恼。

今日我的提议正中下怀。

我坚定抬头,「当真。」

皇帝果然大悦,一连三个好字,甚至要赐我黄金珠宝留作和离后生活。

我欣然接受。

只有福安面色难堪,撒娇道:「我不信她,韩哥哥本就对这个女人情根深种,除非……她离开京城,走得越远越好。」

皇帝开口:「你同意福安的条件吗?」

我俯首答是。

福安嘴角勾笑,终于满意。

见我走出宫墙前恋恋回望,嘲笑我终究上不了台面。

我停下微笑看她。

「公主说的没错,我确实是想记住这一切。」

因为,等我再次回来,这里必将沦为战场,这穷奢极侈的皇城便再也看不见了。

6

天色微沉,未等我出城门,便下起瓢泼大雨。

几个小太监冒雨朝我奔过来,似乎很是急切。

摸了一把脸,焦急道:「韩夫人,韩将军一直在门外等你呢。」

我愣神,几百米外的雨幕里确实隐约能看见一个人影,面对宫城的方向直挺挺站着,淋成了落汤鸡。

可是昨日同职的将领分明说过,出城的任务最快也要后日才能完成,他怎么提前回来了。

走近,他顺手接过素梅手中的伞,将我迎进马车,离近才看到他眼眶红了。

他紧紧攥着我的手,难耐道:「楹儿,你要与我和离?」

消息真灵通。

「那你可知道,我还打了你母亲和妹妹,她们将我告上衙门说我不敬不孝要将我休弃?」

他垂下头,「我都知道……」

「但是母亲妹妹脾性不好,我有想过会发生这些,只要等我回来,我给她们讲明白,娶公主为平妻本就不是我的意愿,让她们往后善待你,或者往后我们分居两地……这都可以解决的。」

「那福安嫁进来之后你也让她分居吗?」

「我……」韩影答不上来了。

我卸下绷直的肩膀靠在车厢壁上,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好笑。

我年少时温顺,表面上被皇后抚养,待遇如公主一般。

但只有我知道,那些欺上瞒下,看菜下碟的奴才根本不将我当人看。

皇后不会管,皇帝也不会管。

更别提我远在北疆的家人。

我只能看他们眼色,日日装作温良恭淑的模样,绣花弹琴。

只有韩影会在当值的日子里,给我悄悄带些皇城外的小玩意儿逗趣儿。

会在雨夜偷偷守在我门外。

我父功高盖主,当我选择与家室不显的韩影成婚时,皇帝是松了口气的。

我是有过谋算,想要尽早出宫,才能大力发展自己的势力。

但我也曾在韩影对我许下一生一世诺言时,动过真心。

我想,等皇城被攻陷,我也许能护住韩家,让他安心。

但没想到,韩影和福安反倒先给了我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7

「楹儿,我在信中说过,我对公主根本没有感情,我根本不想与她成婚,你知道的呀,我只爱你一人。」

他崩溃地拉着我的手按在自己的心脏上。

可铁甲浸雨,我只摸到冰冷一片。

「我曾经是信的。」

在黑卫向我报告时,我是信的。

在得知公主痴缠在他身边,我不可避免地要求黑卫暗中观察。

他一直做得很好,任凭福安如何纠缠,他都保持正人君子的做派。

只是,我悲戚地抬起眼,从袖中拿出一块边角绣有楹花的方巾。

他的眼神突然慌乱起来,「这是,福安受伤,我不得已……」

「不得已?」

或许他确实一心爱我。

我善医,也善绣。

但是京城里到处都是会使针的女娘。

只有公主别具一格,活泼洒脱,还有着尊贵异常的身份。

他确实拒绝过很多次,但福安受伤那回要他亲自包扎,他没推脱。

不管到底是真的情况危急,还是真的来不及找大夫,都无所谓。

「反正你回到京城自会与公主撇清关系,再做回我的好相公、好夫君,对不对?但没想到公主会大胆到在大殿上直接向皇帝请求赐婚。」

我的话彻底刺痛了他。

我自己反倒放声大笑起来。

父亲生前曾说韩影肖似其父,恐怕不会甘心一辈子只做禁军统帅,当时我还不信。

现在想来,他当年日日进宫陪我时,便已经野心初显。

我冒雨下车,韩影还想挽留。

我回首冷笑,「我祝你与公主百年好合,子孙满堂。」

他身侧的双手攥到发紫,却再不敢上前一步。

8

次日,陛下下旨准许我和离。

福安派人看着我出了城门。

不远处的茶摊上,坐着一个戴着草笠的公子,饶有兴致地对我举杯。

「小姐,天高路远,若是同路,区区不才,勉强能为你护卫。」

说着,他一手抬起草笠,挑眉对着我笑。

不是北安王还能是谁。

我笑着摇头,这人刚刚借由贪墨案,不费吹灰之力将整个皇城推入党争狂潮,自己却拍拍屁股大咧咧出现在距京城不远十里的地方,当真狂妄。

不过,这样的智谋果敢也值得我去赌上身家扶持。

「确实同路。」

9

此次出京,天地似乎都宽阔了,我自幼被困在京城为质,回到北疆,我隐瞒身份放开手段行商备军。

不承想,几月之后北离再次入侵。

自我父兄死后,边疆防卫大大削弱,不过一月,驻守军便被打得溃不成兵,满地伤亡。

因我也略通岐黄,便被馆主捉到医馆帮忙。

朝廷派来援军,但据说这一仗打得甚是难看,就连主将也受了不小的伤,医馆众人情绪低迷,窃窃私语,「诶,要是周老将军在就好了。」

我心下沉闷,便听外面传来呼喊,刚起身,几个穿着盔甲的将士将一人抬进来,「来人,大夫,快来人治伤!」

「周楹!」

福安走在最前,一眼与我撞上。

担架上躺着快要昏死过去的韩影,腹部几乎被长枪洞穿,我如同没看见两人,当下立断,「将他抬进里屋,素梅杏花准备药酒刀具,再打一盆水来。」

「好!」

「等等!」

我刚想剪开韩影粘连血肉的里衣,福安横眉冷竖一把将我拽住,「没想到你竟然来了这里,但是,你不能治,谁知道你这个毒妇会不会心存怨念害了韩哥哥呢!叫其他人来!」

「好啊。」我将刀具一摔,甩甩手重新站了起来。

「此地还有老馆长能医治,他正巧去另一处医馆了,回来也要十里路,等他吧,只要你不怕你韩哥哥活活疼死。」

这屋内有伤病的可不止他们,说完我便出屋忙活熬药。

福安无法,只能请我回来治伤。

但那表情怎么看都不似真心。

在我的治疗下,韩影的伤情被稳住,堪堪清醒过来便要重回战场指挥。

福安也闹着要跟去,被其余几个副将合伙劝住。

他们的脸色似乎都不好,「公主,您还是留在后方支援吧,不要再让将军操心了。」

给一小兵治伤时,他说出了真相。

原本韩影计划周全,福安却突发奇想,从后方发动奇袭。

没想到自己反倒被瓮中捉鳖,一队精锐全军覆没,还连累韩影舍身搭救。

我好奇道:「半年前,公主曾与韩将军打退敌军,被封女将,不都传说她武艺谋略不输男子吗?」

小兵愤恨道:「那次我方有十万兵士,本就是一场必胜之战,却足足死伤七成,她不过是踩着我们的尸骨成就自己的贤名罢了。」

周围都是这场战役的受害者,此时却一起沉默下来。

我心里冷冷想到,福安确实该死。

但还没等我动手,她倒是先送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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