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朋友您好,请先看一个文物
这个陶缸上的图画,就像一部来自远古的连环画,故事生动而富有生活味道。右边这块画面,工匠们仔细地画了一把老式石斧,上面有木柄还有绑着的绳子,每处细节都刻画得清清楚楚,就像真的一样。
再来看看左边,一只高傲的白鹳鸟,它站立得直挺挺的。正对着那把石斧,嘴巴里还叼着一条大鱼。这条鱼,僵硬着身体,鱼鳍耷拉着,看上去已经没有生机了;而那只白鹳就不一样啦,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精神饱满得很,身子微微后倾,头高昂,好像在展示它的威风和力量。
整个画面颜色搭配得恰到好处,线条流畅自然。尤其是那把石斧,感觉就像是有了灵魂。这一左一右的画面,既有真实的写照,又充满了想象与诗意,这就是咱们中国史前时期绘画艺术的魅力所在,既朴实无华,又富含深意。
鹳鱼石斧图彩陶缸是一个很久以前人们用来埋葬去世的人的器物,可以追溯到新石器时代前期。它是在河南省临汝县被发现的。画面内容既富有生活气息又充满寓意,就像一部凝固在陶器上的远古故事书。现如今,这件文物已经被好好地收藏在中国国家博物馆里。
请再来看看这件陶壶,样子有点像咱们日常用来盛水的器具,整个陶壶呈现出温暖的橙黄色调。您看它的上半部分,就像一个蒜头似的,顶上有个圆圆的小孔直通到壶里面去,这个小孔周围还细心地画上了黑色的扇形花纹,四面散开,挺讲究的。
在壶的腹部画了鱼和鸟的图案,它们首尾相连,围绕壶身转了一圈。有一只水鸟站在右侧,脖子细长,嘴巴尖尖,头上还有漂亮的羽毛竖起来,身上的羽毛一条条清晰可见,眼睛瞪得溜圆。这只水鸟正用嘴巴紧紧咬住一条大鱼的尾巴呢。那条鱼可是画得栩栩如生,体型很大不说,样子也挺奇特的。这条大鱼正在奋力挣扎,想从水鸟嘴里逃脱。看那鱼头高高昂起,身子也弯曲成了弧线,好像在拼尽全力抵抗的样子,看着就让人觉得生动极了。
如果只看画面,就像是河塘边常见的情景:一只水鸟在捉鱼。但为什么古人要把这个画面画在生活器皿上呢?更让人困惑的是,上面的陶缸为什么要在水鸟旁边加上一把石斧?水鸟捉鱼只是自然现象,而石斧是那个时代人们使用的工具。这两者放在一起,让人不太明白其中的含义。这背后是不是隐藏着什么更深层次的意义呢?
很久以前的原始社会里,先民制作陶器上的图案,并不只是为了好看那么简单。这些图案其实是当时不同家族、部落的一种标志和象征,就像后来的族徽一样重要。比如画上的鹳鸟、鱼以及石斧,它们都是咱们中国古老先民用心设计的符号,每个都有特殊含义。
那个水鸟衔着鱼的画面,实际上讲的是两个古老的部落群体“鸟”氏族和“鱼”氏族之间的故事。在很久以前,渭河一带的“鱼”氏族和豫西那块儿的“鸟”氏族关系挺紧张,相互间常有冲突和争斗。这个画面就好比说,“鸟”部落开始占了上风,进入了“鱼”部落的地盘,但“鱼”部落还很强大,能够抵抗住攻击。所以画中的鸟捉到鱼却还没有吞下,暗示两方实力相当,斗争激烈。
而这个陶缸,专家推测可能是某个首领去世后的陪葬品。白鹳代表的是这位首领所在“鸟”氏族的图腾,也就是他们的保护神;鱼则是敌对“鱼”氏族的图腾。至于那把石斧,它象征着权力和权威,说明这是首领曾经使用的工具。这个陶缸上的图画,就是用生动形象的方式记录下了那个远古时代两大氏族之间错综复杂的矛盾斗争史。
仰韶时代,如果把鱼看作是半坡文化的人群象征,鸟代表庙底沟文化的人群,那么这种“鱼鸟共体”的图样就是在说这两个部族慢慢走到了一起。不过呢,这融合的过程并不是一蹴而就顺顺利利的。有时候会出土一些彩陶,上面画的是鸟正在吃鱼,或者反过来鱼在吃鸟的情景。这些画面就像是在告诉我们,渭河流域发生的这场鱼鸟之间的“战争”,其实是在反映咱们中原古代文化核心区域里,不同族群之间经历了一段既冲突又交融的历史过程。
在远古时代,光靠打仗征服是不行的。要让不同部落长久和平相处,大家得有共同的文化认同。这就像咱们祖先用彩陶传递和塑造文化一样,彩陶上的图案就像是大家都能理解的语言,帮助不同族群找到共同点。
半坡文化和庙底沟文化在做彩陶的时候,不管是鱼的图案还是鸟的形象,都经历了从画得非常像实物到越来越抽象的变化过程。后来这两种图案慢慢演变成了两种花的形状:一种图案比较具体,看着像四瓣花瓣;另一种则更抽象,像是某种花朵图案。有个考古学家叫苏秉琦的先生,他觉得这些抽象的花卉纹饰分别代表了菊科和蔷薇科的花朵,认为它们象征着咱华夏民族的花朵标识。
最终,无论是半坡文化中的鱼纹还是庙底沟文化中的鸟纹,它们在彩陶上都变为了相似的花卉装饰。这一点清晰地告诉我们,那些曾经各自独立发展的部族文化,就如同河流汇聚成大江一样,逐渐融合成了咱们华夏文化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