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年后再看“音乐浪子”郑钧:他浪子回头,跟刘芸无关!

公子逸曰 2024-11-02 11:53:43

“女朋友掰着手指数不过来”,这句话是郑钧自己说的。

很多人说,是刘芸改变了郑钧。

不,从来不是刘芸改变了郑钧。不管刘芸样貌多出色,脾气多暴躁,遇到了20岁的郑钧,也不过万花丛中的一朵。甚至是,如果不是郑钧的前妻孙锋坚持离婚,郑钧永远不会因为任何女人而离开自己的前妻,包括刘芸。

七岁丧父。

苏珊·福沃德在《原生家庭》中写道:

父母在我们心里种下了精神和情感的种子,它们会随我们一同成长。在有些家庭里,父母种下的是爱、尊重和独立,而在另一些家庭里,则是恐惧、责任或负罪感。

“恐惧”、“责任”、“负罪感”,记住这三个词。

因为这三个词,几乎充斥了郑钧的前半生,也是他浪子回头,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的关键。

郑钧出生在西安的一个书香门第,父母知识渊博。

而这一点,也为郑钧成为灵魂歌手,奠定了知识底蕴。你去看郑钧前期的歌,从作词到作曲甚至到导演几乎都是郑钧一手完成的。

他是真正的音乐才子,他还写过一本叫《菜刀温柔》的小说,他在这本书的自序中写道:

生活有如一把菜刀,我们只是案板上的一棵菜花或者冬瓜,引颈待命。按说菜刀应该性属冰冷残酷,但当它从我的脖子切下时,我竟感到了一丝温暖。可能是由于刀上有我的热血飞溅吧。

这本书写的是什么呢?

写的是艺术家的悲惨,艺术家在快乐的时候,世界大同太好了,人生太美好了。悲伤的时候,会直接拉开窗户就跳下去。

几乎所有出色的摇滚歌手,都是带着一丝痛楚的,因为这份痛楚,于是让他们对于生活有了更深刻的热爱和宣泄。

而郑钧的这丝痛楚,始于他七岁那年。

郑钧七岁那年,他的父亲去世了。

年少丧父,郑钧年仅十一岁的哥哥便扮演了“父亲”的角色。而年仅七岁的郑钧,也从这个时候开始,开始深刻地体会到什么是恐惧。

年仅11岁的孩子,自然是不懂得怎样温柔地教导郑钧的,更何况,那时候的郑钧,七八岁,正处在猫狗都嫌的年纪。

于是,做错事的郑钧常常挨打。年幼的郑钧,在哥哥的这种血脉压制下,甚至有过自杀的念头。他在墙上刻下了“长大之后,不能忘记”的字眼,想要记住这种仇恨。

一个孩子在仇恨和恐惧中,最容易滋生的情绪是什么?

是逃离和厌倦。

这种逃离和厌倦的情绪一层层反复积压,终于在郑钧高考的时候,彻底爆发了。

他不顾母亲的反对,报考了离家一千多公里的杭州电子工业学院。只为了能逃离原生家庭这“牢狱”般的生活。

人都是如此,越是被积压困守的严重,对于自由的渴望,也就越激烈,想要自由的边界也就会越大。

成功逃离原生家庭后,郑钧几乎用了20年的时间,去追求他想要的这种极致自由。

二十年的放荡。

1987年,郑钧在杭州上大学的第一年,就认识了他的前妻孙锋。

从1987年到2007年,整整20年的时间,郑钧对于孙锋都处在了“负责”和“负罪”的状态。

为什么他对孙锋会处在这两个状态。

因为,他常年在原生家庭积压的禁锢,让他对于绝对的自由充满了渴望。他要自由,要自我,要另类。

而一个人在追求极度自我的时候,就会彻底忽视别人。而孙锋在长达20年的时间里,都处在了被郑钧忽视的那个状态里。

在跟郑钧正式在一起之前,孙锋处在默默暗恋郑钧的状态,她把自己定义为灰姑娘。她曾经用“灰姑娘”的名字,给郑钧写了一封情书,可惜当时的郑钧正忙着联系出国没有看到。

郑钧看到这封情书,是在一年之后。

可想而知,在这漫长的一年,甚至是几年里,孙锋是怎样品尝着自己这份痛苦又甜蜜的暗恋。

在郑钧20几岁的时候,正是他极致地追求自由和自我的时候,当他发现了孙锋写给他的这份情书,他情感迸发,创作了那首至今令人情感悸动的《灰姑娘》。

那是他最真实的情感迸发,也成了他曾经深爱过孙锋的唯一证据。

这首歌里,有这样一句歌词:

我总在伤你的心。我总是很残忍。

谁能想到呢?一语成戳。

在郑钧和孙锋在一起的近20年时间里,郑钧一直处在残忍的状态,一直在伤孙锋的心。

那时候的郑钧已经跟孙锋结婚生女了,可是,他一直是放荡不羁的。他的女朋友掰着手指都数不过来,甚至他第二天醒过来,曾经跟哪个姑娘在一起都不知道。

这里非常关键的一个问题,郑钧做着一切的时候,是快乐的吗?

并不是。

郑钧在《鲁豫有约》的采访中这样谈那段经历:

我年轻那时候,二十多岁的时候,我女朋友多到掰着手指都数不清楚吧。但那时候,你会有一种负罪感。当一个人内心秘密太多的时候,你其实活不快乐。你在这个人面前得说这个话,在那个人面前之后,你给你的老婆说话,你得想着,我不能万一把我女朋友给说出来。她万一知道了我跟谁谁在一块。你心里装着秘密的时候,你其实无法是一个真的光明磊落活着的人。这个就是负能量,负面的东西。你自己会有时候恨自己,我怎么就活成了这样。

在郑钧极致追求自由的那二十年里,随着原生家庭对他禁锢的慢慢释放,他开始积压另一种东西:追求极致自由之后,他所没有负责任的那些人和事。

而这种积压,最后的爆发点,是孙锋的绝然离开。2007年,孙锋主动跟郑钧结束了他们这长达20年的感情。

一个一直付出的人,和一个一直接受付出的人,当那份独一无二的真挚感情突然消失的时候,谁更痛苦呢?

是那个一直接受付出的人。因为,他失去了最爱他的女人,失去了最无私也最伟大也最纯真的那种爱情。

那种他以前看不到的,以为天荒地老的东西,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郑钧在博客中写道:

孙锋是贤妻良母,但她唯一的缺点就是什么事都埋在心里,不愿意说出来。除此之外,在她面前我就是被宠坏的孩子,坏孩子。最终分手也是因为她说她受够了那个怨天尤人、不可救药、自私自利的坏孩子。我很惭愧。说实在的,她比我坚强,我配不上她。

郑钧真正浪子回头的契机在哪里?

在孙锋坚决跟他离婚的那一刻。那一刻,他第一次正式了他自己是一个多么糟糕的人。那一刻,让他开始学着反省自己,开始正视他自己,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郑钧离婚后,独自守着他和孙锋的家,吃了一个月的西红柿鸡蛋面,一直吃到连做饭的阿姨,都看不下去了。他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一直到他因为缺少睡眠,生活不规律发生了心绞痛被送进了医院。

人性皆是如此,在你极度被禁锢的时候,便想着极致自由,而在极致自由之后,又想着太过了,太糟糕了,太荒芜了。

是刘芸改变了郑钧吗?

从来不是。是孙锋,是孙锋的离开让郑钧直面了内心早就荒芜的自己。如果不是孙锋的绝然离开,即使郑钧遇到了刘芸,刘芸也不过是郑钧万花丛中的一朵。

可,孙锋离开了他,这种长达20年感情的抽离,让郑钧的情感骤然失去了所有的方向。

是郑钧自己在孙锋离开后,面对那样糟糕的他自己,终于忍无可忍了。

而刘芸不过是恰恰出现在了合适的时间里。

西藏枯藤。

郑钧在创作《回到拉萨》之前,从未去过拉萨。

可听听郑钧的《回到拉萨》,仅第一句就能释放自由的灵魂。郑钧唱的从来不是拉萨,他想要唱的从来都是自由的灵魂。

那种极致的,所向披靡的,经过拉萨那纯净的空气净化过的绝对的自由之心。

在这首歌里,有一个反反复复的词:回家。

哪怕郑钧在二十几岁的时候,他都直白地表示,他是一个保守且传统的中国男性。他觉得爱情和婚姻,对于他而言,都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在他最为浪荡的那二十年里,他从未想过要离开孙锋,因为孙锋给予他的就是一个他渴望中的家。可是,那个家破碎了。

尤其是,他离婚后的第一个中秋节,形单影只,凄惨非常。而恰恰在这个节点中,刘芸出现了,像女版的朴树。

郑钧曾经发过这样的一个帖子《刘芸不是小三,是天使》。

他为什么觉得刘芸像天使,不是因为刘芸有多美好,多善良,而是刘芸恰恰出现在了他最绝望,最需要人抚慰的时候。

可以这样说,刘芸的出现让郑钧的痛苦有了一个出口,他开始尝试着正常地去爱一个人。

郑钧这样说道:

我觉得我投降了,不再坚持了,我愿意做一个快乐且平庸的人。

他是对刘芸投降了吗?

并不是,他是对那个追求极致自由和自我的他自己投降了。他是对这世俗的生活投降了。他开始回归到世俗,甚至开始打坐静修。

曾经有人说,郑钧上辈子是西藏枯藤,郑钧去过拉萨之后,一个老者也说郑钧的前世,是他寺庙里的一根枯藤。

如今的郑钧,打坐早就成了日常,可能唯有在这种绝对的静止和放空中,他才能找到真正的他自己。

不再尖锐,不再拧巴,而是静坐三小时,甚至一周每天磕一千八百的长头。

2022年,郑钧参加了《披荆斩棘的哥哥2》,他唱着,跳着,青春不在,叛逆不在,独留了最后一丝对音乐的热爱和坚持。

可爱至极,也平凡至极。

而这种平凡,才是人间真实烟火。

也许,郑钧在七岁丧父的那年,内心深处最渴望的正是这种安静的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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