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书里的反派追女主,病娇王爷却将招数全用在了我身上,夭寿啦你搞错人了吧?

远山不是黛 2024-06-14 14:52:33

我穿书了,穿到无脑女配身上,与我成亲的是对女主爱得死去活来的疯批大反派。

为了苟到大结局顺利远走高飞,我决定给反派顺毛,帮他追女主。

他不但不领情,看我的眼神也日益炙热疯狂。

洞房之日那人一身喜袍,身姿挺拔,眸中笑意渐深,「新婚之夜要做什么,王妃不会要本王教你吧。」

1、

我做梦也没想到,穿书这种事能轮到我。

穿就穿了吧,还是穿到无脑女配身上。

《神医王妃俏王爷》大概描写了这么个故事,女主周语欢是一名江湖神医,因皇帝生了连宫中太医都无法治愈的病而被邀请入宫,在这期间结识了男主,也就是当今圣上的儿子,二王爷裴云天。

有痴情男主就有痴情男配,文中大反派男配六王爷天生紫眸,钦天监通过卜卦得出他乃七杀命格,是杀星转世,将克父母、妻子、儿女。

他的母亲昭德皇后将他生下来时就死了,更是应了这一卦象。

裴钰瑄从小不得皇帝疼爱重视,任他被其他皇子嘲笑欺负,连下人都敢轻视他。

这种环境下长大的裴钰瑄性格扭曲阴暗,因此在女主偶然一次碰见他被大皇子当众侮辱出言相助时,他深深爱上了这个唯一为他说话的阳光正义女孩。

但女主喜欢男主,裴钰瑄多次示爱无果终于动用了病娇该有的技能,将女主抓走,囚禁她。

女主又怕又恨,却愈加坚定自己爱的是男主,此事最终败露,还是裴钰瑄官配妻子穆晚晚发现后亲自向男主告的状。

裴钰瑄被押入大牢,死前唯一的心愿就是要将穆晚晚赐死,老皇帝看在昭德皇后的份上,竟荒唐的答应了他的要求。

在大牢里待不到一周,裴钰瑄就疯了,咬破指间血在墙上写满了女主的名字,自尽身亡。

疯批病娇属性拉满。

我看着满屋喜庆的红色与身上的婚袍,陷入沉默。

我就是那不知死活的女配穆晚晚,今天是我和裴钰瑄的成亲之日。

脑子里一下塞了太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小心脏有点受不了。

老天没给我适应的时间。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那人走近,盖头被挑开,我便直直撞入了一双幽邃深沉的紫眸。

视线稍转,此人的容貌尽收眼底。

眉眼精致,鼻梁高挺,唇色薄润,肤色白皙,俊美得宛如妖孽。

这是…人人避之的反派???

「怎么不寻死觅活的了?」裴钰瑄似笑非笑道:「本王以为王妃已经一头撞死在这,方才过来都打算收尸了。」

我回过神,想起昨天的原配确实在家里又哭又闹,死活都不肯嫁,但这次是皇帝兴致一来亲自赐的婚,原配再撒泼打滚也没用。

「殿下说笑了。」我呵呵尬笑两声,「我爱慕殿下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寻死觅活。」

「噢?爱慕本王?」

病娇惹不起,我点头如捣蒜。

他勾了勾唇,居高临下睨着我,「那就,脱衣服。」

我愣了。

「新婚之夜要做什么,王妃不会要本王教你吧。」

「……」

裴钰瑄是个痴情种,断不会对女主之外的人产生兴趣,哪怕是身体上的,他不过是为了报复我这些日子以来对他的极度排斥。

原配打从被赐婚的第一天就没有停止哭闹,还骂裴钰瑄是个灾星怪物,风声都传到了裴钰瑄的耳朵里。

我沉默两秒,心生一计,突然抬起头,扬起笑脸,两手去扒他的衣裳。

「臣妾这就来伺候殿下。」

他措不及防的,被我扯开了领口,隐约可见白皙性感的锁骨。

眼前银光一闪,长剑直指我脑门。

裴钰瑄杀气毕显,怒道:「你做什么?」

我举起双手,一脸无辜,「洞房啊,不脱衣服怎么洞房?」

他把剑一扔,恶狠狠瞪了我一眼,幽紫的眸里是不加掩饰的嫌恶,「本王看不上你。」

而后甩袖离去。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想起来裴钰瑄才十八岁,比现代的我还小一点。

想想剧情,女主这时还没出现,我不想落得像书里结局那样,几经思考,产生了一个大胆而稳妥的想法。

只要我帮裴钰瑄和女主周语欢在一起,那他就不会发疯,无需我说什么,他都会一封休书给我,大家各自安好。

文里的情节我记得七七八八,裴云天与周语欢的初遇是在皇家宫宴,那时女主不幸落湖,是男主将她救起。

正好是在她给裴钰瑄解围的后一天。

裴钰瑄与我也会去宫宴,所以我只要将他带过去,赶在男主之前将女主救起,大概女主…会对他有点好感吧?

可惜宫宴之日还未到来,我就因为迷路而不小心闯了大祸。

瑄王府太大,每间屋子生得又差不多,夜里黑,我走来转去,竟碰到了墙角的机关,面前石门打开,好奇使我走进去。

就看到了裴钰瑄正在杀人。

2、

那人跪在地上,整颗脑袋被卸下,血溅三尺,血腥非常。

我转身想逃。

「站住。」

两个轻飘飘的字将我钉在原地。

「过来。」

我僵着身子,一寸一寸转了过去。

地上躺了好几具无头尸,裴钰轩就坐在中间的紫檀木椅上,垂着眸,优美修长的手指拿着白帕擦拭滴血的剑身。

见我不动,他慢悠悠的撩起眼皮看我,「本王叫你,过来。」

我欲哭无泪,只能以龟速挪过去。

「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寒澄澄的剑光分外晃眼,他猛地将它横在我颈侧,我吃准了裴钰瑄不喜欢别人反抗他的性格,硬生生站着没动,眼睛都不眨。

果不其然他挑挑眉,轻笑一声,长剑入鞘,置于一旁。

然后指指自己微微敞开的大腿,姿势慵懒。

我咽了口唾沫,一个非常猥琐的想法跃上心头,嘴角抽了抽,觉得应该不至于。

那就只剩一个意思了。

果断提起裙摆,坐了上去。

小疯子生得实在好看,可惜眼里盛满的全是森冷的寒光。

我此地无银三百两,颤着声重复,「我真的没看见。」

他却轻声说:「不,你看见了。」

「……」

所以呢?杀人灭口吗!

那只刚杀了人的手抚摸起我的长发,动作温柔,「吓到了吧?」

「没、没有……」

他定定看了我半晌,「不许哭。」

我立刻将眼泪憋了回去,在眼眶里欲坠不坠。

「怎么跑这来了?」

「…迷路了。」

「下次不要走错了噢。」

我狂点头。

他似是怜惜的叹了口气,微凉的手指抚上我的面颊,一寸寸摩挲到我的唇瓣,「本王突然发现你也没那么面目可憎了。」

那双泛着些紫的眼眸带了点兴味的笑意,大掌揽住我的腰肢往里一带,我顺势倒在了他怀里,下巴垫在他左肩,整个人僵得像具死尸。

他开始慢慢轻拍我的后背,像哄小宝宝一样。

他不停手我就不能动,竟渐渐的倦意袭来,心大得歪头睡了过去。

进入梦乡前一秒,我想裴钰瑄以后做了爹,肯定是哄娃睡觉的好手。

这一觉睡到天亮,翻身时却吓到心脏骤歇。

3、

裴钰瑄睡在我身侧,阖着眸,侧颜精致,睫毛卷翘,妥妥的一幅美人入睡图。

但我可没心情欣赏,从成亲到现在我们一直分房睡,平日里我都极少见到他,现在是闹哪样?!

想到这个满手血腥的小疯子昨天一步步将我抱到房里,我心里就直发毛。

正思考怎么越过他无声无息出去,闭着眼睛的裴钰瑄突然开口,嗓音泛着些哑。

「怎么这么快醒了。」

我不着痕迹往里挪了挪,「殿下,不早了。」

他睁开眼,像摸心爱的小狗一样揉揉我的脑袋,「本王还有事要做,早膳你自己吃。」

起身时他侧过半边脸,我听见他意味深长的道:「往后都来你这。」

「……」

什么意思?以后都和我一起睡?!

我实在是想不懂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病娇的心思着实难猜。

裴钰瑄说到做到,即使白天时常不见人影晚上却从未缺席,心情好时还会跟我聊几句闲话,午间偶尔回来会陪我一起用膳,成亲那晚对我厌恶的神情荡然无存。

夜色里那人的轮廓朦胧又温柔,嗓音也是极好听的,有时我恍惚产生一种错觉,枕边人就是要与我共渡一生的人。

连小桃都跟我说王爷虽然性情古怪,不受人待见,但待我总归不错,这府里的银子全归我一人打理,他从不过问。

但是,屁。

其实只要仔细观察,就能看到他状似温和外皮下的疏冷疯狂。

他从未关心我,多余的问候一句没有,也不会同我讲他在外面都在忙活什么。

开心时…应当说情绪稳定时就对我招招手,摸摸我的头,逗狗一样,笑眯眯夸我乖。

情绪失控时我永生难忘。

那一晚我睡得迷迷糊糊,看到裴钰瑄拿着他那把剑站在床前对着颗七窍流血的死人头颅比划。

注意到我醒了,还偏头朝我笑了笑。

笑得我毛骨悚然。

他幽幽道:「晚晚,本王想杀了他们。」

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也不知他何时提来的头颅,只知道这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那天是他第一次喊我名字,这一声成功让我做了三天噩梦,梦里的裴钰瑄一直叫我,堪称魔音绕梁。

没人能走进他的心,除了女主。

鬓间一缕发被勾住,我回过神,裴钰瑄抱着我往上托了托,是的,小疯子兴致一来又要我坐大腿。

「晚晚在想什么?」

我低眉顺眼,胡说八道,「在想殿下生得真好看,我何德何能能嫁给殿下。」

那缕发丝骤然在他指尖收紧。

我意识到大事不妙,人人都说他是杀星转世,平日里都不愿直视他的眼睛,我却当面夸他长相,听着好像讽刺!

却听他懒散一笑:「晚晚性子,倒是与传言大不相同。」

「呵、呵呵…谣言不可信不可信。」

4、

月上枝头,湖水被风一吹,泛起阵阵涟漪,初秋的天有些凉了。

我提着灯笼,自湖边走回去。

便见几米之外的裴钰瑄坐在屋外台阶上,背靠红柱,一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一手执着酒盏,正仰头猛灌。

酒水淅淅沥沥自唇角流下,无声落入雪白的领口。

我一愣,灯笼掉了。

他若有所觉,抬起迷离的紫眸弯唇遥遥冲我一笑,食指抵在唇上,仿佛在说「嘘,别吵到别人」。

一个人,满地酒壶,神情寂寥。

我看着他,恍惚看到裴钰瑄这些年背对着光,在不堪入耳的话语与避如蛇蝎的目光中,一人低着头,形单影只,踽踽独行。

那一瞬间我想起我十八岁还在每天傻乐的表弟,眼里是断不会流露出这种情绪的,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难以言说的悲伤都压在风轻云淡之下。

又想到书中裴钰瑄的结局,墨发脏乱,鲜血淋漓,发疯自尽,他爱的一辈子也不爱他。

明明可以越过他进去,在经过他身边时脚步却不听使唤。

「殿下。」

我俯身抱住他,在他耳畔轻语,「你以后有了心上人,我可以帮你追她,最重要的是你要记住不能威胁她、恐吓她,更不能在她面前…杀人。」

他缓缓抬起眼,墨眉轻蹙,沉静如水的紫眸拢尽月光,未起一丝波澜。

鬼使神差的,我凑近,吻了吻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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