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女儿上名校,我把两套价值500万的房产转到老婆名下。
假离婚,再购买学区房,女儿顺利入读名校。
我催老婆复婚,她屡屡借口拖延。
在第5次催婚后,她的阴谋才逐步揭开。
我竟是天下第一惨的男人。
后来她跪在我面前,求我饶她一命。
1
“什么时候把证领了?”我从背后搂住郑美琳。
“急什么嘛,那不过是一张纸,一份形式而已。没有那张纸,我不还是你老婆吗?和你同睡同起。”她刚洗完澡,在脸上轻轻拍打着爽肤水。
真丝睡衣,酥胸半露,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味,怀中的酮体温润软乎,我不禁情动,亲吻她的耳垂。
“别闹!我做睡前养肤呢!今天健身有点累,改天吧!”
“好吧。”我失落不已。
郑美琳一向如此,说一不二,我再怎么纠缠,她也不会对我妥协。
一旦收到她的拒绝信号,我只能无奈地放弃。
我们在一起7年,结婚6年,对她的脾气我是再清楚不过了。
半年前,我们领了离婚证,为了让女儿茜茜就读武汉最好的小学——师大附小。
教育政策严格,只有购买师大附小的学区房才有资格入读。
在老婆郑美琳的提议下,我将家里两套房产过户到她名下,接着办离婚,然后以我的名字购买学区房。
好一番曲折的操作,终于让茜茜顺利就读师大附小。
该复婚了,这是我第5次催促她复婚,可她一点都不在意。
我心中隐隐有点不安。
2
郑美琳是我的初恋,我爱惨了她。
我是单亲家庭长大,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性格内向,不太自信。
别人的青春期躁动不安,就如开屏的孔雀,处处散播自身的魅力。
我只会埋头苦读,“书呆子”说的就是我。
深知母亲拉扯我长大的艰难,上了大学,我寻找一切机会兼职赚钱。
室友打游戏打得昏天暗地,我在打工。
室友和女朋友看电影住酒店,我还在打工。
总之利用一切能利用的空余时间,挣钱。
偶然在一个师兄的点拨之下,进入跨境电商行业,做亚马逊。
国内10元的产品,在亚马逊可以卖出10美元,堪称暴利。
大四时,我赚到了一套房子的首付钱,同学们忙着实习找工作,我在学校旁边租了一套民宅做工作室,仅有的两名员工是母亲和一个远房表弟。
我买了人生第一台车,15万,虽是普通家用车,但是比后来买保时捷还兴奋自豪。
领毕业证那天,我开车回校“显摆”去了。
作为新手司机,我既兴奋又不免有点心慌。
有个身材高挑的女生慢悠悠地在前面走,我不好意思按喇叭,只能一脚油门一脚刹车地跟在后面。
跟了七八分钟,脚都麻了。
实在忍不住,便轻轻按了一下喇叭,却见女生突然倒下去。
糟糕,撞到人了,我赶紧下车查看。
还好有50厘米的距离,没撞到,但看那女生却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好不伤心。
漂亮的脸蛋上挂满了泪珠,我见犹怜。
她就是郑美琳。
后来才知那天是她男朋友和她分手的日子。
毕业即分手,这种戏码在毕业季见怪不怪。
3
郑美琳面容白皙妩媚,身材高挑,婀娜多姿,我一下子陷进去了。
恰好失恋伤感期,借着安慰她的契机,我默默展开攻势。
送早餐送花、送化妆品送包,什么圣诞节、情人节、七夕节,只恨节日不够多,不能借机送她礼物接近她。
365天不间断地付出,终于收获回报,她答应做我女朋友。
当晚,我兴奋地买了1000块的烟花在河滩上燃放,以示庆祝。
最后,在城管的呼喝声中,我拉着郑美琳的手逃跑。
逃到无人处,我们喘着气看着对方。
星光和路灯照在她俏丽的脸庞上,红晕更为她增添几分妩媚和诱惑;
胸口高高隆起,随着呼吸剧烈起伏,一种奇异的律动一下一下敲击我的心房。
我情不自禁凑近,她缓缓闭上眼睛,四唇相接,温软湿润。
在心里,我暗暗发誓,我会一辈子宠她,爱她,让她做我的公主。
4
大公主生下小公主,我越发爱她了,她是我的功臣。
茜茜长得粉雕玉琢,长长的睫毛,细嫩如瓷器般的肌肤,简直把我萌化了。
没有要紧事,我一般都早早回家。
浴室传来茜茜的笑声,如黄鹂般清脆悦耳,还有郑美琳的娇喝,“别玩了!”
我不禁莞尔,小家伙就是这么调皮。
餐桌上果盘里有几颗车厘子,饱满诱人;
我随手取一颗丢进嘴里,甜味在舌尖蔓延,酸味几乎忽略不计。
怪好吃的,我几下就将几颗小果子一扫而空,还有点意犹未尽。
浴室门开,茜茜穿着维尼小熊的睡裙走出来。
“茜茜”,我蹲下来正欲抱她,她却避开我的手,跑到餐桌前,发出一声尖叫。
“啊,我的车厘子!我的车厘子没了!”说完就哭了。
“对不起,茜茜,车厘子被爸爸吃了,爸爸马上帮你买一箱回来,不哭了,好吗?”
我蹲身哄她,不成想,突然眼角黑影袭来,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把眼镜都打掉了。
“坏爸爸!”
一掌之后,又来两巴掌,打得我脑瓜子嗡嗡的,脸上火辣辣的。
从没想到,六岁小女孩的力气竟这么大,我一时蒙圈,向后一屁股坐地板上。
“哈哈哈哈”,郑美琳全程目睹,笑得前仰后合。
我心中有些恼怒。
捡起眼镜戴上,只见茜茜稚嫩的脸蛋上仍挂着泪珠,不免心软: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这是Kordia的车厘子,进口的,是车厘子中的‘劳斯莱斯’,最近水果店缺货,临时可没地方买去。”郑美琳压抑着笑声说道。
“对不起,茜茜,过一阵子,爸爸给你买一车,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我蹲着安慰道。
“不要,我现在就要吃。坏爸爸!”
话音未落,她朝前踢出一脚,正中我的关键处。
感觉眼前一黑,一种爆炸性的、撕裂般的剧痛,从下腹部瞬间扩散至全身,如同闪电般快速且强烈。
我捂住下身,倒在地上,不住地叫喊“啊呀……”
我感觉脑袋一阵一阵的眩晕,天旋地转。
5
好久好久,感觉好了一些,耳边传来郑美琳的声音:
“至于吗?一个小孩子多大点力气,你就躺在地上装死装半天?”
我艰难开口:“我——没——装,真的——好——痛!”
“赶紧起来吧,把茜茜都吓到了!”
虽然疼痛没有刚开始那么剧烈,但还是很痛。
身上冷汗淋漓,我有点想呕吐。
“别装了,赶紧起来!”郑美琳不耐烦了。
我没有力气理她,闭着眼睛等待身体恢复,可疼痛久久不散。
“哇”,我吐了,刚刚吃的车厘子全吐出来了。
“帮、我、打、120”,力气不足,我只能一字一顿地小声说。
可老半天没人接茬,我缓缓睁眼,眼前空无一人。
不远处房间里传来郑美琳的说话声:“宝宝不怕,爸爸吓唬你呢……”
约莫等了十来分钟,郑美琳还没出来,我哆哆嗦嗦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自己拨打120。
直到有人敲门,郑美琳才走出房间,去开门。
见到医护人员,她的第一句话是:“我们家没人生病呀,你们是不是走错了?”
我被抬上担架,耳边传来她喋喋不休地抱怨:
“一个大男人,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小孩子轻轻一脚,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张强,过分了哈!
“茜茜都被你吓懵了,赶紧给茜茜道歉,安慰一下她!”
我被推到电梯口,又听到她大声说道:“你就这么走了,不管茜茜吗?”
医生看不下去了,“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
“现在千钧一发,在救命呢!
“你不照顾病人的情绪,反而叨叨个不停!”
随着电梯门合上,郑美琳的声音越来越小:“能有什么事?他就是矫情……”
6
在医院经过一番治疗,医生拿着报告单来到病床前,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
“……可能会勃起功能障碍,你要有点心理准备。”
前面一长串的话,被我忽略,这一句话,我听得清清楚楚。
“外力撞击力度太大,伤你的人下了狠手……你也是,一点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角度刚刚好,就算偏一点点也不至于这么严重。”
我没法接话,要是说被自己闺女踢的,传出去多难堪,万一被别人一歪曲,更加无地自容,只能以死谢罪了。
夜已深。
茜茜吓坏了,估计郑美琳会安抚她,陪她睡。
我按了返回键,放弃打电话,将手机息屏。
……
时不时看向病房门口,一直期盼的身影,直到下午3点才出现。
郑美琳穿着紧身瑜伽裤,将曼妙的身材勾勒出来,让人移不开目光,她应该刚上完瑜伽课。
“还住上院了,有那么严重吗?”她一进门便皱起眉头。
“医生说挺严重的,有可能……”
“你听他们的?医生还不是怎么严重怎么说,不然你怎么会住院?”
她在病床前站定,包都不曾放下,“茜茜快要放学了,我要接她。你要是觉得很严重的话,就请个护工吧!”
语气淡漠,就像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她还是不信我真的受伤了,觉得我小题大做,装的。
我一时间无话可说,最后才开口道:“那……你去接茜茜吧。”
7
我住了4天院,郑美琳来看过我两次,每次不超过5分钟。
在一起7年,我第一次感受到心里堵得慌。
办理出院手续时,我给她打电话,她说在上瑜伽课,不能来接我。
我打车回到小区,在楼栋下和一个长相帅气的男人擦肩而过,隐约感觉有点面熟。
回头再看,发现男人也回头看了我一眼,接着步履匆匆,快速离开,似乎有什么急事。
感觉怪怪的。
到家,发现郑美琳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玩手机。
“你不是在上瑜伽课吗?”我问。
“啊,你回来了……我刚上完瑜伽回来。”
她面色潮红,有两缕发丝被汗水粘在额头上,的确像是做完瑜伽运动的样子。
“你看你额头上还有汗呢,赶紧去洗洗吧!”
“喔喔,好的!”她逃也似的,快速起身去了卫生间。
卧室里的气味有点怪怪的,像汗味,好像又不止汗味。
床头柜上有一块很小的蓝色塑料片吸引了我的视线,有点熟悉。
这时手机响了,我一看,是助理小徐。
“张总,您出院了吗,您在哪里,有些工作要请示您,还要签字。”
“是的,我出院了,现在在家……你不用过来,我去公司吧。”
几天没在公司,我也有点放心不下,正欲离开,忽然床上的手机响了一下。
“吓死了,刚刚在楼下碰到张强了。
“战场打扫干净没,没有露馅吧?”
看微信名好像是郑美琳的前男友徐明。
我一下子记起来了,刚刚在楼下擦肩而过的男人正是徐明;
还有卧室的气味,带着一股腥味,不就是打扑克后的气味嘛?
床头柜上这片塑料不就是套套的包装?
气血直冲天灵盖,太阳穴突突直跳,鬼使神差地,我压抑着情绪,一言不发离开卧室,走出家门。
开车来到公司,安静地处理工作。
办公室外面传来“下班了,打卡成功”的电子提示音,一声接着一声,还有员工的说话声。
好一阵子,外面安静下来,我闭上眼睛靠着老板椅,脑中浮现郑美琳和徐明打扑克的情景。
一时怒气上冲,手一扫,将办公桌上的文件及摆件统统扫落,一阵噼里啪啦乱响。
难怪多次催促,她都不肯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