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常到后宫来,可最近姐妹们总是满面含春。
我心有疑惑,直到看见一个有兽尾的怪人出现在我面前。
我才知,这似人非人的东西,有多让后宫的女人们翘首盼望夜晚的来临。
......
1
被皇帝强行收入后宫已然三年,除了最初被宠幸过几次,这些年,我都是独自抱着寒衾度过的。
后宫佳丽三千。
和我一样的姐妹,不在少数。
多的是不见皇帝好多年的人。
因此,近来众姐妹眉目含春,时常餍足发困的样子,让我心中不禁泛起嘀咕。
可因素日教养,让我不敢把这些引人羞臊的疑问说出来。
谁承想,有人神神秘秘拿胳膊肘撞我一下。
“好妹妹,今晚来我住处一次,我让你见识见识好东西。”
同我讲话的,是我入宫以来对我最好的姐妹,王伶。
对她的话我并不怀疑。
可是,她神秘表情下绯红的脸,让我不禁多了一分猜测。
难道,今晚,伶姐姐就会把让后宫姐妹被滋润过的秘密告诉我?
我怀着激动,又有些忐忑的心如期赴约。
刚走到伶姐姐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非常可疑的声音。
有男有女。
这女声我熟悉。
是伶姐姐的。
那这男声是谁?
这样浑厚,又有力量的声音,并不是许久没来后院的皇帝的声音。
我悄悄凑近门口。
里面的声音更为激烈。
我听伶姐姐小声又细碎道:“你这头狮子,小,小点力气。”
伶姐姐是名门贵女,家教森严,平时最为循规蹈矩。
没想到,在这寂静的暗夜里,竟如此放得开。
接着是那个浑厚的男声低哑开口:“乖宝贝儿,轻点,你的爪子可比我还锋利。”
伶姐姐娇俏着:“讨,讨厌,我这叫指甲,才不跟你们一个叫法。”
我越听,心下疑惑更甚。
我是想过,伶姐姐和后宫其他长期得不到滋润的姐妹暗地里寻了别人。
可皇宫不比别处。
我想,最多是大胆的侍卫钻了后宫女人的榻。
可哪个侍卫,有爪子?
还是被伶姐姐特意纠正过的。
我大着胆子,悄悄在窗户纸上点了个窟窿。
那是什么!
我不免一声低呼。
竟然是一个长着兽尾和狮鬃的怪物!
他身子是人,可又有兽类的体征。
我为瞧真切,又往前凑了凑。
几乎整个人趴在了窗户上。
是狮的毛发没错!
联想到伶姐姐叫他的,难道,他真的是狮子!
坊间传闻有兽人,原来是真的!
门内人发现我的动静,中途停下,竟邀请我一同进去。
“瑾儿妹妹,快些进来,莫要引来了其他人。”
伶姐姐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娇媚。
饶是我听了,骨头都酥起来。
兽人眯着眼睛,不断发出满足喟叹,然后偏过头,兽类特有的瞳孔眯成一条缝。
“这位美人,要加入我们一起吗?”
这画面实在太香艳,我失手推开了窗户,吓得赶紧跑了。
自发现伶姐姐的秘密后,我整夜翻来覆去都无法入睡。
三年来孤枕独眠,今日一朝被勾起了引子。
我羞面红耳赤。
伶姐姐房中动静,不知怎的一直如影随形,响在耳畔。
昏昏沉沉睡去后,翌日直到晌午才醒。
还是伶姐姐将我叫醒的。
她今日束了高领,似是在遮掩什么痕迹。
见我醒了,她餍足地打了个哈欠。
“你这妮子,昨夜怎么跑了。”
“害那头狮子说窗边风景也不错,硬要我到窗边去。”
“你不知道我提心吊胆的,生怕被人瞧见了。”
我抿住唇。
即便不靠窗,伶姐姐的胆子也不算小。
“好啦,瞧你,我都不担心,你这样紧锁着眉做什么。”
她轻轻笑笑。
“这后宫里,寂寞宫墙,整日苦守着一个不会来的人,不闷?”
既然她已经有了取舍,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问她来我这出做什么。
谁知她眨了下眼:“你呀,跟我装什么傻,你昨个儿走了,今日得给你补上呀。”
补上?
我慌忙摆手。
不,不行的。
我家中还有一双老迈父母,他们只靠我的俸银养着。
我若出了事,他们也活不了。
伶姐姐家中是大族,即便她犯了事,只要前朝有牵制,皇帝也不会拿她如何。
最多夺了封号,送出宫去。
若到我头上,便只有死路一条。
谁知伶姐姐并不辩驳,只是说:“不急,你今日且先见见那兽人,若是还这般拒绝,做姐姐的也不会逼你。”
“就是到时候你可别埋怨我有好处,不想着你。”
话说到这份上,我不好再说出拒绝的话。
我就看一眼。
就一眼。
可看到裸着精壮上身,出现在我面前的高大男人时,我一下屏住呼吸,心也漏跳了几拍。
伶姐姐一看我的模样,便打趣我几句,关上门,离开了。
2
我慌了。
急忙往门口跑。
一是怕自己真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二是觉得兽人,天生就让人觉得力量悬殊,太过畏惧。
“美人,你逃什么?”
身后人慢慢逼近。
“从前伶儿也像你这般,可到后来,她夜夜求我不离开。”
“她如今大方地将我给你享用一次,你不该好好珍惜吗?”
我感觉说话人的吐息就在我耳侧!
难道,我真要和这个兽人……
耳朵突然染上温润。
带倒刺的!
我浑身一阵战栗。
下意思求饶:“不,不要。”
我想要打开门出去,却被人一下拥住。
滚烫如同烙铁的强健体魄让我心惊。
兽人,除了有兽人的特征。
身体结构,好像也比正常人的优越许多。
我已经不记得被那种东西对待是什么感觉了。
一时间,竟不由自主后靠了一下。
身后入一声轻笑。
“还嘴硬什么呢?”
“你们人类女人,总是爱说一些口是心非的话。”
身后兽人几乎与我整个贴紧。
手也大胆地放到了我身上。
兽类特有的爪子又尖又利。
让那感觉太难以忽视。
眼看他要伸进我的小袄里。
我用力一推。
终是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
伶姐姐,谢谢你的好意。
深宫寂寞,但是我不能置一双父母不顾。
在那之后几天,我一直躲着伶姐姐。
在后宫闲逛时,我也没发现那个兽人的踪迹。
他一直在伶姐姐的宫中呆着吗?
平时吃穿用度,也只是在一方小屋子里?
我赶紧甩甩头。
这些时日以来,我怎么老是想起那个兽人?
我隐约记得,那日我逃跑前,他身上都显出了狮子特有的毛发。
真不愧是丛林之王。
叫人一见,就被他的雄风倾倒。
我赶紧搓搓脸颊。
可万不能再想了。
就在我坐在湖边静心的时候,突然一阵窸窣的声音传来。
而且,那声音,和我前几日撞见伶姐姐的,如出一辙。
都是那么的,让人心燥不已。
“郎君,你的蛇尾快收收,伸出去那样长,都要被人发现了。”
这个声音,这不是一项以不爱笑彪炳的颖妃吗?
她向来对谁都冷脸,说不了两句就会奚落人。
怎么会发出这般娇嗔的声音!
不对,等等。
蛇?
也是兽人?
这宫中不止一个兽人?
我向来厌恶满是鳞片的爬行类动物。
一想到人类要和一条蛇交蟥,就激起一阵细密的疙瘩。
我急欲离开,可忽然,脚下被什么东西一拽。
那冰凉的触感,分明是蛇尾!
我吓得大叫,可下一秒,就被人堵住了嘴。
我“呜呜”地,瞪大了眼睛。
好一会儿,用唇齿将我堵住的人才松开。
我慌忙擦掉唇上的水渍。
眼泪都被逼了出来。
“怎么,没亲过?”
问我的,就是一个脸上闪着鳞片的兽人。
可他……好像一点都不骇人。
那鳞片,还让他有些妖冶。
养眼得很。
“喂,看什么呢!”
是颖妃,她将我用力撞开,翻了个白眼。
“这是我的兽人,你想要自己去寻别的。”
她骂完我,又瞬间佯嗔。
“郎君,你怎么能当着我的面,与别人亲近呢?”
“怪不得,世人皆说,蛇性本……”
接下来,颖妃的小嘴就被堵住了。
啧啧的水渍提醒我非礼勿视。
好在脚下的蛇尾已经松开。
我忙不迭跑出假山外。
自从知道宫中有兽人后,我总是这样狼狈。
怕什么呢?
怕的是,一但开始,就无法收敛了吧。
我清楚记得,自己在每个深夜里,是怎样辗转难眠的。
三年前进宫后,我曾食髓知味过几次。
若是一直没尝过这滋味还好,一旦尝过,没了后,就一刻也无法放弃怀念那滋味。
我捏了捏耳垂。
那上面被倒刺磨砺的感觉太过深刻。
兽人有狮,有蛇,有别的吗?
有健硕,带着蜜色肌肤的。
有妖冶又苍白的。
还有呢……
我想着想着,不知何时自己解掉了衣衫。
就在这时,房门被“哗啦”一声推开。
我心中一咯噔,慌忙将自己裹起来。
可惜晚了,已经被人发现了!
来的兽人,不同从前的。
他长得身形修长,面容俊美。
我一时竟分不清,他是哪一种兽人。
“你是谁,赶紧出去!”
那人不停,反而清浅地笑:“你可以叫我子慕。”
“我今夜为你而来,不会走。”
他身上力道大得出奇。
将我胡乱裹起的衣服,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