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是科技大佬,与我结婚以后就拒绝与我同房。
并且她的房间被视为禁地,我从不被允许踏入。
我本以为我们早晚可以日久生情,直到有一天我不小心导致家里短路停电,她直接狠狠扇了我几记耳光!
「因为你,他在这个世界上少活了半天,你真该死啊!」
我不明所以,却好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一发不可收拾…...
1.
「谁准你关电闸停电的!」
许久未归家的老婆好不容易回来,却是疯狂地诘问我,还狠狠地扇了我一耳光。
我捂着被打得红肿的脸颊,品了品嘴里的血腥气,不明所以。
「不是,我今天在那做饭,谁知道不小心短路了,我就…...」
「啪!」
没等我说完,老婆便又是一耳光扇在我的脸上。
嘴里的血腥气更重了一些。
「不是,我就停个电,又不是故意的,你至于吗?!」
「啪!」
她又扇了一巴掌。
这次我忍无可忍地抓住她的手腕。
「你至于吗,不就是…!」
「啪!」
「你知道吗?都是因为你,他在这个世界上少活了半天!你真该死啊!」
听到老婆的怒吼我直接愣在了原地。
满腹的怒气与委屈无处发泄,好像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
「谁?什么叫因为我他少活了半天?你在说什么?」
我气得发抖,满腹的疑惑脱口而出,可是老婆却冷下脸不再理我。
她一脸失望地看着我,好像我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错事,警告我不要再犯低级错误就回到了她的房间。
「你别走,说清楚,那个他是谁?!」
我紧随其后跟着她刨根问底,她却冷漠地将我拒之门外。
「许知彦,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老婆卧室的科技大门无情地关上,而我则不被允许踏入那个属于她的禁地。
结婚以后老婆不仅不与我同房,她的房间也安上了最智能的科技大门,只有老婆的瞳孔识别才会被允许进入。
而这样高级的设计却被应用在我们的家里,而我则不被允许踏入。
而那个门后有什么,始终是我关注的焦点。
当我一个人待在家里的时候,我经常性地会看着那个门发呆。
想起老婆口中那个「他」,我有一种预感,这一切的答案都在那个门后…
我一夜未眠,听到外面巨大的声响后,我顶着两个熊猫眼走出了房间。
「这是在干什么?」
两个陌生的工人切断了我家的电源,将老婆房间的电线单拉出来用了另一套电闸。
而那处新的电闸甚至被上了锁,只有老婆才有权限打开。
看到老婆这样的骚操作,我简直要被气笑了。
「沈归阑,我们是夫妻,我做了什么?你有必要这样防我吗?那道门后面,你的房间里到底有什么?!」
「许知彦,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还有,端正你自己的位置,我们的夫妻关系不过是名存实亡,别以为我们结婚了你就有资格窥探我的事情!」
老婆冷脸摔掉了吐司,指着我的胸口警告我。
她锋利的眸子里满是冰冷与厌恶。
而我越发地好奇她房间里的东西,那扇门后的东西简直成了我的梦魇。
仍在疼痛和发烫的脸颊不断地提醒我昨夜的屈辱。
老婆的房间里到底有什么呢?
2.
和老婆结婚后我的生活很单调,工作应酬出差,哪怕回到家里也只有一片冰冷的黑暗和…
那扇闪着诡异蓝光的大门…
它不断闪烁的蓝光好像在吸引我靠近。
一步,两步,三步…
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却在近在咫尺的时候停下了脚步,我伸出手揉了揉发痛的脑袋,苦笑一声。
「算了,我在干什么,又进不去…」
我转身想要离开,身后却传来…
「咔嗒~」
我震惊回头…
门锁被打开了!
理智告诉我,如果我走进那个房间,我和老婆就走到头了。
但是…那条悠长深邃的甬道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它好像在对我说
「来吧…来吧…走进来,走进来你就什么都清楚了,难道你不想知道,那个他是谁吗?」
最终我还是跨过了那道门,走进了这个被老婆明令禁止我进入的房间。
走过那个漫长的甬道后我只看到了一个平平无奇的卧室。
一张床,一个衣帽间,书桌,床头柜…
除了空间大一些其他都是与我房间一模一样的构造。
就这样?!
我不由得大失所望…
我随意地走走看看后便满腹失望地准备离开了,原本空旷的白墙上却升起了一个巨大的显示屏。
「这就准备离开了?那你活该被戴绿帽子!」
我震惊地后退两步看到屏幕上的人影后我大为震惊。
一个活灵活现的人出现在那个巨屏上。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是提前录好的视频吗?还是视频通话?」
「嗤,我没想到你竟然蠢得这么厉害!」
屏幕上的人不屑地看着我,抱着胳膊满脸都是嘲讽。
我没说话,定定地看着他。
「好吧,看清楚这就是我的本体,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说我是个AI,但我的思想告诉我我是个人!」
一个…有人类思想的AI?
我觉得惊奇,但老婆是个科技大佬,她的手下诞生了无数个科技奇迹,所以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保持冷静,没被这个AI牵着鼻子走。
「我猜你八成觉得我不就是个AI吗,有什么大不了的,那你怕不是忘了昨天被扇的几个巴掌了吧,你猜这都是因为谁能?」
那个AI洋洋得意地向我炫耀老婆对他的偏宠,我也眯起眼睛开始正视他。
白皙的皮肤,微长的短发,标准的丹凤眼,眼角挂着一颗泪痣…
最关键的是…他和我有七分相似。
这个发现不禁让我毛骨悚然…
「呵呵呵,发现了吗?你不过就是个替身罢了。」
AI人伸出手指轻点脸上的那一颗泪痣。
我忽然想起我第一次见老婆的场景。
那时的她看着我发呆,目光炯炯地盯着我的眼睛,是那样的深情。
我本以为是她与我一样,我们一见钟情。
可我怎么都想不到,真相竟然是这样。
我只不过是她用来思念爱人的一个可怜的替身罢了!
3.
「区区一个替身,却做着有一天能够与她坠入爱河,相濡以沫的美梦吗?」
「别说了!!!」
我攥紧拳头,青筋暴起。
「为什么不说?你知道吗?我的感官遍布这个家的每一个角落,只要有网络的地方就有我,我听得到你每一声哭泣,每一次思念,知道你在黑夜中许下的每一个愿望…」
随着他的声音响起,我的身边的小屏幕被点亮,而其中的主人公无一不是我。
「沈归阑…你什么时候回家啊,我好想你啊,别工作了,家里还有我在等你…」
「为什么…沈归阑,到底为什么?!你不爱我吗?!不爱我又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归阑,回家好不好,你看看我,我好爱你啊!」
「想和沈归阑一起白头到老,想和归阑一起睡觉,生一个小孩,想要一个女孩,长得像她,我们一家人…」
……
「别说了别说了,都关掉都关掉!」
曾经我对老婆的思念与爱意都展现在我眼前。
期望的…痛苦的…麻木的…
做好饭菜从白天等她到黑夜的时候…
喝醉了酒抱着酒瓶子思念她的时候…
生病了浑身没有力气却见不到她的时候…
「许知彦,你就是个笑话,你深爱的女人只把你当成一个替身,而你却像跳梁小丑一样爱着她,哈哈哈哈哈,真是搞笑啊…」
「没说了,别说了,我TMD让你别说了!」
我抱着头疯狂地大喊大叫,脸憋涨得通红,大脑充血,失去了理智,我抄起桌子上的花瓶愤怒地想要砸过去。
他的脸色却没有半分动容,神情自若,调笑地看着我,甚至出言蛊惑我。
「动手啊…来啊!砸下去啊!」
「你敢吗?许知彦你就是个懦夫,你不敢砸下去,昨天碰到电路让我停机了半天她就连扇了三巴掌,你觉得如果你现在砸下去会有什么后果?!我可以以任何形式存在,但你呢?你不行,你就是个废物!」
「哈…哈哈…」
他不停地刺激我,但他说的都是真的…
我的确不敢。
我的手无力地低垂下去,手中的花瓶掉落在地,碎成了玻璃渣,划破了我的大腿,鲜血喷涌而出。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企图压制身体里的怒气,我无力地瘫软在地。
昨天的事情早已证明,在老婆心里,我比不上这个AI。
缓了好一会儿,我才从痛苦中清醒,找回一点理智,我眯着眼睛看着那个洋洋得意的AI。
「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打开科技门的权限引诱我进来,又想尽办法地刺激我,让我看清老婆的真面目和我们婚姻的真相。
难道他只是在炫耀吗?
不,他一定有别的目的!
「你想不想独占她?!我可以把她让给你,只要你帮我!」
他磁性的嗓音低沉地蛊惑我。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门外便传来了开门声,我瞬间就慌了神。
4.
「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干净,藏进衣橱里,快!你还有一分钟45秒!」
在AI人的催促中,我急忙脱下外衣卷起地上的玻璃碎片,躲进了衣橱里。
「识别成功,主人,请进~」
「哒…哒…哒哒…」
老婆走进门,一步一步地靠近。
我蜷缩在衣橱里,心脏怦怦地跳得厉害,简直要蹦出来。
脚步声一点点靠近,我屏气凝神不敢呼吸。
「阿瑾,今天开心吗,有没有想我啊…」
老婆的声音很温柔,充满了爱意,她叫出阿瑾的名字时是那样的动听。
「许知彦!」
与叫我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主人,你知道的,在你的设定中,我一直都好。」
「不要叫我主人!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叫我主人!叫我阑阑,阿瑾,你应该叫我阑阑啊!」
老婆的声音变得执拗又偏执。
AI顿了片刻,无奈出声。
「阑阑,你知道的,我只是个AI,我不是他,就算你再怎么精进代码,我也只是一个AI!」
「呵呵呵…只是个AI吗?这不见得吧…你总说你是我创造的一个AI,一切都是依照我所设定的程序运行的,可是…这是什么啊…」
老婆突然冷笑起来,她的声音平稳且悠长,透过衣橱的缝隙我看到她蹲下身子捡起了地上的一块被我遗漏的玻璃碎片。
那块小小的碎片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锋利的寒光。
「阿瑾啊~你不会撒谎,也骗不了我,你是我创造的,你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为什么要放他进来,你想救他吗?或者…你想要逃离我吗?!」
老婆的声线陡然拔高。
救我?什么意思?
我敏锐地捕捉到其中敏感的字眼,只可惜还来不及让我细想,我藏身的衣橱便被打开,刺眼的光芒让适应了黑暗的我一时睁不开眼睛。
「啪!」
我抱在怀里的玻璃碎片掉落在地,我的心也跟着漏跳了好几拍。
「阑阑,我…」
我急忙出口想要解释。
「嘘!!!」
老婆眯着眼睛打断了我的话。
她赤脚踩在了地上掉了满地的玻璃碎片上,慢慢走向我。
她白嫩的双脚被碎片割伤渗出鲜红的血液。
「阑阑,别…」
我心疼地出声阻止,却在巨大的电流刺激中失去了意识。
迷迷糊糊间我听到了老婆残忍的审判。
「许知彦,为什么这么不听话,这是你好奇心的代价啊…」
阑阑,别踩…会疼啊…
在强大电流的刺激下,我失去了意识,在昏迷中我好像在被搬运。
我的手脚被束缚住,我想要挣扎,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只能任人宰割。
「啊!!!」
我的身体再次承受强大的电流,我被迫从昏迷中痛苦地苏醒。
再睁眼时,我身处一间冷冰冰的病房。
我的手脚被牢牢捆缚在病床上,无法动弹。
而我的周围站满了穿着手术服的陌生人。
而我的老婆也穿着手术服,被他们簇拥在中间。
5.
「沈归阑,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艰难地开口质问。
她没理我,而是伸出手温柔地抚上了我的面庞。
我难堪地摆动着头拒绝,她则发了狠地用力将我的头扳正。
我的下巴被她死死地捏在手里,她却又转而轻柔着抚摸我的脸庞。
她青葱的手指细细地描摹着我的眉眼,尤其是那颗泪痣,她仿佛摸不够一样地眷恋。
她的眼底好像一片汪洋大海,里面装载着满满的爱意与思念。
但我却是说不出来的恶心。
她的爱意与思念不属于我,她只是在透过我看别人。
那个让她深爱的「他」!
「沈归阑,你放开我,你到底要做什么?!要杀要剐随便你,别来恶心我,我不是谁的替代品!」
「嘘!!!」
她的手劲加重,我的下巴被她捏得生疼。
她摇着头,失望地看着我。
「别说话,他不会这样歇斯底里,你这样,不像他!」
「我呸!沈归阑,你是疯了吗?你看清楚,我是许知彦,我是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你那个鲨臂AI,更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老婆不再掩饰她的真实目的,我那劳什子的伟大爱情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如今剥去虚伪的外衣,我们那所谓的婚姻只让我觉得恶心。
「没关系,这由不得你选,你很快就会变成他!」
她锋利的指甲在我的脸上掐上了红痕。
她却细细地抚弄,好像心疼不已。
她变来变去的态度让我忍不住害怕,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玩弄了一会儿之后好像玩腻了一样一把甩开我。
她嫌弃地消毒了双手,戴上了手术手套。
而一个麻醉面罩被不容拒绝地扣在了我的脸上。
「睡吧,阿瑾,你很快就能重新醒来了…」
不…我不是什么阿瑾,我有我自己的名字,我是许知彦啊!
我强撑着精神想要拒绝。
不能睡,不能睡,许知彦,你…
最终我孱弱的精神还是抵不过麻药的力量,我陷入了昏迷,任人宰割。
再睁眼时,我觉得浑身都在痛,我不知道我自己睡了多久,我只知道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像被拆开重组一样地疼痛。
我的脸上也被蒙上了厚厚的纱布。
我的头很痛,我伸手捂住脑袋想要记起些什么。
但奈何…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又是谁呢?!
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吱吖~」
病房的门被打开,一个穿着白裙子,留着及腰的墨色黑发的女人走进来,而她的怀中捧着一束鲜艳欲滴的黄玫瑰。
「阿瑾!你终于醒了,我等了你好久!」
女人激动地扑进了我的怀里,我的鼻尖萦绕着属于她的淡淡的清香。
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令我安心。
阿瑾…谁是阿瑾,这难道是我的名字吗?
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我是谁?!你又是谁?」
我扯着嘶哑的嗓子艰难地开口。
6.
女人从我的怀里爬出,深情的眸子里噙着泪水,楚楚可怜地看着我。
「阿瑾,我是阑阑啊,沈归阑,你的沈归阑,李司瑾的沈归阑啊!」
「阿瑾…李司瑾…这是我的名字吗?」
「是啊,你是李司瑾,也是我的阿瑾…」
「我是阿瑾,我是李司瑾…李司瑾…」
我轻轻地咛喃着,反复在嘴里念叨着那个名字。
这是我的名字吗,为什么这么陌生呢?!
我痛苦地捂住了脑袋。
「阿瑾,别想了,以后我们还有的是时间,那些事情都不重要了,你只需要记得你是李司瑾,我是沈归阑,我们结婚了,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我是李司瑾,你是沈归阑,我们会永远在…不…不是的…我不是…」
老婆想尽办法地给我洗脑,但我却出现了排斥反应,我的记忆一点点地恢复。
「不,不是的,我不是李司瑾,我是许知彦啊,我是许知彦,我是许知彦,我不是李司瑾!」
我一把推开怀中的老婆,把她推倒在地。
我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着自己的名字,生怕自己会忘记。
「许知彦,许知彦…我是许知彦!」
我抱着头红着眼睛看着老婆大吼大叫。
「哼!」
她冷哼一声从地上爬起,眼底没了一开始的温柔,转而换上了冰冷与残忍。
「阿瑾,想不到啊,你的意志竟然如此的强大。」
「不,我不是,我不是李司瑾,我是许知彦!」
「你是,从今以后这个世界上只有李司瑾,没有许知彦!」
「不…我是许知彦,我是许知彦,许知彦啊…我是许知彦!」
「啪啪啪!!!」
老婆扯起嘴角,拍起手为我鼓掌。
只是她笑得越灿烂,我便越发恐惧。
门被推开,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鱼贯而入。
我的四肢被他们控制住,无论我怎么挣扎,都无法反抗。
我眼睁睁地看着一名医生取出一支蓝色的药剂吸入注射器中打入我的身体。
「不…不要…不要这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好奇的,归阑,归阑,放过我吧,你看看我,我是许知彦啊,我不是李司瑾,我不要做另一个人!」
「这由不得你,阿瑾,你乖一点,这对我们都好…」
我再次晕了过去,任人宰割…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我再次睁开了眼,看着镜中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我陷入了沉默。
我在心里默默警告自己。
许知彦,记住…你是许知彦…不要忘了…
「吱吖…」
老婆走进来,一把抱住了我的腰。
「阿瑾,你醒了…」
「嗯…阑…阑阑…」
我生涩地学着另外一个人的模样回应她。
听到我的回应,她高兴地抱得更紧了一些。
我的腰被她勒得生疼。
「好…好了,阑…阑,有点疼,快放开我。」
没承想,她竟然抽泣着哭了起来。
「嗯…哼哼哼…呜呜…」
我立马变得手忙脚乱。
「阑…阑阑,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阿瑾是不是嫌弃我了,怎么都不让我抱了。」
老婆的眼角猩红,哭得像一只人畜无害的小兔子。
可谁又会知道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女人会比任何人都要更加恶毒更加狠辣呢?
7.
我强装镇定,将所有的不适都吞咽进肚子里去哄她。
「怎么会呢?我怎么会不要我的阑阑呢?我只是躺了太久,有些饿了…」
「那我们去吃饭吧,为了惩罚阿瑾,我要阿瑾喂我吃。」
「好…」
老婆依旧环抱着我的腰,亲昵地蹭在我的身上。
我们簇拥着走出房间,坐在了餐桌前。
我偷偷地观察着房间里的环境,却发现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且四处都有安保。
哪怕是餐厅门口都站着两名健壮的保镖。
我吞咽了一口口水,强装镇定,疑惑地发问
「阑阑,他们是谁啊,为什么在我们家里?」
老婆松开了抱住我的手,从我怀中起身,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我被她看得发毛,身体僵硬,汗毛都立了起来,连呼吸都停滞了,生怕被她发现我还有记忆。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却又灿烂地笑了起来,她热情地挽着我的手,推开椅子扶着我坐下。
「阿瑾,有坏人会伤害你,你会生病会忘记很多事情都是因为他们,我害怕,怕极了,怕会再次失去你,他们都是我找来保护你的啊!」
我身体僵硬地拿着筷子开始吃饭。
一桌子琳琅满目的美食,尽管我的肚子空空如也,我也食难下咽。
「阿瑾,我要吃炸牛奶,你来喂我吧!」
老婆单手倚在桌子上,星星眼期盼地看着我。
「哦。」
我下意识地答应,伸出去的手却顿了下来。
老婆乳糖不耐受,她吃不了牛奶…
「宝宝,你可真是粗心,你乳糖不耐,怎么能吃炸牛奶呢?来,你最喜欢的宫保鸡丁。」
老婆顿了一下,目光复杂地看着我。
我被她看得发毛,心里打鼓。
难道我做错了什么,被她看出了端倪?!
「还是宝宝好,知道我所有的喜好,来,宝宝,你身体还没恢复好,喝碗猪肝粥,对身体好。」
老婆好像川剧变脸一样又变了神色,她笑着替我盛了一碗粥。
我面色不变地接过强忍着恶心喝下。
我知道,她是在试探我。
我从小就不吃猪肝,哪怕是一小口对我来说都是难以忍受的恶心。
「好喝吗?这可是我亲手熬的呢?阿瑾以前最喜欢喝我熬的猪肝粥了呢…」
「好喝,和以前一样好喝,阑阑的手艺就是好。」
哪怕我恶心得想要吐出来,胃里不断翻涌,但我还是微笑着在老婆的注视下将那一碗猪肝粥喝得干干净净。
「阿瑾喜欢就好…」
老婆还在笑着,但我总觉得她的笑容背后藏着的是凛厉的寒霜,冷得瘆人。
吃完饭以后,老婆幸福地倚在我的肩膀上和我一起看电视,只是看的都是一些陈年老片。
8.
「阿瑾,你还记得吗?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时看的电影,你还记得你当时送了我什么礼物吗?」
一听老婆再次提起她和李司瑾当年的事情,我的身体就再次僵住了。
我张了张嘴巴,踟躇片刻还是一个字都没敢说,生怕说漏了嘴,再受到一次非人的折磨。
看我犹豫,老婆娇嗔地埋怨我。
「哼,就知道你又忘了,死直男,浪漫不得一点,别想了,你想破脑袋都想不出的,你呀,压根就没送我礼物,你当时傻呵呵地拿着一杯奶茶还是双手递给我的,跟我说什么…」
「阑阑,我看别人都喝这个,别人有的,你也要有!」
老婆夹着嗓子用粗犷的声音模仿着当时的场景,像一个天真灿烂的女孩。
任谁看了这个场景都会觉得温馨,而我却只感受到从头到脚的冰冷。
因为她所描述的这个场景并不是她和李司瑾的,而是我与她第一次约会的场景。
她口中那个笨得要死的直男就是我本人。
她还是不相信我,又在试探我!
「什么看电影,什么奶茶?阑阑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呢?」
我满脸疑惑地看着她。
她看了我一会儿,又躺进了我的怀里。
「既然阿瑾不记得,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我身体僵硬地陪她看了一下午电影。
不知是她相信了我还是有别的打算,剩下的时间她没再试探我。
直到晚上睡觉躺在床上的时候,我们都像普通夫妻一样。
「老公,睡觉吧,晚安!」
我不由得心酸。
曾经我曾热烈期盼过的一切如今却以这样的方式得到了。
和老婆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同床共枕…
可得到这一切的代价却是失去我自己!
我看着老婆近在咫尺的睡颜,内心无比痛苦…
「许知彦,你开心吗?」
老婆突然睁开眼睛,她的眸子在黑夜中闪着诡异的光芒。
听到「许知彦」三个字我的身体立马僵住了,和老婆对视了一眼之后,我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难看地笑了起来。
「阑阑,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呢?什么许知彦,他是谁啊?」
「呵呵~」
老婆诡异地笑了起来,从床上爬了起来,墨色的长发在月光的映衬下如银河般洒下。
「你很聪明,但你终究不是他,你的演技太过拙劣!」
「阑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硬着头皮垂死挣扎。
「我的确乳糖不耐受,但这是因为阿瑾离开我之后,我因为思念他而疯狂吃奶制品导致的身体保护机制,真正的阿瑾是不会知道的。」
「还有猪肝粥…」
「阑阑熬的猪肝粥真的很好喝,和以前一样,我很喜欢!」
我急忙抢过话头解释。
她却笑着摇头。
「许知彦,你太急了,言多必失啊…」
「在对你的身体进行改造的时候,我对你的全身指标进行了检查,细节到你的每一个指甲和每一根毛发。」
「而你对猪肝的厌恶则是一种生理上的过敏,所以哪怕我改变了你的面容,篡改了你的大脑与记忆,对猪肝的厌恶也并不会改变,而你却强忍恶心,面不改色地吃下了…」
「哦,对了,阿瑾也不喜欢猪肝粥,这粥我也没给他熬过,都是他会给我做菜…」
她的声音如鬼魅一般传入我的耳朵里,而我也越发地恐惧。
不…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这题材新颖,比千篇一律的绿帽男反杀有意思多了[鼓掌]
这…新颖是新颖,但这也太小儿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