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 | 财经九号作者 | 胖虎

前些年，国内有一部评分封神的电视剧《大明王朝1566》，剧中台词堪称经典。其中有一句作者印象非常深刻：“人心似水，民动如烟”。

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却极为形象和深刻地描绘了人心的复杂、社会的多变。而在当下纷繁的流量时代，舆论环境的复杂程度，这八个字又何尝不是生动的注解。

今年2月份以来，农夫山泉等头部水企，着实品尝了一波如汹涌潮水般流量的辛辣，农夫山泉和钟睒睒更是遭遇了“莫须有”般的网暴，说今年是头部水企的“水逆之年”毫不过分。

不过正如另一句口头禅所言，潮水退去，才看到谁在裸泳。

8月10日晚间，作者注意到，农夫山泉董事长钟睒睒坐到了央视《对话》栏目的镜头前，首次直面前段时间以来的网络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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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作为公众人物，作者很是佩服钟睒睒的勇气，谁都知道流量是把双刃剑，一场访谈又会激起多少话题、又有多少“键盘侠”等着吃首富这波红利？

面对镜头，作为听众，作者能感受到这是一场坦诚、公开、真诚的对话，或许也是钟睒睒一次罕见的袒露心迹的公开表达。

在访谈中，钟睒睒谈首富的心境、谈被网暴后的情绪变化；谈水源的选择和水产品的开发；谈果汁背后的产业扶贫和曲折经历；甚至公开谈及企业继承和接班人这样敏感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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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天然水的初衷，竟是源于农民思维

透过访谈，作者认为钟睒睒是一个不忘初心的人。首富这个字眼，在时下的舆论语境中，既是一个社会瞩目的光环，往往也会成为被审视甚至苛责的对象。

面对四次登顶中国首富，钟睒睒却说“我过我的日子，我没变化，我没有觉得让我人生当中有什么改变。”

不过，此前的网络风暴，也让钟睒睒重新思考，作为中国首富的责任在哪里？“首富是有责任的，因为社会对你的要求不一样了。”他在访谈中反思，此前“善欲人见不是一种真善”的想法是不是错了？

在钟睒睒那一辈人，甚至传统文化中，这样的想法就是非常朴素且普遍的观念。《朱子家训》就言：善欲人见，不是真善；佛教也有类似的“积德无需人见、行善自有天知”的观点。

成为首富，钟睒睒觉得自己是非常幸运的幸运者，“发现了这个机会，上了时代的那条船。”所以现在钟睒睒觉得，作为首富的财富责任，既要有可执行的、让大家看得见的利他主义，也要将财富引导、鼓励它去成为一种善的力量。

相比首富，钟睒睒更是不忘来时的路。访谈中，他坦言，自己就是个农民，“我读了4年小学，做了17年的农民，就这么点经历。”

农民的经历，让钟睒睒对农民有着特殊感情，也一直考虑农业问题。“更多的我会去想农民，在我的知识范围当中做我可以做的事情。”

也是这种朴素的农民思维，让钟睒睒做了水。

访谈中，钟睒睒提及农夫山泉最初的起点，源于1996年收购严东关五加皮酒厂的途中，时任该县常务副县长的谢康春，请钟睒睒在新安江大坝旁边吃饭，“我看了那个水，我觉得这个水怎么能白白流掉呢？马上一拍脑袋，吃完饭就给我找地。就这样一拍脑袋，做了水。”钟睒睒说道。

因为在农民眼中，天然水和粮食一样宝贵且值得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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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舆论风暴，保持平常心，真相交给时间

访谈中，不可避免地要提及今年2月份以来农夫山泉和钟睒睒遭受的网络舆论风暴。

面对当时的争议甚至攻击，钟睒睒回应：“我照样睡觉，照样吃饭，照样上班。”不过也坦言，“有时候很气愤一下，有时候（认为你净）胡说八道，真是胡说八道。如果有一点是真实的，我就笑纳。”

原来，首富钟睒睒也和大部分普通人一样，有血有肉，有脾气也有性情。

在公众眼中，钟睒睒作为首富，本身也是一个顶级流量，因此承担了更多的网络关注。钟睒睒在访谈中透露，自己并不是一个经常发声的人，但面对流量也在观察。他认为，流量本身只是一个信息载体，可以说和水一样，既能利泽万物也能覆蹈万物。“流量是一个中性词，你给它装什么内容，装善它就是呈现善，装恶就是发散的恶。”

“李冰父子在都江堰因势利导，那李冰父子的心中是什么？我要让这个水行善。但如果这个流量让有一些带有私人目的，或者为了获取金钱，用科技手段利用人性的弱点，故意做流量势能，进行大规模的无序的网络的，那种水龙一样的，到了一定程度就是有它的破坏性。”钟睒睒坦言：“如果流量所带的信息没有责任人，也就是说流量在舆论的环境之下不承担法律责任，那流量很可能走向恶。因此，流量面前应该有法律的底线。”

面对流量带来的种种非议，钟睒睒说：“我欣赏流量也欣然接受，因为我有时间，等到真正的真相出现。在此之前我做我的事情，我有自己心里的理想，最后天一定要是亮的，但就是亮得晚了一点，只要我能坚持到天亮，因为很多人坚持不到天亮。”

保持平常心，把争议交给时间，钟睒睒所抱有的，仍然是“真理不会缺席，只不过到的速度不会那么快”这般朴素的信念。

“流水不争先，争的是滔滔不绝。”流量如流水，虽然善恶由人，但最终会水落石出。

钟睒睒之所以有这份底气，在访谈中钟睒睒表示，自己白手起家，干干净净，每一块钱都是干净的，且公司一直照章纳税；对于上下游的供应商也是合理留利，对员工的福利待遇就目前水平来说自己也是满意的。

在时间的长期主义面前，钟睒睒相信自己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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