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恐怖游戏,搞坏BOSS名声

呆毛爆爆 2024-03-23 18:05:14

持续发烧的我听力不太行,挂错号误入了恐怖游戏。

断臂护士说「放血」我听成「发型」,电锯医生要「开膛」我听成「卡痰」。

终极Boss被我搞坏了名声,导致女玩家热情高涨。

我被他抵在墙角,听他牙齿咬得咯咯响。

「我说我喝不了多少酒,是不是你到处说我活不了多久?」

「我说我喝完酒就睡,又是你到处说我和别人睡?」

1

【欢迎各位玩家进入恐怖医院S级副本。】

【游戏人数30人,玩家需在两天三晚内找到唯一且正确的逃生通道。】

我站在医院大厅里,攥着挂号单,怀疑我的耳背又严重了。

连日高烧的后遗症是我最近耳背严重,同事说「饿昏了」我以为他二婚了。

「求你了,挂个号。」沈彤硬塞给我一张名片,「去这家医院好好看看。」

不是,怎么缴费走进来就成恐怖游戏了?

【通关玩家将获得一千万奖金,以及SS副本入场券。】

我看着身边从天而降的数名玩家,掐了一把胳膊,「嘶——」真疼。

但一千万奖金听着是真香啊,瞬间打消了我原路返回的念头。

我那躺在病床上脑死亡的男友这下有救了。

电子音的提示还在继续。

【进入医院的都是病人,请务必遵守以下规则。】

【按时吃药,相信医生的诊断,积极接受治疗。】

【请保持病房整洁,护士会不定时查房,在任何时候都必须听从护士的话。】

我点头如捣蒜,一旁背包的金发女孩翻了个白眼。

「能进S级副本的都是老玩家,规则骗骗新人罢了。」

她离我很近,我确信没听错,听着像是很有经验的样子。

只是当我向她询问在哪儿领取任务手册时,她的表情从迷茫到诡异。

「草,怎么混进来个新手?」

我也蒙,「不是随机的?」

弹幕已经炸了,【这个S级副本不是触发任务么?机制Bug?】

【四大工会的顶级玩家都得靠概率进入副本,这新手有点东西啊。】

【前面的别阴阳,新手直接进隐藏副本纯纯死路一条。】

【点蜡吧,估计活不过第一关。】

其他老玩家都面面相觑,但谁也懒得跟我解释。

因为我们身处的大厅已经被成团的浓雾包围,时间转瞬间成了傍晚。

医院变得破败不堪,不时响起撕裂的惊叫声,和「咯咯」的笑声。

楼上发出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和开关门的声音。

【玩家请带好个人物品,进入血液中心。】

我这才注意到每个人都背着包,从头到脚包裹严实。

我除了兜里揣着钥匙,就剩手里的挂号单。

在弹幕满屏刷【新手一路走好】的时候,已经屁颠屁颠跟上了玩家队伍。

说实话,我一点不觉得周围刻意营造的阴森气息有什么恐怖的。

医院我比谁都熟,要不是那场意外,我现在已经是医生家属了。

只是从我踏进游戏开始,似乎就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

2

两个老玩家主动排在了我后面,「新人优先。」

前面的人转头看我,然后一言不发地也走到我身后去了。

转眼间我已经排在了队伍的最前端。

血液中心里忽明忽暗的,我抬头看了一眼,灯管该换了。

浓重的血腥味已经盖过了消毒液的气味,里头唯一的女护士转过身来。

护士服上血迹斑斑,脸上密密麻麻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看不清原本的长相。

没戴帽子,头发有些乱,走近时我才看清她的左臂只有半截,血肉模糊的。

她的嘴角边还在淌血,「发型。」

「发型?」我一愣,已经撸好袖子的胳膊赶紧放下。

讲究人啊,这是嫌弃我头发太乱了?

我赶紧伸手拢了拢有些散的丸子头。

她不动,「发型。」

我快速地看了眼四周,她的帽子丢在椅子旁边,我弯腰捡起来拍了拍灰。

一边摘头上的珍珠发卡,一边走近她。

嚯!她垂着的右手里攥着一把血淋淋的斧头。

我假装没看见,熟练地以手指为梳整理好她的头发,盘好,夹好珍珠发卡。

她像是被我吓住了,怔怔地看我,我已经绕到前面给她戴好了帽子。

「可以了,发型很完美,可以抽血了。」我赶紧撸好袖子伸胳膊。

护士呆若木鸡,几秒后缓缓地放下斧头,取针给我抽了一管子血。

「下一个。」她低下头,又拎起了斧头。

我身后的玩家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我,眼睛瞪得老大。

「不疼不疼,很熟练。」我赶紧安慰他,晕血晕针的我见多了。

弹幕又疯了。

【这姐妹啥情况?断臂护士怎么不砍她?】

【说放血就是要砍人,说取血才是正常抽血吧?】

【她捣鼓头发干什么?等等,这新玩家不会耳背吧?】

【所以她听到的到底是什么?我有点好奇。】

弹幕我看不到,但他们猜对了。

我此刻正无比乖巧地等在队伍一侧。

玩家们神情凝重地不时打量我,有人窃窃私语。

「这一关十个玩家九死一生,断臂护士出了名的阴晴不定,说不准就给一斧头。」

「不然干吗让她排在最前头?」

最初给我让位子的两个老玩家已经笑着朝我走过来了。

他们问我要不要组队,「我和赵阳玩了几个月,不介意带新人。」

说话的人是乔山,他指了指远处大厅里的一个圆球,里面有赤橙黄绿红五种球。

「每个颜色代表一个血型,每晚九点,滚动的球会停下来,卡在哪个颜色,那个血型的所有玩家会遭受攻击。」

我接受了组队邀请,赵阳又阴阳怪气地叮嘱我。

「这副本的终极Boss是规则怪,不守规矩的会死得很惨。」

她阴沉沉地笑着,刚刚说规则是用来骗新人的也是她。

我认真地记下来,背后却传来凄厉的尖叫。

排在我后面的玩家已经有几个歪七扭八地倒在了血泊里,有人断了脖子,有人手臂散落在一旁。

「别看,断臂护士行刑的时候最兴奋,你要是表现得害怕,她有可能会过来砍你。」乔山小声地提醒我。

伴随着空气中越来越浓重的血腥味,我隐约听到一声冷哼。

带着几分不屑和嘲弄,像极了我男友何肖宇的声音。

每次有男的和我搭讪,他就是这样「哼」的。

然后委屈巴巴地问我:「你怎么不跟他说你有男朋友了?」

3

乔山和我年纪相仿,双眼炯炯有神,说话时沉着冷静,让人心安。

和他一起的赵阳就是那个金发女孩,似乎不怎么有耐心。

她急躁地看了眼墙上的时钟,「还得排多久?晚了还选屁的房,都剩别人不要的了。」

乔山一边安慰她,一边向我解释。

取血后,剩余玩家要去随机抽取病房,在九点之前抵达房间。

现在已经八点五十了。

他建议我先去抽病房,「尽量选单间,九点以后留在房间里。」

但我抽到的是双人间,209号。

时间不多了,我按照提示赶紧往楼上走。

浓雾已经快要将整个大厅吞没,我每一步踩下去都深浅不一,时软时硬。

眼看时间来不及,我也顾不得低头看,几乎是抬脚越过三个台阶。

弹幕一屏屏地刷,【她脚底下踩的是上次那批玩家么?】

【妈呀血糊拉擦的,都成肉泥了,她是一点不怕啊。】

【209号是不是二楼最后一间?她是有点子运气在身上的,哈哈哈。】

【选哪一层都别选二楼……】

整栋医院突然开始响起刺耳的倒计时,「59,58,57,56,55……」

电子音再次传来。

【晚上9点到12点期间,请保持安静,无论任何人说话都不要回应。】

【白天是安全的,但是要警惕你身边的人,他们有可能不是玩家。】

我竖起耳朵仔细听,没留神,脚底下险些踩空。

迷雾之中有只手抓住了我的胳膊,用力地往上一带。

「谢……」我还没说完,转瞬间已松开。

我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消失在越来越浓重的黑雾之中。

倒计时进入最后十五秒,我拧了一把门把手没拧开。

被反锁了,里面传来冷漠的声音:「滚,别想害我。」

电子音被一个诡异的女声取代,那声音像从冰冷的地下传来的。

【今晚所有的A型血玩家将会遭到诡异的攻击。】

弹幕热闹起来,【A型血中招概率有点高啊。】

【还好还好,上次那批连续三晚都是B型血,直接团灭。】

阴冷的女声还在继续,【请所有玩家留在病房里,距离诡异们出动的时间还剩下最后三秒。】

3,2,1……

我满头大汗地在最后一秒挤进了209号旁边的一道窄门里。

门关上的瞬间,好像有一团漆黑的浓雾卷了进来。

弹幕寂静了几秒,突然开始发疯。

【她这算不算自投罗网?】

【那是……Boss的休息室吧?完了完了,上次有个迷糊蛋敲门直接被撕成鱿鱼片了。】

【话说终极Boss的脸我上次都没看清,他徒手挖开心脏的那个画面吓死宝宝了。】

【等一下,怎么黑屏了?卧槽卧槽,直接开启杀戮了么?】

我并不知道房间内的画面已经彻底消失在了弹幕里,眼前浓雾中浮现的人脸已经让我傻掉了。

「何肖宇?是……你吗?」

因为意外被判定脑死亡,他已经在病床上躺了三个月了。

现在顶着那张过分好看的脸,他俯身盯着我,眼神不复从前的缱绻,满是冰冷。

嘻嘻,装高冷,明明身上穿的还是我买的衬衣。

就是……摸着湿漉漉的。

我想都没想,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嘴角,嗯,触感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他那双漆黑的瞳仁仿佛回暖似的柔和了许多,脸颊竟然可疑地泛红。

「刚刚不还跟陌生人聊得起劲儿呢?」

醋啾啾的模样,太惹人怜爱了,我伸手赶紧搂住他的脖子,「不熟不熟,他找我组队。」

他还是一脸不高兴,把我的手拽开,说话一板一眼的,「在这我和你也不熟。

「按照规则,从现在开始到12点,无论任何人说话都不要回应。」

「好的。」我满口答应,欣喜若狂地看着眼前失而复得的爱人,头从头到脚,怎么都看不腻。

他立刻破功,认命地扶了扶额头,「还是老样子……」

4

还不等我问清楚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恐怖游戏里,楼道传来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像几十头巨兽踏步而来。

此起彼伏的尖叫和哭喊骤然而来,似乎不止我们这一层。

「救命啊,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啊……」

「别过来!别……过来,啊啊,我的腿……」

惨烈的撕扯声仿佛就在咫尺之间,我闻见越来越浓烈的血腥气和恶臭味弥漫开来。

我有些紧张地回头,张了张嘴,被何肖宇捂住了口鼻。

他压低声音:「诡异在外面,等一会。」

贴着门板,有什么东西在嗅,浑浊的气息似乎就在我眼前。

不知过了多久,室内的浓雾淡了一些,我看到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10点。

我们这一层的撕扯声没有了,陷入了死寂,隐约听得见可怕的哭喊声是从楼上传来的。

他已经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似乎刻意和我拉开距离。

他看上去情绪很低落,喃喃:「你不该来的……」

我却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你一直被困在这里对不对?所以醒不过来。」

三个月前,是我们的婚礼,可他缺席了。

那天凌晨他赶去医院做一台手术,答应我天亮就回来接我。

走的时候,他在衬衣外小心翼翼地套好礼服,摸了摸我的头,「等我回来。」

但天亮时,家属不满意手术效果,激动地揪住他的衣领不放,刀子在他身上胡乱地捅着。

在他已经倒下的时候,染红的刀子砍向了他的脖子和头。

迷雾散尽,我看清此刻站在我眼前的人满身是血,衬衣早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心头酸楚得连呼吸都有些艰难,他却惊慌失措地靠过来轻轻地抱着我。

「不是我的血,这些……早就不是我的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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