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年寒冬我给富农家母夜叉送姜汤,她恼羞成怒,她不嫁谁都不行

金曦生活 2024-11-07 15:56:46

■作者:我爱吃西瓜 ■素材:杨大富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大家好,我叫刘根生,是江西赣州杨柳村的一个庄稼人。说起我和媳妇的故事,村里人到现在还津津乐道。谁能想到,当年那个连我娘都害怕的“母夜叉”杨秀梅,如今已经是我们刘家第三代儿媳的婆婆了呢?

1977年的那个冬天,注定要在我的记忆中留下深深的烙印。那年的冬天格外寒冷,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生疼。我娘是村里有名的浆洗婆,靠给人洗衣服补贴家用。自从我爹走得早,家里的活计就都落在了我和娘的身上。

说起杨秀梅,在我们杨柳村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她爹杨大富是村里少有的富户,家里不光有十几亩水田,还养了两头水牛。杨秀梅从小就跟着她爹干农活,力气比一般男人都大。再加上她生得高大,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村里人都叫她“母夜叉”。

记得第一次近距离见到她,是在我给她家送浆洗衣服的时候。那天太阳正毒,我抱着一筐衣服走进杨家院子,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在井边洗手。她穿着件褪了色的蓝布衫,下身是条灰色的裤子,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谁家的后生,到我家来干啥?”她头也不抬,声音倒是出奇的清脆。

“是。。。是刘婶子让我送衣服来。”我有些结巴,这“母夜叉”的威名让我心里直打鼓。

她这才抬起头,一双剑眉下是一对清亮的大眼睛,鼻梁高挺,嘴唇薄薄的,虽说称不上美,但那眼神却格外有神。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原来是刘根生啊,你娘的手艺我们家最放心了。”

这一笑,倒让我愣了神。平日里那个大大咧咧、吓退几个提亲小伙的“母夜叉”,笑起来竟然还有几分动人。只是我哪敢多看,放下衣服就急匆匆地走了。

那时候,村里人都说杨秀梅的脾气像她那张脸一样,又硬又臭。据说前年有个邻村的后生来提亲,就因为说她长得像男人婆,让她抄起扁担追着打了两条街。还有人说她太野,干活比男人还卖力,这样的媳妇娶回家,还不得把男人的脸都丢尽了?

可我却慢慢发现,这个“母夜叉”似乎和大家说的不太一样。有一次,我早起去田里,远远地看见她偷偷地往村头王大娘家送米。王大娘的儿子常年有病,家里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后来我才知道,杨秀梅常常接济村里的困难户,只是从来不让人知道。

还有一回,村里张寡妇家的小孙子发高烧,半夜里是杨秀梅背着孩子走了十里山路去镇上找大夫。等她回来的时候,裤腿都被露水打湿了,可她却像没事人似的,还逗着已经退烧的孩子笑。

1977年的隆冬,大雪纷纷扬扬地下了三天三夜。我和娘缩在屋里,烧着仅剩的一点柴火。突然,邻居家的小丫头跑来说,杨秀梅发高烧了,已经躺了两天。

“这天寒地冻的,那杨大富怎么也不请个大夫来看看?”我娘一边往灶里添柴,一边嘟囔着。

我心里一动,转身就往厨房走去。娘见状忙问:“你干啥去?”

“给杨秀梅熬点姜汤送去。”我头也不回地说。

“诶哟,你这孩子,那可是‘母夜叉’啊!”娘在身后喊道。

我没理会娘的话,找出几块老姜,又加了些红糖,熬了一锅姜汤。那时候红糖可金贵着呢,是我娘平日里省吃俭用存下来的。

顶着风雪,我端着姜汤往杨家走去。刚到院子口,就看见几个串门的婶子正往外走。见了我,都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哟,刘根生,你这是。。。”

我没搭理她们,径直往里走。刚到堂屋,就听见杨秀梅在里屋咳嗽。杨大富正在灶房忙活,见是我,愣了一下:“根生啊,这是。。。”

“叔,我给秀梅送姜汤来了。”我把碗递过去。

话音未落,里屋的门“砰”地一声开了。杨秀梅裹着厚厚的棉袄走了出来,脸色发红,显然是烧得不轻。她瞪着我,嘴唇颤抖:“谁。。。谁要你送姜汤了?”

我被她这气势吓了一跳,可还是壮着胆子说:“你都病了两天了,喝点姜汤,出出汗就好了。”

“我用得着你管?”她声音提高了八度,“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个‘母夜叉’可怜,特意来施舍我?”

我一听这话就急了:“谁说施舍了?我这是。。。”

话没说完,就见她脸色一变,“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你们都笑话我是吧?觉得我这个‘母夜叉’没人要,活该生病都没人管是吧?”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听见她抽泣的声音。我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突然,她抬起头,眼睛通红地看着我:“刘根生,你要是真有良心,就别学别人笑话我。我。。。我这个‘母夜叉’要是嫁人,我就嫁你,我不嫁谁都不行!”

这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愣住了。院子里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一时间议论纷纷。我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样子,心里忽然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好!”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大声应道,“我娶你!”

这下轮到杨大富傻了眼。他看看我,又看看自己的女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倒是王氏,杨秀梅的娘,笑着说:“秀梅啊,你可算开窍了。根生这孩子,虽说家境差了点,但是实诚啊!”

就这样,我和杨秀梅的婚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村里人都说我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娶“母夜叉”回家。可我却觉得,那个在雪天里哭得梨花带雨的姑娘,哪里像什么“母夜叉”呢?

婚后的日子,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却也差不到哪去。杨秀梅虽然性子急,但心地善良,对我娘比对自己亲娘还要好。我娘起初还担心这个儿媳妇会给我气受,没想到婚后反而成了她最大的依靠。

那时候,我们住在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里。院子虽小,但杨秀梅收拾得井井有条。她不光会种地,还会针线活,把家里打理得妥妥帖帖的。冬天的时候,她总是天不亮就起来烧火做饭,生怕我和娘受冻。

可日子过得再好,也有不如意的时候。村里人还是喜欢背地里议论,说杨秀梅嫁给我是因为找不到更好的人家。每当听到这些话,她总是默默地走开,但我能看见她眼里的伤心。

转机出现在我们结婚第二年。那天,一个穿着讲究的老太太来到我们村,打听一个叫杨秀梅的姑娘。原来,杨秀梅竟然是城里一个大户人家的孩子。当年战乱,她被送到乡下,辗转到了杨大富家。杨大富夫妇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养大,却从未告诉她真相。

得知身世的那天晚上,杨秀梅抱着我哭了很久。她说,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所以总是故意装得很凶,不想让人看出自己的自卑。她说,遇见我的那天,她其实早就在院子里等着了,就想看看这个经常帮娘送衣服的老实小伙子是什么模样。

那天晚上,杨秀梅还告诉我,她之所以总是拒绝别人的提亲,是因为她早就偷偷地喜欢上了我。每次看到我帮娘送衣服来,她都会躲在门后偷看。那些凶巴巴的样子,不过是害怕被人看出心思罢了。

“你知道吗?那天你给我送姜汤来的时候,我躺在床上听见你的声音,心都要跳出来了。”她靠在我肩上,轻声说道,“我怕自己控制不住,所以才故意发脾气。”

听她这么说,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那天她会突然说出那样的话。原来,我们两个傻人,兜了那么大一个圈子,才终于走到了一起。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又把孩子抚养成人。村里人渐渐不再叫杨秀梅“母夜叉”了,而是亲切地喊她“秀梅嫂子”。她还是那么能干,但脾气温和了许多,成了村里远近闻名的贤妻良母。

如今,我们的儿媳妇都已经当了婆婆,家里已经有了第三代儿媳。每当看着儿孙满堂,我就会想起那个飘着大雪的冬日,想起那碗温热的姜汤,想起那个哭着说要嫁给我的姑娘。

村里人都说,我和杨秀梅是不般配的一对。可谁又能说清楚,什么才是真正的般配?也许,爱情最美的样子,就是披荆斩棘,白首不离。

如今想来,那碗姜汤的温度早已散去,但它却在我们的生命中,温暖了整整四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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