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我离开恋人去参军,她泪眼婆娑说等我,几十年却音信全无!

老刘的回忆 2024-07-07 07:45:19

素材:陈文彬;文:老刘

1978年冬天,村外小河旁,我和一个姑娘正在树底下依依道别。看着她泪眼婆娑,说着山盟海誓,我在心里下定了决心,这就是我此生的爱人了。但世事无常,后续的变故,让我多年都感觉意难平!

1959年,我出生在陕西南部的一个农村。虽然老家的自然环境不错,很适合农业生产,但受限于各种条件,吃不饱饭是常事。

我父亲是生产队队长,家中劳力多,条件稍好一些,我也难得地上完了初中。毕业后,便回老家务农。1975年村小学缺人,我进校当了一名民办教师。

我的邻居家姓徐,家中有一个和我同龄的女儿,叫徐莉。我俩从小一起长大,上小学时就在一个班,只不过她小学毕业后,就没有再上了。

她家的条件不太好,父亲身体不好,干重活吃力。徐莉还有一个弟弟,比她小四岁,常跟在我屁股后面玩。邻里之间,我家对她家关照不少,我和徐莉之间也有了很深的感情。

原本我俩之间的发展轨迹,就是再过几年,年龄大一些后,登记结婚,然后安安稳稳生活。但因为我的一个选择,命运齿轮开始转动,事情的走向便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了。

1978年冬天,部队来公社征兵。那时候,当兵是许多年轻人的理想。穿上军装,保家卫国,是多么光荣的事啊!

我虽然是一名代课老师,看起来挺体面,但对当兵也是心动不已。和父亲商量过后,我去报了名。记得体检那天,我兴奋得一宿没睡,生怕自己会因为身体原因被刷下来。

幸运的是,一切顺利。当我接到入伍通知之后,我第一时间便和徐莉分享了这份喜悦。在村外的小河旁,我们立下了山盟海誓:我去部队好好干,徐莉在家等我。

新兵训练的日子并不好过,饭菜一般,训练量大,晚上还要参加各种学习,每天忙得就跟陀螺一般。但年轻人适应能力强,一段时间后,大家也都适应了这种极富规律的生活。

我们的连队驻扎在祁连山下的戈壁滩,这里的条件更加艰苦。最大的问题就是缺水,每个营地都修建了水塔,水来源于祁连山的雪水,用地下管道引入水塔旁边的地下水堡。全连官兵的生活用水,以及种菜、养殖所用的水,都包含在内。

但战友们都善于苦中作乐,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靠着双手和不屈的意志,生生在这片戈壁中扎下了根。

在这种环境的熏陶下,我的成长也十分迅速。不但训练表现优秀,还因为经常帮战友写信的缘故,人缘在连队中也非常好。

1981年,我被提拔为班长,算是连队里的骨干力量了。在这期间,我和徐莉的通信一直没有间断,双方的感情并未距离限制,受到影响。

1981年春节,我当兵已经满了三年,向连队申请了探亲假。离开前我去了一趟市里,买了一些礼物,给徐莉还戴了一条羊绒围巾。

我兴冲冲地回了家,和父母团聚过后,我便带着礼物去看望徐莉。徐莉和过去一样,眼里依然都是我的影子,她摩挲着羊绒围巾,沉浸在幸福当中。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十分快,又到了离家的时候。我和徐莉畅谈着,自己在部队的规划,等到期满后志愿兵,到时候我们就结婚。徐莉在一旁连连点头,一再保证她一定会等着我娶她。

回到部队后,我又像老爷车加满了油,充满了干劲。连排长都惊呆了,问我受了什么刺激。

我乐呵呵地说道:没受什么刺激,就是想立功,想转志愿兵。

对我们这些文化程度一般的战士来说,转志愿兵就是终极目标了。但志愿兵并不好转,一个连队一年最多也就一两个名额,有的时候甚至还没有。有名额后,竞争也异常激烈,个人表现、荣誉、人际关系,缺一不可。

然而正当我在为转志愿兵努力时,感情上却出现了危机。以前我和徐莉保持着一个月一封信的频率,但1982年6月份之后,却连着三个月未收到一封信。

刚开始,我以为是信丢了,或是走得太慢,但连续三个月未收到,这就有些不正常了。9月份,父亲来了一封信,信中他告诉我,徐莉竟然全家都搬走了。

春节后老家实施了包产到户,沉寂已久的劳动积极性被激发,大人小孩有空都粘在自家的田地里。就在6月份的一天下午,隔壁徐家门口来了一辆吉普车。

这在当时的农村可是个稀奇事,有许多乡邻上门看热闹。徐莉的父母也笑吟吟地给周围人抓瓜子,喜气洋洋地说是自己娘家的一个亲戚,在部队当了大官,专程过来看望他们的。

大伙也没当回事,只是羡慕着徐家有了一门阔亲戚。那辆吉普车在徐家待了两天,在一个晚上离开了。等第二天早上,大家才发现徐家全家都离开了。

一开始以为是徐家走亲戚去了,可一直等到夏收时,徐家都没人回来。因为我的缘故,父亲到村里去问了情况,才得知徐家竟然连户口都迁走了,至此没人再见过徐家的任何一人。

看到父亲的来信,我第一反应是不信。毕竟那个年头故土难离,又不像现在这个年代,人员流动自由,全家搬迁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父亲言之凿凿,也不由得我不信。最令我难受的是,徐莉就这样连招呼都不打,直接离开了。我心里还有点奢望,期待徐莉安顿下来后,能跟我写信联系。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始终未能等到徐莉的来信。我终于意识到,我们之间的缘分就此断了。断得稀里糊涂,断得莫名其妙。

我强忍着悲伤和失落,将全部心思投入到训练当中。1983年,我被组织吸收为党员,看样子转志愿兵的希望极大。

但当年,我们连队并没有名额。等到1984年,却遇到了裁军,我们还未等到85年的百万大裁军,就不得不退伍。

1984年底,我带着一丝不舍和不甘,离开了服役六年的部队,离开了这片茫茫戈壁。

退伍后,我一度很颓丧。我经常会转悠到隔壁的徐家,看着熟悉的小院,但没了熟悉的人。

父母让人给我介绍对象,我也不太上心,心里始终难忘徐莉。我有一个执念,希望有朝一日见到徐莉,要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生活终究要继续下去,我得赶紧找活,尽快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才能照顾好一家老小。可多年的部队生活,对发展日新月异的社会,一时之间有些难以适应。除了在家务农之外,我便时不时进城去打零工,补贴家用。

1987年,在一次偶然情况下,我意外得知了徐家人的下落。原来徐家已经安顿在了省城,徐莉也结婚了,嫁的应该就是那个有吉普车的军官。

和我预计的也差不多,在个人和家庭前途下,个人感情的分量实在不值一提。知道了徐莉的消息后,我并没有想着去省城,找她问个明白。在社会上碰壁了多次,我也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生存,什么叫生活。

虽然有些意难平,但事已至此,我也知道自己今生难以和徐莉再有什么交集。现在要做的,就是过好自己的生活。

我放下了执念,28岁的我开始了相亲之旅。但年纪大了,又没有稳定的工作,找对象也不是容易的事。直到30岁那年,在战友的介绍下,我和一个腿有残疾的姑娘结了婚。

妻子虽然腿有点残疾,但却是个能干人,有一手做裁缝的好手艺。在她的张罗下,我们在县城开了个裁缝店。后来又倒腾起服装买卖,日子也算过得有滋有味。

后来儿子降生,我心中也彻底放下了徐莉,心中曾经的那段感情,也随风逝去。曾经的意难平,也变成祝福,虽然我没能和徐莉在一起,但我希望她能过得幸福。

回首往事,我常常感慨命运的奇妙。但我不后悔当初参军的决定,那段军旅生涯让我成长,成为我人生中永不磨灭的一段宝贵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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