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孕了,想把孩子流掉。可是男友说,打过胎的女人就不值钱了……

沈一词 2024-03-24 11:25:10

我和保姆的儿子在一起了。

他是院里出名的学霸男神,没有人知道他的原生家庭有多糟。所有人都说我配不上他。

别人问他为什么和我在一起。

他冷着脸说:“缠人得要死,我能怎么办?”

背地里,他却红着眼拉我的袖子:

“央央,我爸又欠了赌债。你帮帮我,帮帮我们家。”

我说:“你上次已经答应过我,那是最后一次了。”

沈南急了:“那是我爸!你未来的公公!你不管?”

“难道我们要一辈子替他还债吗?”

“那又怎么了?反正你家有钱!”

沈南有些着急,口不择言。

我愣在原地。

他也僵住了,半晌后讪笑道:“央央,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自觉地后退一步。

沈南慌了,立刻上前,一把将我扯到怀里抱紧。

他身上喷了男士香水,我送他的,我本来很喜欢这个味道。

可是眼下突然一阵作呕。

我推开沈南,吐得昏天黑地。

去医院检查,发现我怀孕了。

沈南握着我的手,一脸虔诚:“央央,我们结婚。”

我看着他,心底却阵阵发寒。

我们明明每次都有做措施。

我怎么会怀孕的?

刘姨来医院看我。

她是我家的保姆,也是沈南的母亲。

刚一见到我,就兴高采烈地说:

“央央,以后你就是我儿媳妇啦!”

我心中警铃大作。

当年她来到我家做工,声泪俱下地向我父母诉苦。

男人好赌,欠了一屁股债,讨债的天天上门,她和孩子无处可去。

我父母可怜她的遭遇,又觉得她做工还算尽心尽力,就给她预支工资清了债务,还让她和沈南住在我们家。

从小刘姨就耳提面命,要沈南对我好。

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而转向我时,却一下子笑逐颜开,柔声细语地问:“央央想吃什么呀?”

她迅速变脸的样子一直让我害怕,快要成童年阴影了。

而沈南总是冷冷的。

我知道,他不喜欢我。

沈南成绩很好,长得也好,在学校里是风云人物。

所有人都传,他和校花是一对。

校花看不惯我和沈南走得近,经常带人欺负我,让我离沈南远点。

我不胜其烦,只好躲着沈南。

沈南却坚持要每天和我一起上学放学。

他跟别人说,因为我们是邻居,我父母让他照顾我。

后来我才知道,他只是不想自己坐公交车。

他跟别人说,送我们上学的那辆车,是他家里的。是我非要蹭他的车。

背地里,沈南会问我:“陈央央,你会不会告诉黎暖,我是保姆的儿子?”

黎暖是校花的名字。

我听到黎暖的名字都一抖。

我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个?我躲她都来不及。”

黎暖带着她的小姐妹,往我的椅子上泼红墨水,把我的书包从窗户扔出去。

我烦死她了。

沈南看了我一眼,勾了勾唇,没有说话。

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他约我去散步,突然对我说:“陈央央,我们在一起吧。”

是的,从小到大,我喜欢沈南喜欢了很多年。

可是听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还是很懵:“你不是喜欢黎暖吗?”

沈南避开我的目光:“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黎暖?”

他是没说过。

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黎暖似乎对他也有好感。

所以我实在想不通。

沈南握着我的肩膀,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我的眼睛:“陈央央,从小到大,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你是不是蠢?”

有点不耐烦,也有点无奈。

可他的无奈里,分明带着掐出水的温柔。

看得我脑中一片空白。

我被无措和喜悦淹没,昏头昏脑地答应了他。

同学们十分震惊:“男神居然真的被你拿下了!可以啊陈央央,居然能截校花的胡!”

黎暖在不远处,红着眼睛看着我们。

沈南低声对我说:“陈央央,给我留点面子,别说是我表的白。”

他眼里带笑,我一时沦陷。

我始终觉得这是一个梦境。

可这个梦境越来越像一个圈套。

刘姨开始愈发频繁地卖惨,让我父母帮她解决她老公层出不穷的赌债。

父母拒绝了,甚至考虑辞退她。

刘姨看着我们的眼神开始带上怨毒。

偏偏这时,我和沈南正蜜里调油,还考了同一所大学。

父母没有和刘姨撕破脸,只是担忧地看着我。

母亲叮嘱我说:“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恋爱是一回事,别的事情是另一回事。”

我知道她的意思。

沈南开始向我提出亲密需求后,每次我都很注意保护措施。

按理来说,不会怀孕的。

而在我查出怀孕后,他甚至没有一丝惊讶,立刻提出结婚。

我心里没有惊喜,只有飞快涌起的不安。

我说:“我去单独找医生聊聊。不用跟着我。”

穿过医院走廊,我拐了个弯,绕回了他们附近,藏进一个视觉死角。

刘姨和沈南正在说话。

刘姨兴奋地拍打沈南的胳膊:“妈就说过,这招管用!把套子都扎上洞,果然,她怀上了吧!”

沈南一脸烦躁:“那她还不答应结婚。怎么着,觉得我配她委屈了?我才委屈好吧!”

一向冷冷没什么表情的沈南,此刻面目狰狞,让我陌生。

他说:“我们家难道要给她们当一辈子仆人吗?”

刘姨的神情也怨毒起来。

她的声音阴恻恻道:“你已经拿捏了他们的女儿,还怕报复不了这一家?”

报复。

简直荒谬。

这些年,我的父母对刘姨的遭遇心生恻隐,总是尽力帮衬。

却没想到她们母子是喂不熟的狼。

升米恩,斗米仇。

我父母发现了这一点,已经开始渐渐疏远她们母子,计划解雇。

偏偏……我喜欢沈南。

而沈南也知道。

他对我的若即若离,还有表白和关心。

就是为了让我爱上他。

等我和他结了婚,在法律上成了他的妻子。

我就会成为……他和刘姨拿捏我父母的软肋。

我浑身冰凉,后背一阵阵地发冷。

冷静了一阵子,我默不作声地转身下楼,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然后回去找医生。

我说:“我要手术。”

办手续的时候,听到风声的刘姨冲过来,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笔,破口大骂。

“你敢打?这是我老沈家的种!”

我平静地问医生:“我自己签字就算数吧?”

医生看了一眼病历,点点头:“24岁,未婚,那你自己签字就可以。如果结了婚,就得征求下老公的意见了……”

沈南不耐烦道:“我就是她老公!”

我看了一眼沈南:“你算个什么东西?”

沈南愣住了。

“我们没有结婚,而且我现在正式通知你,我们分手了。”我说,“带着你妈离开。我刚刚跟家里说过了,她已经被我家辞退,补偿金会打到她的工资卡上。”

刘姨和沈南一起愣住了。

刘姨一拍桌子:“我干了这么多年,你一个小崽子说辞就辞?你还是我一手带大的呢……”

她叉腰指着我,扯着嗓子嚷。

排队的人都来看热闹。

沈南把刘姨拉开:“妈,我来和她说。”

他按住我的肩膀,柔声道:“央央,你别小心眼,我妈只是着急了,没有坏心。我们之间不管有什么问题,都是能解决的,不用走到分手这一步。”

他摸了摸我的头顶,压低声音道:“而且男人最懂男人。我们之间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你离开我,还值钱吗?一个打过胎的女人,谁心里不膈应……”

我一阵反胃。

沈南之前迫不及待地想要跟我亲密,我以为他是喜欢我,想要我。

原来是早就打着这样的算盘。

我从前到底是有多瞎?

我呼出一口气,抬起眼看他,刚准备口出恶言。

沈南的手机却响了。

我眼尖地看到,他备注的是“暖暖”。

黎暖。

沈南立刻挂断电话。

可他的神情却显得坐立难安。

他在担心。

担心黎暖有什么事。

我突然就不急了。

我好整以暇地微笑道:“我听不太懂。要不然你再劝劝我?”

沈南强忍着不耐烦:“陈央央,你闹够了没有?我警告你,我的耐心有限……”

“没关系,我的耐心无限。”

黎暖的电话再次打来。

沈南再次按断之后,终于坐不住了。

他在匆匆离开之前,眼里带着血丝盯着我,放狠话:

“陈央央,你如果敢打掉我的孩子,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我没听。

沈南走后,我和医生沟通,给自己的手术排了期。

并且拉黑了沈南所有的联系方式。

我从手术室出来的那天,发现手机被打爆了。

无数条消息和未接来电。

我读着消息,才知道。

在我躺上手术床,冰冷器械在体内搅动的时候。

沈南把我和他的亲密视频,发到了院系几百人的大群。

我出名了。

我和沈南是同一所学校的研究生。

他是学霸男神,交际圈子比我广。

原本没几个人认识我。

但是在我术后休养的这段时间,很多男生给我发消息说:“你腿真好看。能再拍一张让我看看吗?”

还有平时认识的男生,给我发:“声音这么好听呢?”配一个滑稽表情。

可能觉得自己很幽默吧。

连导师都跟我说,不用急着回学校,避避风头吧。

倒是有几个熟悉的女生,发过来几个“抱抱”的表情包。

然后“对方正在输入……”了很久,跟我说:“别理那些恶心的人。”

我关了机,把手机丢进床头柜。

爸妈正在处理刘姨的事情。

小区的阿姨们相互之间都有联系。

刘姨被解雇之后,就把我的信息发在了阿姨群里,于是现在整个小区都知道了,这家的女儿堕了胎。

别人看我父母的目光都带着揶揄和看好戏的意思。

我妈进来给我送汤。

我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妈妈摸摸我的脑袋:“别担心。我分得清谁是我亲生的,谁是外人。”

她不动声色地继续和其他太太们交际,在她们阴阳怪气时,冷冷一抬眼:“我女儿被欺负了,我不去一个个收拾欺负她的人,还要回头谴责她?我脑子坏了还是你脑子坏了?”

气氛霎时降至冰点。

太太们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我就在这样的保护中养好了身体。

回学校那天,我把手机从床头柜里拿了出来。

所有的骚扰和嘘寒问暖,我都没回,只给一个号码发了信息。

然后我抱了抱妈妈:“学校里的事情,我会解决。不用担心。”

导师建议我休学一年,注意影响。

可是凭什么呢?

我回到导师办公室报到。

导师原本说好要给我做的项目,已经转到了别人手里。

学校里也到处对我指指点点。

我去食堂吃饭,旁人都避开我三尺远。

有人低声道:“这么放荡,还不知道她有病没病呢。”

沈南端着盘子,若无其事坐到了我对面。

他说:“我的兄弟们都可怜我,说我女朋友都被人看光了,不值钱了。”

视频明明是他泄露出去的。

他现在却一副受害者姿态,表示他还顶着压力,和我这个“荡妇”在一起。

我的手在桌子底下攥成拳。

我说:“我们早就分手了。”

沈南看着我,眼神像一条蛇:“陈央央,你觉得你以后还有人要吗?”

他说:“不管以后谁对你有意思,想到我们的视频,他还敢靠近你吗?”

我咬紧了牙。

沈南笑了笑:“你也不想一辈子都结不成婚,是不是?你把分手的话收回去,我们好好在一起。我不嫌弃你被那么多人看了。”

我深深吸了口气。

然后露出一个软软的笑:“沈南,你为什么就非要盯着我呀?”

他刚要说话,我打断道:“因为盯上了我家的钱,对吗?”

沈南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

从沈南坐到我对面开始,周围的人就在偷听我们说话。

现在一双双耳朵都竖了起来。

喜欢听,那正好。

我说:“你爸是个赌徒,这些年欠下的赌债,都是我一个小姑娘去和那些讨债的谈判。因为每次你都哄我说,你要专心学习专心研究,给我更好的未来,不能被这些琐事耽误。”

周围哗声一片。

旁边桌子上一个姑娘捂住了嘴,小声说:“靠!这么渣!”

沈南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我说:“那些讨债的说,如果不还钱,就来学校闹。我不想你的前程被耽误,所以每次都给他们钱。

可你甚至一次都没问过我,我有没有遇到过危险。”

他只会埋怨我人傻钱多,谈判都不会。

他说,如果是他,肯定能用更少的钱把他们打发走。

可他什么时候站出来过呢?

他只会躲在安全的地方指点江山,批评我做得不够好。

恋爱脑清醒过来之后,才发现之前被PUA的自己有多蠢。

这个冤大头我当够了。

我的余光已经看到一伙彪形大汉从食堂门口进来。

返校之前,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只给讨债的发了消息。

我对沈南微笑:“冤有头债有主。这些人,以后你自己应付吧。”

沈南被这些讨债的缠得焦头烂额。

这些人无孔不入,拦在他所有的必经之路上,还黑了他的手机给通讯录上的所有人打电话。

这些事情,我全都经历过。

刚开始的时候,我吓得直哭。

沈南总是很不耐烦:“陈央央,这些小事都应付不了,你到社会上怎么办?所有人都要供着你当千金大小姐吗?”

他说:“以后你自己处理。我这是给你个锻炼机会,治治你的娇气毛病。”

如今经历这些事的成了他。

他的科研和生活都无法正常进行了。

沈南眼底泛着血丝,恶狠狠瞪着我:“陈央央,你闹够了没有?”

我无辜地看着他:“我闹什么?我只是把锻炼机会还给你呀。你说过的,这都是小事,是历练。”

沈南咬牙盯着我,神情变得扭曲。

他说:“陈央央,你别后悔。”

这表情我太熟悉了。

我已经知道,他是个没有底线的人。

果然,他把和我的亲密视频发给了那些讨债的。

领头的彪形大汉当着我的面把视频放出来,淫笑道:“沈南说了,他拿不出钱,但是你家有钱。你要是不给钱,我们就把这些视频发到网上,帮你再火一把。”

我听着视频里自己的叫声,很麻木。

我慢慢地问:“要多少?”

这群人哈哈笑出来。

他们津津有味地看着视频,嘎嘎笑道:“陈小姐,你身材不错啊,这得值不少钱吧。先给个利息,十万吧。”

嗯,额度不小。

我眼里盈上了无措的泪,口齿却很清晰:“我给你们十万块,你们才不会把视频发到网站上,对吗?”

“当然。”

我把眼泪眨掉,拿出手机:“我录完音了。”

对面勃然色变。

我说:“给各位科普一下常识哈,你们这样叫敲诈勒索。”

沈南把我和他的视频发到群里,因为情节不严重,没人能惩罚他。

可是沾上了钱,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讨债人一拍桌子,厉声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是你们先欠钱不还!”

我平静道:“钱是我欠的吗?”

他们怔住了。

我说:“我不欠你们钱,你们却用我的视频要挟我,这就是敲诈勒索。沈南这一招多聪明啊,借我的手,把你们都送进去。”

讨债人变了脸色,紧张道:“误会,陈小姐,咱们这是误会……”

我打断他,晃了晃自己的手机:“如果是误会,那我也不想做得太难看。不过……要是我在网上看到自己的视频,那我只会认为是你们放上去的。到时候,我会带着这条录音报案。”

讨债人和我对视良久,声音沉下来:“你想拿我们当刀?”

我说:“我还是那句话,冤有头债有主。”

暗算他们的是沈南。

欠钱不还的是沈南他爸。

和我有什么关系?

讨债的人想了想,一言不发地走了。

没过几天,我就听说沈南被打进了医院。

我神色如常地每天去导师办公室点卯干活,对周围的窃窃私语和议论视而不见。

之前我替沈南应付那些讨债的人,分了太多的心。

而今没有他拖累,我把项目做得比从前更好。

之前拿走我项目的同僚开始阴阳怪气:

“你现在可是风生水起啊。果然女人心狠起来,根本不管男人。”

我早就拉黑了沈南的所有联系方式。

同僚故意向我透露,沈南现在的状态差极了。

住院期间,沈南总是看着手机屏保上我的照片发呆。睡着的时候,还会喊我的名字。

我在心里冷笑。

沈南是会演的。

想要靠着装深情,让我心软。

没人再帮他料理原生家庭的烂摊子,让他一心一意做自己的事了。失去我,他迟早被他那个赌鬼父亲和拎不清的母亲拖累到死。

可我又凭什么一直拉他上来呢?

我不为所动。

几天后,一个陌生号码给我打电话。

接通后,一片嘈杂,我听到有人叫着:“打通了,通了通了!”

然后是沈南的声音,伴着呼呼的风声。

我立刻就准备挂断。

沈南说:“陈央央,我在天台。

“你如果挂断电话,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你如果不跟我复合,我也从这里跳下去。

“今天以后,你就是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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