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都偏爱看旅行文学,或者说游记。没有那么多机会可以出去旅行的日子里,看看别人家写的游记,便能假装自己也在路上,假装自己也抵达了诗与远方。
旅行不只是从自己活腻的地方去到别人活腻的地方,也不只是拍照打卡。旅行可以让我们去探索和体验未知的世界,可以让我们脱离固化的环境去寻找自我,可以开拓视野、改变偏见……
歌德认为,旅行的最高目的是发现自我,通过旅行来了解自己的个人兴趣、爱好和观点。
马克·吐温说:“旅行是治疗偏见、固执和气量狭窄的良药。”
对每个人来说,旅行都有其特殊的体验和意义。
我想,大概许多人都喜欢旅游吧?很多知名作家也不例外。善于写作的他们,在旅行途中会遇到什么?关注什么?思考什么?写下什么?表达什么?
青年作家黎幺认为,游记含有许多非凡的状物描写,使文字更加迷人;游记也是一种为自由而生的问题,可以不受限制书写,刺激作者的表现欲,从中看到作家最为本真的风格和趣味,我们可以从时间和空间两方面同时撷取凝结于历史长河上的文字结晶。
他的首部散文随笔集《漫游的辩证法》,对众多知名作家的游记作品进行梳理和解读,结合作家旅行与写作时所处的时代背景、社会环境和人生经历,跟随作家们的足迹,窥视他们隐藏在路途上和文字中的心志与情感,读懂他们的内心欲望和人生追求。
可以说,这是一部解读作家们凝练在游记文字中的个人微型传记,他们写下各自特别的旅途,在历史长河中留下他们的足迹,也是他们千姿百态的人生。
为什么会叫做“辩证法”?这些作家在旅行途中,既有现实所见,也有思考与想象。在他们写下旅途的文字中,不断地对身体和心灵两个相对的部分进行体验和辩证。
这也让读者在阅读这些游记时,跟随作家们进行一场精神上的辩证和探索,去感受和想象旅途的美妙,去思考旅行带给我们的种种寓意。
19世纪英国作家狄更斯曾写过两本游记,其中一本《游美札记》便记录了他在美国乘坐火车的经历。
火车也正是诞生在19世纪,代表着新兴和快速,和美国一样,构成了这位欧洲作家体验特别的美洲之旅。但那时候奴隶制度还没有废除的美国,黑人不被准许跟白人一同旅行。
作为一种有着高度社交功能的交通工具,火车对许多人来说有着特别的吸引力。这里就像一个微型社会,各种人士,不分高低贵贱,都聚集在这个封闭的环境里,在一段足够长的行驶时间中,进行高浓度的社交活动。
乘客们有可能只是互相打打招呼、聊聊天,但也有可能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英国侦探小说家阿加莎就曾以火车作为故事发生场所,创作了著名的《东方快车谋杀案》。
生活于20世纪初的阿加莎,在1930年前往叙利亚进行了一次旅行,那也是她重新找到幸福后的蜜月旅行,跟随考古学家丈夫前去进行考古发掘,写成了她的唯一一部游记作品《说吧,叙利亚》。
蒙田、歌德、司汤达、马克·吐温、列维·斯特劳斯、约翰·缪尔、黑塞……这些作家曾进行过特别的旅行,也写下了属于他们自己的游记。跟随他们的文字,我们也开启了一场心灵之旅。
不是每个人都有时间精力经常去旅行,其实,即使身在家中,读一些游记,也相当于在精神上进行一场旅行。
身体与灵魂,总要有一个在路上,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