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年我去乡下教书,借宿老师家,20年后我成了他的女婿:就是等你

金曦生活 2024-11-29 16:05:36

■作者:芬达讲故事 ■素材:张涛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我叫张涛,是泗阳县城关镇的人。说起我这个名字啊,我爹说是因为我出生那天,院子里的老槐树被风吹得“涛涛”作响,就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

1989年的夏天,我从师范学校毕业了。那时候的师范生,毕业分配都不用愁,国家包分配。可我这个命啊,偏偏就分到了最偏远的白杨村小学。说起这个白杨村吧,那可真是山高路远,去县城要走一天的山路。我爹妈一听说我分到这么个地方,差点没给我哭昏过去。

我妈抹着眼泪说:“涛娃啊,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可咋整啊?”

我爹倒是看得开:“去就去吧,当年我和你妈还不是从山沟沟里走出来的。男子汉大丈夫,四海为家。”

可我心里也害怕啊。我这人生性腼腆,从小到大连个女朋友都没谈过。我们班的男生都说我是“书呆子”,说我这辈子注定打光棍。每次听到这话,我就跑到操场的大榕树下看书,心想着:来日方长,总会遇到那个对的人的。

八月底的一天,我背着一个旧书包,提着一个装满换洗衣服的蛇皮袋,坐上了去白杨村的班车。那班车啊,破旧得不成样子,一路上颠簸得我差点把早饭给吐出来。

车窗外的风景渐渐从平原变成了山区。远处的群山层层叠叠,看得我心里直打鼓。我寻思着:这么偏僻的地方,莫不是要我一辈子待在这儿?

到了白杨村,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村口有个老人在劈柴,我走过去问他:“大爷,请问白杨村小学在哪儿啊?”

老人抬起头,露出一口发黄的牙齿:“哦,你就是新来的张老师吧?我是刘长河,是咱们学校的老教师。”

我一听,赶紧放下行李,伸出手来:“刘老师好!我是张涛。”

刘长河笑呵呵地说:“涛娃啊,别客气。来,跟我走,我带你去学校看看。”

说实话,这刘长河的模样,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他个子不高,脸上布满皱纹,但是眼睛特别有神,说起话来中气十足。走在乡间小路上,他一边走一边给我介绍白杨村的情况。

白杨村小学是一座土砖房,一共就三间教室。刘长河说:“咱们学校就两个老师,我教高年级,你教低年级。现在是暑假,学生都在家干农活,开学了你就知道了。”

我看了看破旧的教室,心里有点发虚:“刘老师,那我住哪儿啊?”

刘长河拍拍我的肩膀:“这个你放心,学校后面有间宿舍,不过已经很久没人住了,又破又漏的。要不,你先到我家住几天?等把宿舍收拾好了再搬过去。”

这可难住我了。在农村,住在别人家可不是小事。但是看着天色已晚,我只好点头答应了。

刘长河的家就在村子的东头,是一座普通的土坯房。院子里种着几棵桂花树,现在虽然还没开花,但是绿油油的叶子看着就让人心里舒服。

进了院子,刘长河朝屋里喊:“雨柔,快出来,新来的张老师到了!”

我听到屋里有脚步声,接着就看到一个姑娘从里屋走了出来。这姑娘穿着一件蓝色的碎花布衣裳,扎着一条麻花辫,长得清清秀秀的。她看到我,微微笑了一下:“张老师好,我是刘雨柔。”

我这人啊,最怕跟姑娘说话,一下子就红了脸:“你,你好。”

刘长河哈哈大笑:“这是我闺女,在县城高中读书,现在放暑假在家。雨柔,去给张老师倒杯水。”

刘雨柔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厨房。我偷偷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心里突然有点慌乱。这可咋整?我要住在有年轻姑娘的人家,这像话吗?

但是刘长河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说:“涛娃啊,你别有顾虑。我老刘一辈子教书育人,最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就把这儿当自己家,住几天再说。”

就这样,我住进了刘长河家。刘长河的厨艺特别好,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饭。他说:“你看你瘦得跟竹竿似的,得好好补补。”

最让我没想到的是,刘雨柔待人接物特别大方。她不像村里其他的姑娘那样扭扭捏捏的,说话做事都很爽快。每天晚上,我们三个人坐在院子里乘凉,刘雨柔还会给我讲县城的事情。

有一天晚上,刘雨柔突然问我:“张老师,你为什么要来白杨村啊?”

我愣了一下:“这不是分配来的吗?”

刘雨柔摇摇头:“不是,我是说,你这么年轻,为什么甘心来这种地方?”

我看着满天的星星,想了想说:“可能是因为,我觉得教书育人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吧。在哪里教书不是教书呢?”

刘长河听了,突然拍了一下大腿:“好!说得好!涛娃,你这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从那天起,我发现刘长河对我的态度更亲近了。他经常跟我说他的教学经验,说他这些年在白杨村的见闻。有时候说着说着,他就会红了眼眶。

原来,刘长河的老伴是十年前因病去世的。那时候刘雨柔才八岁,是刘长河一个人把她拉扯大的。为了让女儿能读书,刘长河省吃俭用,把所有的钱都花在了刘雨柔的学费上。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看着就要开学了。我也慢慢习惯了在刘长河家的生活。每天早上,我跟刘长河去学校收拾教室,准备开学。中午回来,刘雨柔已经把饭菜做好了。

说起这个刘雨柔的厨艺,还真是有她爹的几分功力。有一次,她做了一道红烧肉,那香味儿把隔壁的王婶都给馋来了。王婶进门就说:“哟,这是谁这么好的手艺啊?”

刘雨柔不好意思地笑了:“王婶,您尝尝。”

王婶尝了一口,连连点头:“雨柔啊,你这手艺,以后谁娶了你,那可真是有福气咯!”

这话说得我心里怦怦直跳。我偷偷瞄了一眼刘雨柔,只见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赶紧转身去厨房了。

刘长河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我赶紧低下头扒饭,心想:这可不行啊,人家是我的恩人,我可不能有这种想法。

转眼间到了开学的日子。刘雨柔也要回县城上学了。临走那天早上,她给我和她爹包了饺子。她说:“张老师,你要好好照顾我爹啊。”

我点点头:“你放心,你安心读书。”

送走了刘雨柔,学校里的生活也开始忙碌起来。白杨村的孩子们淳朴可爱,虽然家境都不富裕,但是学习都很认真。每次看到他们专注的小脸,我就觉得再苦再累也值得。

刘长河教高年级,我教低年级。有时候我遇到教学上的难题,就去请教他。他总是很耐心地给我讲解,还把他珍藏多年的教案借给我看。

冬天来了,山里特别冷。刘长河怕我受冻,每天晚上都要给我加一床棉被。他说:“涛娃啊,你这个城里人,可要注意保暖。”

我心里暖暖的,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每次刘雨柔放假回来,家里就特别热闹。她会给我们讲县城的新鲜事,讲她在学校的见闻。我总是静静地听着,看着她说话时眼睛里闪烁的光芒。

有一次,刘雨柔突然问我:“张老师,你有女朋友吗?”

我一下子愣住了,支支吾吾地说:“没,没有。”

刘雨柔笑了:“我就知道。你这么老实,肯定找不到女朋友。”

这话说得我很不服气:“谁说的?我这不是还没遇到合适的吗?”

刘雨柔歪着头看着我:“那你觉得什么样的女孩子合适啊?”

我被问住了。是啊,什么样的女孩子合适呢?我看着眼前这个活泼可爱的姑娘,心里突然有了答案,但是我不敢说出来。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我知道,我喜欢上刘雨柔了。可是,我又有什么资格呢?我只是一个穷乡僻壤的代课老师,而她正在读高中,未来充满希望。

第二天早上,刘长河看我没精打采的,问我:“涛娃,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摇摇头:“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

刘长河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年轻人嘛,有心事是正常的。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等到时机成熟。”

我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看出来了?我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教案。

就这样,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刘雨柔就要高考了。这一年来,我眼看着她为了学习付出了多少努力。每次放假回来,她都带着一堆习题册,经常学习到深夜。

有一次,我起夜看到她房间还亮着灯。我轻轻推开门,发现她伏在桌子上睡着了。我悄悄给她盖上毯子,看着她疲惫的小脸,心里疼得要命。

高考那天,我和刘长河一大早就送她去考场。路上,刘长河一直在给她打气:“雨柔,爹相信你!”

我也说:“加油!我们等你考出好成绩!”

刘雨柔冲我们笑了笑,转身走进了考场。我和刘长河在外面等着,那两天可把刘长河愁坏了,整天坐立不安的。

终于,高考成绩出来了。刘雨柔考上了省城的师范大学!那天晚上,刘长河激动得要摆酒席,可是被刘雨柔拦住了。她说:“爹,等我大学毕业了再摆!”

看着刘雨柔要去省城上大学,我心里五味杂陈。我知道,我们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远。但是我又为她高兴,她终于可以走出大山,去追求自己的梦想了。

送刘雨柔去省城的那天,我没敢去送她。我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刘长河一个人送她去了。等他回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

那天晚上,刘长河喝了很多酒。他拉着我说:“涛娃啊,你说我这辈子值不值得?”

我说:“刘叔,您把雨柔教育得这么好,将来她一定会有出息的。”

刘长河摇摇头:“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我这辈子没给雨柔找个妈,是不是对不起她?”

我愣住了。原来刘长河一直为这事内疚。我赶紧说:“刘叔,您别这么想。雨柔这么优秀,都是您的功劳。”

从那以后,我和刘长河的关系更亲近了。他把我当儿子看,我也把他当亲爹一样。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着,只是每逢节假日,刘雨柔回来的时候,我就会躲着她。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就是二十年。这二十年里,我一直在白杨村教书,从一个青涩的小伙子变成了白发苍苍的中年人。这些年,我也有过机会调走,但是我舍不得这里的孩子们,更舍不得刘长河。

刘长河现在已经七十多岁了,但是身子骨还硬朗。他每天还是喜欢去学校转转,看看孩子们。村里人都说,刘老师是白杨村的活字典。

至于刘雨柔,这些年我只在过年的时候远远地看过她几次。她大学毕业后留在了省城,在一所重点中学当老师。据说教学成绩很好,还评上了特级教师。每次听到她的好消息,我都默默地为她高兴。

我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可是天有不测风云,2009年的冬天,刘长河突然中风住院了。

那天晚上,我正在改作业,突然听到院子里有人喊:“张老师!不好了,刘老师晕倒了!”

我一下子跳起来,冲到刘长河家。只见他躺在地上,脸色发白。我二话不说,背起他就往村卫生室跑。

卫生室的医生说情况不太好,建议马上送县医院。我连夜联系了车子,把刘长河送到了县医院。一路上,我的心都悬着,生怕出什么意外。

到了医院,医生说要马上通知家属。我这才想起来给刘雨柔打电话。电话那头,刘雨柔一听就急了:“张老师,您先照顾我爸,我马上坐车回来!”

半夜三点,刘雨柔赶到了医院。她一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刘长河,眼泪就下来了。我赶紧安慰她:“没事的,刘叔身体好,一定能挺过去。”

刘雨柔抹着眼泪说:“张老师,这些年真是辛苦您了。”

我摇摇头:“应该的。刘叔待我如亲子,我不照顾他照顾谁?”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刘雨柔轮流照顾刘长河。看着刘雨柔忙前忙后的样子,我突然发现,她还是那么美,只是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有一天晚上,刘长河清醒了过来,看到我和刘雨柔都在身边,他突然说:“涛娃,过来。”

我凑过去:“刘叔,您有什么事?”

刘长河虚弱地说:“你还记得二十年前的那个暑假吗?那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喜欢雨柔。”

我一下子僵住了,不敢看刘雨柔。

刘长河接着说:“其实,雨柔也喜欢你。这丫头啊,从上大学开始就一直没谈过恋爱。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心里有个人,一直放不下。”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刘雨柔。只见她低着头,脸上泛起红晕。

刘长河笑了:“你们俩啊,都是傻子。我这一辈子,就盼着雨柔能找个好人家。现在好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我看着刘雨柔,她也抬起头来看着我。我们的眼睛里,都噙着泪水。

原来,这二十年,我们都在等待对方。

一个月后,刘长河出院了。他身体恢复得很好,整个人又变得硬朗起来。这天,他把我和刘雨柔叫到跟前,说:“你们的事,什么时候办?”

我和刘雨柔都愣住了。刘长河哈哈大笑:“还装呢?趁我还在,赶紧把事情办了。我要抱外孙!”

就这样,我和刘雨柔结婚了。婚礼就在白杨村办的,简简单单的,但是特别温馨。村里的老少爷们都来捧场,都说这是一段佳话。

现在,我和刘雨柔在县城买了房子。刘长河也搬来和我们住在一起。每天早上,我还是去白杨村教书。看着那些天真的孩子们,我就觉得特别幸福。

有时候,我会想起二十年前的那个暑假,想起那个害羞的自己,想起那个青春靓丽的刘雨柔。原来,等待也是一种幸福。

昨天晚上,刘雨柔告诉我,她怀孕了。刘长河高兴得差点又住院。他拉着我的手说:“涛娃,这二十年,值得!”

我看着刘雨柔幸福的笑脸,心里暖暖的。是啊,这二十年,真的值得!

0 阅读: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