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被誉为世界十大奇迹之一,似乎代表一个民族的精神。但长城在历史上是否起到有效的作用,还是值得商榷的问题。很多人心中都有一道长城,似乎要抵抗外在的信息,其实心中的长城和保守主义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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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时期就开始修筑长城,到了秦代,蔚为大观。汉代也在修筑长城,似乎很多大的王朝都重视长城的抵御作用,但长城能不能抵御外族的入侵,还是一个。倘若长城能够抵抗外族的入侵,就不会有一些少数民族入主中原的记录了。金人和蒙古人也就不可能南下中原了,元朝不可能建立,满族政权也不可能建立。可以说,长城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只是一种民族精神的象征,也是帝王认为能起到作用的象征。筑起长城之后,起码权力系统觉得有天然的屏障,可以高枕无忧了。而事实上,长城只是给了中原权力系统一定的心理安慰,却没有真的阻挡异族的入侵。在很大意义上说,长城只是起到了一定的心理学的意义,让人们觉得有一定的屏障,可以受到保护,却并没有完全发挥作用。中原王朝没有那么多的兵力完全部署在长城上,而不修长城的地方,异族入侵简直易如反掌。长期以来,长城似乎成了封建王朝的一种标志,用长长的墙头把国家圈起来,实现了内在的保守主义,不接受外族的侵扰,也不接受外来文化的熏陶。
封建大一统的国家基本上就是这样,要靠农耕文明延续下去,而不会大量接受外来文化的影响,当然也不具备开放性。即便是汉唐文化,也只是保持了对外输出的态势,而没有大量吸收外来文化的优秀成果。不管是中原的权力系统的官员还是普通老百姓,都有一种对长城的依赖。在人们心中建立起了一种心理上的长城,却只是一种精神自慰。有了心理上的长城保护,人们就会趋于保守,不思进取,要做农民,只要有一口饭吃就不至于饿死,没必要追求太多的财富。统治阶级会把大量的人变成农民,让他们老老实实耕种,而不让他们进入统治阶级内部。统治阶级的保守主义直接造成了闭关锁国的策略,即便外国文明如何发展,已经进入工业时代,国内封闭的国门也没有被打开。直到外国的坚船利炮打上门来,封闭的“老大帝国”才开始妥协退让,不得不接受外来文化的影响。
心理上的长城被攻破了,异族入侵了,异族的文化也大批量的进入,冲击着古老中国的制度,也冲击着人们的神经。人们心中的长城崩溃了,又丧失了一定的信仰,不得不接受外来的文化。而老大帝国土崩瓦解之后,先进的知识分子们留洋归来,要探索救国救民的道路。这个时候长城已经成为一种象征物,而不再起任何作用,人们心目中的长城也已经崩溃了。保守主义已经完全被扫进历史故纸堆,出现了一些社会运动,打倒“孔家店”,连同儒家文化一起被打倒了。知识分子们倡导新文化,用白话文代替文言文,以至于人们的语言系统出现了根本性的变化,人们的思想也就跟着变了。文化保守主义已经被批得体无完肤,似乎没有存在的理由,但分明有一些遗老遗少拖着脑后的辫子来讲学,还要说倡导新文化运动的年轻人是妖孽。只是在当时的北大,就有新派人物和旧派人物的对照,他们各说各的道理,最终革命到来之后,还是新派人物占了上风。
在人们被偶像引导的年代,很多人似乎疯狂了,说着假话,还要搞各种各样的社会运动。心中的长城瓦解之后变成了偶像,总是成为人们依赖的对象,以至于偶像去世之后,人们感觉天昏地暗,世界简直要变天了。而事实上并没有变天,人们反而找到了自己,知道自己是谁了,也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奋斗了。而到了现在,人们心中的偶像已经完全崩塌,代之而起的是文化虚无主义。保守主义似乎仍然被唾弃,被打击,只有一些脑子里有封建思想的人仍然在崇拜神佛,崇拜一些偶像,似乎没有神佛或偶像的引导,他们就不能好好生活。资本渗透进社会每一个角落之后,冲毁了人们心中的保守主义长城,让人们顺从自己的欲望,满足自己的欲望,并为此努力挣钱。资本刺激消费,甚至要人们无理性消费。权力为资本站台,为资本做背书,也就以经济发展为中心了,却并不会以公平公正为准绳,也不会追求公平公正,只是追求社会的和谐,也就是追求各方力量的均衡。只要是资本能够摆平的事,权力就不会过度参与,除非资本大搞垄断,动了权力系统的蛋糕,才会被打压。不然资本就会放开膀子干,甚至要把一切事物作价出售。
如此开放的系统是排斥保守主义的,也不允许人们心中建起精神的长城。人们应该有对自己精神的体认,也应该做到人格独立,尤其要建立精神的万里长城,有骨气,有勇气,有理性,而不能被资本冲毁心中的长城,也不能总是搞保守主义,以至于迷信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