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讲到沈安妮如愿嫁入豪门,成为了顺义贵妇,谁知老公的本性慢慢暴露,更是让她付出了常人无法想象的代价。所幸,最终她闯过劫难,浴火重生。今天,为你们带来了故事的下集——
1然而,我处心积虑获得的这份婚姻,虽然人人艳羡,却也有着不为人知的苦衷,碍于面子,我从不在人前提起。这份代价便是——
人人谈之色变的,家暴。
是的,汤先生有家暴的习惯,尤其在酒后,这一切,我也是婚后才知道。
汤先生外表很斯文,一副金丝边眼镜,配上适中的身材,得体的服装,让人绝对不会把他与任何粗暴的字眼联系起来。
但现实却是无比残酷。
自从我凭一己之力,撑起了公司,汤先生自由的时间明显增加。
他去干什么了,我从来不敢多问,只有在他问到我公司状况时,我会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上一句,可他的脸色总是瞬间阴沉,我便知趣地立刻闭嘴。
没过多久,这个问题便有了答案,我知道这个答案的途径,竟然是酒后家暴。
是的,自从多了我这样一个“贤内助”,他从之前繁杂的工作中解脱出来,在各路玩友的“启发”下,他开始去澳门公海游轮上赌博。
我第一次遭受家暴,便是因为他手气不好,回北京后,喝了一顿闷酒,回家后,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我很庆幸,当年重新装修这栋房子时,我给墙壁的下半部分选择了软包,当时他嘲笑我土,可正是这种土,救了我的命——当汤先生把我按在地上,冲着墙壁用力撞我的头时,这些软包让我的伤不至于致命。
第一次家暴,让我鼻青脸肿地休息了一周,公司的业务只能在家处理,有些事情,汤先生不得不亲力亲为。
这让他很快明白了一个道理:不能打脸!
只要不打脸,这既不耽误我沈安妮为公司效犬马之劳,又能起到“一家之主”的震慑作用。
那次家暴之后,我特意买了遮盖力最强的粉底,它可以很好地掩藏淤青。
我依然努力地经营公司,搭建团队,拓展业务;回家就瞬间变身好妈妈。
说实话,我从来没有动过离婚的心,哪怕这个念头不停闪现在我的眼前,我和汤先生在人前一样恩爱,我经常想,奥斯卡都欠我们一座小金人儿。
汤先生把我看得太明白了——他真的太知道,自己给这个女人的一切,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我得到了曾经梦寐以求的一切,只是在午夜梦回时,我经常想起茨威格的那句名言:生命中所有的礼物,都暗中标着价格。
但麻烦的是,汤先生给我的这份礼物,得到了还就不能轻易退。
一是我爱面子,我太热爱这几年经营出来繁华富庶的人间幻象了,那清透璀璨的水晶杯,那价格不菲的法国红酒,那看起来无所不能的人脉……,我之所以能跨越阶层,获得它们,完全是因为一纸婚约。
我真的不能轻言放弃。
我还是一个顺义妈妈,我必须为孩子保有现在的一切。
但人生有时就是这样吊诡,你觉得你如今忍辱负重,已经是百折不挠,倾尽全力。
但更可怕的是,对方连忍辱负重的机会都不给你。
我也没有想到,一切来得那么突然,那么快。
2那天,照旧是一群孩子家长聚会,一天下来,我头痛欲裂,送走了客人们,还要强打精神,指挥保姆,打扫狼藉不堪的战场。
临近傍晚时,天空开始下起了雷阵雨,开始还比较有节制,紧接着便瓢泼如注,还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点点小冰雹。
正在这时,汤先生回来了。
对那一身熟悉的酒气,我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我一言不发,紧闭着嘴唇,想试探着扶他进卧室休息一下。
汤先生的一双鹰眼,牢牢地盯着我,脚像长在大理石地板上一样,纹丝不动:“你让保姆带着孩子去我妈家住一晚,我有事跟你说。”
汤先生的语气,不容置疑。
跟着汤先生的这些年,我感觉自己像巴浦洛夫试验中的那条犬,听到铃声就会分泌唾液,只要汤先生发话,我根本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保姆抱着孩子,匆匆地消失在雨夜中,孩子奶奶那边也沟通好了。
汤先生阴着脸,突然发力,将我一把拉进了一楼侧面的小客厅中。
我们撕扯、尖叫着,喀啦啦啦一声霹雷,在空中炸成几道明亮的闪电,双方都将彼此看得连毛孔都清楚无比。
“离婚吧,条件你说。”汤先生道,不停喘着粗气。
我刚才浅酌的一点葡萄酒,瞬间醒了大半。
我本来以为,汤先生又要让我想办法筹钱去澳门公海赌博,亦或是赌输了心情不好发泄一下。
什么都可以,怎么会是离婚?
汤先生低沉的男中音,混合着窗外轰隆隆的雷雨声,好像一部已经做好后期合成的恐怖片。
我强迫自己听下去,终于明白了,汤先生要将目前的公司卖掉,他不打算辛苦做实业了,打算走投资人路线。
我体似筛糠,只问了一句:“如果离婚,怎么分割财产?孩子呢?”
一句未完,汤先生体内的酒精便再次燃烧了起来,紧接着,我便感觉头与墙之间在发生剧烈地共振,还是要感谢装修时选的包墙软装,从他再次打我的头,我猜测,离婚的事情,已经毫无转圜余地了。
当我从地上清醒过来后,窗外正好劈过一道尖锐的闪电,伴随着无边无际的瓢泼大雨,和轰隆隆的雷,这让我意识到,原来我曾丧失过一段意识。
我渐渐回想起,遭受家暴之前,与汤先生的对话。
我抹了一把粘在额头上的灰尘,用胳膊支撑起身体,又看了眼身上浅金色的裙子,垂在地上的那件白狐皮镶边的奶白色羊绒披肩上,是触目惊心的一块血渍。
我快速地检查了一下,确定是我头上的血,这次,汤先生在极度醉酒后,还是打了我的头,我甚至能闻到刺鼻的血腥味。
他早已不见踪迹,而我则头痛欲裂。
全世界在我眼前旋转,我真的怕现在会无声无息地死去。
我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立遗嘱——在我健康的时候,我几次想过去律师事务所立遗嘱,但都因为忙而忘记了,我必须找个人帮忙,帮我度过眼前的难关——我不能现在就死!
我打通了王岚的电话,我们前两天刚聊过天,她和老公移民的手续已经办得差不多了,她与我任何交际圈子都不重叠,而且人品好,有口德,我觉得她是目前帮助我的最佳人选。
3冒着风雨,王岚和她老公很快就到了,带着一身雨气。
我强撑着给他们开门,只觉得眼前一片金星,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我瞬间又晕倒在了地上。
我觉得有人在轻拍我的脸,缓缓睁开眼睛,是他们夫妻俩关切的目光。
王岚焦急地问我,要不要打120?
我拼命摆手——如果让邻居看到我坐上呼啸的救护车,第二天不知有什么流言传出来。
王岚用湿纸巾帮我擦脸,没过多久,那块毛巾便变成了浅红色。
王岚把手中的湿纸巾投到金色雕花的垃圾桶里:“客套话不用说了,你这是怎么回事儿?你老公呢?佣人们呢?”
我缓缓地把这些年的遭遇告诉王岚,她美丽的眼睛充满惊诧。
“谢谢你们能过来帮我,放眼北京城,别看我貌似朋友遍天下,我只信任你们两口子,你们别笑我矫情,一是你们要去美国了,毕竟将来日常不在北京,二是你们两口子为人正派,我做了那么多年HR,心里有数……”
我告诉王岚,如果方便的话,能否陪我到清晨,那时候,我可以自己去看医生。
王岚两口子气得大骂,都什么时候了,还自己去医院?!现在就去医院!
当我的情况稍微恢复了一些,王岚夫妇便扶我上了他们的私家车,直奔医院而去。
那件事情过后,我留下了偏头痛的毛病。但更让我头痛的事,很快便出现了。
汤先生给我发了一条微信,希望找个时间聊聊,严肃地谈谈离婚的细节,他同时为那天的行为道歉。
谈话进行的地点,就在我家宽敞明亮的客厅,那是一个看起来很温馨的上午,阳光明媚,洒满了实木地板,也激发了满屋的玫瑰花香。
如此美好的时光,我却在谈离婚。
汤先生清醒的时候,永远是优雅而充满格调的。
他穿着剪裁得体的深银灰色三件套西装,精致的金色爱马仕袖扣,在清晨的阳光下,闪烁着低调而幽冷的光泽。
他的下巴,坚毅而有型,高耸的眉骨下,深凹进去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怜悯。
“安妮,你跟我一场,我不会亏待你,但你也不能负我,这些年,公司给你打理得很好,孩子也被你管教得不错,这些,你都留给我吧。”
看着汤先生那凉薄的嘴唇缓缓地蹦着一字一句,我笑了。
“我还替儿子代持着一半的股份。”我不紧不慢地说。
“安妮,我是爱过你的,不管你信不信,我最起码要保证我亲生儿子的母亲今后衣食无忧。你替儿子代持的股份,转给我吧。我给你一套北京城上东区的三居室吧,你一个女人,要别墅也没用,太大,但我还是要谢谢你花了无数心思,装修得那么无懈可击;
“我再给你2000万人民币,你留着理财生利息吧,记住,不要再工作了,你可能还看不见,自己这些年老了多少;在我们婚姻存续期间,所有我给你买的奢侈品,还有各种珠宝,都归你。”
汤先生从来没废话,言简意赅,就像他醉后雨点般的拳头,节奏明快且意志坚定。
在那一瞬间,我快速回放了自己这几年的婚姻。
汤先生的公司让我做得风生水起,不要说别的,光是给汤先生的赌债填窟窿的钱,都难以计数,更不要提我这些年为公司创造的利润,目前的公司架构和人才梯队,也是我沈安妮一手搭建的。
其中的苦和泪,不足为外人道。
为孩子成长的呕心沥血,我更不愿去回顾,这是我唯一不舍的,但我知道,汤先生绝对不会把孩子给我。
自从上次雷雨天家暴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孩子。
我不想去打官司,一是耗时费力,二是打官司的结果,也未必就比现在他给的好,还不如借着他现在的一丝怜悯之心,接受他开出的条件。
突然之间,我理解了他前妻的选择。
协议离婚特别简单,那时还根本没有冷静期这一说,两口子达成一致的事情,与别人无关。
我怔怔地看着手中的离婚证,如果这几年的婚姻是一幅画卷,这张证就是那个鉴定为赝品的红章。
都说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对我来说,再次投胎的结果,很难用好和坏来形容,只能说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即使这段婚姻结束了,我也谈不上后悔,它给了我一个起跳的平台。
而人生任何一种跃升,都会付出代价,这种代价,有时会很惨痛。
对我来说,现在应该是考虑如何“东山再起”之时了。
4事实上,在婚姻存续期间,我也为自己做了些打算——看惯了身边各种婚姻的分分合合,我也从来不敢百分百肯定,自己的婚姻就一定能白头到老。
我注册了几家小公司,持续用汤先生的公司向其输送利益,为了更好地隐藏身份,请靠得住的人代持了股份,法定代表人则是请一个不富裕的远房亲戚帮忙出任,我每年付给对方一定费用,皆大欢喜。
这些钱,再加上离婚时汤先生给我的补偿金和房子,如果与婚前相比,确实早已脱胎换骨。
做人力资源出身的人,都习惯性地喜欢研究人,更喜欢剖析自己,也更知进退、晓因果,短期修整了一段时间,我决定去美国。
我对外只说是充电,目标却是人工受孕。
一个人,尤其是女人,是很难超越自己所出生的阶层的思维定势的。
以前,我受母亲的影响很重,觉得每个女人此生都一定要结婚生子,经过了这场婚姻的“洗礼”,我觉得,有没有婚姻和老公,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有钱,有孩子。
如果你有后两样,婚姻真的可有可无。
美国是试管婴儿的“天堂”,我精挑细选了最喜欢的“元素”:褐发、罗马鼻、棕绿色眼睛——如果生搬硬套“金发碧眼”,会让孩子太过于洋范儿,在中国会很扎眼,我喜欢的是那种似有若无的混血感。
我本来曾想要找过代孕母亲,但后来左思右想,还是决定自己再体验一把。
好在我还算年轻,顺利地取了卵,合成了胚胎,整个受孕和怀孕的过程十分顺利,因为有人工干预,所以是双胞胎,一儿一女。
中国人还是要坐月子的, 而美国所谓的月子中心,基本都是华人开的,我怕有雷有坑,也怕遇见熟人,毕竟以前在北京的上层圈子也曾是呼风唤雨的人。
我选择雇人在星级酒店坐月子。
在美国期间,我还见到了已经移民成功的王岚夫妇。
王岚很憔悴,所有的奢侈品都不见了,穿着最普通的衣服,面色十分疲惫,原来我印象中精致奢华的王岚,早已消失无踪。
王岚说,到美国后,中国的学历都没有用了,必须重新念MASTER,为了办理相关的手续,她正打算回国,办理那些“证明你妈是你妈”的手续。
现在,她反过来羡慕我,虽然离婚了,但未必不是一种解脱,钱有了,房有了,如今又有了两个可爱的孩子,还练就了一身管理公司的本事。
我们同时感叹,这一切的变化,不过是短短的几年而已。王岚回国办手续的时候,正好会回北京一趟,我们约在北京再聚。
回北京后,我大大方方地把孩子照片发在朋友圈,在一片各怀鬼胎的惊叹与问候声中,我笑答孩子们的爸爸在美国做生意,不方便回国,自己先带着孩子们回来。
我早想好了,年深日久之后,人们就淡忘了孩子的爸爸这个问题,如果实在要追问,就说异地婚姻总是有无数的现实困境,离婚了呗,又不是没离过。
再说,现在这个人人自危的完全竞争时代,谁还顾得上别人,大家能把自己管好就不错了。
汤先生给我留的房子,如今两个保姆加上两个孩子,五口人住还是太拥挤了,我果断卖掉了老房子,在北四环买了一套250平米的大平层,加上卖房款,还搭进去不少钱,那些在婚姻存续期间开的关联公司赚到的钱,帮了大忙。
我并没有动用前夫离婚给的2000万,那些钱,我要精打细算用于创业。
5我的创业,无疑是成功的,当年汤先生让我孤军奋战地管理公司,反倒练就了我一身过硬的本领。
由于经营得当,再加上人脉成熟,不过一两年时间,我自创品牌的公司已经开始盈利了,连锁店在全国遍地开花。
我投资的行业是儿童教育领域,第一个儿子与我只有几年的缘分,但做这个行业,能让我经常想起这段短暂的母子缘。
而目前的两个孩子,则因为现在从事的行业,可以得到更好的照顾。
2020年11月,我盛装出现在北京国贸大厦旁边的中国大饭店里,签订我自创品牌的第12个连锁店的落地协议。签约的另一方,是业界驰名的一家房地产基金投资的公司,在上海。
签约现场,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中,我郑重地签下了“沈安妮”三个字。任谁看见这熠熠生辉的三个字,也不会想起在成为“沈安妮”之前,我的名字叫“沈招娣”。
再说回汤先生,离婚后,他很快把我一手打造的公司卖了个过亿的好价钱——毕竟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汤先生刻意修整了一段时间,频繁去健身房锻炼,什么八块腹肌、马甲线早就不在话下,为了保持好状态,能有正常的作息,他甚至连澳门都很少去了。
如今,手握重金的汤先生,需求又变了,他要的是更年轻、更漂亮、更有家世背景的年轻女孩了。
汤先生够帅,也够会伏低做小——只要他愿意。
汤先生的第三任妻子,任恬恬,是家境优渥的独生女,其父算红顶商人吧,政商两届,黑白两道,关系盘根错节,对恬恬父亲来说,有什么能比独生女儿的快乐更重要的呢?
因为女方年轻,再多要几个儿子也不成问题,作为潮汕人,一家的儿子必须两个起;任恬恬嫁给汤先生后,很快一举得男,对汤先生,她真是爱得死心塌地。
靠着女方家的背景,汤先生的公司,可以跨越“苦力”和“技能”两个层次,直接进入到“圈层”这个更高端的领域。
婚后,汤先生如愿成立了一个投资公司,LP(有限合伙人)除了自己以前的人脉,相当多来自现在岳父的“朋友圈”。
他依然好赌,依然频繁往返京澳之间,可他再也不用担心还不上赌债了,老丈人会为他抹平一切,别说钱和人脉了,那些想找他麻烦的人,都不会轻易动他。
后来,听圈子里的人说,三婚的汤先生,脾气早就磨没了,身材也渐渐圆润,对小娇妻和老丈人关怀得无微不至。
我也是从美国回来后才知道,汤先生家暴我的段子,敢情早就在自己引以为傲的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了,我不禁苦笑,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苦苦遮掩呢。
其实这样也挺好,大家各取所需,张爱玲不是说过吗,这世间每一段情感,无不是千疮百孔。
这也许就是最好的结局。
尾声王岚果然如约回国探亲并办理念MASTER所需的资料,我便和她约在后海边一个需要实名制的会所。
王岚入门前报了我的名字,侍者非常职业而恭敬地将她带入一个小巧精致的包间。
我穿着一袭看似普通的HUGO BOSS的黑衫,外加大衣,这是我最喜欢的西班牙王后莱蒂齐亚酷爱的品牌,当年我顶羡慕这个一步登天的平民王后,因此常买这个牌子,希望沾沾人家的运气。
我随手配了个橙色鳄鱼皮的爱马仕铂金包,王岚笑着问道:“这个包,算算配货也要不少银子吧。”
我闻言笑笑,若无其事地扔到包间旁边的皮沙发上,还有那条白狐皮镶边的羊绒披肩,沾上血的那部分,我用一个金色复古的香奈儿胸针遮上了,深红色的琉璃,起到了画龙点睛的视觉效果。
不知道的人,谁也不会想到,那个大牌胸针背后,是它的女主人多年前无法清洗干净的血迹。
王岚也注意到了那条披肩,脸色有些不忍与仓皇:“你还留着那条披肩?”
我笑道:“我会永远留着这条披肩,因为那段经历,我不可能回避。”
“那你现在的感情状况如何啊?”王岚又笑问。
我就知道王岚要问这个问题。
“我后半生是不打算再婚了,《婚姻法》都快研究透了,我要是哪天想改行给人做情感和婚姻咨询,法律知识可能都够用了。我现在交朋友是可以的,都是小男生,不要名分那种。”
我继续说道:“我对这些小男生,实行三不政策:不扶植、不深交、不结婚。如果他们有消费需求,在合理范围内,我一般都是尽量满足,豪车也可以借给他们开。但我的家和我的孩子,不许他们碰,怕出事儿。
“说白了,各取所需呗,他们有什么小女友,我也不干涉,他们将来谈婚论嫁肯定另有其人,我心情好的话,没准儿还随一份儿大礼,呵呵,我就想这么常换常新地过下半辈子,挺好的。”
王岚点点头:“你开心就好。”
我又苦涩地笑笑:“我们每个人,在这个残酷的社会打拼,在看似体面的成功背后,都会有无数的暗伤,就像这条披肩一样,美丽的胸针背后,其实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但我们要做的,不是回避,而是勇敢面对。”
我顺手拿起那条白狐皮披肩。
夕阳的斜晖,透过晶莹的落地玻璃窗,均匀地洒在它的身上,那块晶莹剔透的深红色琉璃,闪烁出无比迷离又神秘的渐变色灵活光影。
作者 | 琳琅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