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长要求我在女官考试时给他心上人传答案,我坚定拒绝却反被报复,重来一世,我仍坚持自己的决定

一颗大榴莲 2024-10-16 13:51:13

我的兄长要求我在女官考试时传答案。

我坚定拒绝。

可那女学生却在我拒绝后,进庙求香,跌落山崖,痛失性命。

兄长为此恨上了我。

他陷害我抄袭,使我学名被剥,仕途无望,后毁我清白,设计将我嫁于一暴虐之人,日日殴打。

我向他求助,他说:「如果不是你当年自诩清高,冷酷无情,婉月怎会心生抑郁,上山拜神,怎会心神恍惚,跌落山崖,她怎么会死!」

「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我被殴打至死。

再睁眼,我回到兄长带着女学生请求我传答案那天。

1

「之淮,婉月底子不大好,女官考试时你可否给婉月传些答案?」

是宁之远的声音。

可他与我不是此生不复相见了吗?

我猛地抬头,早与我恩断义绝的宁之远和那不幸丧命的女学生正略有局促地站在我面前,面带期盼。

如此诡异又熟悉的场景,我一下子意识到了,自己重生了。

重生在兄长宁之远带着女学生,请求我考试放水的那一天。

我人生的转折点。

我仔细打量着二人交握的手,女学生不安的目光、宁之远安抚的动作以及他对我不满的怒视。

我不由恍然大悟,原来,我的悲剧早就现出了端倪。

前世,我受人陷害,学名被剥,出仕无望,清白被毁,草率嫁人,以谋后生。

谁料那人如豺狼,日日殴打于我,我欲和离,向父兄求助。

可宁之远却将我打出府去,站在台阶上冷冷看着底下遍体鳞伤的我。

「兄长,为什么……」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冷笑:「求人的滋味不好受吧!」

「如果不是你自诩清高,不肯徇私,我的婉月怎会心生恍惚,以致跌落山崖,丢了性命。」

「这都是你欠婉月的,宁之淮,你也该尝尝求助无门的滋味。」

「我和婉月,本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该死,你让她红颜薄命,害我孤独半生,你怎配获得幸福。」

见我如此凄惨狼狈,宁之远越发得意:「你自诩清高,还把那玩意式的女官差事看的跟什么似的。没想到吧,最后你心心盼望的女官进程一推再推。你作弊抄袭,学名被剥,纵然天后再怎么保你,免了你的牢狱之灾,可你还成了一个废棋,婚事上任我拿捏……」

我不可置信:「竟然是你?」

「是我,我的婉月没当女官,你们凭什么当!」

宁之远啊宁之远,不过是拒绝了你的违规要求,你便要毁了我的一辈子,毁了数代女性为此付出的良途?

当真是可恨!

「宁之淮,你到底应不应啊?给个准话。」

我抬眸,冷冷直视二人。

「不应。」

「不行。」

「不可以。」

2

宁之远不服,他很激动。

「怎么不可以?婉月只是要你传些答案,没说要全抄你的,又不一定夺了你的魁首之位,影响不了你,让你悄悄放下水,怎么了,这很难吗?」

「不难,但有违公正,有愧学名,有负皇恩,我不愿意。」

宁之远笑了:「宁之淮,你装什么?」

他上下打量着我,尤其是我放在桌子上的挂印,嗤笑一声:「宁之淮,不会吧,你还真当真了,以为自己能上学就能当官了?」

「你一个女人,能有什么官职,负什么皇恩?」

「谁不知道这个女官选出来是为了提高身价。」

「哦,我懂了,你是怕东窗事发,毁了你的名声是吧。」

宁之远用一种蔑视加了然的眼光看我,拍着胸脯向我保证:「你们女人呐,总喜欢把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当大事。行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保证,出了这个门,谁也不会知道。」

林婉月也附和着,一手举着三根手指头,另一手则轻轻摇着我的衣袖。

「我保证,这件事我一定不会泄露出去。」

「求求你帮帮我吧,我不拿第一,前十就可以,前十便可直任女官……考不住女官,我爹会把我嫁出去的。」

「我心有所属,你帮帮我吧。若要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我宁愿去死。」

我把她手扯开:「听到确实很惨很悲伤,但你所属的又不是我。不关我事。」

林婉月吃了一惊,微咬下唇,看着宁之远,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打转落下,整个人也摇摇欲坠。

宁之远很心疼,猛地推开我,怒吼:「你怎么这么凉薄,是不是要把婉月逼死你才愿意?」

「我懂了,什么公心什么职责,你就是怕丢了自己的第一?」

他大义凛然:「宁之淮,你虚伪至极!」

「真正虚伪的,是兄长才对吧!」

「你分明可以在接下来的时间帮女学生补习,帮助她弥补不足。可你没有,反倒鼓励她投机取巧。」

「明明和女学生有交情的是你,接受女学生委托的是你,你却选择让我来替你完成委托。你动动嘴皮子,什么都没付出,完成了女学生的嘱托,享受着她的爱戴,却将风险转移到了我身上。」

我看着宁之远,眼神锐利,一字一句:「宁之远,你邀媚于人,却慷他人之慨,自己分毫不出,你才是真正的虚伪、凉薄。」

宁之远急了:「你乱说什么!」

我气定神闲:「不是我乱说,而是你一直这样做的。」

「要不然,你去教啊。」

「以兄长之姿,教个女学绰绰有余吧。」

林婉月蓦然转头,拽着宁之远的袖子,轻轻摇着,满是期待地看着宁之远。

可宁之远没看向她,反而死死盯着我,满眼不可置信:「我怎么能教?」

「怎么不能,女官所学和士子所学内容都一样,何况,兄长不是向来看轻女学吗?也常憾自己生错了身,否则拿个魁首轻轻松松的。」

「可——」

「不要说你岁考在即,兄长您不得闲。你要知道,现在婉月小姐更需要你的帮助,不然她考不上会死的。反倒是天资甚慧的兄长,学一学便会,可以稍放松些学业……兄长自己抉择吧,一场考试和婉月的性命,孰轻孰重?」

宁之远面沉如水,死死瞪着我。

我端坐如山,慢悠悠的饮了口茶,但我茶都喝尽了,宁之远也没给出回复。

「善良仁义的好兄长,还没做好决定?」

林婉月意识到什么,甩开了宁之远的袖子,又恨恨瞪了我一眼,随后哭着跑了出去。

「婉月!」

「宁之淮,你别太过分!教就教,你等着瞧!」

我不可置否,又添了杯新茶。

兄长,这一次,是你落了下乘。

3

宁之远开始着手辅导林婉月的女学。

声势浩大,我听到不少学生说他乐于助人,温文尔雅,无私奉献,名声更上一层楼。

我在学院看见宁之远,他被一众学生簇拥着,见了我,意味深长:「某些人呐,眼皮子还是太浅了。自己是什么人,就看别人是什么人。」

「以己度人,狗眼看人低。」

由于这个亲哥的四处诋毁,我的名声直线下降。

不少人说我孤高,自傲,目下无神,冷酷无情,还暗搓搓孤立我。

我不在乎。

在宁之远宛如花蝴蝶一样,游离在百花之中,我在埋头苦学,刻苦努力。

林婉月这一回没拜佛求仙跌落山崖了,认认真真向宁之远请教。

二人相处时间越发长久,氛围也越发融洽,可两人真的能够如宁之远所说的,天生眷侣,幸福一生吗?

不尽然。

源于二人都是演戏的好手,更爱自己,凉薄无情。

宁之远自私成性、凉薄自负,三分真心能演出七分,一旦自身利益受损,他必然心生怨怼。

而林婉月,看似简单,不谙世事,实则心思深沉,贪婪自我。

林婉月接触宁之远的目的并不单纯。

不过是希望宁之远给我施加压力,好助她成为女官,离权贵更近一步。

她也知宁之远对她的情谊,并很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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